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心计-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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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三娘子也让人过来拿点心,厨房的厨娘都觉得奇怪。”
五娘嘴角翘了翘,看来中午那番话果然让母亲起了疑,刘妈妈下午被大太太叫了过去,只怕也是被训斥了吧,不然怎么会脸色不好,老太太过几日就要回府,大太太一定要将府里整理利落,刘妈妈此举正是撞在了枪口上,姚妈妈一向跟大太太一条心,定不会帮刘妈妈说话,那刘妈妈能求得,除了大娘子,便只有自己。
五娘看了看铜镜里素雅大方的自己,吩咐锦绣,“明日要同二姐姐在屋里做绣活,除了母亲和几个姐姐身边的人,其余的一律说我不见。”
锦绣应下了,又替五娘系了披风,两人才出了屋子。
第三十二章
吃了晚饭,众人聚在暖阁里说话,大老爷看了看屋里满满当当的人,忽然看向五姨娘,“听丫头说你病了,如今可好些了?”
五姨娘有些受宠若惊,悄悄的看了一眼大太太,才敢说话,“大太太请了郎中来看,药吃了好些,如今已好的差不多了。”
大老爷点点头,“你身子一向弱,要多仔细着些,屋里缺什么就跟大太太说,总不会委屈了你。”
五娘听了,不由意外,大老爷是个不贪美色的人,府里如今能有这些个姨娘,也不过是通房或者长辈赏的,若是正经了来算,真正被大老爷看上抬进门的,不过是四姨娘一个,只是四姨娘是个命薄的,有了双身子却没来得及生下,一个跟头早早就去了,自此大老爷也就很少歇在姨娘房里,除了过去一趟,基本都是在大太太房里过,如今大老爷突然这样温和的和五姨娘说话,还真是头一遭,能这样被大老爷想起的,除了六娘,那只有六娘的兄长,在外求学的安哥儿。
大老爷吃了一口茶,果然说起,“今儿个谨行来了信,说是安哥儿骑射得了甲等,还很是被夫子夸奖了一番,要知道那夫子一向眼界儿高,从不轻易开口称赞,能被他认可的,定是了得。”
大太太一听也是十分高兴,喜道,“那可真是好事,想不到安哥儿小小年纪,就有这等本事。”
大老爷笑着看了大太太一眼,道,“我也是没想到,一直以为安哥儿是个静不下来的,谁知不过去那书院几年,就有了这等变化,明日你让帐房支些银子给安哥儿带过去,那书院学子多,少不得要应酬一番,现在打点好了,待日后入了仕,可是大有助益的。”
大太太连连点头,“这个自然,一会儿我就让帐房支两百两银子带过去,再将绣房做的几套衣衫一并带过去,这天渐冷了,怕是书院的衣衫单薄抵不了寒。”
大老爷很是满意大太太的贤惠,“这些你做主就好,只是安哥儿年纪还小,可不要纵坏了。”
大太太自是满面笑容的应下来,两人又说了几句,大太太才慈爱的看了看大娘子,温声道,“昨儿老爷要元娘抄孝经,这孩子傻竟抄了一夜,难为她一番心思,老爷且帮她看看。”
大老爷还没有出声,一旁的姚妈妈便将大娘子抄的孝经恭敬的递了过去,大老爷接过来随手翻了翻,便放在了一边的小几上,“字倒也能入眼,只是跟五娘比起来还是差的多,元娘如今已经及笄,以后出府少不得要做些诗词,这样的字看了难免叫人笑话,依我看还是再找两个女先生教导一番,至少也得拿得出手才行。”
大娘子脸上的表情早就僵硬了,只是一向怕大老爷,也不敢说什么,大太太看了大老爷一眼,忍不住道,“元娘自小跟着我管家,哪里有空练习的好,再说了,五娘的字是老爷亲自教导的,元娘自是及不上,若是老爷有空,不妨教元娘些日子,以元娘的聪明,定是学的不差。”
大老爷皱了皱眉头,到底也没说什么,想了片刻,方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教元娘几日,只是这写字还是持久坚持才会好,能不能行,还要看元娘的心思。”
大太太听了忙冲大娘子使了眼色,大娘子愣了一下,方才不情不愿的道,“多谢父亲教诲,女儿定当用心研习。”
大老爷满意的点点头,众人这才散了。
五娘回到屋子里,洗漱了一番便躺在了床上,锦绣怕五娘伤了眼睛,又点了盏灯拿进来,五娘翻了几页书,才问锦绣,“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么?”
锦绣道,“奴婢都准备好了,还支会了管绣房的陈妈妈,将绣线多准备了一些,若是姑娘不够,奴婢随时可以去取。”
五娘点点头,道,“母亲一向是个严谨的,这事可出不得差错。”
锦绣道,“姑娘放心就是,奴婢定会安排妥当。”
五娘听锦绣这样说才放了心,让锦绣将灯灭了,躺好睡下。
第二日五娘照常早起,锦绣拿出件刻丝小袄给五娘穿上,五娘看了看,道,“这日子过得也真快,再下一场雨,这天就冷的厉害了。”
锦绣替五娘整理好了腰间的配饰,才拿了白底绿竹的氅衣出来,“可不是?只怕这场雨没有一天半天也停不下来。”说着又问起,“昨儿个管花房的婆子过来问奴婢,各房都换了插瓶,姑娘这里是不是也换了?”
五娘笑笑,“你去回了那婆子,就说随府里的旧例走,不用特意来问了。”
锦绣点点头,将氅衣穿好了,才撑了油纸伞陪着五娘往大太太屋里去。
五娘进到暖阁里,大太太正拿了茶碗吃茶,锦好用美人捶跪在地上给大太太捶腿,五娘见了,担忧的问,“母亲可是又腿疼了?”
大太太将茶碗搁在了小几上,才笑道,“都是老毛病了,过了雨季也就好了。”
五娘坐在大太太跟前的锦仉上,道,“话是这样说,可也得仔细了治,上次不是说父亲买的那药膏子好用,怎么不拿来抹上?”
姚妈妈在一旁解释,“那药膏子是不好找的,大太太用了一次觉得好就给老夫人留着了,这天越来越冷,老夫人也是有腿疼的毛病。”
五娘想了一想,才道,“母亲疼的这样厉害,也不能不管,索性每次用的也不多,不如先拿了一盒来用,再让人去寻就是了。”
姚妈妈听了也忍不住劝,“五娘子说的在理,太太孝顺归孝顺,可也不能不顾着自个儿身子,若是太太病了,这一大家子可要怎么办?”
大太太还有些犹豫,五娘又道,“若是母亲不同意,女儿就去禀了父亲,就说母亲生病任性不肯用药,看父亲管不管。”
大太太不禁失笑,“你这孩子,这点小事就要去告诉你父亲,他那么忙,哪里有空。”
五娘一本正经的道,“母亲的事哪里是小事,在女儿看,可是府里头等大事。”
五娘这样一说,大太太和姚妈妈都笑起来,大太太被磨的没法,只得连声应了下来,五娘扶了大太太进里间敷药,五娘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坐下,正巧丫头送了燕窝莲子羹进来,大太太便让丫头递给了五娘。
五娘忙推了,笑道,“女儿早上嘴馋,便让丫头去大厨房要了一碗来,母亲如今不舒服,才最是要进补。”说着端了碗坐在了床边。
大太太怄不过五娘,只得让五娘喂着吃了一口,谁知刚吃到嘴里就变了面色,猛掸头看姚妈妈,“去厨房问问,今儿个这燕窝是谁做的。”
五娘不明所以,不禁问,“怎么了母亲?是味道不对?”说着惊奇起来,“可是女儿早上吃的那碗是好的,比平日里还要好吃的多呢!”
大太太看着五娘目光一沉,微微笑了笑,“就是因为好吃我才让人去问。”
五娘笑起来,“可是母亲换了好厨子?”
大太太瞪了五娘一眼,却掩不住笑意,“你呀,总是嘴挑,不喜欢吃的从不肯多吃一点,这才养的这般瘦,你若再这样下去,我可要告诉你父亲了?”
五娘掩嘴笑,“女儿知道母亲最疼女儿的,定不会与父亲说,是不是?”
大太太再也崩不住严肃,笑了起来,其他几个小姐陆陆续续的进了屋子,众人又其乐融融的说了会儿话,才各自散了。
五娘和二娘回到暖阁里描花样,三娘在一旁兴致勃勃的看了半晌,捏起一个花样问,“绣在帕子上的真能跟这个一模一样?”
二娘笑道,“五妹妹一向手巧,绣的花儿跟真的一样,到时绣出来可是比这个还漂亮呢!”
三娘一脸惊叹,“真是神奇,那我可得跟五妹妹学学。”
五娘道,“哪里有二姐姐说的这样好,倒是二姐姐打的络子极好,等到了响,我给三姐姐绣个扇面,二姐姐再打个络子,到时候三姐姐拿了,一定好看。”
三娘眼睛一亮,“那可说好了,我可是等着。”
二娘刚要说话,就听锦绣进来道,“姚妈妈来了。”
三个人忙站起身,姚妈妈掀了帘进来,将手炉交给了一旁的丫头,才行了礼说话,“太太让我领两个针线好的过来给几位姑娘帮衬。”说着看向一个二十来岁梳了媳妇头的老实妇人,“这是绣房管事于妈妈的媳妇,做的一手的好针线,平日里大太太大老爷的衣裳都是她绣的。”
待那媳妇子见了礼,姚妈妈才又看向另外一个鸦青褙子的丫头,“这是大太太跟前惯用的,叫知柳,也是个手艺好的。”
那丫头乖巧的福身行了礼,姚妈妈叮嘱了两人几句,才转身出去了。
五娘脸上带着笑,温和道,“我和两个姐姐正描着花样,如今倒也用不着你们,你们先去耳室歇着,待用的着的时候再差人去叫你们。”
打发了锦绣带两人出去,五娘才笑着坐回椅子上,二娘又描了两张花样,才看着五娘道,“五妹妹忙了一上午,可莫要累着了,不如先歇会儿?下午再做?”
五娘想了想,才道,“也好,刚巧到了饭点,不如两位姐姐就在我这儿用了,晚些一起去给母亲请安。”
两人自是笑着应下来。
用了饭,三人又描了些花样,到了时辰,才一起去了大太太屋里。
大太太将花样一一看了,半晌才道,“我看这些样子都好,不如都做些,二娘再打些络子,差不多就齐了。”
说着一顿,看向五娘,“只是这样一来做的可要不少,五娘身子能不能行?”
五娘笑道,“有二姐和三姐帮衬,再加上母亲给的两个丫头,哪里会累着我,只是有几个图案复杂些,可能要费不少功夫,也不知会不会耽误母亲的事?”
大太太道,“先将那些能绣的的绣了,最后再做那几个样子复杂的,也不妨事。”
五娘这才笑起来。
第三十三章
五娘用过了晚饭回到暖阁里梳洗,锦绣替五娘除了钗钏,又用手炉暖好了被子,才扶着五娘在床上躺下。
五娘靠在引枕上,眯着眼问锦绣,“今日让你去厨房要了燕窝,可有觉得和平常有什么不一样?”
锦绣仔细想了想,才道,“与往日里倒没有什么不同,只是遇见秦永家的聊了几句,怕耽误姑娘去给大太太请安便没有多说,只是秦永家的一向是个热心肠,亲自陪我进了厨房去,还将燕窝帮我放进食盒里。”
秦永一家也是大太太的陪房,原先也是得用的,只是后来秦永媳妇在采买差事上出了差错,这才被大太太撤了下去,换上了刘妈妈,平日里两人见面也是和气,只是底下却一直暗暗较着劲,毕竟厨房管事是个油水大又体面的差事,但凡有点心思的都会用眼睛盯着,如今借秦永家的手揭了刘妈妈出来,倒也算合情合理,现在只看大太太怎么发落了。
第二日五娘在屋子里做活计,刚绣了半朵金蕊在丝绢上,二娘就一副愣怔的表情进到暖阁里来。
五娘看了看她,嘱咐了锦绣出去沏茶,又让帮忙分线的荷香知柳去耳室里歇着,才起身坐到二娘身边。
五娘将早上新描的几个花样给二娘看,问道,“二姐看这几个花样怎么样?说起来还是三姐的主意,说光绣些花花草草太过无趣,不如绣些兔子来的生动?二姐觉得可好?”
'文'二娘接过来心不在焉的看了看,问起三娘,“三妹妹怎么不在?去哪里了?”
'人'五娘道,“三姐屋里的丫头过来说锦福烧的厉害,三姐不放心,回去看看。”
'书'二娘嘴角一抿,露出几分悲悯来。
'屋'二娘不愿意说,五娘也不想问,正想起身坐回去,二娘却突然抬头看着五娘,道,“五妹可知道母亲叫我去做什么?”
自然是锦言的事,五娘心里知道,却不表现出来,摇了摇头。
二娘苦笑了一下,才道,“母亲问我,可舍得将锦言放出去,还说我屋子里的人不够伶俐,要给我换几个。”
锦言五娘见过,是个忠心的,只可惜忠的不是大太太,二娘又到了年纪,为了好控制,自是要换上大太太的人,只是大太太一向不会善待没有用的下人,也不知怎么安排锦言。
五娘问了出来,二娘咬了咬牙,才道,“母亲将锦言配给了外院的于管事。”
五娘不由一怔,没想到大太太竟会这样安排锦言。
不过想了一想,却又释然了,虽说那于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