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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不疯魔不成活--微笑的猫-第5章

小说: 不疯魔不成活--微笑的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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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可大笑:“好,不愧是我们学院的重点培养对象。那就由你就全权代理,这也是你自我锻炼的机会,要好好珍惜啊!” 

  班长镇重其事点头,十分感恩地把所有麻烦活都揽到自己身上。 

  陶可目送这小愣瓜出办公室,接着面上一喜,迅速窜回本部,躲进蜗居成一统,忙着赚钱去了。 

  可怜那小班长请了一整天假揣着大把学生证蹲守在火车站(班费仅剩两百大元,根本包不起城际巴士),买回来的还全都是无座票,被人围着一顿好揍。 

  到了出发那天一大早,陶可清点人数,除了原本苏州的、考试的、做家教的、生病的、讨厌集体活动的、赌气不去的…全班还剩十九人,加上陶可自己,凑了个整数。一行人挤上公交车,奔火车站。 

  陶可身为班主任,还做了点牺牲:自己掏钱买了几份晚报,每个学生发两张,等上了车,往屁股底下一垫,席地而坐。列车员本来还想过来卖点小吃饮料,一看整节车厢的过道里全蹲着学生,跟坑里的萝卜似的,便干脆回了头。 

  到了苏州,果然有辆半旧的巴士等着。赶场似的看了两个园子,学生直嚷嚷没劲没劲,不是假山就是亭子,非逼着那巴士司机带他们去游乐场。陶可巴不得他们快看完了回家,便跟在后面絮叨:“浅薄!浅薄!”学生不理他,真去了乐园,又逛了那条十分著名的步行街,玩到连饭都顾不上吃,直到晚上八点来钟,才急匆匆往车站赶。 

  但这时哪里还买得着票! 

  须知沪宁线上本来就是一票难求,连带那买票的阿姨,也觉得自己金贵起来。不管问她几点钟,到那个城市,回应你的总是铁锤一般的“NO”,王者风范十足。 

  陶可来了气,把学生分散到十几个售票窗口,吩咐道不管多晚的车,一定要全部能走,不许单飞。过会儿学生回来说,半夜两点多有趟慢车,现在还能买着二十张票。 

  陶可咬了咬牙:“买!” 

  学生领了票呼啦啦往外跑:“逛街!逛街!” 

  “小吃!小吃!” 

  陶可跟在后面气急败坏地喊:“集体行动!集体行动!” 

  这帮家伙全是外星人,精力根本就是无底洞。只要能玩,他们不要吃饭,不要睡觉,随便找个地方喝点水就行。平时关着看不出,一旦放出来,个个是脱缰野马,让人恨不得找绳子栓在腰上才好。 

  陶可见班长还傻楞楞站着,便憋足劲在他头上凿了一下:“你还不快去给我跟着!记住所有人十一点前在火车站集合!!” 

  班长箭一般蹿出去,陶可喘着粗气坐在人来人往的广场上,抱头:“烦死了!!” 

  有个人在他身边蹲下来,扭头静静看着他,是燕杨。 

  陶可问:“怎么不去玩?” 

  燕杨说:“我和他们合不来。” 

  陶可笑了:“那你倒愿意和他们一起出来?” 

  燕杨也坐下来,说:“有人不放心你,让我跟出来看看。” 

  “谁?” 

  “师公。” 

  陶可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还真和他是一伙的。” 

  燕杨很认真地说:“师公是我的人生导师。” 

  “…”陶可无语,半天才说:“你真蠢洁…” 

  “老师不喜欢他?” 

  “嗯~怎么说呢,” 陶可望着天说:“反正七年里我吃了他不少苦头就是。” 

  “七年?!” 

  “真是孽缘,” 陶可叹口气:“本科四年,他都是我的班主任;好不容易考了硕,他竟然开始带研究生。当时也傻,只知道埋头考试,根本不打听导师是谁,早知道是他,我根本就不来报到…后来又是三年,最后觉得终于可以脱离魔爪了,他又变成博导了!” 

  燕杨挺崇拜的眼神:“师公很厉害!” 

  “他唯一的好处就是他的脑袋,” 陶可说:“从小就是跳级狂人,任何脑力劳动都只需要别人一半的时间。你不知道他几岁就大学毕业了,说出来真是吓死你。” 

  “天才啊。” 

  “有的时候很蠢,而且非常非常罗嗦!” 陶可问:“几点了?” 

  “九点半。” 

  “唉~” 陶可苦哈哈说:“我完蛋了。” 

  “为什么?” 

  还问为什么。要知道攒书一行,苦就苦在一个“赶”字,一个“改”字,一个“拼”字,精也精在此三字。那些攒书熟手酬劳之所以稍高,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他们成书速度快,照搬抄袭而能改得不惹纠纷,四处断章摘选而能拼得严丝合缝。 

  但陶可事务缠身,前三天仅仅凑了万余字。他本来想今天下午六点以前赶回学校,稍稍休息就后奋斗一整夜。可是如今眼看到校都黎明了,就算是神仙,也不能保证明天中午前能够头脑清醒地编书,细细一算,浪费的何止二十四个小时。 

  若是今天晚上不攒,三天后交稿,是肯定赶不上的了。不交稿,就没有钱;没有钱,吃什么?!! 

  陶可恼火道:“回去就把那花言巧语骗我来的小苏州枭首了。” 

  燕杨东张西望,无所事事。 

  陶可说:“手机借我打长途。” 

  燕杨把电话放在他手上:“老师,有些事你还真做得出来。” 

  陶可一脸无愧,拨安小佳的号码。安小佳的编纂能力稍弱,但搜索暴强,若是他今天不忙,倒可以顶上。 

  谁知电话里传来的却是那人带点哭腔的声音:“陶可~怎么办?老爷子早上出现昏厥了…现在我们都守着他呢,你说他不会有事吧?不会有事吧?怎么办啊…” 

  倒要陶可安慰他:“没事的,没事的,现在医学很发达的。” 

  废了半天口舌,才把那人哄冷静了,答应明天早上再互通消息。 

  陶可叹气,刚把手机还回去,又突然抢过来。燕杨好笑地看着他。 

  叶臻的声音听起来哑哑的。 

  陶可问:“怎么了?” 

  他说:“慢性咽炎。” 

  陶可说:“你说话声音跟蚊子哼似的,还敢得咽炎?当初一上课就逼着我满世界给你找话筒,你都忘了?” 

  叶臻说:“我好歹也教了快十年书了,够得咽炎的资格了。” 

  陶可立刻哼哼:“老师…” 

  叶臻哑着嗓子笑:“快别叫了,别折了我的寿,又惹什么麻烦了尽管说吧。” 

  陶可有些难以启齿:“你会开我宿舍的门吗?” 

  “我从来没开过,晚上袭击你的不是我。” 叶臻说:“我比较喜欢你情我愿这种感觉。” 

  “别胡说!” 陶可脸红了:“会不会?” 

  “用电话卡。” 叶臻笑着说:“我在那儿住过。” 

  “那你进了门,打开电脑,在桌面上有一个文档叫‘NEW BOOK’,那里面是…” 

  “你的学期论文?” 叶臻说。 

  “不是,” 陶可哼哼唧唧道:“我…我的…新作…” 

  “你攒的书?” 叶臻声音开始沉下来了。 

  “嗯…” 

  “陶可,” 叶臻说:“我很反对你用这种方式获得不法收入,从来就不赞成。” 

  “但是…” 

  “没有但是,我痛恨抄袭。” 

  “可是…” 

  “也没有可是,我个人绝对不会参与这种学术腐败。陶可,作为你的老师,我不能帮你。” 

  “根本就不是学术啊,喂!喂!喂!” 陶可哭丧着脸对燕杨说:“你师公生气了…” 

  燕杨问:“你写什么书惹他生气了?” 

  陶可说:“不提了!有的导师带头攒书,他却清高。” 

  “唉唉~算了,” 陶可站起来伸个懒腰:“我去候车室睡一觉,你去么?” 

  燕杨点头。 

  两人背靠背坐着,陶可发了一会儿呆,打个哈欠准备睡。燕杨的手机响了,他接了递给陶可:“师公找你。” 

  “哎?” 

  话筒里传来叶臻又嘶哑又恼火的声音:“陶可!!我平时太放松对你的要求了!” 

  “哎?哎?” 

  “你写的是什么东西!《人人都是可爱女生——写给花季的你》!?你有空编这种东西为什么不帮我搞课题?!” 

  “哎?你怎么还是去了?” 

  “陶可,你明天给我过来承认错误!我的确是非常喜欢你,但我绝对不会放纵这种喜欢!” 

  “哎?喂!喂!喂!” 陶可说:“又挂了…” 

  燕杨问:“你到底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了?” 

  “放屁!” 陶可敲他:“小孩子不懂别胡说!” 

  陶可看表,刚刚十点。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刚想睡,燕杨又把手机递过来:“还是师公。” 

  “…” 

  “陶可…” 

  “嗯。” 

  “这玩意儿怎么写?” 

  陶可只当他又找茬骂人,便用平淡无奇的声音说道:“搜索引擎,一个个网页点开,抄。我桌上有一堆言情小说,翻开,抄。安小佳那里有《知音》、《女友》,抄。” 

  说完便掐了线,对燕杨伸出两个手指:“我赢了,我终于挂了他一回!” 

  燕杨楞楞看着他:“老师,你挺可爱的。” 

  陶可一跌:“你会不会形容男人啊?” 

  “不会,” 燕杨说:“因为我喜欢男人。若是真喜欢,我会紧张,会考虑,会在乎他想什么,会担忧他是不是喜欢我…我的脑袋里塞了太多东西,跟本来不及找好词形容他。” 

  陶可笑了:“叶臻对我说你很勇敢…果然。勇于解放自己,真好。” 

  燕杨问:“那你呢?” 

  陶可不说话。 

  燕杨静默,突然说:“老师,我可不可以握握你的手。” 

  “嗯?” 陶可还没反应,燕杨便从包包底下把手伸过来了。陶可很想缩挣开,最终还是没忍心。 

  燕杨的手很温暖。 

  “老师的手像冰一样。” 燕杨说:“我一直一直在想,世界上总有一双手,会让我觉得惬意、幸福,会让我觉得活着不那么黯淡无光,会让我永远不孤独。所以我一直在找,在找这双手的主人,如果找着了,我们会融洽、贴近、快乐,会一起拥有一个完美的人生。” 

  陶可笑了。 

  “老师呢?” 

  “以前看书,常常问,” 陶可轻轻说:“男人间如何相处,如何共同生活、共度时光,如何分享他们的饭菜、房间、休闲、悲伤、知识和信心?” 

  “这种脱离了常规的关系形式、家庭、职业和义务性的情谊,一旦和别人坦诚相见,那滋味如何?” 

  “如何面对欲望?如何拓展自己的世界?如何拥有拥有更强的生活的力量?到底用什么态度对待社会?到底如何不让自己悲悯不让别人替你悲悯?” 

  “你能回答吗?” 陶可问燕杨。 

  燕杨摇头:“我没想过。” 

  “我不能回答。” 陶可说:“叶臻也许知道,可他不告诉我。” 

  “我很不安,很多人都会不安,但我特别严重些。为了不让我的欲望产生在不安中,产生在一种我无法把握的状态里,所以我不让自己产生欲望…你明白了吗?” 

  燕杨有点糊涂:“明白什么?” 

  “叶臻一定对你说过我的性冷淡者,你现在明白了吗?” 

  燕杨捂住嘴,顾左右而言他。 

  “燕杨,放手吧。” 陶可说:“同学们回来了。” 

  4 

  一行人下了火车,凌晨三点三十分。 

  外星人们的精力终于消耗殆尽。其中一帅哥在车上不但站着睡着,还全身心扑倒在某阿姨的石榴裤下三回,姿势猥亵,有损二十一世纪大学生精神风貌,实在另人发指。 

  陶可早睡着了,直到燕杨背着他出了站,才稍微睁开一丝眼睛。 

  “人…呢?” 

  班长耷拉着脑袋勉强回答:“男生有两个本地的先回家了,五个女生一起跟着姚鹃走了,她家就在附近。” 

  “那哈…欠…,你们怎么说?” 

  有个男孩子说:“老师,我能不能就睡火车站?” 

  竟然还有人附和:“老师我陪他睡,我真是一步都走不动了。” 

  陶可皱着眉嘟囔:“开玩笑,你们给我坐早班车回宿舍去。” 

  “啊~啊~”早已神志不清的众人哀号起来:“老师,都到这份上了,你就民主些吧!” 

  陶可摇摇晃晃站了一会儿,最后用诚恳的眼神(其实是散射的)看班长:“你全权负责。” 

  说罢,这人就往花坛边上一坐,头一垂便梦游去了。 

  几个男生一看老师都睡了,便也席地打起瞌睡来。 

  “老师!老师!”脸色已经蜡黄的班长拼命推陶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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