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不幸福(gl)-第5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许澄却因庄碧芬的那声“许小姐”又是一阵惊吓:这庄女士居然还记得她!她就在许家的团年饭上和庄女士见过一面而已。她忙说道:“不麻烦,应该的。”作为周家的马前卒,又得了周二先生的好处,可不是应该的么?
周悠悠又哼叽了几声,才问:“妈,您怎么来了?”
“下午接到你爸的电话说你伤到脚,吓得我马上让人订了机票就赶过来了。”庄女士刚给周悠悠擦了眼泪就看到周悠悠的眼泪又滚出来,心疼得不行,忙问:“医生用了止痛药吗?”
周悠悠搂住她妈的腰直哼哼:“止痛药也不能止疼。”眼泪花子直打转,那是真疼啊,骨头里传出来的疼啊,钻心的痛啊。
许澄见有庄碧芬陪周悠悠,两人还似有话说,她不方便就这样干站在这里,先去给庄碧芬倒了杯水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挪到旁边的沙发上坐着盯着周悠悠的点滴瓶发呆,同时听着这两母女的闲聊。
庄女士对着自家女儿显然比周二先生的话多,什么都细细地问了遍,吃饭没啊,晚上吃的什么啊,吃药没啊,医生都开了什么药啊,脚不能动躺在床上不方便怎么解决处理啊,问到后来周悠悠都不答腔了拿眼神向许澄求救。当着庄女士的面,许澄敢不救周悠悠么?她只得接过庄女士的问话一一细细作答,待看到点滴差不多快光了,又去按下铃叫护士过来。
庄女士看到许澄坐在旁边答话还不忘一直注意点滴瓶,因自家女儿的用心看顾对许澄又多了分好感。
护士过来,又给周悠悠换了瓶点滴药水。
点滴打多了,周悠悠就憋不住想尿尿。她看她妈坐这一时半会还没有想走的意思,再憋是不行了,于是红着脸说:“妈,我要尿尿。”
庄女士说:“我扶你起来——”话音未落,想起周悠悠不能起得用尿盆,于是说:“我叫护士来。”刚才护士在的时候悠悠不说,这护士才刚走呢!
“别!”周悠悠小小声说:“让阿澄,护士不仔细。”她在心里暗道:“护士姐姐,对不住了啊,咱为了应付咱妈只好抹黑您们的敬业精神了。”
庄女士无语:这事也让许澄帮你!许澄好歹也是一个大集团公司的老总,名门出身,你就这样使唤人家!
许澄起身,说:“伯母我来吧。”把便盆拿过来,轻车路熟的帮周悠悠方便。
庄女士一看许澄这动作熟练,眼睛都有点发直。
周悠悠不好意思让她妈这样盯着,叫道:“妈,你转过身去。”
庄女士扫她一眼,依言转过身去。
一个小解,累得周悠悠满头大汗,许澄又仔细地替她擦了汗。
庄女士也住过院,看许澄照顾周悠悠那仔细只怕连特护都比不上,而且这仔细不是做出来给她看的,那分细心和认真自然得就像照顾自家亲人一般。这两人的关系明显比一般的关系户或朋友要亲近得多。
周悠悠重新躺好后,明显有些累了,躺床上直打瞌睡。
许澄看了眼时间,时候不早,问庄女士关于住宿安排看是否需要安排下庄女士的住宿问题。
庄女士来得匆忙也没顾得上安排酒店,有自家女儿在这边有宅子也不必张罗住宿问题,再加上她不放心周悠悠住院身边却连一个亲人也没有,打算留下来照顾。她的意思很明确:留下来照顾周悠悠,今晚就住病房了。这病房里不是加了张床给亲属照顾病患睡的床么?
周悠悠打着呵欠,很不给面子地嫌弃庄女士,说:“妈,你连袜子都不会洗……”给她妈面子没把后面的话说完,意思让她妈自个儿会意。
太不给面子了!这还有个许澄呢!庄女士看一眼许澄,再瞪一眼周悠悠,嗔怪道:“照顾你又不用洗袜子!”洗袜子这种保姆干的活哪能让她来做?
许澄立在一旁想笑又不敢笑,只在心里惊叹:周家又来了一个奇葩!
周悠悠突然想起一事,说:“啊,妈,郁姐还住在隔壁呢?”
“阿郁!她怎么也住院了?”
“早晨高烧到四十一度,肺炎,隔壁院住着的。”周悠悠把嘴一噘,说:“又是让爷爷给气出来的。”周悠悠觉得自己可坏了,她现在是在全家人那给周老头子贴了个“坏人”标贴。
庄碧芬知道周郁有精神病,也听周二先生说过周郁和常晓乐的事,本来她就和周老头有点不是很对盘,这一听更觉周老头的不是。她这当婶婶的过来总不能只看自己女儿不看周郁吧,于是,又去了周郁的病房。
周郁倒是睡下了,请的特别看护也守在病房,躺边上沙发上睡得正香。庄碧芬轻轻推开门,看了眼,见周郁睡着了本来打算离开,结果听到床上发出声呓语:“晓乐”。
庄碧芬迟疑一下,走到周郁的床边,在床头灯的映照下,却见周郁的脸颊通红。她用手一摸,吓得把手一缩——这在发烧啊!庄碧芬赶紧把那睡得直流口水的护士叫起来,直接把人训了顿:你这怎么照顾病人的,发烧了没看到吗?睡得口水都流出来了,出了事你担得起么……
庄碧芬噼里啪啦地一顿猛斥,把护士都吓懵了:这泼妇哪来的?她在半个小时前才量过病人的体温没烧啊,她不就是见病人该打的针打了、该吃的药也吃了正安安稳稳地睡着自己偷偷打个盹补个美容觉,怎么就被逮住了?
听到动静过来的许澄也怔了:这庄女士训人连珠带炮的连舌头都不带打下卷。
周郁被庄碧芬吵醒,迷迷糊糊地坐起来,看清是庄碧芬,头痛地揉着额头叫声:“婶娘。”她有点恍惚:她婶娘怎么在这里?乍然间还以为在北京,她一扭头,又看到站在旁边的许澄,脑子一时没转过弯问:“这是哪?”
庄碧芬一听周郁连自己在哪都分不清了,暗叫不好,看这都病成什么样了啊!庄碧芬又把没照顾好周悠悠的护士骂了通,骂得那护士直发傻,庄碧芬看护士还傻站着,吼道:“还傻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叫医生啊!”顿觉周悠悠没叫护士守着让许澄陪着是对的。她的视线落到许澄,刚才还母夜叉的狰狞样顿时又换成一副和言悦色,无比和蔼地对许澄说:“许小姐,阿郁这里有我看着,悠悠那还得多麻烦麻烦你了。”
许澄哪敢不遵命,赶紧应承一声闪回周悠悠的病房。她见识到周家这一家子,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和周悠悠在一起真是压力山大啊!
☆、第六十六章 三个老家伙
和上次周悠悠动完手术当夜一样;许澄也乎是一夜没睡好,这次不仅是因为周悠悠疼了一夜连睡着都在□哼哼,还有隔壁住院的周郁和庄碧芬。话说庄女士这人不仅活泼还泼辣,和周二先生那闷油瓶完全不是一个类型,半夜把那打盹的护士训完也就算了,把值班医生叫来给周郁打了退烧针后又把住院总给叫来训了顿;更是在半夜三更把院长电话要到手又把院长给吼了通,吓得那院长连夜赶过来。最后;庄女士又打了通电话给周郁的父母,虽然碍于对方是哥嫂没明着训;可责备的意思是个人都听得懂——自个女儿出这么大的事,还病得住院,你俩也不过来看看?还是不是你俩亲生的?
庄女士打给周郁父母的那通电话效果非常好;清晨六点不到,周郁的父母就赶过来了。→文·冇·人·冇·书·冇·屋←
相距几千里地啊,半夜啊,飞机都停了,这都能赶过来,许澄那叫佩服。
周郁的父母先去了周郁的病房看望周郁,再然后就挪到周悠悠的病房关心周悠悠。周郁那情况,撇开那她“精神病”,其实也就是场感冒和感冒引起的肺炎,并不严重。周悠悠这才叫严重,伤筋动骨还有残废的可能,这可是捏着周家全家财产的财神奶奶,残不得啊!
周竞夫妇接到电话得知父母过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
周竞来了没多久,当地一些头面官员也拎着果篮一拨接一拨地赶过来探望,偌大的一间病房啊,硬是挤满了人,挤的还全是平时求着巴着都难得见上一面的大人物。
许澄一个没亲没长没家的光杆小商人挤在这些高官政要权贵堆里,那叫压力山大啊,关键是她还不能躲到边上装不存在,许总现在完全成了周悠悠的代言人,遇到有人过来关心问切,周悠悠疼得哼叽不想说话,许澄就得代为回答,再然后吧,那些人看许澄和周家的关系这么近,又免不了走走过场联络联络感情。许澄一个没官没职的小商人对着这些厅长级、部长级往上走的人物,她敢摆谱不?她不敢!她和周家站在一起,敢把自己的身段放低不?她也不敢!姿态摆高了不成,姿态摆低了也不成,许澄对着这些人,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得经过仔细斟酌、细细思量,小心谨慎地应对的同时还要表现得自然得体。许澄应付一天下来,真觉得比和肖业打那场生死仗还要累。
等这些当官的走了,有事要忙的人也走了,病房里剩下两位准备留下来长期作战的——周悠悠她妈和周郁她妈!
周悠悠她妈,光看昨夜的表现许澄就知道不是个好应付的人,必须得格外格外小心地招呼。
至于周郁她妈,许澄和她处了两个小时就不想再相处。这女人不像周家的其他人个个位高权重事业有成,成天扑在事业上个个炼得跟人精似的,这女人——就有点那么不靠谱了,全能的闲职太太,一言一行全不离家长里短,还特爱斤斤计较,闲言碎语特多,整个就一罗嗦麻烦的事儿妈,事儿妈就还算了,出在周家这种家庭里的事儿妈,你想不理都不行,更不能得罪。
许澄坐在床头给周悠悠喂饭,大周太太和庄女士坐在旁边聊天。
这大周太太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许澄身上,开始评价起许澄。那话里的意思吧,有点看不起许澄是个商人,觉得许澄在这里照顾周悠悠是为了巴结周家、阿谀奉承什么的,那话里透出的刺意,刺得人难受。
许澄就当没听到,专心地喂周悠悠吃饭。
周悠悠听到大周太太说许澄顿时不乐意了,把含在嘴里的饭一咽,就说:“大妈,话不是这么说。商人可是国家经济发展的基础和命脉,没有这些商人、资本家,整个国家的税收从哪来啊?靠卖地么?卖地也得要商人啊!要是没商人,政府把地卖谁去?我不也在经商么?还有你看许澄,她在本地经商,看在和嫂子是同学加发小的关系上哥哥对她有不少照顾,可上次哥哥被关鸣弄进去,姓关的那家子可是铁了心地要把哥哥弄死在那里的。要不是许澄花大价钱四周走动、关键时候使下那把力,哥哥可就得交待在那里。”她直勾勾地盯着她大婶,那意思很明显:你儿子欠了人家一条命,你还在这里说三道四看不起人家,你丫的也太那啥了!她的话音一转,又说:“爷爷这次过来也不全是给陈阿公拜寿吧?我记得爷爷每年都过来的,但每次都是静悄悄地来,静悄悄地走,根本不惊动地方,这次这么大阵仗过来,只怕是来给哥哥撑腰的。”她说到老爷子,又望向许澄说:“老头子倒是挺看重你的。”这话里又有话,你儿子办事不牢靠最后还得出动老爷子;再看看人家许澄,她办事连老爷子都放心。你也甭瞧不起人家了,人家不瞧不起你都算不错了。
大周太太让周悠悠戳得顿时没了气势,她抿抿嘴,小手一挥,说:“嗨,我也不就那么随嘴一说嘛。”
周悠悠张嘴把许澄喂到嘴边的饭咽下去,又说:“那个,饭可以乱吃,顶多吃急了噎着灌两口水就咽下去了,有时候话说错一句,能直接把人得罪到翻脸。”她看向庄女士,说:“妈,你说是不是,我记得那次那郑部长和李部长翻脸,不就是因为一言不合引起的。”
庄女士横了眼周悠悠,又冲大周太太一笑说:“悠悠说的这事还是我跟她说的,有时候说话确实要注意分寸。”她把话音一转,又笑道:“不过那得看地儿,在这里都是自家人,随便说说没什么。”
大周太太忙说:“哎,是是是,在这里随便说说没什么。小许啊,你说是不是?”
许澄回以一笑,应了声:“是”。遇到大周太太这号人她能说什么?大周太太这人吧,连她的亲闺女周郁都不愿意搭理她,至于周竞,来了一趟,和媳妇儿一起把大周先生接走了,以妹妹生病需要人看顾的名义把大周太太留下了。由此可见,对于刻簿的人大家只好少搭理少往来。
两个孙女住院,周老头子在陈阿公那里也呆不住,陈阿公生日前的头一天下午过去的,过完寿的第二天就回来了。
周老爷子一回来,各路官员闻讯又都赶了过来,甚至有两个在本地颐养的老将军也过来了。
三个老太爷级人物往周悠悠的病房里一坐,外面的人只是听到这几位在,个个正襟自危连大气都不敢喘。
周悠悠经过三天住院,脚伤已经不那么疼,人也精神了不少,虽说不能起来走路,却是能下床活动了,往电动轮椅上一动,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