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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花雨·第32期-第1章

小说: 花雨·第32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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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涩月岁   

  文:胭脂一笑   

  三月里,周末的时候她喜欢躺在公园的草坪上感受着淡淡的香草味。   

  这样的味道,总是能让她忆起以前同他一起的日子。   

  暗恋他的时候,她已懂得羞涩,所以只是远远地偷偷注视着他。   

  那时,最喜欢做的事,莫于过,早早到学校,坐在靠窗的位置,然后等待他骑车经过她的窗前,有那么一刻,她会觉得空气里都有他的味道。   

  而在多年前的一个三月,在去学校的小道上,听到身后有人轻轻唤她。   

  转身看去,是他。   

  那个她一直仰慕的他。   

  之后与他每天都会在她必经的路上相遇,一路说笑。   

  那时她开始懂得欣赏席慕蓉的《一棵花开的树》。   

  后来,分隔两地,思念像三月里的雨一样,绵绵不断,却又让她忧愁。   

  有一天,他说,我爱你。   

  她欣然一笑,点头。   

  然后,隔天,无所顾忌地去了他所在的城市。   

  相恋了,才知道相爱容易相处难。   

  生活的艺术,不仅仅是两个人相爱,还要有默契。   

  后来,她说,我们分手吧。   

  他有他的骄傲,只是点头,没有任何的挽留。   

  再后来,她听说他又恋爱了。   

  现在想,或许默契是可以培养的,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会这么冲动吗?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那些青涩的岁月已经回不来了。   

  那些她爱过、笑过、哭过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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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往事萦回——第六届“花与梦”大赛亚军顾萦茴(1)         

  往事萦回   

  ——第六届“花与梦”大赛亚军顾萦茴   

  文/顾萦茴   

  如何开篇呢?    

  要写自己的经历,实在比虚构一段别人的人生更为艰难。    

  想起逝去的二十多年,蓦然脑海中跳出半阙宋词——    

  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得愁滋味,却道天凉好个秋!    

  二零零一年除夕,窗外爆竹震天,欢天喜地迎新年。    

  而我却一个人蜷在灯火通明的房间,捂住耳朵失声痛哭。    

  全世界都在欢庆,唯独我一人失落,一人孤独,一人撕心裂肺。    

  那年的冬天,我失去最爱的亲人——妈妈。    

  六年前,同样的一个冬天,癌魔已经夺走了我的爸爸,那时候虽然也伤心,虽然也痛苦,但并不曾似如此的揪心刻骨,只因身边还有她。出殡回来我们俩共蜷在一个被窝,紧紧地相依相偎,那种温暖永远都令我记忆犹新。    

  而今,她也离我而去,从此以后,无人再与我相依。    

  那一年的岁末,作为此生最荒凉的时刻在记忆中定格。    

  记忆深处,同时也总有一幅温暖的画面:全家五口团团围坐在一张小圆桌旁,桔黄色的灯光倒映在泡饭里,收音机里传来侬软的评弹吴语。    

  我出生在一个江南水乡的小康之家,身为家中的独生女,自小有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四个大人像星星围绕着月亮般把我呵护。奇怪,那个时候的我居然并不曾觉得有多么知足,    

  自十岁起开始看第一本言情小说,是琼瑶的《在水一方》,喜欢上那种如梦如雾的情感,淡淡忧郁的文风。从此以后,读诗念词也偏爱那种伤情悲秋的文字。最初的作家梦也便是在那时便开始酝酿。    

  那时的我并不知足,总觉得现实生活不够自由,诸多拘束,天为什么每天都要黑?花为什么开了就要谢?人为什么不能活到天长地久?特别是到了青春时期,暗暗地渴望着像书里一样邂逅一段浪漫的真情。    

  也曾经试过暗恋,刹费心思,自我折磨。    

  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亲人的健康才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    

  我是活在象牙塔里的小公主,总以为身在一个五口之家是一件非常寻常的事情,初二那年偶尔听说某个同学原来没有爸爸,只觉得很稀奇,投之以悲悯的目光,为之唏嘘一番。    

  哪里知道,仅仅两年以后,我也成了一个没有爸爸的孩子。    

  高一军训,炎炎烈日之下回到家中,累得几乎虚脱,我抱怨着身边的一切,请求爸爸让我请假,可他不准许。他说他最近也总是感到累,不舒服,可还是坚持做该做的事情,而我为什么不能吃苦?    

  他不舒服——这是一个警讯,可是当时并没有引起任何人包括他自己的注意。    

  没多久,就查出了肝癌晚期。    

  我和妈妈抱在一起痛哭,爷爷奶奶也哭。    

  但是,所有人流再多的眼泪都不能感动苍天。爸爸还是离我们而去。    

  爸爸是个英俊的男子,据说年轻时很多人追。每次替我去开家长会,同学们都说他最有风度。    

  人家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我一向也最依恋于他。    

  十六七岁的时候,没事仍喜欢赖坐在爸爸的膝盖上,他总是薄嗔道:都是个大姑娘了,怎么还这么撒娇?难道等以后出嫁了也还这样一回家就坐到我腿上吗?    

  我会犟着嘴回应:当然,就算生了小孩也还是要回来坐你的腿上。    

  现今常常会想起这一个片段。    

  爸,如今我已出嫁,也生了小孩,可是,再也没有你的一双膝盖来让我撒娇,让我安坐了。    

  爸爸离开以后,我与妈妈相依为命。    

  妈妈是个十分坚韧的女子,也非常能干,有一份好工作,又会炒股,家里的电灯电线也都是她自己动手连接,抵得上一个男人。    

  她是非常善良宽容的人,就算受了委屈也总是独自吞咽。    

  之后的六年,我天天跟妈妈一起睡,无话不谈。    

  我与她之间从来都没有秘密,包括自己情窦初开的暗恋都没有隐瞒。妈妈从来不像一般的母亲,听到这种事她不会大惊小怪,也不会耻笑我,更不会指责我。    

  和妈妈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我甚至萌生了独身主义的念头。觉得就算一辈子不结婚只陪着她也一定不会感到空虚寂寞。    

  二零零一年夏天是我过得非常惬意的日子。    

  那时候大专毕业,待业在家,天天早上起来和妈妈一起上街买菜、烧饭,下午吃一盒冰淇淋,在空调里电脑前打游戏打到黄昏,等妈妈从股市回来,吃完晚饭又一起到空调间里抢电脑看电视……    

  那时候,第一次真切地承认自己幸福。觉得要是一辈子就这样过也很好。    

  可是,老天爷再一次嫉妒我的幸福。又把病魔加诸于我最最亲爱的人身上。    

  当妈妈同样被查出癌症晚期的时候,我几乎崩溃了。    

  原以为上天不至于如此残忍,明知我已经没有爸爸,无论如何也会给我留下妈妈。可事实证明,老天确实是不长眼睛的。    

  但妈妈从头到尾却都很坚强,把自己后事的每一个细节都安排得井井有条,给我留下一笔不菲的生活保障。   

  当她辞世的前二天,她对我说:从此以后,你必须得自己照顾自己了……    

  妈妈与病魔抗争得心力交瘁,终于疲累地停止了呼吸,那一天,我紧紧抱着她尚且柔软的身体,久久地痛哭,久久地不愿放开。    

  那一刻,为什么不让我疯掉?为什么不让我就此失去所有温馨和悲伤的记忆?为什么不让我也死去?    

  妈妈和爸爸都是在下午一点左右去世,之间相隔六年,而死忌只相差二天。一个是阴历十二月十二,一个是阴历十二月十四。    

  这样的巧合,很多人说,那是因为他们生前恩爱,所以他们即将团聚。    

  这一辈子,到现在为止,我最最对不起的人应该是爷爷和奶奶。    

  他们晚年丧子丧媳,饱受打击,神智开始迷离,没多久双双出现老年痴呆的前兆。    

  可是,失去父母之后的我,突然变得异常暴躁而缺乏耐心。    

  本来我就是一个自小受宠任性霸道的人,人前看上去相当淑女,温柔如水、大方豁达,内在却不折不扣是个“窝里横”。    

  在家里,我是个相当自私狭隘又冲动蛮横的人。极其容易动怒,一发起脾气就拣最刻薄最狠毒的话说,总是在过后才开始后悔,不止一次提醒自己不要再犯,可依然不断地重复又重复。    

  爷爷奶奶的晚景甚是凄凉,而带给他们最多伤害的人偏偏正是原本最受疼爱的那个我。    

  沧月曾经有过那么一段自述:“在十七到二十四那一段时间里,我是如此挥霍着心里的那点灼热、疼痛和不甘。不惜以一把双刃剑,自伤三分后再去伤人七分。”          

◇欢◇迎◇访◇问◇虹◇桥◇书◇吧◇BOOK。  

第3节:往事萦回——第六届“花与梦”大赛亚军顾萦茴(2)         

  双刃剑——多么形象的比喻!可我觉得,这双刃剑所造成的自伤,何止三分而已?那痛,是永久而噬骨的。是内伤,是慢性病,是绝症。    

  我早已染上了任性和暴躁的绝症,不可救药。    

  如今,爷爷奶奶亦分别在二零零四年和二零零六年逝世。    

  子欲养,而亲不在。我的痛与悔是再也没有办法弥补的了。    

  此后每当想起他们我的心便如刀割般的疼痛,痛不欲生。    

  二零零三年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个男人,长得俊俏细致,浓眉、高鼻、下巴尖尖、肤白胜雪,仿如漫画中的美少年。    

  这一颗因千疮百孔而变得无比冷酷的心,突然遇到一个愿意收纳它的人。    

  他比我小了三岁,却愿义无反顾地承诺照顾我一生。    

  一开始,他其实是受骗于我的外表,以为我必定会做个贤慧的妻,性情柔顺。而事实上,真实的我远比他想象中更为蛮横,变化多端,喜怒无常,不可理喻。    

  当时,所有人都反对我嫁给一个长得像花花公子一般的小弟弟,以为我必定会受他的欺负,处处相让。其中的曲折简直也可以写出一本言情小说。    

  可事实上,迄今为止,都是他让着我的多。    

  在此,对他表示衷心的感激。    

  无论如何,因为他的缘故,终于让我在此世上又重新拥有了一个血脉相连血浓于水的至亲之人——那是一个非常聪明而可爱的小天使,诞生于二零零四年四月,他是唯一能让我愿意为之无私奉献一切的人。    

  死者已矣,而生命还在延续。这是一件非常玄妙的事情。    

  在儿子的身上,我看到我逝去亲人的影子,他的眉目神情,与他无缘谋面的外公外婆竟有许多相似之处……    

  但我不敢承认我如今得到幸福。    

  世间仍有太多未知的变数,一再被上天玩弄的我早已严重丧失了安全感,每天都过得如履薄冰,不敢轻忽。    

  只双手合什,在心中不停地祈祷:愿所有我所挚爱的人,平安康泰。    

  二零零六年,无意中在网上看到“花与梦”征文,主题是“梦想”,这是一个非常吉祥的题目。    

  我编造出别人的梦想,而最终成全了自己的梦想。    

  在此,要感谢逝去的父亲,是他自小培养出我对文字的兴趣;也感谢逝去的母亲,从来对我默默支持,不论被退多少次稿,她都鼓励我坚持对文字的追求;感谢我身边的老公,从始至终坚信我一定会成功;感谢我至爱的宝宝,妈妈是为了成为你的骄傲才有动力写下去;最后,告诉在天上的爷爷奶奶,这是孙女赠予你们的礼物。    

  还要告诉全天下正为梦想而追逐的男孩和女孩子们:执着不弃,必有所获。    

  附:萦茴小记    

  笔名:顾萦茴    

  (一则本人非常注重自己的姓氏;二则因为小名就叫萦萦;三则我是个放不下的人,很多往事都易萦回心间,至于为什么要在回字上加个花草头,只为了让签名更好看一点)    

  籍贯:江苏无锡    

  (本人有严重的恋乡情结)    

  生辰:1979年9月    

  (现在出道是不是有点晚?唉,要是生日再晚三个多月的话就能挤进80后了)    

  性格:矛盾!多面!    

  (乐观自信又抑郁自卑;温柔如水又暴跳如雷;大方豁达又自私狭隘;沉着理智又冲动蛮横)    

  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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