(黑篮)如果我-温柔赤司-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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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说完，还郑重的点了下头，表示自己说的非常有道理。
　　青峰少年抗议：“哪个要和你日久生情啊？！”
　　少女要的就是这句话，祸水东引，转移众人注意力：“那么你是和五月日久生情？”
　　食指蜷曲抵在下巴上，她表情煞有介事：“说起来，今天五月还向我确认了…”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你。
　　少女的话没有说完，五月已经利落的伸手捂住她的嘴巴，转过头看见一张泛着粉红色的脸，抿着唇笑了一下，把五月的手拉下来，少女端起水杯抿了一口，闭上嘴不说话。
　　青峰少年表情疑惑，他抓着后脑的头发：“确认了什么？”
　　“你确定你对女生之间的话题感兴趣？”一句话把少年噎回去，少女看见来到这边的灰色身影，起身：“我吃好了，先回去了。”
　　转身的动作还没有完成，眼睛余光里看见站在她身后的人，少女叹了口气。
　　女人的妆容非常精致，紫色的紧身短裙穿在身上，她看见少女转过身，抬起手想摸摸她的脸颊，却在看见她脸上没有波澜的表情的时候，又有点尴尬的收回来。
　　“小汐……”
　　少女蹙了下眉，她看着面前的女人有点伤感的表情，说：“您还是叫我桐原吧。”
　　红发少年站起身走到她的身边，那种在她身边稍微错后半步的距离，让少女勾起唇角，她侧头看了下少年安静的侧脸轮廓，垂下眼睛转过头看向面前的人。
　　五月站在她的另一侧，她顺了一下耳边粉色的头发：“请问您是？”
　　女人的表情的恢复了平静，她看着粉色头发的女孩子，语气认真郑重，她说：“我是小汐的母亲。”
　　“虽然打断你很抱歉，但是我的母亲在中国，和我的父亲一起。”少女红色的眸子清透见底，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看见亲人时的喜悦情绪。
　　“你很恨我对不对？”女人身手拉住她，急切地说道。
　　少女看着她，摇了摇头：“恨那种情绪积累多了会很累人的，老实说，我现在对您没有任何情绪，这样说可能有点伤人，但是您对我来说，真的只是个陌生人。”
　　“您也不能奢望从三岁到现在，我还对您留有什么印象吧，您赐予我的生命，三岁那年的夏天，我已经还了，现在的这条性命，是爸爸千辛万苦救回来的，所以，此时的我们应该是毫无关系才对。”少女的声音里不带任何恨意和嘲讽，她只是单单的把这件事情面对着这个人说开。
　　“虽然不知道您当年那么做有什么理由，不过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真的再也无法找回来了，请您也对自己负责起来吧，活在过去，只是徒增痛苦而已。”少女微笑了一下，女人突然就有些晃神，那笑起来眉梢微动的习惯，真的像极了她的父亲，
　　她们对话的时间不长，但是足够那个灰色头发的少年走到这里，他看清楚眼前的女人，眼神一冷，毫无预兆的挥拳过来。
　　少女一拉女人的手腕，把她挡在身后，伸手抓住少年的手腕：“灰崎请冷静一下，她不是没有破坏你的家庭吗？”
　　少女转身，向着女人点头示意：“可以的话，请找一个爱你的人，好好的生活下去吧，现在的我很幸福，您不用觉得内疚或者是补偿我。”
　　少女转身离开，她走出餐厅，然后仰起头，抬手遮住眼睛，低声的喃喃：“我其实只是有点难过而已。”
　　为你当时毫不犹豫的舍弃。
　　三岁时的记忆已经有点模糊了，虽然是盛夏，但是当时被推进湖水里时，那种冰凉彻骨的感觉依然清晰。
　　不是没有恨过，只是她已经忘记，诚如她所说，恨积累的多了会很累人。
　　手被一双温暖的手掌从眼睛上拉下来，粉色头发的少女站在她的面前，表情有点担忧，少年们站在她的身后，少女深吸口气，咽下喉间的哽咽，努力的扯开嘴角：“只是有点小小的难过。”
　　“要上课了，赤司，一起回教室吧。”少女整理好情绪，看向红发的少年，这样说。
　　少年并不是多话的人，他们两人一路保持着安静的气氛，少女看着少年，“赤司，小考之后全中赛就开始了，请带着冠军的荣誉回归吧。”
　　少年的脚步顿了一下，他看着情绪恢复完全的女孩子，勾了下唇角，口中却不是在回答少女的问题，“没事了吗？”
　　少女怔了一下，她看着少年红色的眸子，那里面是她清晰可见的影子，她对少年说：“嗯，没事了。”
　　少年沉思一下：“失去了的东西就再也无法找回，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少女想了一下，说：“我们总是在不断地失去，其实那只是在提醒我们去珍惜，会失去只是说明珍惜的程度不够，也不是说再也找不回，只是觉得，既然一开始没有好好珍惜，那么就已经失去了再次珍惜的资格吧。”
　　“赤司很喜欢篮球吧，在还可以孩子气的生活在校园里的时候，好好爱惜它吧，因为以后的以后，说不定会因为什么不得已而放弃掉，我们可以挥霍的时间，也只有现在了。”少女突然就有些感慨，她站在树荫下的花台上，低头看着少年。
　　“即使可能不能一直打篮球到最后，现在也请用全部的心情去珍惜吧。”少女蹲下身体，“不过，你会的吧，赤司和那些没有尽全力去爱惜篮球的人不一样，你不一样的。”
　　少年低头看着她，那仰脸看他的脸颊轮廓精致的非常女孩子气，刘海随着她仰头的动作向两边垂去，露出黑色的眉毛，红色的眼睛就那样定定的看着他，里面有着少年能明显感觉到的笃定意味，嘴唇微抿成柔和的浅笑弧度，从他低头的这个角度看过去，意外的好看。
　　“呵…”少年忍不住的轻笑出声，“你很奇怪，在莫名能给人以自信这一方面。”
　　“这种话怎么听都不像是夸奖啊，赤司。”少女站起身，从花坛上下来，和少年一起沐浴在四月的阳光里。
　　少年微眯起眼睛，这样的神情让他看起来非常的帅气，他向前走了一步，然后又顿住脚步侧过身，红色的眼睛看着少女，“走吧，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这篇文萧条的厉害。。。
　　TUT
　　难道我真的写得这么难以直视么、、、
　　


☆、如人饮水

　　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少女低着头，有点百无聊赖，她看了看活动量大，补充量也大的少年们，抿了一下有点干的唇角，把筷子整齐的放在餐桌上，“我吃好了。”
　　五月抬起头看她，粉色的眼睛一眨不眨，“汐酱，你没事吧，最近吃的好少。”
　　“没事，我到初夏的季节，一直是这样，我的饮食生物钟…大概。”
　　手机铃声在有点热闹的餐厅里响起，不突兀，却还是可以清楚的听到。
　　少女从裤子的口袋里摸出浅蓝色的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表情有点微妙，她按下接通键，把手机凑近耳边，然后男孩子带点稚嫩却不泄露什么情绪的平板声音，透过手机传过来：“思思。”
　　少女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明显的笑意：“叫姐姐。”
　　“嗯，姐姐，我现在告诉你一个消息，你最好先做个心理准备。”
　　“你说吧，我听着。”少女右手放在餐桌上，食指轻轻地在米黄色的桌面上划着不规则的形状。
　　“这个消息就是，我现在在你们学校大门口。”男孩子轻轻地把话从口中吐出，语气里带着微妙的情绪。
　　少女从椅子上站起身，向着五月和少年们打了一个离开的手势，然后奔跑着的身影，在他们的注视中消失在透明的玻璃自动门口。
　　青峰拿着勺子的手顿了一下，他下意识的看向五月：“那家伙刚刚说的是中文？”
　　女孩子粉色的眼睛眨了一下，表情突然带上点兴奋：“电话里好像是男孩子的声音，我跟去看看。”
　　红发少年抿着咖啡的动作一停，他抬头看向已经走出几步的女孩子：“电话里的人，是她的弟弟。”
　　五月回头，她有点诧异地看着少年那波澜不惊的表情：“赤司君听得懂中文？”
　　少年红色的额发被窗子外的风吹得扬起，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和整张脸颊的轮廓组合到一起，帅气的有点不真实，他的脸被阳光照着，转头的时候，有点逆光，五月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见他唇角有点柔软的弧度，一点一点的勾起，晕染上窗外初夏的阳光，那是一个温柔到犯规的笑。
　　少年说：“嗯。”
　　单音节的话，低沉的声音，他用右手端起小巧的咖啡杯的动作好看的像是一幅画，修长的手指握着杯柄，白皙的仿佛要和瓷杯的象牙白色融为一体，他微微侧过脸，透过玻璃窗子看见那条直通学校门口的路上，少女快步奔跑的身影。
　　黑色的过肩长发在风中扬起好看的弧度，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有点乱，外套的衣摆随着她奔跑的动作前后摆动着，少年似乎能听见那清脆的金属制拉链的声响。
　　思思。
　　少年在心里默念着。
　　简单的发音，不长的音节，却是一个他们大家都不知道的名字，他想，那一定是只属于特定的人所叫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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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跑到门口的时候，呼吸已经稍微有点喘，她看着男孩子纤细的身影静静地站在那里，而对面是个比他高了近一个头的长发女孩子，女孩子的表情称不上友好，或者说应该形容为凶狠。
　　男孩子淡淡的看着她，表情很平静，浅色的嘴唇间或动一动，然后那个女孩子脸上的颜色更加的精彩。
　　“安安。”少女快走到他的身边，带点凉意的手掌按在他的肩膀上，“发生什么事了？”
　　男孩子侧过头看着站在他旁边的少女：“姐姐，人情冷暖小时候我也体会了不少，但是加起来都没有这回冷得厉害。”
　　少女看了一眼自她出现就有点愣的女孩子，红色的眼睛定定的盯着对面：“不知道我的弟弟可是对同学你做了什么失礼的事？”
　　衣摆突然紧了紧，少女低头，看见男孩子拽着她衣摆的手：“我只是问了一下桃井五月这个人而已”，男孩子斜睨了一眼对面的女孩子，说：“可是这个人提起桃井五月那个表情就绝对称不上正常，准确形容的话…羡慕嫉妒恨，对，就是这个表情。而且话还越说越难听。”
　　红色的眼睛沉了沉，少女眼角余光看见粉色头发的女孩子跑过来的身影，然后压低声音对男孩子说：“平时遇见这种情况我是怎么教你应对的。”
　　男孩子想了想：“无视，让一个人去唱独角戏，是对她最大也是最讽刺的回敬。”
　　恍然大悟的以拳击掌，男孩子牵起她的手：“我们走吧。”
　　五月跑过来，弯着腰，用双手撑着膝盖急促的呼吸着，她粉色的眼睛在道路上郁郁葱葱遮住了阳光的树下，显的颜色有点深，她唇角带笑，直接看向牵着她手的小小少年。
　　少年的轮廓和少女很像，黑色的短碎发，不同的是那双仿佛折射着月亮银白色冷光的黑色眼睛，像一颗精心雕琢的黑色星星，一眨一眨之间，漂亮极了。
　　五月向着男孩子伸出手，把粉色的眸子弯成一条好看的曲线：“我是桃井五月，欢迎你，汐酱的弟弟。”
　　“你好，美女。”男孩子握住那只比他的大了许多的白皙手掌，口中吐出让对面的人有点愣住的话。
　　少女抿着唇忍笑，她屈起食指轻轻敲在他的额头：“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带着搭讪意味的话，和第一次见面的人打招呼。”
　　少女看着五月，唇边是温暖的笑容：“五月，我的弟弟，你可以叫他安安。”
　　愣了一下，少女才想起来问：“话说，五月你怎么会知道安安是我的弟弟？”
　　“赤司君说的。”五月直起身体，她走到男孩子的身边，牵起他的另一只手，三个人的背影，看起来和谐极了。
　　少女默了一下，她抬头望了望蓝的漂亮的天空：“……赤司君，他就是一个全能到打击人的存在。”
　　回到餐厅，少女把介绍的工作交给五月，然后跑去帮自己弟弟买午餐。
　　端着托盘回来的时候，桌上的气氛已经相当热闹，青峰紫原先不说，绿间竟然和男孩子意外的投缘。
　　男孩子似乎真的有点饿，他不客气的拿起勺子，大口大口的往嘴里扒饭。
　　她撑着下巴盯着男孩子的侧脸，突然开口：“发生了什么事，让你一个人跑到我这边？”
　　男孩子拿勺子的手顿了一下，定定的看了她一会，才叹了口气：“如果你是我的话，一定也会做出一样的决定，请相信我，姐姐。”
　　挑了下眉，少女把餐巾纸递过去：“所以说，发生了什么事？”
　　默了一下，男孩子开口：“…其实是爸爸妈妈终于决定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