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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乱世民国]狼狈相奸-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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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随着悠扬的曲子迈开舞步,他目光柔和,神情专注,怀里搂着个有幸获宠的美女,十分坦然的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赞美艳羡的目光。

在这个世界上,有的人生来便是石头,注定默默无闻一辈子,然后被狂风卷成细沙落入时光,成为尘埃中的一份子。而有的人却是温润无暇的宝石美玉,就算是一时的受到沙土的掩盖,遇上雕凿的时机,也会脱离凡俗脱颖而出。

沈延生觉得自己属于美玉那一类,人美,前程也要美。他是个不信命的,所以一时晦暗也不会掩盖他美的本质,反而还要成为一种破土而出的动力。

畏惧的时光已经过去,这一次,他要给自己一个全新而美好的开端,这将预示着他金玉富贵的人生后续,也会成为改变他命运的重要转折。

旋转的舞步中,他的视线是飘忽不定的,舞池里灯光影影绰绰,一晃而过的时候几乎分不出谁是谁,然而就是在那众多的一瞥而过中,他忽然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轮廓。轮廓很高大,像一堵墙。

沈延生的心,几乎是下意识的漏掉了一拍,尽管他只是草草的扫过,可那堵墙却让他整个人都怔了一下。一瞬间的工夫,人影轮廓全都不见踪迹,等他再随着舞步转到那个方向上,原本的位置早就被成双成对的男女所取代。

是错觉?

对,只能是错觉。

隐下心中的片刻动摇,他忽然仔细的打量起自己面前的这位舞伴,这是个20岁上下的年轻姑娘,脸上的妆不浓不淡,姿色同服装一样得体可人。嗅见她身上浅浅的芬芳,沈延生忽然低下头凑到姑娘耳畔,轻声细语的说了一句玩笑话。

他说的不是荤段子,更不带一点色彩性,但是却逗得这位姑娘红了一张脸。

两个人就此轻声发出低笑,站在一起看,是一双登对的金童配玉女。

仇报国手里捏着个玻璃杯,搂着怀里的大美人开始有些不是滋味。他爱沈延生,爱得如此长久,不敢说深刻,却也是有点分量的。此时片刻安宁,他便有点跃跃欲试的意思。赵宝栓可以睡沈延生,怎么自己就不行呢?如今两人合伙办事,从道理上说,自己是有这个机会的,但是机会归机会,这机会却是握在沈延生手里,要是他不愿意,那自己也不能撕破脸皮去做那一桩损阴德的事。

恶狠狠的吞下口酒,他把偎在自己胸前的美女推开了,同时不大乐意的说道:“喷的什么东西,熏死我!”

从歌舞厅出来,仇报国这个地主还要继续他的招待工作,然而沈延生却拒绝了他要送自己回家的好意。

他现在住在舅舅家里,如果让仇报国知道了这件事情,恐怕这段露水似的亲戚关系便要就此破灭。如此,饶是仇报国好话说尽,他也没有上对方的车,而是在对方依依不舍的目送中招来一辆人力车,坐了上去。

仇报国很听他的话,说不许送也就真的没有跟,沈延生在离家不远的地方下了车,改为步行。他总是小心翼翼,虽然有时候这种小心完全没有必要,但他性子里就是有那种如履薄冰的危机感,太安逸的时候,总要冒出来闹一闹。

穿过一条光线寥寥的巷子,他脚步飞快,虽然这路他走了好几次,但多是白天,晚上独自一个人来,还是有些怕的。蒙头走到快一半的时候,身边的墙头上忽然响起一阵瓦片拨动的声响,沈延生不由自主的朝那黑咕隆咚的方向上望去一眼,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感到恐惧的同时,他也有些后悔。

早知道让车夫拉过这条黑巷子再说了!

黑漆漆的墙头只有几从随风而动的杂草,在夜风的吹动下发出沙沙的声音。他慢慢的在黑暗中睁大眼睛,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就在屏息静气的时候,忽然从墙头那一面跃出一团黑影,黑影稳稳的落脚,然后对着他发出了一声呢喃似的“喵呜”声。

原来是一只野猫。

沈延生顶着一脑袋薄汗,揪紧的心口顿时松懈。

这是怎么了,自己居然还怕起一只猫来。

低下头,他边走边摇头,过度的紧张让他周身发热,而凉风一吹便吹出了浑身轻松的惬意。情不自禁的勾起嘴角,他想在这空无一人的巷子里笑一笑自己。然而嘿嘿的声音还未被风吹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忽然从后面快步递进。

沈延生心里暗暗的叫了声不妙,这时候已经晚了,有个人自后向前的捉住了他的一条手臂,然后几乎是在行云流水的一瞬间,他感到自己后腰上让个硬邦邦的东西顶住了。

耳边传来一阵热息,伴随着气流,他听到一个声音,那声音嚣张非常,并且语气语调上还带着一点调侃的挑衅,不过挑衅的内容倒是十分简短,短到只有一句。

“沈延生,想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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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OTL今天晚上有尼罗大大的访谈!于是今天不码字了!!脑残粉模式下一个字都写不出来了!!!!

33第三十章

沈延生站在浴室里;处境非常尴尬。

浴室是饭店的浴室;因为档次不低;所以装潢摆设都非常漂亮。整块整块的大理石砖墙把这四方的屋子包裹成一片雪白的处所;白墙中间;嵌着一面明晃晃的大镜子。镜子是椭圆形的,外面由一层盘花似的金边包裹,看起来十分高级。然而就是在这高级的镜面内,却映着一张胡子拉碴的男人脸。

赵宝栓坐在椅子上;见沈延生半天不动;便催促似的把头脸往对方怀里凑了凑。

“刮脸;你不会?”

沈延生心烦意乱的用肥皂在手里打着泡沫,往后退了一小步说:“别离我这么近!”

赵宝栓道:“怎么,我还能吃了你?”说着,他拿起手里的长西裤,对着沈延生晃了晃,“你是不是不想走了?”

嚣张的语气和模样,沈延生气不打一处来。

原来就是在刚才,这个大胡子从巷子里把他捆了过来,捆到这不知道名字的饭店里,逼着他给自己刮胡子剃头。

沈延生是个少爷,又不是随街可见的剃头挑子,哪里会这些手艺,再说了,就算他会一点,凭什么就得来这里干这伺候人的活呢?简直荒谬!

站在大胡子身边,沈少爷气得脸都有些红了,理由不光是自己让人当下人使了,更重要的是他目前的情形——上半身衬衣马甲风度翩翩,下半身却是光着。雪白的衬衣底下,只留了个裤衩,裤衩下伸出两条笔直的白腿,左右各踩住一只拖鞋。对着赵宝栓,他是个衣冠不整的模样。

羞赧之极,沈延生扯了扯衬衣下摆,低声说道:“冷。”

赵宝栓低下头,看看那两条又白又直的腿,再看看衣服底下若隐若现的屁股,一本正经的说:“……要不,我抱着你?”

沈少爷翻了个白眼。

胡乱的把满手泡沫揉到对方脸上,他下手非常狠,恨不能就此掐死对方,一了百了。打完泡沫,扭身从镜前的大理石台子上拿起刮脸用的剃刀,他打开刀刃对着赵宝栓说:“你就不怕我一时手滑抹了你的脖子?”

赵宝栓半仰着脸龇牙道:“那你最好全脱光了,省的到时候让我溅得一身血,都没干净衣服出去。”

沈延生“啧”了一声,真觉得自己应该先堵上他的嘴。

大胡子嘴贱人也贱,不要脸的缠起人来就像一条阴凉恶毒的长蟒。越缠越紧,越绕越密,虽不至于即刻毙命,却让人头痛万分的拔不出脚。

毫不客气的用手心狠狠的拍了对方的脑门,他把人整张脸都往后压了压。然后故意遮着赵宝栓的两只眼睛,把冷飕飕的刀背贴到了他扬起的脖子上。

“真不怕?”刀背顺着喉结来回刮,沈延生轻声细语的又问了一遍。

屋子里有这么一小段的沉默,沉默到一点声音都没有。然而片刻安静之后,沈延生便听到了一股嗤嗤的笑——这是赵宝栓在笑。

努力压着急促的笑意,他先是从鼻子里发出阵阵抽气,然后才慢慢的从喉咙里放出笑声。他笑得很轻蔑,仿佛是在嘲笑沈延生班门弄斧的恐吓。

这让沈少爷觉得很不舒服。

随着那些起伏的笑声,后面绕来只粗糙有劲的大手,动作利落的掐紧被马甲勒出来的细腰,然后维持着视线被人遮挡的状态,赵宝栓已经把人抓到了自己跟前,好整以暇的拍了拍对方的后背,反问道:“怕什么?怕死?”

沈延生原本站得不是很实,这一下力道,差点把他整个人都拉进去,两条光腿抵住赵宝栓的膝盖,他半伏在这土匪头子身上,遮挡眼睛的手滑出去,撑住人一侧肩膀。

骤然之间减短了距离,他俯视,赵宝栓仰视,两个人的视线对到一起,他看见对方眼里那神采奕奕的光。不得不说,如果只看眼睛,这眼睛还是带着几分惑人的味道,坚毅、果敢,从里向外的透着一种十全的骄傲与自信。

这是赵宝栓的眼睛。

沈延生愣愣的望着对方,似乎有些来不及回神挣扎,恍惚的空档,他听到这个满脸泡沫的男人开口说道:“人死diao朝天,你这是想看看我的宝贝?”说着,赵宝栓把手摁到了自己裤腰带上,对着沈延生一挺胯,“现在看么?你要想看我就脱了!”

沈少爷脸上一顿红一顿白,最后盯着对方说了两个字:“无耻!”

他没辙,对待这样的无赖,真是没辙!

头痛不已的时候,底下的赵宝栓却忽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把一只手挪到了他的头上,摸摸整齐油亮的分头,这个无耻之徒用一种商榷的口吻对着他说道:“我看你这头发就理得很好看,我也要个跟你这一样的,行不行?”

沈延生伏在他身上没动弹,光是垂下眼皮睨了他一会儿,沉声吐出一个字:“行。”

这之后浴室倒是安静了许多,两人也不斗嘴了,也不互相试探了,单只有剃刀呼呼剪子咔擦。赵宝栓双手摆在两边膝盖上,是个正襟危坐的姿势。抬起两只眼睛注视着自己面前的剃头师傅,他嘴角紧抿一言不发。

临时客串的师傅细皮嫩肉相貌堂堂,一双手和腿一样的白,马甲下细条条的腰他搂过好几次,是薄薄一捻。这么好的一个人,从头至尾的精致漂亮,怎么就不肯跟着自己呢?

情不自禁的,他嘴一张,唱歌似的咕哝出一句“宝贝儿”。沈延生没听出他说的什么,当然也就没搭理他。如此,赵宝栓倒还像是找到了一种自娱自乐的趣味,口里野调无腔的跑起小山歌,从起初的含含糊糊,发展到后来的驴叫狗吠,最终是把沈师傅惹恼了。

一巴掌捂住赵宝栓的嘴,他罩着人头脸一把搡出去,同时说道:“行了,去照照你的狗德行。”

赵宝栓满心欢喜的站起来,往近凑到镜子跟前,笑容满面的端详自己的新造型。粗粝的指头在那毛丛丛的头发里挑了两下,他忽然觉出有些不对头,这哪儿是拿剪子剪出来的,简直就是狗啃的一样。

扭头看沈延生,对方正半供着腰扯他手里的西服裤子。赵宝栓不高兴了,指着自己说:“我不是说了要跟你一样的头么,你这是怎么理的?”

沈延生哄道:“你那还没上发油,上了发油就跟我这一样了。”

土匪头子半信半疑,沈延生趁热打铁:“那我可以走了么?”

“走?走哪儿去?”

沈少爷傻了:“我得回家啊?!”

赵宝栓横道:“我说了让你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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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在白堡坡的时候,沈延生觉得赵宝栓这个人粗是粗一点,糙是糙一点,但偶尔还是讲道理,是个豪爽的汉子。然而现在他才发现,说一个土匪讲道理,那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半边胳膊垫住脑袋,他侧身躺在床上,是个爱搭不理的神气,而烦恼的根源此时正在他身后研究一本图刊。图刊上有许多美男照,美女照,赵宝栓翻来覆去的看,一边看嘴里还咕咕囔囔的作评价。

他是个爱美的人,而且比起沈延生这样天生丽质难自弃的,他更注重形象上的后天改造。此时彻底抛弃了毛脸大汉的形象,他已经脱胎换骨的清理出了一个新样貌,虽然发型依旧是个败笔。来回鼓捣头上的沈氏狗啃头,他终于还是觉得不大对劲。

“哎,沈延生,你这手艺不对吧。”

举起手里的画刊,他还没把对照的页面翻出去,旁边的沈师傅已经不耐烦的翻身过来面对了他。

双眉紧蹙,沈少爷实在是很不耐烦,伸出只手往赵宝栓头上薅了一把,他换了个姿势坐起来的同时,把对方也从床上揪了起来。

“土包子,发油没见过?”一边说,他做示范似的用手指往两边分那丛剪坏的乱毛。赵宝栓的头发又浓又黑,茂盛得跟野草一样,而且发质偏硬,怎么压都压不服。心烦意乱的时候,他两只手一齐向后,包住那不服软的头发,一把捋成个后倒的大背头。

然而这一下动作,却让他有了意外的新发现——赵宝栓的额头四方饱满,此时整个露出来顿时显得整张脸都立体好看了不少。

大胡子,居然还人模狗样的!暗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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