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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寂静欢喜-第40章

小说: 寂静欢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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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演。
  
  席嫣跨身过来,捏着他的胳膊恼羞成怒:“什么就你走了!我都亲自来跟你解释了你就不给我个说法?”
  
  不可理喻的要求,“我和十七的事,你要什么说法?”夏白回头看她,自己把自己摘干净还在这里混个什么劲儿,他心里没说出来的话就是:您赶快该干嘛就干嘛去吧。
  
  墨镜上映出夏白紧皱的眉宇,席嫣纤长的睫毛将双眼装点得毛茸茸的,她冷漠的盯着夏白,许久松开手,坐回原位喝一口咖啡,淡淡的说:“夏白,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这人挺讨厌的。”
  
  “……”夏白坐回身,直视女人挑衅的眼神,“我今天的态度确实很差,不好意思,因为我对今天的见面实在很失望。”
  
  墨镜挡住了更多的表情,只能见到席嫣挑了一下嘴角,语调冷漠,“怎么说?”
  
  她能来找夏白解释,就说明她对他与十七之间的关系有所了解,不知道是谁说的,或者仅靠女人直觉的分析,也可能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反正她知道了,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我以为我二十六年枯燥的同性恋生涯终于上演一出要跟女人抢男人的戏码,结果你什么都不是。”
  
  对方显然诧异,整个身体都僵硬了一下,但这种窘迫很快被掩饰住。
  
  夏白瞟她一眼,说:“说我杀人不见血实在太抬举我,我最近没见到十七,他什么都没跟我说,我也没什么态度好表示。我不欠你说法,你要是觉得因为我他工作不在状态,只能说你不了解他。他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才有今天的成绩,换成是你,你会因为一个误会而乱了阵脚么?”
  
  席嫣暗自思量,若说夏白因为误会而耽误工作尚有情可原,而作为当事人,十七有什么好想不开的至于这样?
  
  “所以说,不管你是担心他还是担心你的工作,最好还是去找他,我恐怕爱莫能助。”夏白嗤笑一声,端起咖啡喝一口,不得不说这手艺跟李美薇比差远了,“我要说的说完了,谢谢你的咖啡,告辞了。”
  
  “等等。”席嫣扬声阻拦,抬眼看过来,“我还觉得你讨厌。”
  
  夏白点点头,“无所谓,我也不喜欢你。”
  
  安静了一下,席嫣突然趴在桌子上捧腹大笑,肩膀好像起伏的海浪,弄得夏白一时不知所措。她笑够了,抬起头撑着额说:“但你这人有意思,比起十七我更喜欢你。”
  
  “……您还真是喜怒无常。”又讨厌又喜欢的,她转换得还能不能更快一点?
  
  席嫣又笑嘻嘻的凑过来,“让该死的八卦见鬼去吧,我从今天开始追你怎么样?”
  
  “没戏,你省省吧。”
  
  又是放肆的笑声,让夏白怀疑她根本没有认真听别人讲话,明知道自己是同性恋而且有交往对象,她是不是自信过头了?只是一个空隙,席嫣突然拉过他的衣领,在他的脸颊上贴了个口红印子。
  
  夏白惊呆了,除了白女王之外还没有女人亲过他,岳晓冉都没有,今天居然就这么让狼啃了。看席嫣笑得心花怒放,他只得自己擦擦脸,嘟囔一句:“怪女人。”
  




'Chapter 041'

  这个意外让他郁闷了半天,晚上觉都气得睡不着。姑且不说他平时不喜欢跟陌生人身体接触,就是真让人亲也不能让这个怪女人亲啊!什么乐坛才女,什么实力偶像,就不信让广大群众看到她这么疯癫还能有人喜欢她——不得不承认,夏白从第一眼看见她就带着偏见,换成是谁都一样。
  
  但就是这样的女人,她不讨好,不在意她在你心中的形象,却又让你无法真正的从心理上讨厌她。她肆无忌惮的颠覆了自己,又不将一切都不演绎得逼真,好像真是别人说的那样人生如戏,而在戏剧下她还有另一个率真而隐秘的自己。
  
  夏白也愿意相信真相就是席嫣说所说的,他们只是朋友,所谓秘密恋情只是一张照片制造的错觉。然而在这个时候十七的沉默却让他无法释然,这是他的无理取闹么?即便全世界都在说十七跟一个女人缠绵悱恻的爱情,他也应该无所谓的笑笑,表示理解么?
  
  那样的话,他真是太高估夏白的度量了。这样的夏白,其实非常小气,他可以不在意绯闻,不在意女主角,不在意外人的嘴,可是他在意十七的态度,十分,非常,特别的在意。
  
  谁也猜不出十七在想什么,他的脑袋里总是想很多事情,可是他总也不跟任何人说。有时候夏白会想他跟十七真像,可是在另一些时候,他也觉得他们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十七有他自己的坚持,骄傲,他不是真正漂泊的人,他的灵魂早已经给了他的乐队,他的音乐。他所需要的只是在感觉厌倦的时候有个可以去的地方,而到底是个怎样的地方,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
  
  所以作为他的世外桃源的夏白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等,等十七在什么时候想起来这边有一个人是他不能失去的,等他来亲手结束这一场无趣的默剧。这一种自觉是必须具备的,如果他始终想不起来,那么现在在一起的他们,其实是没有明天的。
  
  七十年是多少个黑夜走向白天的过程,那么长那么长的路,他怕走偏了,走偏了他就不能回来了。
  
  睡不着便无所事事的上网,他关掉游戏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金毛蜷在他的脚边早已经入睡。
  
  十七坐在车里望着还亮着的房间皱眉,不知道里面的人在干什么。春天的夜里风大,呜呜的吹过车外,好像谁的哭声,凄惨而悲凉。他这几天休息得不好,安静的坐在车里,搭配着舒缓的音乐,丝丝困意席卷上来,他慢慢的闭上眼睛,有点想念别墅里舒适的大床。
  
  眼睛没合多一会儿,好像有什么预感,他慢慢睁开眼睛,感觉到车窗边有个白影——这不是撞见鬼了吧?他移目望去,夏白领着他的瓜在外面盯着他。
  
  他吓一跳,摇下车窗问:“你怎么在这?”
  
  “……遛狗。”到底在干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我还没问你呢,在这干什么?”
  
  十七看一眼夏白,睡衣外面就披了一件外衣站在寒风之中瑟瑟发抖,再看一眼时间,十二点二十三,好个遛狗的时间,“没什么,想见你。”他慢悠悠的说,无精打采的样子。
  
  夏白抿一下唇,问“待很久了?” 
  
  “四天,刚好是上次的一倍。”
  
  忽然吹过冷风,刚刚睡醒的人打了个激灵,夏白说:“你在车里睡觉,着凉了可没人心疼你。”
  
  “……”十七没答,疲惫的眯起眼睛揉了揉额头。
  
  “回家睡吧,明天不用工作么?”
  
  夏白看他不说话,觉得自己急着跑下来还真是莫名其妙,心下置气,转身就要走。这个时候他的衣角忽然被拉住,十七趴在车窗上喃喃如呓语:“跟我回家吧。”
  
  他想要的本不是这五个字,但是这一句话的力量,是没有人能抗拒的。
  
  金毛在车后座转了好几圈,趴下身子舒适的睡了。十七看一眼后视镜,看向夏白问:“你怎么想起来养狗了?”才几天不见,怎么二人世界就变成三口之家了?
  
  “需要有发泄压力的地方。”夏白绷着脸回答,后面的金毛一抖,抬头看过来低低呜鸣,看起来是被吓到了。
  
  十七苦笑一声,大概一个小时候之后他们回到别墅,将车子挺稳,夏白打开车门拍了一下睡着的金毛,它猛然挺身,明白情况之后抖了抖,在车上洒了几根毛发之后才跳下来。十七拉着夏白开门进屋,没打一楼的灯,抹黑直接上了二楼卧室。
  
  室内暗黄的灯光亮起来,夏白环视几天没回来的房间,里面的气息还是他所熟悉的,窗台上的仙人球泥土干枯,泛黄了颜色控诉这些天来没有人照顾它——看起来十七也没有回来,连房间内的摆设都还是夏白离开时的样子。
  
  他抬头悄悄的看一眼十七,即便是在这样的光线,他的脸色还是苍白得脆弱,仿佛会碎掉一般。十七一边脱掉外衣一边往里走,说:“那天的话木可都跟我说了,但是最近工作比较忙,所以一直没去接你。”
  
  “……哦”
  
  “但是,我也在想,”将衣服扔在床上,十七坐在床边,抬头看着他说,“如果我一直不去找你,我们会怎样。”
  
  夏白依靠门框站着,眼镜盯着地面,短促的笑了一下说:“我也想如果你一直不来,我应该怎么办?”
  
  “想到了么?”
  
  “谁知道呢,也许我会去找你,”夏白说,“狠狠的给你一巴掌,或者抱紧你。”
  
  十七笑,“真不像你的风格。”
  
  “所以我没去。”
  
  “那你现在愿意过来么?”
  
  迟疑了一会儿,夏白还是走到十七面前,十七双手环住他,将头贴在他的腰上,声音变得沉闷而厚重,“对不起——”他知道这一次是他做得欠妥,而他迟迟不来道歉,只是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我还是不想向你解释,很抱歉,这种绯闻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他不想因为别人的原因,而让自己总是在解释。
  
  “所以呢?”夏白问,这个时候,总得有个因为所以吧。
  
  停顿了一下,十七说:“或许我们都应该换一种方式。”
  
  夏白抬手摸摸他的头发,又垂下来,圈住他的脖子,听他说:“我希望下一次你再生气的时候,能来找我给我一巴掌,或者抱紧我。”
  
  “……然后?”
  
  十七收紧了手臂,说:“然后我就像这样抱住你。”
  
  夏白伸手弹了一下他的脑袋,“你当我搁这跟你拍电影呢?”
  
  “呵呵。”
  
  相同的,在夏白需要十七的自觉时,十七也同样需要有这份自觉的动力,他也需要被重视的感觉,即便是一次激烈的争吵,或是一个紧密的拥抱。他知道夏白爱他,但他贪心的想感受更多,多到让他感觉自己与众不同,是对方不能舍弃的部分。
  
  这种患得患失与所谓的爱情如同双生,所以在爱情里才会有那么多的怀疑与猜忌。他不是无所不能的超人,他知道夏白想要的那种生活,那种平静至少在现在他给不了,有太多视线在关注着他,他必须在另一个世界里风生水起。但是在他抱紧夏白的一刻,这个人比一切都重要,他对此许下的诺言绝无虚假。
  
  然而这一种需要双方面达成的默契,对于他们来讲还为时过早,他们需要的是退让与信任。可是这无比艰难。
  
  对于并不擅长表达自己愤怒的人,冲到对方面前去大吼大叫,拳打脚踢,或是哭得稀里哗啦,都是太过陌生的行为。不是那样有多不好,只是将情绪都交给另一个人掌握,比将心掏出去还可怕。到底要多长时间他才能培养出这样盲目的信任,将一切都交付与生命的另一半?
  
  夏白在十七的背后悄悄的展开左手,套在手指上的指环依然缀着亮光,刺破这片乌蒙。他合上手,手掌游走过单薄的衣料跟滚烫的泼妇,他问十七,“你觉得这么安稳无聊么?”
  
  “当然不,这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十七轻轻的说,男人才不是流浪的动物,他不接受那个名叫父亲的男人留下的对儿子不负责的借口,“别说我给不起,跟你在一起我有一生到死的觉悟。”
  
  “……为什么?”为什么就这么幸运,为什么就是他夏白?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世界上根本没有那么多为什么,每一个人都在漫长时光中行走,在烟云微熹时,在雨霁天晴时,在暮色四合时偶然相遇了,不早一分,不晚一秒,千里之外,迎面而来,只消一眼便觉得那是地坼天崩,前世今生,只消一眼,便认定了就是这个人,不会有改变。
  
  爱情不能摆放在现实之上,但可以与宿命一搏。
  
  良久,十七给了夏白一个答案,“因为你是我这一生的意义。”
  
  他总是怀疑,好像受到上天眷顾一般,不敢相信这一天成为了真实。而如果要问真实为什么会是真实,又有谁能够解答呢?
  
  如果说十七曾经期待过一个人,现在这个人就出现了,不会欺骗他,也不需要他揣测,他可以放下所有防备,也可以表现出疲态,不需要考虑形象问题,不用表演公式化的友好,做一个真真正正的许世奇。这个人可能是任何一个人,然而不是别人,是夏白,于是所有玄而又玄的神秘牵连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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