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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长安有阿娇-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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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嫖应了声,接过窦嬷嬷手上的药签沾了水一点点给窦太后擦拭。

叹息一声,窦太后不由感叹薄皇后之命,说起来她也算得上贤良淑德。可只因她出生薄氏,汉宫便容不下她,更何况她还占了后位却无子嗣。

得了消息的薄皇后,在椒房殿惨淡一笑,面色因着心中的猜想更是白了几分,甚至原本淡粉的双唇都微微颤抖没有一丝血色。行至窗边,倚靠在雕花窗木之上,偌大的椒房殿本当时华丽富贵代表荣宠的中宫,此时全然是空茫苍凉。唯有风过之时树枝摩挲之声。

想到早些时候,尚志将自己身边伺候的人挨个叫走,虽话语中极为恭敬,可她却莫名听到他语中暗含的同情。嗤笑一声,当真该是同情自己的。

“当真是可悲。。。。。。”薄皇后鲜有落泪,然此时,却混着泪呢喃自语道。恍惚忆起,当年仅十五岁的自己背井离乡被并不相熟的姨母接到宫里,那时的自己尚且还是不懂权贵利益交错的女子,只期望日后得了风光嫁娶,获了夫家敬重爱护。却不想有一日圣旨到了跟前,立为太子妃。后来她也幻想过得了太子喜爱,也想做一代贤后,却不想一个栗姬就能处处将自己打入谷底。如今自己顿悟了,明白了,可他还是怨自己占了这个空位,急切切的要将自己打入不得翻身的境地。

嘲笑的将手里捂着的凤珠扔进尘埃里,当真是可笑可恨可悲。看着那圆润的明珠滚过尘泥再不复往日的光泽,才笑开了。不过是一个冷冰冰的珠子,哪能代表龙凤和谐?

待到天色昏暗,依旧没人送来晚食,薄皇后也无心用饭,只靠在床边等着帝王旨意。

果然,天色初白,景帝身边的宦官尚合送来旨意,简单明了,却字字戳进薄皇后的心底。

无子、不贤,上不敬太后,下不教皇子。。。。。。无为后之德。。。。。。待天废后,退居别宫。。。。。。

帝王不至,她独自一人如何得子?为后之德。。。。。。屈居帝王宠姬之下,任由宫人蔑视无言,还要她如何贤惠!

口中散开血腥之气,若有来世她定不要再入后宫,再不要与帝王权贵有一丝牵扯。她只愿舍了富贵,求得一人相伴。

椒兰殿中,栗姬得了皇后被废的消息,忍不住大笑几声。让人给自己换上最华丽的宫装,来回渡了半晌步,才侧身向身边的云锦问道:“陛下如今在何处?”

云锦犹豫一番,看着毫不加掩饰高兴的栗姬,欲言又止。

“死丫头,问你话呢!”

“娘娘。。。。。。”云锦垂头回到,“陛下如今去了王美人的漪澜殿,似乎是因为王美人因王夫人逝世而伤心病倒了。”

听了这话,栗姬不由皱眉,心中恼火,这种截人的手段也好意思在自己面前使用。当年陛下还是太子之时,自己不就是用这个借口一次次的将人拉到椒兰殿里的?

想了想,让人备了撵车欲要去漪澜殿,至于去干什么,自是去揭露王氏那贱人的阴谋。只是她不知此番前去,只会缩短太子被废的路程。

张扬肆意的进了漪澜殿,本就有些拈酸的栗姬听到景帝柔和哄着王美人,甚至更许诺会好好教导王氏姐妹的几个稚儿。

推开身前当着的几个宫人,也不给他们进寝室禀报的机会。栗姬直接闯入了殿里,极为不忿道:“荣儿贵为太子,他受伤你都不曾尽心去探望。如今不过是个嫔妃用生病的手段哄了你,就能引得你这么怜惜。”

“混账!”景帝收回给王美人试体温,只觉得手下的肌肤烫的唬人。刚想问问太医,就看见栗姬怒气冲冲的冲进来。心下顿生气愤,直接将手边的药碗甩到了栗姬身上。又见其一身喜庆妆容,虽然后宫有白事,她却依旧艳丽富贵毫不收敛,心中又生了许多厌恶。正欲让人将栗姬拉下去,却感到衣袖被人扯住。垂头见是一直昏昏沉沉的王美人。

“可是有什么不舒服?”

王美人摇摇头,顿了顿才嘶哑道:“陛下当以国事为重,教导好太子才是最重要的。”虽是这般说,可待了血红的眸子却满是眷恋和不舍。

此时二人相比,高低立显。景帝冷冷的斜了一眼犹自委屈的栗姬,神色冷凝道:“将栗姬拖会她的椒兰殿,没事不得出来。”

当夜,景帝留寝漪澜殿,因自己身子不便,王美人将身边的玉簪装扮一番送于景帝。得了美人,又深觉王美人不但提心还很大度,景帝十分满意,于第二日将王美人之位提至夫人。自此,王姁儿去后,后宫高位夫人只余她一人。

且说入夜,刘彘给母亲试药之时景帝大步而入,看到年幼的儿子捧着药碗一点点喂母亲喝药,不由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是那般照顾病重的母亲。当下心中百般感慨。等王美人用药完毕,他将刘彘抱于膝头,

抚念刘彘,忖度片刻,试探着问道:“彘儿可想做天子?”

刘彘闻言一怔,随即豪不踟蹰答道:“彘儿只愿每日与宫中,在父皇身边哄父皇母亲开心。”

景帝看了一眼儿子,感觉他似是随意应言,不由对他另眼相待。又想到这个并不张扬的儿子对于当下版图国事比太子更敏锐,听得其先生说他自阅史书,更是对书中古代圣贤帝王事迹过目不忘。甚至得过先生“讼伏羲以来群圣,所录阴阳诊候龙图龟册数万言,无一字遗落”的感慨和夸赞。一时间心思有了转动。

叹息一声,若非当年需要以立太子堵了梁王的路,自己定然还有许多时间考察众皇子,何至于到了如今这般境地。如今自己愈发觉得荣儿过于仁和,难当大任,加之其母栗姬妒忌成性毫不知收敛,更无治理后宫之能。若为后,只怕非皇室之福。

刘彘抬眼瞧见景帝沉思的面色,心中大定,自此他要一点点引着父皇重视自己,而非如前世一般,只因母亲的原因才得以立储。

眸光深邃,至于阿娇,他自也要想办法再行交好。只是此时他却不知,他心念的意欲弥补之人,心中念起的是另一个恍若谪仙的贵公子。当然他更不知,这一世馆陶公主会改了想法,要让人念恩非要用儿女亲事交换。

总归一切是不同了。就如同,他得了先机,而她亦然。

☆、第23章 倾城阿娇

画舟轻摇,长蒿如水,池水荡漾波光粼粼,满池荷叶随风摇曳,偶露的尖角小荷似是只要一触就会绽开。

在这倒影凉亭,连绵绿叶犹如瑶池仙境,就连一向不懂雅意的窦蔻都忍不住趴在舟边用指尖撩起水珠儿,哼唱诗经小曲儿。

见好友唱的高兴,阿娇自也不多让,起身也开始哼唱。许是太过高兴,脚下微动竟在小舟一侧转动轻舞。只见一身火红的女子,笑若灿阳,甩袖张臂之间亦是倾城绝色,偶现的明眸亦如起舞的人儿一般如团火灼人心神。

张霜华此时也兴起了,手指扣在案桌之上打着节奏。随着节奏的加快,阿娇的舞步也不断加快,待到后半曲之时,随着曲调变化,她面上神情也换上悲切可怜,秀足高抬,只听得身上玉环朱钗叮咚相撞。张霜华大笑,转了节奏,散了原本舞中的郁气。再看阿娇之时,便是明眸潋滟,举手投足都是惑人的傲然。直至一曲罢,人才停下步伐,一屁股跪坐在船上,随意的抬手抹了一把汗,气喘吁吁的笑着说道:“痛哉,快哉。”

谁都不曾看到岸边静默的白衣男子,眸中是怎样的宠溺和热切,就如同那常常让他痛入骨髓的病症。

“公子,可要上前?”阿木低声问道,余光瞥过渐渐行远的画舟。他不懂公子为何会为一个半大的孩子费那么多心思,可他知道,自从遇到那个女孩,公子对自己的身子爱惜了许多。

抬手止了阿木的话,声音满含无奈道:“回去!”今日长公主暗中寻了自己,虽未直言,却是说阿娇不欲入宫为后。他心知长公主的意思,那日也曾细细观察,阿娇虽为娇女却较常人更多了许多心思。今日前来,看过她一番舞蹈,傅子卿已然确认长公主所言不假,阿娇此女心不在汉宫后位。

揉揉眉间,他当要细细考量。虽说他欲要她得了天下宠溺,可万事也得以她意愿为主。

收回看向远处的目光,傅子卿苍白的手抚上心口处,在这个还在跳动的地方,藏了一颗明珠。

“公子可是哪里不适?”

摇摇头,傅子卿擦了擦额头渗出的冷汗,正欲回身,就瞥见了不远处的凉亭一个幼小的身影执着带了狂热感情看向池中。这一看,却又引得傅子卿蹙起眉头,他自是认得那人,汉宫王美人之子刘彘,也是如今景帝与自己共同看好之人。就是不知他为何会到了这里。

“阿木,让人去查十皇子为何出宫!”

微微眯眼,希望刘彘莫要让她难过,否则。。。。。。还是有别的皇子可以教导,纵然是费些力气,也不是不可能。

刘彘从不知阿娇如此擅舞,前世他专宠李夫人多年,除去她是平阳公主送入宫的原因。大抵也是因着她能歌善舞,每每起舞身姿如姗姗仙子。可与如今自由奔放即兴起舞的红衣女子相比,那李夫人当不得一句“倾国倾城,佳人难寻”。

没过一会儿,身边伺候的郭合小跑而来,见自家殿下呆呆看着池中荷花荷叶,赶忙低声道:“殿下,公主殿下要回宫了。。。。。。”

听得唤声,刘彘收了视线。

“刚刚听公主殿下又在抱怨阿娇翁主呢。”郭合年纪小,也未有刘彘深沉的心思,想起刚刚阳信公主的抱怨,不由当做笑料说了出来。

低低应了一声,今日里长姐在自己耳边说阿娇的坏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如今出宫玩耍又如何牵扯到了她?

“又是为了何事?”

“据说是堂邑侯府的二公子去平阳侯府玩耍,席间遇上卫姓伶人歌舞,觉得有趣就讨要了过去。因着那卫姓伶人还有两个女儿,于是连着那两个孩子一同讨要了过去。”郭合小跑着跟上,刚说完就发觉自家殿下猛地停住了步子,面上神情也满是复杂。心中发颤,赶忙跟着停下垂眸再不敢多言。

刘彘苦笑一声,重生以来后宫局势并未发生变化,就连父皇和母后之间的态度也不曾出现变故。可就阿娇这边出了岔子,再寻找自己和长姐玩耍,再不会彘儿彘儿的唤他,也再不会扬言嫁给自己为妻。现在竟然还将卫子夫接走,这是何意?是意欲报复,还是要筹谋什么?

轻瞌眼眸,再睁开已然是流光乍现。阿娇不管你心中有的是太子刘荣也好,是其他人也好,这一世你注定要留在汉宫。就算你有什么算计,我也等着受着。

回首再看一眼,原来上一世就算在一起那么多年,自己都不曾真正了解过她。喟叹一声,复又迈步,当初自己怎会一心认定她性情娇蛮,厌恶她狠毒擅妒,视她若毒蝎!

如今于不经意间,看到那个傲然身影,他甚至无法将现在的她与前世那个苦苦哀求自己的身影重合。

吐口气,心里百般郁结,踟蹰一番也未得了什么结论。

待到回了马车之上,才听得长姐又是许多念叨。终于耐心吿罄,皱眉冷冷道:“阿姐,此话若是被母亲听到,少不得一顿训斥。阿娇是你我都得罪不起的。”

被想来听话的弟弟噎了一下,阳信公主不悦的将手里的茶盏丢在桌上,尖锐的说道:“你最好莫要被那个小丫头迷住。”这般想着,心中已计划好了,待自己一出嫁,就要寻一些绝色美人儿,定要将弟弟的心从那丫头身上拽回来。

默了一会儿,刘彘才缓了语气道:“阿姐,咱们身边可不只是母亲的人,但凡有一句没说对,被皇祖母和馆陶公公听到可又是一场风波。”

阳信愣了一下,随即了然,看向弟弟的目光带了许多满意。她这个年纪,该知道的王美人早已教导明白了,不过转息间就能想通其中的关窍。虽然心里不愿,可还是只能忍下恼火,因为这个时候她们谁都惹不起那个侯府翁主。

回到漪澜殿的时候,恰逢田汀苍冢税肷尾胖俏吮』屎蟊环现吕吹摹4剿稻暗刍刮从蟹咸又坏囊馑际保趺廊送锿‘都是一叹。倒是刘彘挑眉似是带了困惑道:“父皇近来似乎身体不好,我要谨遵父皇教导爱护兄弟姐妹,孝敬各位长辈娘娘。”说着又看了一眼舅舅田汀档溃安还槎幻靼祝挝钙咀庸螅悠灸腹螅磕训捞拥哪盖啄芄蟮墓蠛突屎舐穑俊

听了这话,王美人与田汀嗍右谎郏闶且恍ΑR蛭昧丝值乃悸罚趺廊擞纸蹂槁г诨忱锘搅撕眉干鄱5人妥吡颂锿‘,让人将刘彘带去休息,王美人才坐在铜镜之前细细思量。儿子聪慧,如今又得了帝王喜爱,自己瞧着陛下多次教导彘儿国事政务。又想到自彘儿封王,景帝借了其年幼的理由将人留在京城,可如今到了六岁还未让人去封地。。。。。。

心中突然砰砰跳动,某不是在更早的时候,陛下就已经将彘儿当做了后备?此时,王美人却忘了,往年里阿娇是如何喜爱跟刘彘玩耍。尤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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