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你,是我做过最勇敢的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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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暗想,可别憋出什么内伤来!“在家的时候,我妈老是叫我可可,如果您觉得合适,就让大家喊我小可吧!”
就这样,以后处长见了我就喊小可,同事们也跟着喊,小可的名字便叫了出去,甚至有些人都忘记了我本来姓田。我是不善交
际的人,上了一年班,才把单位四十几个人给认全了。同时,我也是不求进取的人,只要一份安稳塌实的工作干着就行,安于现状
,胸无大志。
处长对我不错,任凭我当个办公室闲人,偶尔交代点工作,做好做坏也不追究。倒是下边的几个科长经常露出不屑的表情,我
见了也只当没看见。有时候做一个单纯的傻瓜比做一个郁闷的清醒者要快乐很多。向杰和我一起来的,已经被单位委以重任,下边
人就未免说些闲话,“小狐狸精挺厉害的,野心不小呢!”“可要小心提防着小向,没准哪天就骑到你头上去了!”我无言!人,
真的很可怕!在单位,唯一可以聊天的就是司机小田,他叫田勇,大我两岁,我喊他田哥。
小田经常告诉我单位人事复杂,谁与谁什么关系,谁的背景靠山又是谁等等。
“告诉你这些只是让你在复杂的关系中能够保护好自己!”小田很朴实的说。
我感激他的善良,同时也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在单位混了两年多,依然没有什么作为,上班时间偷偷懒,上网聊聊天,只要
不侵犯别人的利益,同事们都会容忍和理解。有时候,也会被单位派出去开一些无聊的会议,因为没人愿意去,就会指派年轻人,
在单位我最年轻,而且又好说话,所以每每遇到这样的情况,我便首当其冲。这次开会,要在外面住两天,单位其他人都不愿意去
,只好又找到我。我傻笑,多美的差事儿,有吃有住,还能玩,去就去吧!到会务组报道的时候,明明领了房卡,还看了门牌号,
“3号楼601”我默念着,怕自己忘了,还一直弯着三根手指头。可是到601门口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房卡,我提着行李到服务台
,服务台的小姐让我提供身份证,否则不能帮我开门,我一摸口袋,连身份证都不见了。又打电话到会务组,一直没人接,只好坐
大大厅里等。肚子饿的咕噜骨碌乱叫了,会务组还没有人过来。我无奈的拿出随身携带的小饼干,一片片往嘴里送,怪不得领导们
都不愿意来开这样的会,简直是放羊嘛!有组织无纪律的!我小声嘀咕着,早知道这样也找个借口不来了!
“什么有组织无纪律?放什么羊?自己在这里嘀咕什么呢?”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一抬头,感觉一阵眩晕的惊喜,
“班长!”“就是你丢了房卡和身份证?”章骋看着我笑。我长长的舒了口气,“可不就是我倒霉!”他打了个呵欠,“有人比你
更倒霉,忙了两天没合眼了,刚睡着又被叫起来,说有位同志丢了房卡和身份证!你说,什么事儿啊?”“打扰班长大人休息,小
女子感到无比愧疚!”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行动上并没表现出任何不好意思,反而嬉笑着要他帮我把行李搬到房间,谁让他曾经是
我们无所不能的班长呢?
两年没见,章骋变化很大,线条更明朗了。很奇怪,我和他之间居然没有生疏感。“真没想到你去了中直机关,毕业后一直没
你消息呢!”班长见到我似乎有说不完的话,我却开始抗议,“你们这是什么破会啊?还让人饿肚子!”他不好意思的笑笑,“看
我,光顾着说话了,也没问你吃饭了没有!”“当然没有!”章骋带我去吃渔场的烤鱼和香辣蟹。看着满桌子的美食,我不知道自
己是不是开始眼冒精光,大滴口水,总之,我什么话也不肯说了,埋头奋进,一直吃得自己感觉撑得不行了才罢休。“还是班长了
解人民疾苦啊,小的都半年没吃过带腥味的粮食了!”我捧着吃的浑圆的肚子兴奋不已。“就知道贫!”章骋始终没怎么吃东西,
光顾看着我了,可能我的吃相真是不怎么好,把他吓到了,可是想想也不至于吧,上大学那会儿不是也经常坐一起吃饭?所以我得
出另一个结论:他根本就不饿!“这次会议关于什么的?如果实在没意思我就中途岛撤退了!”我想从班长这儿打探点消息。
“能源!肖乾光主持的!”他边说边看我的表情。“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等等,肖乾光又是谁?”我问。他停了一下,点起根
烟,“能源跟每个人都有关系!”“你什么时候吸烟了?”我记得班长大人原来不吸烟的啊!“我一直都吸!”他吐一口烟雾,见
我皱眉,赶紧将烟掐灭了,“你居然不知道肖乾光?”
“他是国家主席吗?什么时候换的,怎么没人通知我?”我笑着跟他打诨。
“他是国土资源部的部长,也是肖远的父亲!”班长最后一句话让我当场愣住。
肖远,这个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名字一被提及,便无端涌现出许多莫名的伤感。
两年多了,在这漫长的日子里,虽然没有联系,但心中的思念却一分都没少过,他还好吗?
章骋见我半天没吭声,轻声问:“你还没有忘记他?”“岂是说忘就忘的了的?我的初恋啊!”我拧拧自己的脸,好让自己看
起来不至于太苍白。
“这次会议,他会跟着一起来。”班长认真的看着我。“哦!”我应了一声,想象着现在的肖远变成了什么样儿!由于头天晚
上和班长一起吃饭,又喝了点小酒,折腾到很晚才睡,所以,第二天早上起晚了。
一看会议议程,妈呀!迟到了。本来就是个路痴,又一着急,连宾馆几座楼都分不清楚了。看好在7号楼开会,赶紧顺着宾馆
的中轴线往里走,找到了6号和8号楼,却怎么也找不到7号。终于看到路上有个服务员,总算遇到救星了,这个宾馆还真会经营,
连找服务员都找身材好、相貌好,又有气质的,我仔细看一眼他的制服,上好的毛呢料,没牌子,不过看起来可不便宜,我暗自咂
舌。情急之下,也顾不上多想,赶紧虔诚的询问,“7号楼怎么走?”他冲我笑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煞是好看,“一直往里
,大概500米,左转,走100米,再左转,然后过一个人工湖,再拐三个弯儿就到了。记住了吗?”怕我没记住,他又说了一遍。我
早已经晕了。“你再说十遍我也还是找不到,不如你带我去吧!”我期待的看着他。他摇头,微笑着:“我们这儿带路要收小费的
!”我掏出钱包,里边就一张100的和一张10块的,我把10块的拿给他,“可以吗?”
他却不屑的摇头,不肯收。嫌少啊?我拿100块给他,“你得找我50块,否则,我回去没钱打车了!”我实话实说,我这个人
太马虎,钱包经常丢,所以钱包里从来不多放现金。他拿过钱,在手里捏了捏。“放心,不是假的!”我说。“还不是假的?你自
己看看!”他把钱还给我。我急了,看准他的胸针上的数字,“2008,不带我去?我可以到客服中心投诉你!”我故意凶巴巴的说
。他笑,摸摸胸前闪亮的别针,“欢迎你去投诉!”“这烂地方,服务质量怎么就这么差!”我气呼呼的扭头就走。“喂,我带你
去吧!”他喊住我。“终于良心发现了?”我冲他努努嘴。7号楼很隐蔽,在最里面,环境幽雅,异常安静。服务员带我乘电梯上
楼,问我,“你是哪个单位的代表?”我想吓吓他,说:“中央的!”他一下笑了,“不会吧?你这么年轻,神经又这么大条?怎
么可能是中央的!”
我瞪他,“难道中央的都要贴个标签吗?”他才不说话了。“你想从前门进还是从后门进?”带我到会议室门口的时候,他突
然问。
“当然从后门进了!难道要让大家都看到我迟到啊?”我怀疑这个服务员脑子不大好使。
“我也从后门进,你最好从前边进吧,那样不太显眼!”他劝我。“当我白痴啊?”我又瞪他一眼,这人真够磨唧的。“你确
定跟我一起进去!”开门的时候他又问了我一句。我点点头“非常确定!”他摇头,笑了,“你会后悔的!”不知怎么的,他说最
后一句话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他笑的别有深意。后门打开的时候,我听到雷鸣般的掌声,然后是无数闪光灯冲着我和旁边的服务员
猛拍,“怎么回事?”再看我旁边那个服务员,不停的冲着所有人挥手致意。我赶紧躲到他后边,咬着牙问,“你搞什么飞机?”
“是你非要跟我一起从后门进来的!”他小声说。“我以为你是这里的服务员!”“我哪里象服务员了?”“你穿西装,还别个标
牌!”“哪家饭店的服务员穿阿曼尼?”他指指胸前的别针,“这是奥组委的朋友刚送我的纪念胸针好不好?”我无话可说了,真
的无话可说了,因为我看到肖远和章骋都在奇怪的看着我和服务员,不对,他只是个冒牌货。会场终于平静了。我却始终找不到座
位坐下,因为会务组的工作人员都以为我是这个冒牌服务员带来的秘书啥的,簇拥着我一直跟着他走。快走到中间的时候,班长章
骋过来拉住我,“别凑热闹了,赶紧找个地方坐下!”我被他拉着坐到第二排的左侧,正好是肖远的后边。几乎能闻到他身上古龙
水的味道,我感觉自己心跳比平时快了10倍不止,肖远依然玉树临风,光是一个背影都能我遐想联翩。正当我色咪咪盯住肖远后背
的时候,他猛然转过身看着我,“刚才还以为我看错了,原来真的是你啊!”我心花怒放,她终于注意到我了,“没想到还能再见
到你!”“我也没想到!”看他一脸震惊也知道他想不到了。我深情的看着肖远,期待他对我说点什么想念的话,可是等了半天也
没听他再开口。
我有点失望,想打破沉默,又不知道说什么。幸好,这时候章骋走过来坐我身边,“你怎么认识章御?”“章鱼?”怎么有人
叫这个名字?“章御!”他强调。“张裕解百纳的那个张裕?”突然想起电视上的葡萄酒广告。“立早章,防御的御!”班长简洁
的告诉我。“谁是章御?”“刚才跟你一块来的那个人!”班长指指前面的贵宾席。“我以为他是服务员,让他帮我带路来着!”
说完,我又看向肖远,两年多不见,他怎么能帅的越来越没天理?章骋痛心疾首的看着我,“你以后带着脑袋和眼一块儿出门儿行
不行?”
“带了!”我有点烦,好不容易见到肖远,班长老跟着搀和什么啊?肖远摇头苦笑,“没什么指望了,她这样又不是一天两天
了!”他们在说我吗?没心情和他们计较。看着肖远的脸,由清晰到模糊,再到清晰,怎么看都完美,我不禁问,“肖远,你怎么
保养的?怎么越来越好看了呢?”原来章御还真是有些来头,连肖远他爹都对他客客气气,什么什么集团的总裁,很拗口,我不感
兴趣,根本没听清楚,开会的时候,只顾盯着肖远的背影发呆了,连什么时候休会的都不知道。
“还魂了!”班长在我面前晃动着他的手掌。我揉揉惺忪的睡眼,“散了?”“散了!”“肖远呢?”我望着前头空荡荡的座
位,上午的一切不会只是一场梦吧?
“肖远先去送肖部长离开,一会儿回来找我们!”“哦!”终于安心了。吃完午饭,也没见肖远回来。我和班长每人要了杯茶
,百无聊赖的瞎侃,都是说一些上学时候的陈年旧事,有时候还张冠李戴,因为我的心思完全没在上边,总是在想着肖远什么时候
能回来!远远的看见章御朝这边走过来,我故意把头扭向窗外,假装看外面的蓝天,上午把人家当成服务员,想起来万分尴尬!“
嘿!这儿呢!”章骋恐怕他看不到我们,赶紧跟他招手。“我给你们介绍,这是我哥章御!这是我同学田……”原来他们兄弟啊,
怪不得都姓章呢!没等章骋说完,我就打断他。“呵呵,上午真是不好意思啊!”他笑着,“为哪件事?你当我是服务员?还是我
讲话的时候你睡觉说梦话?”
“什么?我说梦话了?”我看向章骋。他也笑,“你只是说了什么汤啊,什么菜啊乱七八糟的,我也没听太清楚!”
我恨不能在地上找个缝钻进去。“其实,也没什么!”章御笑的很贼,“很多人睡觉的时候都会说梦话。”
“可我平时根本不说梦话!”我有点火了,大声告诉他。“了解!只是今天比较紧张而已!”他还笑。“很好笑吗?一个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