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心计-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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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闭紧了嘴巴,一副怎么也不再开口的模样。
五娘一看就急了起来,上前两步正要再开口求情,不知怎么眼前一黑,人晃了两晃,就软倒在地上,手紧紧揪住胸口的衣衫,像是快要喘不过气一般拼命咳嗽起来,只咳嗽了几声,脸就泛起不正常的红晕,面色也渐渐惨白。
锦绣眼急手快的扶了五娘,一边呵斥丫头拿了药上来,一边替五娘顺着气,话里犹带着颤音,“姑娘莫要急,顺过这口气就好了。”说着接过丫头递来的药膏子,五娘吃了两口,却也不见好转,咳嗽的越发厉害了,锦好没了办法,惊慌掸头看着带来的管事妈妈,急道,“五娘子怕是旧疾犯了,还请妈妈去跟大太太说一声,将五娘子惯用但医请进府里。”
那管事妈妈哪敢耽搁,忙应了一声,小跑着往大太太的院子去了。
奉了大老爷命的管事婆子,原以为五娘主仆两个在演戏,可如今看到五娘子这个模样,也慌乱了起来,上前几步蹲下身看着颜色如雪的五娘子,急道,“这可要怎么办?”心里也不禁后悔起来,五娘是大老爷老夫人最疼爱的姑娘,若是因自己有个什么不好,那自己的命也是到头了。
锦绣听到管事婆子这样问,不由的瞪了那管事婆子一眼,才道,“妈妈也是府里的老人了,难道不知五娘子这病最是急不得?太医一再嘱咐要静养,如今出了这样的大事,看妈妈要跟大老爷怎么交代,大老爷是主子,五娘子难道就不是不成?不过是要妈妈通融五娘子进去一下,如何会使不得?”
锦绣开口就训斥了那管事婆子一通,管事婆子心里虽不服,但面上也不敢说什么,诺诺的应着是,锦绣这才脸色缓和了些,“还劳烦妈妈腾个干净点的房间出来,让五娘子躺一躺,再将这药膏子吃了,兴许会好些。”
管事婆子忙让手下的婆子将东厢房收拾了出来,小心翼翼掸了五娘进去躺着,锦绣让人化开了药膏子喂五娘喝下,过了小半柱香的时间,五娘终于止了咳声,只是神情异常疲惫,挨着引枕靠了,好半天才缓缓的道,“不知妈妈可有给大姐递了手炉?大姐一向怕冷,还要妈妈多关照着些。”说着转头看了锦绣一眼。
锦绣忙从袖拢里拿了几两银子出来,管事婆子不敢收,但看着五娘的模样,不由一阵心虚,看着屋里没有外人在场,这才一咬牙,收进了袖子里。
五娘见管事婆子肯收,便满意的点点头,又咳嗽了几声,才淡淡的道,“还有一件事要劳烦妈妈,我想进去看看大姐,妈妈将院子里的婆子都驱了,我就进去一刻钟的时间,若是父亲问起,妈妈全说我的不是就好,这样一来,父亲也就不会怪罪妈妈了。”
话是这样说,可不听主子的吩咐,还是没办好差事,无论是谁的过错,都免不了要受些责罚,管事婆子也是府里的老人了,如何会不知道这个,不禁犹豫起来。
五娘看在眼里,又虚弱的道,“妈妈也知大姐的脾气,只怕这个时辰,未必就动手抄女诫了,父亲也不能一直让大姐跪在祠堂,可女儿家的身体,本就娇弱,若是因此病倒了,只怕父亲会责怪妈妈,便连大太太那里也是不喜的,倒不如妈妈现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我进去,父亲一向疼爱我,有我为妈妈求情,父亲必定会网开一面,大太太那里也会对妈妈高看几分,妈妈说我可说的有理?”
管事婆子听的认真,细细思索了一番,又想起五娘平素的名声,这才不情不愿的应了。
第三十八章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各位,最近工作有点忙,又感冒了难受的不行,所以迟了更新,晚点还有一章,以示我道歉的诚意,请各位谅解大太太在屋子里如坐针毡,有得力的丫头掀帘进来,大太太忙问,“太医来了么?”
那丫头摇摇头,大太太不禁沉下脸来,胸口的火气怎么也压不住,斥道,“太医没有来你还在这里呆着做什么!还不快出去看着。”
那丫头吓白了脸,忙行礼退了出去。
姚妈妈斟了碗茶递给大太太,劝道,“太太不要急,太医也说五娘子的身体已经调理的差不多,想来这次也只是担忧过度才会犯了病,只要用了药,定会无碍的。”
大太太拿起茶碗又没了喝的心思,便又搁回桌上,道,“话是这样说,可太医嘱咐过,五娘的身体最是要静养,可她偏有这么个姐姐拖累。”说着似是想起大娘子,不由又起了火气,“也不知我怎么生下这么个惹事的东西来,事事没个好,就会闹得人不安生。”
姚妈妈不知怎么替大娘子说话,便干脆岔开了话题,“听屋子里的丫头说,今早五姨娘那里拆了被褥来洗,太太看要不要?”
大太太看了姚妈妈一眼,道,“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姚妈妈心里明白,便出去吩咐了丫头送碗汤给五姨娘,折回屋子里,又听大太太吩咐,“让人将五姨娘看紧了,那个狐媚子,如今得了老爷的恩宠,还不知要弄出什么事来。”
姚妈妈一早知大太太要如此,便道,“太太放心就是,五姨娘屋子里的丫头老奴都提点过了,一有什么动静便会来报。”
大太太点点头,看着姚妈妈道,“还是你最知我的心思。”
又等了半柱香,大太太渐渐坐不住,又差人去看了一道,见没有消息,便干脆站起身来,正要出屋子,派去跟着五娘伺候的婆子就进来道,“五娘子用了药已经妥当了,如今已经去祠堂里看大娘子了。”
大太太一听,脸色立时就变了,“这个孩子,这个当口怎么还能乱走动,若是病紧起来可怎么得了。”说着问那婆子,“五娘进去可有带人伺候?”
婆子也缓过神来,白了一张面色,颤着声道,“五娘子说有话要跟大娘子说,将下人都留在了屋外。”
“糊涂!”大太太急道,“她这个身子,怎么能让人单独进去,平日里看你们也是办事妥当的,怎么越是用的时候,越是糊涂起来。”
那婆子不敢辩驳,身子一抖就跪在了地上,大太太看也没看她一眼,就扶着姚妈妈的手出了门。
早有婆子抬了肩辇在院子里等,姚妈妈扶着大太太上了肩辇,又吩咐丫头去拿了安神的药带上,才快走几步追上跟在大太太身边。
祠堂那边得了消息都等在院子里,大太太看了一眼紧闭的门,问锦绣,“怎么样?人出来了没有?”
锦绣吓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道,“还没有消息,奴婢去敲了门,可大娘子不让进。”
大太太抿起唇角,冷声道,“真是个愚蠢东西,留你在你家主子身边都是无用,还不快到一边跪着去。”
锦绣不敢求情,忙跪行了几步给大太太让开路,大太太走到紫檀门前,听到里面隐约有什么动静,不禁问一旁的姚妈妈,“你可有听到什么?”
姚妈妈侧耳听了听,道,“老奴听到里面有说话声。”
大太太也听了听,这才松了一口气,将丫头婆子赶远了些,才要进去。
姚妈妈正要推门,管事婆子便过来阻止,大太太狠狠的盯了她一眼,开口道,“你可知在里面的是大老爷的两个嫡女,其中一个正发了病,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可担待的起?”
管事婆子被大太太的疾言厉色吓到了,衡量了一番,才退了下去,姚妈妈一把将门推开,大太太还没来得及走进去,就看见大娘子着要去打五娘,五娘退后不小心撞翻了供奉灵位的漆架,写着列代祖先名讳的灵牌噼里啪啦的掉下来,正把五娘砸了个正着。
大太太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眼前一黑,不由晃了几晃,姚妈妈忙拿了定神药出来给大太太服下,大太太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让人小心的将五娘抬进东厢房,又着人将院子里没经过事儿的丫头婆子锁了,才去看大娘子。
大娘子没想到会闯出这样大的祸事,不禁脸色惨白,看着大太太阴沉的脸色,害怕加委屈通通涌上心头,慌乱的辩解道,“女儿不是故意的,都是五娘那小贱蹄子对女儿出言不逊,女儿才想着教训一番,女儿真不是故意的。”
大太太忍住想要一耳光甩上去的冲动,缓缓问道,“五儿都对你说了什么?你要去打她?”
大娘子缩了一缩,大着胆子道,“五娘说女儿不懂事,一直给母亲添麻烦,又将父亲气的去了五姨娘那里,五姨娘本来就是个狐媚子,勾引了父亲过去,又关我什么事?”
大太太眼神冰冷,咬牙切齿的问道,“就因为这个?你就要去打五娘?”
大娘子想起五娘那双充满轻视的眼睛,就气的全身发抖,“我是她姐姐,就算有什么错处,哪用的着她在我面前嚼什么舌根,若这次我不拿出点做姐姐的威严来,指不定下次她就要骑到我头上去,再说了,谁知道她来看我是安了什么心,指不定就是来看我笑话的。”
大娘子说的高兴,大太太却眼角重重一跳,再也压不住火气,重重一个耳光就扇了过去,大娘子震惊的捂着脸颊,看到大太太冰冷的目光,才害怕起来。
大太太神色复杂,不知是恼怒还是气愤,话也说的难听,“都是我这么多年娇惯了你,才将你养成这般,大家闺秀身上的温婉容忍你一点没有,只知道在妹妹身上耍脾气,逞威风,如今更是闯出这样的祸事来,看来我也教不了你,只能把你交给教养妈妈,也许对你严厉些,反而是件好事。”
说着就让姚妈妈去将府里宫里出身的梅妈妈找来,梅妈妈是大老爷拖了关系才找来的,大娘子大太太亲自教导,五娘身子又不好,其他的庶出丫头大太太自然不会给了,这才将梅妈妈闲置了下来,用银钱在府里好生供养着。
这梅妈妈原先是太妃身边的掌事宫女,太妃病逝,这才放了出来,能在宫里做到掌事宫女的位置,又安安稳稳的活了下来,自然不是省油的灯,大娘子只要一想到这个梅妈妈可能有的手段,就怕的发抖,如今大太太又对她不管不问,势必会吃尽苦头,想到这些,大娘子再也硬气不起来,哭着跪到大太太身边,让大太太饶过她这一回。
经过这几桩事,大太太早对她有些心灰意冷,看到她哭的这样可怜,虽然心生不忍,可转念一想今日的错事,又硬下心肠,转头不去看她。
姚妈妈领了梅妈妈进来,梅妈妈是个四旬的妇人,衣服穿的简单整洁,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腰背挺直,只静静往那里一站,就有不凡的气势出来,大太太看的满意,又问了几句,便让梅妈妈同大娘子一起回了院子。
等人走了,大太太才问,“那些丫头婆子都处理好了?”
姚妈妈道,“乖巧听话的老奴就放了出来,那些子不明底细的就暂且关着。”。
大太太点点头,道,“你做的很好,只是关着也不是长久之际,你还要想办法将那些人的嘴堵了,若是实在不听话的,你就处理了,这么大的侯府,养几个哑巴在庄子上也不会有人说什么,最主要的是要将今日的事压下去。”
姚妈妈知道这个理,忙应了一声,大太太想起方才大娘子不甘的神情,又吩咐道,“从库房挑一把戒尺给大娘子的教养妈妈送去,就说我吩咐的,该打则打,只要将人给我教出个样子,就是再大的事我也担着。”
姚妈妈知道大太太这次是真被大娘子给气恼了,虽然不敢劝,但仍是硬着头皮道,“大娘子这样的性情,只怕未必肯听教养妈妈的话,若是打的狠了,那大老爷那里?”
大太太冷哼一声,“他哪里有空管这些事,现下只怕会说我慈母多败儿,再说就算老爷知道了又如何?元娘这个样子,还要再纵着不成?”
姚妈妈这才没了话,有丫头说太医到了,大太太忙起身到了五娘歇息的东厢房,让人将幔帐放了,又拿了小的引枕垫在手腕处,才请太医诊脉。
太医隔着薄薄的帕子听了脉,沉吟了片刻,才起身到外间说话。
丫头上了茶,太医吃了一口,大太太才问,“我家五儿怎么样了?可有大碍?”
太医放下手中的茶盏,淡淡道,“索性只是受些惊吓,皮外伤倒也不打紧,只要吃上两幅定神的药就好了,只是五娘子这旧疾可要多加注意,若是因此发了起来,可就凶险了。”
大太太心神一松,又紧起来,“那太医说要怎么做才好。”
太医道,“要多静心休养,莫要动气,再配上调理的药膳,过个两年,也该不打紧了。”
大太太这才放下心来,让人奉上选好的前朝粉彩花鸟兽端砚,才让姚妈妈好生的送了太医出去。
大太太进到里间见五娘还没有醒,便交代了锦好好生看着,自个儿进去祠堂看着带来的可信的丫头婆子将灵位摆好,又自己亲手将灵位擦干净,重新奉了祭品上了香,才退到院子里。
锦绣还在院子里跪着,大太太看到,不由烦闷,姚妈妈乘机道,“五娘子如今正病着,还离不开这丫头,倒不如大太太先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