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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鲁班书之血班母-第42章

小说: 鲁班书之血班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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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的男人。

“你有两个选择,一是放弃;二是留下,但我会杀了你!”舞伎娇笑着说。

郑则仕仍在痛苦地嚎叫着,听到这句话,慌忙说:“我放弃!我放弃!”这又是一个沉闷地的结局,台下发出一片轻嘘声。

舞伎说:“听到没有,他们在嘲笑你,孬种!”说完,一脚将郑则仕踢下舞台。郑则仕爬起身,在嘲弄声中,怨恨地挤出人群,心又有不甘,再度走上三楼回廊躲在人堆后面观看。

刘翠红很喜欢这样的结局,这意味着,明晚还将出现今晚这样火爆的场面。

她急不可耐地要宣布挑战结束,但原本站在立柱下的男子缓缓走上了舞台。

今晚的好戏还没结束,看台再次喧嚣起来。刘翠红撇撇嘴,走回后台。

舞伎媚笑地看着来人,说:“你不过是踩在前人尸血上的小人。”

“如果小姐乐意,明晚我早点上台。”男子说。

舞伎微微一笑,说:“那等明晚再来吧,今晚本小姐要休息了。”

“不,我已经急不可耐!”

舞伎哈哈大笑起来。她走过去,又用双手环住男子的脖子,将嘴凑到他嘴前,吐气如兰,说:“你很酷,也很酸!”

“如果你喜欢又酷又酸的男人,一定要照顾好他的命根子。”男子在提醒她不要故伎重演。

舞伎再次大笑起来,用中指抬起男子的下颌,赞许道:“是个有趣的小白脸。”

“是么,但你装风尘女子,一点都不像。”说着头往前伸,快速俘住她的双唇。

舞伎大惊,慌忙放开他,满脸绯红,怒道:“你敢轻薄本小姐,找死!”说完双手如蛇,朝男子脖子锁去。男子使出擒拿手,将她双手力道泻去,再使出扫堂腿,舞伎下身不稳,跳挪不开,腿底吃力,身体向后倒去。

男子冲上前,一把揽住她的纤腰,微笑着说:“小姐小心!”又说,“你怒脸生俏,实在让人把持不住。”说完全身压上去,将她紧紧挤入怀中。女子横倒在半空,借力不到,欲逃不能,只能任其轻薄。台下的看客早已沸腾,恨不能也抢上台去,将舞伎抱个满怀。

男子得寸进尺,嘴巴凑过去,吸吮起舞伎的嘴唇来,他长期周旋于莺歌艳舞之中,早将吻功练到极致,十分轻柔、老道,他甚至将自己的呼吸也控制得恰到好处,只在最需要的时候拂过她的鼻子或脸颊。舞伎感到一阵酥麻,她半睁半闭着眼并不反抗。男子却收起了不安份的嘴。舞伎诧异地睁开眼,见到男子爱意充溢的眼睛,心顿时一动,一把揽下他的头,深吻起来。男子十分自得,他觉得他的目的得逞了,但突觉一股巨痛,一把推开舞伎,舞伎失去支撑,往地上摔去,男子又急忙冲过去,将她右手一拉,舞伎站立起来,格格大笑。男子的上唇有一道血红的牙痕,幸亏咬得不深,否则,男子就要破相了。

舞伎说:“这是你轻薄本小姐的代价。”

男子并不发怒,说:“唉!被你在脸上盖了章,我就算是你的人了。”

两人相顾一笑,血腥的决斗台顿时情意绵绵。

当晚,全镇的狠角色都已失败,无人再敢上台挑战,男子顺理成章地赢得了舞伎的第一次。

环形舞台后面有一栋小楼,这便是舞伎生活的地方。有一间房灯火通宵未灭,那是这位舞伎的闺房。暗淡的灯火映照到床上,男子将舞伎揽在胸前,两人轻言絮语,直到天明。

舞伎说:“今天又到了,晚上的决斗不知是谁会胜出。”

“当然是我!”男子说。

“唉——就算是你,你能赢两次,但能赢我一生么?”舞伎幽怨地说。

男子觉得很奇怪,他这一生不知占有过多少女人,唯独今天这个女人让他这样着魔,他第一次生出要为她战斗一生的念头。他知道这是一个错误,《鲁班书》传人永远都是孤独无爱的,因为他们的爱会变成一把杀人的利刃。他的心隐隐作痛,第一次悔恨起自己曾引以为豪的鲁班书传人身份来。

他探出手从她脖子往下摸去,半夜的缠绵,早让舞伎身烫似火,抚摸再次引领起一阵强烈的快感。男子说:“我也在你身体里盖上印记,那样你就是我的人了。”说着将舞伎压在身下,随着一声尖叫和几滴处女血,男子在她身体里盖上了他独特的印章。

中午时分,男子才走出酒吧。他茫然地走在小道上,回头望去,酒吧依旧,心境却从此不同。从昨夜起,他的一生注定不再潇洒,他必须随时准备战斗,而且要一轮又一轮,一天又一天地战斗下去,只要鲁班镇还有男人,只要鲁班镇缺少女人。为什么要这样?仅仅是为了自己的欲望?肯定不是!为了爱?或许是吧,假如自己不娶她,这份爱会不会伤害到她呢?希望不会!男子痛苦地想着。

“后来怎么样了?”高若凌急不可耐地问。

“唉——”陈议员长叹一声,“麒麟酒吧每晚都会上演几十个女人的争夺战,但这名男子永远且必定参加那名舞伎的决斗,在最初的一个月里,争夺一直都很激烈,曾有一个晚上,男子从入夜一直打斗到第二天天亮,全身伤痕累累,精疲力竭,始终不肯放弃。”

“后来呢?”高若凌追问,她急欲想听到结果。

陈议员不急不慢地说:“男子仁慈,起初不肯对挑战者下杀手,几个月后,面对挑战者周而复始地冲上台,若听之任之,时间一长,他即便不被杀死,也会被活活累死。有一天,他终于压制不住,见人就杀,在前后十年时间内,他手刃的竞争者不下三百人。”

公输然、高若凌惊呼一声,均想,爱是辛苦的,但爱得如此艰难依然不离不弃者,实在难得。公输然在桌下不自觉地捏紧高若凌的手,两人相视一笑,只觉得两人相爱,也一定要像他们一样爱得如此炽烈。

陈议员又长叹一声,说:“可惜啊!可惜啊!这么相爱的一对,有一天却突然分道扬镳了。”

公输然、高若凌又是一声惊呼,这种结局太出人意料了。

高若凌急忙问:“为什么会这样?”

“二十年前,舞伎在决斗台上突然将浴血奋战取得胜利的男子踹下台,并且当着几千人的面宣布厌恶这个男人。当晚,来了几名鲁班神教的人,将她护送上了巫彭山,从此音讯全无。而男子受此重创,一蹶不振。一个月后,他突然夜闯巫彭山,从此也音讯全无。”

三人唏嘘不已,公输然说:“这个水性扬花的女人,实在让人痛恨!”

“我坚信这位姐姐另有隐情,对女人来说,有一个男人为了她争斗十年,3600多个夜晚,比什么都珍贵,又怎会突然绝情呢?”她不愿意这样一份爱情受到亵渎,总想为它找到合理的依据。但众目睽睽下的事情,难道仅仅只是一场表演?

公输然问:“这两个人是谁呢?”

“舞伎叫罗依苒,男子叫来友。”陈议员说。

“啊?!”公输然失声大叫!

第十六章 麒麟酒吧

【一、血统】

陈议员停下话头,死死地盯住公输然。

“你不用再掩饰了,公输兄弟!”陈议员逼视着他说。

公输然一怔,知道身份已经暴露,只得说:“你怎么知道的?”

“‘形’赖精血以养,精血乃生命之本,它贯通人体四肢百骇、奇经八脉,主宰着生命。而巫法实为精血之法,通过锤炼精血,干预生命机能,使人获得超越自然的巫力。因此,巫法最讲究血统,它决定着一个人修炼巫法的最高境界,这个世界上公输家族的血统最为纯净奇妙,因此,公输班才修成绝世巫法,并著成《鲁班书》,几千年以来,再无人超越,包括他的后人。”

公输然心想,难怪他刚才看到的《鲁班书》第一页沾满了血迹,原来修炼巫法与血有密切关联。“但就算如此,我又不懂巫法,你根据什么来判断我的身份?”他问道。

“你的血!血是有气味的,你的血有至寒之气,是我有生之年见过的最阴寒的血,是修炼黑巫术的绝佳血统,除了公输班后人,谁还能具备?”

“黑巫术?它是什么?”

“巫术分为两种,一为白巫术,一为黑巫术,白巫术一般用于祈福,酬谢神灵,不会伤害别人;黑巫术则是以巫师自己的灵力为媒,召唤邪恶与黑暗的力量惩罚别人的巫术,伤人十分,自伤七分。《鲁班书》就是黑巫术。”

公输然今天算是大开眼界,既看到了鲁班镇如此神奇的巫法世界,又听闻到了离奇的故事,并对巫法有了全新的认识。

陈议员吃完饭,半秃的额头渗出几粒汗珠来,他掏出手帕擦擦脸,小心奕奕收拾起碗筷,进到厨房刷碗。里面传来他不经意的声音,“你认识来友?”

公输然知道已无隐瞒必要,便说:“是的,他是我父亲的义父。”

房内的刷碗声骤然停止,很快又恢复了过来。“他对你一定很好吧?”

“是的,视我如同亲孙子。”公输然回答,隐隐觉得陈议员的问话另有所指。他想起自进入青平公主墓后就一直萦绕于心的问题来,来友为何去到公输家,难道要利用鲁班诅咒,彻底毁灭公输家族吗?想到此处,全身如坠冰窟。莫非二十年的亲情也只是一场表演?

“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公输然突然厉声问。

陈议员擦着手,走出厨房,坚定地说:“我认为你能改变鲁班镇!”

“我?”公输然大叫,与高若凌一起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不错,你!”

“但我无德无能,只是一个外来者,镇里随便一个人的巫法也比我高强,我从何改变?”公输然说。

“这只是暂时的,只要你肯答应,我愿教授你《鲁班书》,以你纯正的血统,不出半年,巫法将超越鲁班镇以及鲁班神教所有巫师,一千年后的今天,《鲁班书》该重回公输家族的手中了!到时,你就可取得鲁班神教教主之位,改变鲁班镇的法律,这里的几万人民就能获得尊严了。”陈议员慷慨陈词,似乎在参与议会辩论。

高若凌闻言,紧张地望向公输然。公输然斩钉截铁地说:“不!我不会留在这里,也不会学《鲁班书》,更不奢望什么教主宝座,我只想自己与家人都好好活着。”高若凌长舒一口气。

“你愿意在鲁班神教高压统治下屈辱地活着么?鲁班神教可以任意杀人,刻意保留千年陋习,我们的建筑文明再怎么发达,也掩盖不了人性的荒芜。在这座小镇崇尚弱肉强食,每天都在上演着暴力仇杀,只要不使用巫法,施暴者就不会受到处罚;人们除了种地放牧、建造房屋,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上酒吧争抢女人。你愿意这样活着?”陈议员说得口沫四射,脸部肌肉剧烈抖动。

“这里不属于我,你说这一切与我无关。”公输然烦躁地说。

陈议员哈哈大笑起来,“不,与你有关,你再也出不去了。”

“为什么?”公输然急忙问。

“这是一个巫法笼罩的世界,没有出口。”

“为什么来友爷爷、罗依苒、卢罄等人可以外出?”

“我也不知道,也许在巫彭山上有出口,但那是鲁班神教的圣地,小镇居民无法到达,否则就是死罪。你只有先占领它,才能找到出口!”

公输然、高若凌再度陷入恐慌,难道公输然在圆球车上的意念是真的?

高若凌问:“我们是通过鲁班门进入小镇的,我们也可以沿来路往回。”

“哈哈,如果可以这样,小镇里的人早就全跑光啦!你们进来的滑道并不真正存在,它只是鲁班门与鲁班塔之间的力量感应,让你们跌入时产生的错觉,这种传输力是不可逆的,只能进不能出。”鲁班塔应该是指缓冲他们下滑力道的建筑。

公输然、高若凌不信,急忙跑到窗前,室外灯火阑珊,小镇如一座小岛沉没在茫茫夜色中,就算是有滑道也看不见。公输然想起来,他走出鲁班塔时,曾回头看过,似乎真的没有滑道。公输然明白陈议员没有必要撒这个谎,心底一寒,转头看着高若凌,心里略感欣慰,至少有她陪在身边,比幻觉中的境状好了几千几万倍了。

沉思良久,公输然说:“你为我们介绍一下这里的基本情况吧。”

陈议员说:“鲁班神教总坛位于巫彭山黄鸟洞,由郭龙敏创建,尊奉公输班与公输青云为祖师,他们日夜修道、炼丹、习巫,个个法力高强,其中最厉害的便是现任教主郭山河,但他很少现身,传说能通天遁地,号令百兽。一千多年的苦心经营,湘西全体厉害巫师、鲁班镇居民全部接受鲁班神教统领,镇外的巫师为他们挑选美女,也就是所谓的落洞仙子;代为执行刑罚,阻挡外来者,追杀叛逆者。鲁班镇在十年前正式设立议会,但议会形成的议案必须经由鲁班神教审批方可生效,议会仅是虚设,成为了镇上唯一可自由辩论的场所。议会之外,居民没有言论自由,没有报纸、电台,每天都是惶惶度日,因为在大街上,随时可能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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