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不幸福(gl)-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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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转了好几手才到她那儿,钱从来不直接从她家人手上过,都是底下的几间公司以贸易、投资的方式在走钱,那几间公司的人只隐约知道沾了点周家的背景,压根儿不知道是在帮周家走钱,更不知道钱是往她这里走,就算她现在站在那些人面前,只怕他们也不会知道她是幕后老板。要查她,弯弯拐拐的拐十几个弯也不见得查得到她这里去。她名下的公司是投资公司,都是走热钱的投资买卖的路数,钱在满世界的转,今天钱在美国,过几天就去了中东。上次和许澄弄肖
业公司股份和在许澄公司拉股票赚的钱,这会儿都已经从美国转到阿拉伯去了。周悠悠觉得牙疼,哪个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蛋疼娃跑来查她的钱啊。呐,就连许姑娘之前分给她的三个亿她都是上过税的!
可既然有人查,就表示她被某些有心人惦记上了。唉妈,要是让她爷爷知道,明天她就得从祖国大地上滚蛋出国。
周悠悠想到这里,就想抱住许澄哭:姑娘,祖国大地我还没呆够呢,我不想走哇。她问:“能知道是什么人在查吗?”
“不清楚,他们也是随口一提,没有多说。”
“阿澄”周悠悠幽幽地喊了句。
“嗯。”
许澄扭头看向周悠悠眼带疑惑:突然喊得这么性感做什么?
周悠悠往许澄跟前一凑,握住许澄的手就表白:“我想和你在一起,即使有人查我,我也不走。”
许澄让周悠悠的表白噎得半天没话,满脸无辜地看着周悠悠,良久才说句:“你走不走跟我没什么关系吧?”
“我……”我%^&%%*#%……我喜欢你才不想走的好不好!周悠悠想扑上去咬死许澄。
☆、第二十九章 红果果的利诱啊
许澄说道:“悠悠;你是聪明人,理应清楚我们不适合也不可能。”
周悠悠很认真地看着许澄,说:“在你身上有种我特想要的气质,我找了很多年才在你身上找到我想要的。”她抬起头看看头顶的天花板,脑子里浮现的是自己这些年走过的路看过的风景。
许澄静静地看着周悠悠,等待周悠悠的下文。
周悠悠静静地想了半天;说:“有些东西可以用理智做判决,可以由理智做选择;有些东西理智决定不了。对我来说,最好的出路是在国外找个有家底有背景的哥们结婚;强强联手还可以为我再添一道保护伞。婚姻,强强联合的婚姻对家族的前途极有帮助也是许多世家、官商家族的选择,可婚姻、爱情;它是与自身最切实相关联的,它能够直接影响到我的全部生活与情感。我做不来与不爱的人在一起,更何况我有选择伴侣的自由。从小爷爷就把哥哥当作接班人陪养,还有郁姐在,我最小,上面有哥哥姐姐顶着,爷爷不用再像管教哥哥和郁姐那样管束我,把他在哥姐身上没能实现的那份含饴弄孙的乐子全在我身上找回来,所以一直都很宠着我,由着我的性子闹,只要不是很出格的事基本上就都由了我。”
许澄依旧沉默。如果她哥哥没有因那场意外去世,现在的家业会由她哥哥掌管,她会少许多压力和负担。她不会有这么丰厚的财富,却会多几分轻松和快乐。她说道:“上有长兄长姐,是好事,很幸福。”
周悠悠说:“幸不幸福看人怎么想和怎么取舍吧。我的路家人早已经替我安排好,在这个家族中,我享受这个家族带来的荣华富贵,也理该为这个家族尽一份心力。”
许澄问:“你不认同?”
“我接受这个安排,欣然接受。有些东西是我能够争的,有些东西是我不能争的。哥哥姐姐从官我从商,他们管权我掌钱,对家族来说是这最合适的安排,从我的性格上来说,我也不是个适合做官的人。”周悠悠的话音一缓,接着说:“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从小就很少跟国内的关系网接触,甚至很多人不知道周家还有我这么一号人,有些知道的也只在映象中有个隐约的概念——周家有一个基本和国内断了联系的小孩在国外,至于这个小孩怎么样,是圆是方是扁,很少有人注意和关心。”
许澄接口说道:“如果你找个女人谈恋爱,这事一传出去,只怕所有人都知道周家有你这么一号人。周老爷子二十多年的苦心只怕就白费了,恐怕即饶不了你,也饶不了你的爱人,这事做得太出格,他们容不得这些,对家族的影响太大。”
周悠悠问:“这是你的顾虑?”
许澄反问:“难道你就不顾虑吗?”
周悠悠摇头,说
:“我长居在国外,是美藉公民,国内这些流言蜚语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希望我可以有一个让自己幸福的爱人陪着自己。不是非得在家族与爱情之间二选一,它们并不冲突。”
“可眼下你回了国,在国内,你就不怕被有心人利用?”许澄只差没明说:很冲突好不好?你要是在国外,随便你怎么搞,没人管你,可这是在国内,在周竞眼皮子底下,还是在这地头上斗得最火热的时候。她要是周老爷子,指不定这会儿已经把周悠悠送出国,还容得她在国内搞这么多事?
周悠略带激动地反问:“拼命捞钱和拼命往上爬的目的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过得好点!如果不幸福,如果钱和权成为人生的束缚,捞那么多的钱、握那么多的权又有什么意思?我周悠悠不该求的东西她分厘精力也不会付出,该她得的东西她寸步不让。如果我与你是罗密欧和茱莉叶,我绝对不会放由自己动心动情。活着,好好地过活才是最重要的。相恋是为了追求共同的幸福,不是为了悲剧和折磨。”
许澄又问:“那你喜欢我什么?”
周悠悠激动的气焰一下子缩得只剩下火苗,羞怯的情绪蹭地冲起老高,睁着双水汪汪比许澄家的宝贝狗还要水灵的眸子看着许澄。
许澄静静地看着周悠悠,等着周悠悠回答,没打算周悠悠不说就敷衍过去。
周悠悠定定神,开始掰着手指头数:“漂亮,不难看,气质好,脾气好,会过日子。”她又想了下,说:“最重要的是我觉得在你身边心里暖暖的,总有那么点特想护着你守着你的心思在潜意识里支配着我。”她比划了下,说:“我记得最清楚的是你的那张菊花脸照……”她的话到这里,就见到许澄的脸囧了,不用想也知道她又在心里问候云舒。周悠悠接着说:“虽然很二,但是很开心,发自内心的开心写在脸上。再是在你办公室里见你的情形,你问我要狗,孱弱的模样让人完全相不到你就是许大老板,还有在电梯口见到你时,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第一眼的感觉也没看出你是个商人,倒像个书香世家出身的大家小姐。阿澄,这就是你,隐忍坚强的你。”
许澄莞尔而笑,问:“你又怎么看出我隐忍坚强?”
周悠悠看到许澄已不若刚才放松,身体已有绷紧僵硬之势。
周悠悠轻轻地吐出四个字:“独木难支。任何一个地方如何没有家族没有背景依靠都很难支撑下去,会有各方势力像饿狼一样扑向你。”
许澄问:“那你在国外呢?你不是一个人?”
周悠悠说:“我玩的是金融,玩的是热钱投资,我的钱就是我的资本背景。我有热钱在手,我懂得怎么把钱变成更多的钱,想我投资的人、和我一起做买卖的
人到处都有。许澄,我举个例子,如果肖业没有对付你只是单纯地打了我,在你公司出现资金问题,我出资给你,要和你一起对付肖业两人一起吞了肖业这条鱼分利,你愿意吗?拿下肖业,我有钱分利,你有钱救公司,你能不愿意?”
“你就这样对付你的对头?”
“我没有对头,也不和人结仇。”
许澄又笑了,她问:“那在这块地头上的事是怎么回事?现在只怕有人恨得你咬牙切齿吧。”
周悠悠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哥哥有事,做妹妹的岂能袖手旁观?打我,我可以一笑置之,动到我哥哥头上、打到我家里来,我能忍?”她的话音顿了下,说:“肖业找了靠山,动你,是把你当肉吃。你一个人在国内,身后没有势力依靠会很吃亏。阿澄,过年去我爷爷那过吧。”
许澄微微眯了眯眼,问:“为什么?”
“你是我嫂嫂的闺中好友,又照顾我这么久,还被我当枪使对付了肖业,如今一个人在国内没地儿过年,去我家过过年,我爷爷会喜欢你的。”周悠悠咧嘴一笑,说:“哥哥在地方上的政绩也需要些你们这些实力家支持不是?”
许澄略作犹豫,说:“你容我想想。”直觉告诉她周悠悠正挖了个大坑给她跳。在国内,没靠山背景很难混,有靠山背景又怕站错边。如果和周家走太近,对,是有靠山了,关系可以找到周家去,但她不喜欢跟人当马仔,靠山不好找,找了靠山就得替人效力卷入权力斗争中,替人打拼、斗争不说,他们这些马仔还往往是最先被收拾的。为什么周悠悠非要整跨肖业?不仅仅是因为肖业打了她,更大的原因是周竞要上位。肖业是个政治风向标,说明他走的马文远的这边路子根基浅,哪怕占个先机抢坐了周竞的位置仍没能斗过周竞这一派反倒屁股都没坐热就被周竞收拾了。谁弱谁强该往哪边投还用再看?再看就错过机会了!持观望态度的那些人立即就倒向周竞把马文远拉下马扶周竞上位。反过来,现在的人都知道她走的是周家的路子,将来谁要是想再收拾周竞,指不定第一个就会先打她这个马前卒。她想做个正经买卖的商人,但世道不允许,老实的正经商人都让人吞并、挤死了。许澄很清楚如今的她只有两条路走,一,留在国内走周家的路子,二,结业,把资金全部回笼,带着钱移民出国。如果她想走,也不会投这么多的精力来经营公司,在父亲查出癌症时就会把公司卖了。
周悠悠当然看得出许澄的犹豫,她软声说道:“阿澄,你的顾虑我都懂。如今许氏在国内的经营状况很好,新项目的前景更是可观,放弃可惜。这次的事让你得罪那派人,如果没有人护你,许氏很难长久
经营下去,这么好的局势放弃了可惜。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把资金都存在国外,国内只留经营盈利的资金产业。至于我爷爷那,我带你去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在国内多认识些人,一旦有什么事也好多几条门路可以走,就当是我感谢你这么帮我。”
许澄说:“是你在帮我。”如果没有周悠悠,她能不能撑过肖业那一关都难说。
周悠悠咧嘴一笑,说:“我想追你嘛,自然得讨好你。”
许澄“呵”地一笑,说:“你倒是实诚。”
周悠悠眨眼,问:“你没发现我很实在吗?”
许澄扫周悠悠一眼,心说:你也就是对自己人实在,坑起对头来直教人吐血。
☆、第三十章 退避三舍
下午;周悠悠陪云舒去置办年货。这关年近了,人情走动十分重要,拜年也是门讲究,马虎不得,得提前考虑清楚做好准备。哪些人家要走动,哪些人家要送礼;礼该送到什么份上,这些都是云舒要替周竞先想到且先准备好的。周悠悠闲得没事;就跑来陪嫂子,顺道帮帮嫂子的帮。姑嫂逛街;一路闲聊,说着说着就说到许澄身上。这不,两人对许澄都熟;关系还都挺好,周悠悠现在和许澄又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成天过去蹭饭。周悠悠说:“许澄一个人在国内似乎也不大容易,好像没什么照应。”
云舒摆弄着一个玉镯子,打量着手里的镯子,说:“许家,许澄家的这一支到她这算是没落了。最主要的原因是家里没人了。谁能想到,短短十年间,好端端一个四口之家就剩下她一个人。”
“没落倒不见得吧?我看她的事业不是如日中天吗?”
“独木难支。如今国内这行情你是不知道,想做点生意什么的,难呐。”云舒的话音一顿,说:“她现在这情况交男朋友也难,高不着低不着。有家世的吧,得找同样有家世的,没家世的吧,又怕靠不住。阿澄一个女人家家,一二十亿的家产捏在她一个人手上,多少人掂记,她又得防着多少人掂记。”
周悠悠笑道:“嫂嫂会帮她的。”
云舒看一眼周悠悠,说:“我和她是十几年的交情,大学里就我和她还有阿明最要好。后来阿明出国和我们的联系也少了,如今就我和阿澄的关系最亲。你看这镯子怎么样?”
周悠悠看看那镯子,说:“新样式,但玉色挺好,这在如今这种玉料也算是难得了,不过,做工有点不是很精细,几万块钱的东西,送给竞哥下属的那些亲小倒是不错。”周悠悠的话音一转,说:“听说许澄今年事多打算留在国内过年,她一个人过年蛮孤单的,嫂子索性让她和我们一起过吧。你也知道爷爷喜欢热闹,多添点人年味儿重,他老人家也开心。”
云舒说:“让许澄和我们一起去爷爷那过年?”
“嗯啊,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