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为何来到人间-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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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小朋友，找林馨干嘛？”我直好笑。
　　“大哥，你谁呀？”那小子抬起头来，一副不屈不挠的神态。
　　“小舅舅，我们别理他，我跟林馨都不认识他……”蓝雨催我走。
　　“林馨，你不认识他吗？”我好奇。林馨皱起眉头怯怯的摇了摇头。
　　“小朋友，你看，人家都不认识你。”我当时有些惊讶，21世纪的小孩，还真让人刮目相看。
　　“可我认识她啊！”小男孩理直气壮的，“林馨，昨天我不是给了你一封信吗？上面有我的名字！”
　　“小舅舅，我们别理他了！”蓝雨无可奈何的推我走了，林馨干脆拉着蓝雨低着头跑开了。
　　“小朋友，叔叔不陪你玩了哦。回去好好学习，嗯？”我开心一笑就走了。
　　“林馨！我们还会再见面的！”那小男孩的声音很大，幼稚，但是很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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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门打了辆的士就到了我所知道的最好的饭店里。三个人要了个楼上的包厢。餐桌有点大，三人坐上去感觉空空的，可是也好，比较安静。
　　“小舅舅，刚才骑自行车的那个男生太可恶了，林馨不喜欢他他还是要烦林馨……”等菜的时候蓝雨很无奈的说道。
　　“蓝雨……”林馨连忙不好意思的想制止蓝雨。
　　“林馨，没有关系的，”蓝雨调皮一笑，“昨天他硬是要给林馨一封信……”
　　“蓝雨！”林馨突然着急了，脸绯红绯红的，看得我忍不住想笑。
　　“可是林馨看都没看就把它丢到垃圾桶里了。”
　　“蓝雨！你自己也是一样！也有很多男生给你写信！”林馨一急就开始反击了。
　　“哪有……”蓝雨心虚的脸红了。
　　“有！经常都有！”一看见效了，林馨的声音便高了。
　　“可是我都把它们丢到垃圾桶里了！”蓝雨强装镇定，她怕怕的看了看我，我只是笑。
　　“才多大点……”我笑着摇了摇头。初中生，情书，什么事啊。再怎么说我当时都十八岁了。所以，我跟蓝雨的事情就完全不一样了。
　　菜上来了，林馨明显有些拘谨，可蓝雨不是，她还是小时候在我家里那样，甚至可以站起来夹菜的。两个小女孩关系很好，自己认为好吃的都会夹给对方。慢慢的林馨不再拘谨了。三个人于是边吃边说边闹了，嘻嘻哈哈的完全不是我在家的那种气氛。由于父亲的关系，我从小到大都遵循一些无谓的教条，比如“食不言，寝不语”什么的，当我看到两个小孩吃得那么开心时，才真正意识到那些规矩的不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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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人吃完饭时十二点多一点，我买了单还没出大厅，迎面走进来一大群人。
　　“爸爸！”蓝雨惊讶的叫了一声。那天元旦，市政府的一班人竟然约好在那里聚餐！
　　“a叔叔，b叔叔，c阿姨……”蓝雨一下子叫了一大串人的名字，而我跟林馨就不好意思的站在一旁了。
　　“子寒，蓝雨！”平川哥哥看到我们三个从那里走出来同样吃了一惊，他把蓝雨拉到跟前，“你们怎么在这里？”。一大群人就那样阻在那里了。
　　“小舅舅带我跟林馨出来吃饭啊。”蓝雨回头看了看我。
　　“哦，吃了吗？吃饱了没有？”平川哥哥关心的看着女儿，“子寒，一起再吃一点？”他似乎不是在打哈哈。
　　“这，周子寒，晴晴她弟弟。”平川哥哥竟然很正式的把我介绍给他身后的那班人了，“我们这期市政建设项目就是他父亲一个人投资的。”接着有一些人跟我打哈哈，之后我就稀里糊涂的被他们再次带到了餐桌上。
　　平川哥哥拉我坐在他右边，蓝雨坐他左边，蓝雨又拉林馨坐她身边了，于是一个正式的社交饭局里有了三个小孩。那次饭局让人很压抑，周围人隐隐约约的讨论声让我渐渐的认识到一个事实，我要想摆脱家庭对我的影响是很困难的。以前只是偶尔听旁人议论过我父亲的事情，那次却是切切实实的接触。社交性的恭维，形式性的问候，这些都让我感到难以适从。
　　还有，那次还意外知道一条消息，里面有人跟林馨一家很熟的，从他们的谈论中了解到，原来林馨的爸爸也是个商人，97年进入香港，平常都很少回家。这些我之前都不知道。
　　好不容易结束了，我连忙要带蓝雨她们离开了，平川哥哥却硬是让人开车把我们三个送到学校，还说晚上他会来接蓝雨回家。他做到了。那晚他自己开车来接蓝雨了，顺路带上了林馨。当时想，可能是因为前一天蓝雨生病的事情，母亲跟平川哥哥和晴姐姐两个说了些什么。不管怎么样，晚上有人接蓝雨回家总是件好事。可惜那没有坚持多久，第二学期一开始，蓝雨就拒绝让她爸爸来接她了，说是有同学说她什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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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第二卷第十章悬疑重重（2）


　　那天下午上课的时候刘菲比平时安静。阮心怡中间有几次主动去逗她她都没有反应。我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而那事情我是帮不上忙的，于是就陪她沉默了。唐宋一下午不停的用直尺敲我的脑袋——“你丫哑巴了！”。没办法，有时候装哑巴比说错话要好得多。
　　那天晚餐本来想请刘菲的，元旦演出的事情怎么说她都帮我大忙了。顺便带上魔女和唐宋。可是下课后刘菲突然拉魔女走了，说有什么事情，于是就跟唐宋带蓝雨和林馨一起吃了。蓝雨叫唐宋“唐宋哥哥”，却叫我“小舅舅”，关于这件事唐宋一直都“很有意见”。林馨好像不怎么喜欢叫人的，她对我和唐宋都没有什么称谓。那个小女孩感觉怪怪的。吃完饭没多久平川哥哥就把蓝雨她们两个接回家了，我跟唐宋回教室。
　　“书生，你那外甥女太有意思了，”回家的路上大侠第n次又跟我说起了这个问题，“也难怪刘菲会被折磨的……”他一副油腔滑调的姿态。
　　“说什么呢……”我心虚的否定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说了，究竟是什么只有你自己知道……”大侠似乎是“四人帮”中第一个意思到我跟蓝雨的关系的，从他第一次见到我和蓝雨在教室里突然相遇起。
　　“别乱想，什么都不是。”
　　“我才没乱想，就怕仙女她乱想！怎么你丫就不明白！”他干脆用手掐着我的脖子——哇靠！冰凉冰凉的！
　　“猪！冷啊！”我连忙挣开了。
　　“猪才冷呢！”他没完没了，“不能要的就不要要，要来糟蹋了！要了就要照顾好，要不也糟蹋了！叔叔教你你怎么就不明白！”
　　“知道了！大叔！不用你担心了！”我开始吼了。
　　如果不能要的就可以不要，世界也太简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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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晚自习刘菲没有来，魔女说了件让我很害怕的事情，刘菲下午回了趟家，回来后就拉她出去喝酒了，醉了，晚上是她把刘菲背回宿舍的。
　　“书生，你丫真能耐！仙女都能被你整成这样！”魔女说这话的时候看也没看我。之后三个人都没再说话。心情很复杂，看着刘菲的空位置心里虚虚的，仿佛欠了全世界人的情。
　　第三节晚自习上课的时候（最后一节，冬天晚自习6：30～9：30，每小时一节，好像是这样的），刘菲突然回教室了，穿着很厚的衣服，脸色苍白，谁也不理，只是低低的跟魔女闷了几句。之后我再也没有看书。一直到下课。
　　魔女跟仙女说了再见就走了，没有理我；唐宋跟我拜拜了，顺便拍了一下刘菲的肩膀，也走了。刘菲没有走得那么快，好像在抽屉理找什么东西，一翻翻了很久，直到教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她应该意识到我在等她了。最后她把东西整理了一遍就把后门栓了。我走到前门等她。也许她真的是专程来锁门的，她把前门锁上理也不理我就转身走了，不声不响的。当时很内疚，也很心痛。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很喜欢刘菲的，她聪明，敏感，有音乐天分，长得又讨人喜欢，可我却恨她不能天生就是我妹妹！
　　刘菲下楼了，我跟着她；她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她朝女生宿舍走，我也往女生宿舍走；她突然又转头朝学校田径馆走了，我顿了两秒钟，也朝田径馆走了；最终，她在田径馆门口没人的地方停了下来。
　　晚上，人少，灯暗，风冷。
　　沉默，沉默……然后是她的啜泣声。我的心凉透了。
　　“回去吧……太冷了……会感冒的……”
　　“…………”
　　“等会宿舍就关门了……”
　　“…………”
　　“好吧……我陪你……”我把外套脱了裹在她身上，她抬起头来，目光冰凉冰凉的，似乎有责备，有怨恨，又有期待，我一时间心绪很乱。
　　“还是冷……”声音很小，似乎有哭声，她就那样无助的站在我跟前。
　　“我再脱件衣服给你……”说着我就脱了。
　　“没用的……”她抓住我的手臂制止了我。
　　“那我们回去吧？”
　　“回去？睡不着的……”哭声突然大起来了。我慌了。
　　“别哭了……”心疼的擦去了她的泪水。
　　“你……什么时候爱上蓝雨的……？”声音很模糊。
　　“什么？”我像被雷击了。
　　“你什么时候爱上蓝雨的？”声音很清晰。
　　“刘菲！你在说什么！”我装作莫名其妙的样子。
　　“少来了！全世界都知道了！而我却是最后知道的一个！”刘菲哇的哭出来了，声音很大，尤其在寂静的夜里。
　　“你在说什么啊！蓝雨……她是我外甥女！”
　　“你还装！蓝雨她妈妈根本就不是你姐姐！你们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为什么要一直骗我！”刘菲突然爆发了，而我顷刻间被她的斥责和泪水给震的哑口无言。
　　“我就奇怪为什么你们两个牵手你母亲都不管，因为你根本就可以的！亏我像个傻瓜一样一直喜欢你，一直看你跟蓝雨……”刘菲越说越激动了，“……下午我回家问我妈妈才知道！蓝雨她妈妈根本就不是你伯父的亲生女儿！你为什么不早说！你为什么不早说！你这个混蛋！”
　　早晚都有这么一天的，只是我没有想到会来得那么快。不过也好，害怕的事情啊，发生一件就少一件。
　　“对不起……”面对神情凄楚的刘菲，我唯有尽可能的把头低下去。
　　“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啊！我怎么办啊！你让我怎么办啊！别人都以为我跟你……而我根本什么都不是！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做得有多过分！你知不知道你伤我伤得有多重啊！”刘菲就那样在我面前放肆的吼，我最终麻木了，呆呆的站在她面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没有办法，有些事情，该发生的总是要发生的，别去后悔什么曾经怎么怎么就不会怎么怎么，一旦发生了，就硬着头皮去面对吧。刘菲当时肯定很恨我的，那也正常，我欺骗她了，可是我却不是故意的，一开始原本是一片好心，只是弄巧成拙了。还有，我之所以会欺骗她，是因为我实实在在的喜欢她，在乎她，心疼她，都要像疼自己亲人一样的疼她了。直到今天我也不觉得自己在内心欠了她些什么，我现在还是经常很挂念她，担心她，不断的跟人打听她的情况。我真真实实欠她的，我想应该是一些外在的东西，名义上的，又或者是形式上的……总而言之，疼刘菲，疼得很无奈。
　　“……你……什么时候爱上蓝雨的……？”好久好久，刘菲又是这一句。她似乎平静了很多。
　　“…………”
　　“说！”
　　“高一的时候……她给你送衣服那次……”
　　“我真是个白痴……一直都骗自己你们……”
　　“对不起……”
　　“没有关系，我自找的，活该。衣服给你。”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不行，我送你。”
　　“说了不用了！”
　　“不行，至少这一次。”
　　“滚——！”哭声，很大。
　　“…………”
　　“你是个混蛋！你根本就是个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她突然回过头来紧紧抱着我，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抱紧了她，泪水，在黑暗里悄悄的流，滴到她头发上，一颗连一颗，也不知道她是否曾有发觉……
　　爱有很多种，也许，我是爱刘菲的。
　　最终，我还是送刘菲回宿舍了。到宿舍传达室时，已经很晚了，奇怪的是门是开着的，里面站了一大帮人，有老师也有学生，其中就有刘菲认识的人。那男生我见过，应该是一天前跟刘菲一起碰上陈浩那次，那家伙当时跟陈浩一起和刘菲擦肩而过。他看到我跟刘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