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年猎鬼人-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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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多地方,如果夜间经过坟地,不少人会在心里默念着,有鬼莫怪,只是路过,其实这些话说出来其实是在告诉那些鬼魂你自己不是鬼,踩到了他的地盘,情非得已而已。通常也没有那么无聊的鬼魂要来跟着你走。这次范哥遇到的这个鬼,很显然,它的目的就是范哥,而之所以缠上范哥,就说明范哥在某种角度上来说,惹到了它。
范哥说,他也想不明白是为什么,起初遇到的时候也给那个当初给他支招的道士先生联系过,道士先生就说什么要他多去庙里之类的,但是依然如此,后来道士先生也说不出个为什么,也就再也不接他的电话了。后来他也尝试去找别的师傅,但是要么就是价钱太贵,要么就是自己也不太懂。北京是北方,而北方的师傅大多擅长“出马”,也就是对付那些黄大仙蟒大仙什么的,严格说来,属于伏妖的手法。而南方的师傅就更擅长抓鬼,尤其是以茅山为首,所以才称之为“南茅北马”。北方叫“马家仙”,南方就多称为“山家师傅”。总之范哥并没有因此而化解自己的危难,于是精神一天比一天差,无心工作,甚至无心生活。
我突然想到最初的那个道士先生让范哥自己做过五帝钱,于是我请他把那串钱给我看看。他拿给我以后,虽然看上去做得还是不错,但是当我把罗盘凑近那个钱币的时候,出现了比较强烈的灵异反应。由此我就可以判断,问题就出现在这些钱币上。
我把那串钱拆开,分开放,然后挨个用罗盘测了测,只有嘉庆那个钱币有反应,这说明这个钱币对于这个鬼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否则绝不会有如此强的执念。我一贯的方式,都是想办法弄清楚这个鬼出现的原因,再来根据原因的不同选择不一样对待的方式。对于这个只有一枚钱币作为线索的鬼魂,我唯一能了解真相的,就是用那枚钱币来请钱仙。
很久以前我曾说过,钱仙和笔仙、碟仙、镜子仙是一样的,都是很古老的召唤术,不过钱仙和珠子先生的请法现在会的人不多了,反倒是例如笔仙碟仙这些相对更邪的东西流传了下来,有许多年轻人赶风潮,学着别人玩笔仙,最终很多都因此而没个好结果。在之前的日子里,也有不少人问过我,说自己也玩过笔仙什么的,那为什么到现在还好好的没事?我只想说大概两个原因,第一是你哪里来的那么大把握是你一定请到了?这些古老的召唤术会有一些针对人的限制,换句话说,并不是你想请就一定请的来的。第二就是那些因此而出事的人,你也从未听说,那只不过因为他们已经没有机会再说出来罢了。至少在我所接触到的笔仙案件里,十有六伤,剩下的也大多没什么挣扎的余地了。而且玩这个的大多数都是年轻人,所以在我每次接到这类似的情况的时候,往往会忍不住叹息,却也无计可施。
请这种古老的钱仙,必须要用到康熙字典。于是我托我舅子哥上外边买了一本校订版的,对照这上边的注音,我在一张大白纸上面画上了许多字。字的大小和钱孔差不多。接着我让范哥和我一人伸出一只手指,按住钱币的两侧。我教了范哥一句请神咒,然后我们俩一起反复念叨着。和他不同的是,我一只手手指按住钱币,另一只手却伸在我的口袋里,口袋里有坟土,如果见识不对,我也只能硬碰硬了。
大约念了有十来次,钱开始在纸上带着我们的手指滑动。我告诉范哥,这个时候千万不要松开手指。任由钱币自行带着我们的手指移动。我一边问着关于这个鬼魂的相关问题,但是不能问他的死因。这就好像一个人刚刚被甩,然后别人刨根问底的问他是不是因为男性功能障碍一样,虽然并非绝对的,但是容易激怒到鬼魂。问了差不多半个小时,问清楚了全部情况,也对这个鬼魂的身世有了一定的了解。
这个鬼魂的名字包括姓氏都不能说,我只知道他是在嘉庆和道光之间的一个普通百姓。在北京城以拉车维生。清朝的钱币大多数是能够通用的,这枚嘉庆通宝,就是当时一个洋人坐他的车给他的,虽然没问,他也没说,但是从他想要传达的意思来看,他的死和这枚钱币有很直接的关系,具体是什么,恕我无能,并没有能够查出来。由于是北京当地人,又是普通百姓,死后就被自己的老婆拉到了城郊附近的荒地里埋葬。随葬的就有这枚钱币。
信息有限,也只掌握了这么点,但是这也足够说明问题了。随葬品对于墓主人来说就好像是家里的财产,被人用于他用,也难怪他会生气。随着大家的生活水平越来越提高,很多人都开始收藏一些老物件,其中就包括各个前朝留下来的钱币。尤其是清朝和民国的钱币,几乎充斥着全国各个古玩市场。而人们在购买这样一些东西的时候,往往注重于它的历史久远或是做工的精美,却很少有人在意到这种东西的来路。当然如果你问老板,他一定会告诉你是祖传下来的,其实很多看似精美的古玩,很多都是盗墓的人从坟里挖出来的。而这些原本就长埋于地下久久不见阳光的东西,本身就带着一些邪气,倘若处理得不恰当,很容易就引起一些鬼事。
既然知道了原因,也知道了这个鬼其实生前只是个拉车的车夫,在当时的社会情况下,虽然只是小民一个,活得也不见得有尊严。但是起码还是在自食其力,靠着自己的双手来换取生活。而且最近的鬼压床和反复出现吓到了范哥,也并不是想要加害于他,而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记挂着自己的东西罢了。我跟范哥说明白了这个道理,我问他有没有什么想说的,他告诉我,什么想说的都没有,只求我能够把这个鬼魂给弄走就成。
我知道,他是玩艺术的人,或许压根就没有兴趣去了解一个线索背后的故事,所以我也懒得和这样的人说,于是我按照一贯的简单方法,结绳为阵,念咒送魂。直到罗盘上失去了灵异反应,我才告诉范哥,从今天开始,你可以安心睡觉了。
他苦笑着说,怎么睡得着,这一年太倒霉了,就算我今天送走了缠住他的鬼,犯太岁的问题依旧还是没有解决。我摇摇头跟他说,五帝钱本身是用来挡煞的,但是你现在非但没挡住,还给自己招了鬼,你知道原因是什么吗?他说不知道。我告诉他,那是因为你只是听先前的那个道士先生说了五帝钱,而你根本就不知道五帝钱到底该怎么用,我甚至怀疑你当初制作的时候方法都是错的,要不然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惹鬼?
他不说话了,我想我作为懂行的人,去打击一个不懂行的人,却也有些无聊。于是我先给她做了一袋符米,告诉他这个东西是防止鬼近身的,虽然本身是没什么消灾破邪的功能,但是至少能够保证你过得太平,一年以后打开符米的包包,若是里面的米粒发霉变黄,这就说明替你挡下了灾祸,符米自身还因此受到了消耗,这个时候你需要按照我教你的办法自己重新再做一个。此外,我还替他亲手制作了正儿八经的五帝钱,就用他之前的钱币。
送我离开以前,范哥连连道谢,说是这次多亏了我。我告诉他,五帝钱其实犯不着成天戴在身上,你只需要在家门的玄关内侧门把上悬挂,或是自己的车里悬挂,就可以了。如果铜钱开始变绿,那么就消磁后再用就可以了。其实我并不是诚心想要跟他说这么多,而是我看他直到送我到门口也没有表示出愿意给我一分钱的样子,所以刻意拖了拖时间,希望他能够想起来。不过很遗憾,我最终还是一分钱酬劳都没有拿到,只是款待我在北京吃了点好吃的,给我预定了宾馆,第二天我就飞回了重庆,而先前承诺过我的给我报销机票钱,直到今天都还没有兑现。
怀着郁闷的心情回了家,一开门彩姐就问我是不是顺利解决了?我说是,我还顺利的自掏腰包做了两趟飞机。
此处之五帝,并非指的是《史记》中的黄帝、颛顼、帝喾、尧、舜。而特指清朝“顺治帝、康熙帝、雍正帝、乾隆帝、嘉庆帝”。
可从各大古玩市场收集以上五帝之钱币。值得注意的是,你最好是淘到真货。
钱币需要经过净化消磁,所以此处你需要到一个万能的网站上,去购买一种叫做“御守盐”的东西。当然如果实在麻烦的话,可以选择用海盐或自家食盐替代,不过其功效远不如御守盐。
所谓净化消磁,是把附着在其上的负面物质,清扫干净。原理和洗银水、抛光剂一样。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是因为你无法确定这些钱币是来自祖传,还是来自坟墓。
将碗里注入清水,撒入御守盐。将铜钱浸泡十二个时辰,也就是24小时。如果你愿意,你甚至可以在碗底压上一本《楞严经》。
接着用绳子开始编。绳子没有特殊要求,颜色以红黑黄为佳。钱币的顺序当以五帝的顺序排列,正反无所谓。
所以你既可以把它编成你想要的样子。
也可以跟我一样直接串起来。
此处严正声明,我没有那什么万能网站的店铺,所以从现在起你在网上买到的任何宣称是我做的东西,那么你可以开始用你的旺旺骂卖家了。
猎鬼人长篇 第一百零三章 四栋
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每天必须要做的几件事,一是吃饭喝水,二是睡觉休息,三是大便小便。当然也不排除个别人跟我一样,有时候因为吃糟了东西,而导致好几天都只吃不拉,跟个貔貅一样。厕所在这个世界上的地位,虽然略脏,但举足轻重。于是从我很小的时候,小到还在上小学,就不断地听说学校的厕所要闹鬼之类的传闻,害得我那段日子每次上厕所都是提心吊胆,生怕从那黑漆漆的厕所洞子里,伸出一只手来。长大以后,虽然这些恐惧有所减退,但是在真实的世界里,厕所闹鬼的传说,却从来没有因为人的成长而消失。
今天要说的这个事情发生在2005年,曾经一度沸沸扬扬,所以我猜想很多重庆本地的朋友是多少耳闻过的。
重庆作为一个西南地区很有潜力和竞争力的城市,自打陪都时期开始,就因为时政的关系建立了不少高等学府,虽然在国内很多都算不上是一流大学,却也为国家输送了无数的人才。重庆的沙坪坝区,一直以来都是以书卷气息浓厚而著称,各种名牌中学和大学,街上走的人每5个人当中就有一个来自高等学府。也正是因为如此,沙坪坝某中学的高考口号就是:“今天不努力,明天读隔壁。”
所谓的“隔壁”指的是全国211工程的高等学府,重庆大学。一个高中能够如此的狂,确实也比较少见。而我今天说的这个事情,其实和沙坪坝的诸多学校毫无关系,它发生在重庆另外一个老牌的书卷味很浓郁的地方,南岸区。
在南岸区从四公里开始一直沿着主干道前行,直到八公里的路段,也林立着诸多大学,例如重庆教育学院,重庆工商大学,渝州大学,重庆交通大学等。对于我这么一个教育程度并不高的人,每次经过那些地方尤其是走到校园里面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地给自己施加一种压迫感和自卑感。看着那些快乐的大学生,我心里总是在感慨,他们跟我活得不一样,他们的未来尽管迷茫,但是还是很有奔头的。
而我总结出一个规律,但凡有学校这种年轻朝气的地方在,就一定会从某些宿舍楼或者厕所或者老式教学楼里,传出一些关于鬼怪的传说,然后经过同学们眉飞色舞的渲染,变得更加玄乎,甚至会在一时之间成为一个学校的话题,被大家孜孜不倦的讨论着。可是当你问他们是从哪听说的时候,他们都会告诉你自己没有亲眼所见,而是听别人说的。于是当你再一次找到他口中的“别人”的时候,那个人也会告诉你,他也只是听说。
换句话说,你永远都找不到第一目击人。
在南岸区学府大道五公里的地方,有一所在重庆当地还算不错的大学,叫做工商大学。在接到这个学校一位团委干事的电话之前,我对这所大学的最深印象就是那比比皆是的美女。那种美并不是说妖娆、性感、或者骚,而是那种青春洋溢,稚嫩,但又带着少许知性的美。我得承认,我喜欢这种。2005年我还是单身一人,喜欢美女,也在情理之中。如果我连美女都不喜欢了,那我怎么会和彩姐在一起。
那天他们学校的一个姓尤的团委干事打电话给我,据称他知道我的业务电话是在我前阵子在网上贴出的一个牛皮癣广告。但是你知道,团委嘛,听上去比较高级,至少我觉得尤小姐一定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她跟我说话的口气,多少有些让我不快。大概她是把我当成他们学校的学生了。于是我最初也很客气的告诉她,对不起,尤老师,最近很忙,没法帮你。
于是她终于憋出一句,佣金增加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