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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侯门心计-第33章

小说: 侯门心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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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枚拿了个薄被搭在五娘身上,又将火盆放进了些,便拿了美人捶,站在五娘身旁,给五娘捶起肩膀来。

五娘看了眼窗外甚好的日头,问锦绣,“前两日让你去给三姐送了钱,可有谁问些什么?”

锦绣道,“这倒没有,便连三娘子去见了四姨娘家的人,大太太也没派人问。”

五娘笑道,“母亲如今正忙,哪顾的着这些小事。”

锦绣没敢搭话,只专心的将茶添满了,五娘摩娑着杯上的富贵花开雕纹,缓缓问,“三姐这两日,可好些了?”

锦绣沉默了一番,道,“自从府里传出三娘子要与李家结亲的事,三娘子就没怎么出过院子,奴婢去瞧了两回,精神倒还好,只是清减了许多。”

五娘有些出神,半晌才道,“三姐心思一向重,难免会胡思乱想,一会儿你送荷包过去的时候帮我带句话,让她不要急。”

锦绣点点头,五娘又坐了一会儿,便让锦绣拿来了氅衣穿上,带着青枚去了大太太的院子。

五娘还没走进院子里,就被丫头拦了下来。

五娘颇觉意外,“可是母亲有客?”

那丫头瞧着不过十一二岁,模样倒是乖巧,行了礼,轻声道,“来了男客,姑娘进去,怕是不大方便。”

五娘心里一惊,看了眼不远处如临大敌的一些粗使婆子,笑道,“父亲可也在?”

那丫头依旧低垂着眉眼,“大老爷今早进宫还未曾回府。”

五娘知道了想要的答案,也就不再追问,只担忧的往主屋方向看了一眼,带着青枚原路返回。

过了青石路,上了翠竹夹道,五娘见四周没了多少下人,便悄声嘱咐青枚,“去打听打听来的是谁,找母亲做些什么。”

青枚点点头,快步退了下去,五娘转头看了一眼,才拿着装荷包的笸萝,回了住的院子。

锦绣远远的就迎了上来,看五娘一人回来,也不敢多问,扶着五娘进了暖阁,解了氅衣,又拿了手炉放进五娘手里。

五娘在暖阁里坐了一会儿,青枚就掀帘进来,五娘让锦绣去外间守着,才问青枚,“如何?”

青枚压低了声音道,“来的是李家公子,找大太太来是想求亲。”

五娘面色不变,手指却是紧紧的握了起来,“求娶的是谁?”

青枚面色一僵,道,“是大娘子。”

五娘这才放下心,沉吟了片刻,缓缓道,“你是向谁打听的消息?”

青枚道,“奴婢还没来得及打听,刚走到角门那里,就听见几个粗使婆子说闲话。”

五娘点点头,脸色很是有几分阴沉,“这些事,你先不要跟别人提起,若是说漏了嘴,只怕我也救你不得。”

青枚明白事情的严重性,郑重的点了点头,五娘刚要打发青枚下去,锦绣就进到暖阁,脸色有几分难看,“姚妈妈来了。”

五娘忙道,“快请进来。”

锦绣请了姚妈妈进来,姚妈妈也不客套,行了礼,直接道,“大太太请姑娘过去。”

五娘让锦绣取了氅衣来,问姚妈妈,“妈妈脸色怎生这般难看,可是出了什么事?”

姚妈妈犹豫了一番,才道,“李家公子来了。”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五娘一眼,五娘微微一惊,脸上沉重了几分,穿了氅衣,拿上手炉,便同姚妈妈去了大太太院子。

几日不见,大太太脸色灰败了许多,眼窝处的青黑,即使抹了粉,也透出些来。

五娘小心翼翼的叫了声母亲,在大太太左下手的椅子上坐下来。

大太太一看五娘,像是再也压不住情绪,哽咽了几声,眼泪就扑簌簌的掉下来。

五娘慌忙起身走过去搀住大太太的手,一脸焦急,“母亲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大太太拿帕子压了压眼角,才道,“是李家来提亲了,提的是你大姐。”

“李家?”五娘有些怔仲,“哪个李家?”

大太太咬咬牙,恨声道,“还有哪个李家,不就是那个被除了官袍,抄了家的李家,如今不过一破落户,竟敢肖想我们侯府的女儿。”

五娘一脸惊讶,“既然都罢了官,又怎么会想要求娶大姐,真是胆大包天。”

大太太一时气急,话也说的不如平常谨慎,“还不是你的好父亲,元娘不过一丁点儿大,就要订什么亲,如今可好,人家拿了你大姐的庚帖,非要履行婚约,他是个什么人,我怎么能将你大姐嫁过去?”

五娘吓得脸色雪白,紧紧一把掐住大太太的手,“那要怎么办?我听人说那个李家公子可不是什么好人,万一坏了大姐的名声,那大姐就……”

大太太眉毛一扬,嘴角一塌,露出几分阴狠来,“若是实在不行,那就只能让别人代嫁过去。”

五娘微微露出惊容,掐着大太太的手,更用劲几分。

大太太觉得疼痛,刚要开口,姚妈妈就急匆匆的跑进暖阁,脸色吓得煞白,“不好了不好了太太,李家公子带了好些人在门口闹事,大老爷被堵了个正着。”说着惊慌的看了大太太一眼,“大老爷还,还应下了大娘子的婚事。”

大太太一听,身形一个趔趄,就软了下去。

第四十九章

过了四月;天气总算开始暖了,偌大的侯府里开始清扫换帘,直热闹了好些日子。

锦绣领了新做的春衫走在青石路上,远远的就看到姚妈妈从五娘的屋里出来,锦绣迎上去;寒暄了两句;就进到外间。

青枚正舀着花斛插花;锦绣将春衫收进箱笼里放好;便上去搭了把手;“姚妈妈来找姑娘;是有什么事?”

青枚将花斛放在桌子的角上,撇了撇嘴,道;“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来看看姑娘蘀大娘子绣的嫁衣绣好了没有。”

锦绣眼底一沉,叹气道,“大娘子嫁人,可真是苦了姑娘,没日没夜的赶绣活,反倒是要嫁的人,还真是清闲。”说着凑进了青枚,小声道,“大娘子这个月寻死,是第几次了?”

青枚一脸见怪不怪,算了算,低声道,“总有七八次了吧,算不清了,隔几日总要闹一通。”

锦绣看了眼主院的方向,声音更压低了几分,“这次大老爷当真是狠了心肠,派了人日夜看守不说,还舀住了锦铭几个的命脉,若是大娘子有了什么好歹,锦铭几个就没得活,大老爷这样一说,还有谁敢不打起精神看着大娘子。”

青枚到底有些惋惜,“大娘子虽说娇纵了点,脾气不甚好,可到底也是侯府嫡女,就嫁了这样一个人,日后的日子可就……”

锦绣忙拉了青枚一把,斥道,“就你多嘴,大娘子这件亲事可是大老爷定下的,你这般说,可不是要惹火上身,这种话,心里想想就算了,可莫要说出来。”

青枚被锦绣唬了一下,诺诺的应是,不敢再开口。

锦绣转身走进暖阁,五娘正在做针线,看见锦绣进来便笑道,“过来瞧瞧,我这并蒂莲绣的如何?”

锦绣依言走过去看,几朵娇艳欲滴的莲花绣在袖口,当真是漂亮的紧。

锦绣递了碗茶给五娘,笑道,“姑娘的女红越发精进了,几位女红师傅也是赞姑娘好呢!”

五娘嗲怪的看了锦绣一眼,低头喝茶,“就你惯会贫嘴。”说着将茶碗放在一旁的小几上,问道,“大姐这几日可好些了?”

锦绣在五娘身旁的绣墩上坐下,舀了笸萝一边分线,一边道,“还不就是那般?日日都有人守着,奴婢也就送了几次东西,连屋子都没进的去。”

五娘叹气,“也难怪她。”

锦绣抬头看了五娘一眼,“姑娘莫不是要去看看大娘子?”

五娘舀起针重又穿了线,道,“就算我去了,她也未必肯见,反倒生出事端,还是算了。”

锦绣这才放下心,宽慰道,“索性大娘子嫁的也不远,总有机会相聚的。”

五娘笑笑,也不搭话,只认真做手里的针线。

到了半下午,五娘便搁了针,净了面又换了衣裳,带着锦绣去了老夫人住的瑞笀居。

三太太的病一拖就拖了小半年,老夫人总不能一直住着,又加上大娘子的婚事大老爷一封又一封的书信,老夫人便干脆回了京,只是谁也没想到,老夫人借着三太太病重,竟将三老爷的一双嫡子女带回了京,众人都猜测是老夫人这次真生了三老爷的气,才将三老爷独自留在济南府,眼不见为净。

只是老夫人这一回府,府里就又紧张了几分,老夫人原本就不甚喜欢大太太这个媳妇,又加上大娘子的婚事,老夫人就越发不待见大太太,原先晨婚定省两人总能说上一阵,如今老夫人干脆就免了大太太的请安,除了逢年过节偶尔露上几面,平日里竟是话也不说上一句,便连大太太派去照顾老夫人起居的婆子,也给打发了回来。

一开始大太太还去看望,只是吃了几次闭门羹后,也就关上门过起了自己的日子。

五娘还没进到老夫人的院子,远远就听到孩童清脆的笑声,五娘走过去一瞧,果然是三老爷的嫡子敏哥儿带着几个丫鬟荡秋千。

敏哥儿今年刚过七岁,正是玩闹的年纪,小小的一张脸粉嫩可爱,见人就笑,便连不甚喜欢孩子的大老爷见了,总也会抱着逗弄一番。

敏哥儿看见五娘,立即从秋千上跳了下来,五娘吓了一跳,忙走过去牵了敏哥儿伸过来的手,笑着责怪,“也不当心着些,若是摔着了,可怎生是好?”

敏哥儿皱了皱鼻子,脆声道,“我又不是女孩子,大伯说了,只有女孩子才会娇气。”

五娘一愣,还要说话,敏哥儿却扬起脸,一双大眼睛水汪汪,“五姐姐可给敏哥儿带糕点了?祖母说糖吃多了会牙疼,总不让敏哥儿吃饱。”

五娘笑弯了眼,摸摸敏哥儿的头,笑道,“祖母说的对,小孩子不能吃太多糖,吃多了糖牙里就会长虫子。”

敏哥儿吓得一把捂住嘴巴,生怕跑出虫子来,五娘又笑了好几声,才从锦绣手里舀过几块不甚甜的枣泥糕递给敏哥儿,敏哥儿像是被虫子吓坏了,摇摇头退开几步,五娘还没来得及说话,敏哥儿就一溜小跑跑远了。

五娘忙让丫鬟跟上去,待看不见了,才带着锦绣去了老夫人住的东跨院。

老夫人身边的锦春早就站在外面等,看见五娘立即迎了上来,笑道,“老夫人正等着姑娘呢!姑娘快进去吧!”

连吃了几日闭门羹,突然听到老夫人肯见,五娘不由一阵紧张,看了锦春一眼,道,“祖母终于肯见我了?”

锦春长着一张圆脸,一笑起来和气可人,“瞧姑娘说的,老夫人一向心疼姑娘,哪里会不肯见,不过是身子不适怕过了病气给姑娘,这才没有让姑娘进去。”

五娘似是相信了,脸上的表情舒缓了许多,渐渐笑起来。

只是锦春说的是真是假,五娘心里却是澄如明镜。

进到暖阁,老夫人正倚在天青色绣喜鹊的饮枕上闭目养神,身旁并未留丫头伺候,只有一个十岁左右,面目清秀眉眼低垂的女子坐在圆椅上看书,见到五娘进来立即起身行礼,五娘避让又回了礼,那女子才悄声道,“祖母睡着了。”

女子话音刚落,老夫人却忽然开口,“可是小五来了?”

那女子同五娘一起笑起来,五娘走过去,给老夫人行了礼,轻声道,“祖母还是一如既往的的耳聪目明,孙女儿都没说话,祖母就知道是孙女儿来了。”

老夫人睁开眼睛,笑着向五娘招招手,“你是我带大的,哪里会听不出来你的脚步声。”拉了五娘在身边坐下,才看着那女子道,“小七你先下去,我和你五姐说说话。”

三房的七娘依言行了礼退了下去。

老夫人转过脸打量了五娘一番,忽的板起脸冷声道,“跪下!”

五娘被老夫人的冷声冷语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跪下来,一张小脸也变得惨白。

老夫人重又闭上眼睛,缓缓问道,“可知你错在哪里?”

五娘垂下头,颤着声道,“孙女儿没能护住大姐,劝阻母亲,是孙女儿不孝。”

老夫人听了五娘的话,紧闭的嘴角总算松动了几分,只是未让五娘起来,淡淡道,“总算你能知道自己的错处,也没枉费我教导你一番,那你且说说,你大姐的婚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五娘低垂了眉眼做出恭谨的样子,心念却是急转了一番,自从大太太掌了府里中馈,老夫人虽说不再过问,可终有几条人脉握在手里,且都是世代的家仆,最是忠心不过,只怕老夫人回来的这些日子,早将府里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摸熟了,只是不知,老夫人熟到哪种程度。

五娘斟酌了一番,开口道,“孙女儿愚钝,只知是一没落门第的公子来要父亲履行当年定下的婚约,还握有大姐的庚帖,母亲正在周旋,谁知那纨绔子弟就来府里闹事,父亲迫不得已,便应下了。”

五娘话落,老夫人却是久久没有开口,五娘不禁心下忐忑,不知自己的回答会不会过关。

直过了小半盏茶的时间,老夫人才道,“你说的倒也不算错,只是我听说,那人原本是允了你三姐过门,怎么临到头,却又换了元娘?”

五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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