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星-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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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梅听出阿星话里有话,有点尴尬:“不管怎么说,你不是把玉香弄到手了吗?”
阿星:“是弄到手了,可一路风雨坎坷啊。我们的结合走过了很多艰难的路。”
春梅抬起头:“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你就别再翻旧账了好吗?”
阿星:“是过去了那没错,但忘不了啊。回忆起那些往事,心里痛着呢。”
春梅:“我们……谈点儿别的好吗?别去提那些不愉快的事。”
阿星:“哦,你想谈什么?”
春梅:“我……想听听你的那些情史。”
阿星:“没什么可谈。那是永远的伤痛。”
春梅:“难道……就没有一点点温馨的回忆?”
阿星:“有啊,开头和过程肯定是温馨的。但结局不堪回首。”
春梅:“每个人……哦,我是说每个人都会有个结局,但缅怀温馨的过程不也很甜蜜吗?你就那么在乎结局?”
阿星:“也许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我在乎结局。那是悲剧。”
春梅:“人生其实就是一个大悲剧。哪儿有那么多喜剧等着你啊?”
阿星:“我不那么想。有时候结局是可以由自己来改变的。”
春梅:“改变不了。你和胡玲玲、还有兰花……你不也没改变结局吗?”
阿星:“唉,是啊。不过,那是天意。”
春梅:“兰花渡江时不幸罹难可以算是天意;但你和胡玲玲……”
阿星穿鞋:“我们不提玲玲好吗?”
春梅“噗嗤”笑了:“昨晚玉香跟我说你宁可提起不幸罹难的兰花,却怎么也不肯去提玲玲。这究竟是为什么?”
阿星:“我有保持沉默的权利。”说着,起身出去把洗脚水倒在外面。
春梅:“哎,我说,我们同学一场……就先不说现在的关系。我们能以同学的身份好好的谈一谈吗?”
阿星返回,坐在火塘边:“你想谈什么?”
春梅:“谈谈过去啊。难道你跟我在一起就没话可说?”
阿星:“还真被你说对了,我跟你确实没话可说。从读书时到现在,我觉得我俩是最不对付的。”
春梅眼中立时噙满了泪水:“你就那么恨我?”
阿星:“不是恨。我……觉得我俩特不投缘。我宁可去跟那些很丑陋的小女生说几句笑话,对你……我确实没感觉。”
春梅嘤嘤哭了:“我……早说过我……在你眼中还不如一口……清新的空气。我……就那么惹你讨厌啊?”
阿星对春梅的眼泪无动于衷:“嗯,感觉这东西很怪,我真对你没感觉……好了,我们不说这个,说说别的好吗?”
春梅抽抽噎噎的哭得很伤心:“我不想谈别的。”
阿星站起身:“那……就去休息。”
春梅忽然窜起来把阿星按坐在凳子上:“好不容易……有这么个……跟你说话的机会,……今晚……我不会放过你!”
阿星无奈的摇头:“我说你到底想怎样啊?要不,你说,我在旁边给你当听众,一直陪你到天亮。这样总行了吧?”
春梅又哭又笑:“嘤嘤……嘻嘻,你跟我在一起……就那么难受啊……嘤嘤……你知道……我……一直在……喜欢着你吗?”
阿星沉下脸:“如果要谈这些,恕我不奉陪了。”
春梅急了,伸手紧紧拽住阿星:“别……那……我们谈谈别的好吗?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阿星:“好吧。如果谈别的,那我可以陪你聊聊。你想说什么?”
春梅咬着下唇:“嗯,那就帮我出出主意,以后该怎么办?”
阿星:“这个……这哥只能你拿主意啊,我怎么给你出谋划策?”
春梅:“我是看在你份上才留下来的。哦,这下你又想撒手不管了?这……”说着说着又哭起来。
阿星:“别哭了。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哭能解决什么问题啊?”
春梅哭道:“我……才三十三岁啊,你就忍心看着我……”
阿星:“你有意中人吗?”
春梅:“我能奢望意中人对我好吗?”
阿星:“又来了?谈别的。别纠扯上我。”
春梅:“我喜欢你有错吗?”
126。 第125章 奈何旧情难了【3】
春梅瞪着阿星:“我喜欢你有错吗?”
阿星:“荒唐!现在我可是你妹夫。哎,我说,你和军海怎么样?反正你俩也发生过那事……”
春梅吼起来:“别跟我提他!他只是你的替代品。”
阿星哭笑不得:“我说……唉……你这是怎么啦?你不懂我的意思吗?你要我怎么说你才会明白?”
春梅:“我明白。就是……我喜欢你,而你不喜欢我。”
阿星:“拜托!别钻进幻想里出不来好不好?我们是不可能的。玉香不是你妹吗?再说了,我怎么可能背叛她?我们相濡以沫、同甘共苦这么多年,我离不开她她也离不开我。唉……我说你怎么就……”阿星也不知该怎样说下去了。
春梅:“我明白,我都明白。我也不奢望你对我怎么好,我就只想看到你。只要能看到你生活在面前我就心满意足了。”
阿星苦笑:“现在的阿星已不是昔日风华照人的阿星了,他只是一个被人歧视的瘸子而已,有什么好看的?这个世界上四肢健全的人多不胜数,干嘛偏要稀罕一个瘸子?”
春梅笑了:“怎么啦?我就喜欢瘸子。不行吗?”
阿星:“不行。如果谈正事,我们可以平心静气{无+错}小说m。qUlEDU。cOM的聊聊,要是说这些荒唐话,那就去休息吧。”
春梅妥协:“好啦好啦,我不说了还不行吗?以后,你和玉香会常来照顾我们吗?”
阿星:“这得看你的态度。你的态度端正了,我会跟玉香一起来;要是还在打歪主意,那我就从此不来了。”
春梅:“连想也不能想吗?”
阿星:“不能!”
春梅:“我不会在人群面前纠扯你的。我更不会作出对不起玉香的举动。你放心好了。”
阿星:“如此最好。既然你不想跟军海继续,那就留意留意别的人。有合适的就告诉我,我想办法搓合你们。”
春梅低下头:“现在……还没有。我想……也不可能有的。”
阿星看着春梅:“这事关系到下半辈子的幸福,你绝不能草率了。寻找人选的宗旨是宁缺毋滥,如果随便抓个来跟自己过,到时你会更加痛苦的。”
春梅抬起头来看着阿星的眼睛:“看来你还是关心我的。”
阿星:“唉,你就那么在乎我啊?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
春梅:“爱你千万年,海枯石烂终不悔。昨日泪未干,今日泪依然。人海茫茫,知音何存?蓦然回首来时路,痕已不再;旧伤未愈新伤至,只为情太痴。”
阿星一愣,答道:“情殇情殇为情所伤,不因昨日痴,哪来今日恨?明知不可为,何必强为之?付出不求回报,只因情之所系;爱为情深,恨为情殇;既不可得,就该放手;绮梦不能醒,余恨空自留。”
春梅:“我也不想强求,但我实在不能自已。那种身不由己的感觉是何等无奈?你没尝过这滋味,自然不知其中的苦。”
阿星:“有时候,苦未必是件坏事,它能把依然沉睡的人惊醒。”
春梅:“我不想再说下去了。你给我讲讲你和兰花的爱情故事好吗?我真的很想听。”
阿星叹了口气:“唉,我说你怎就那么无聊啊?那些凄惨的爱情故事有什么可听的?”
春梅:“我就是想听嘛。”
阿星:“我们先休息好不好?明天够我们忙的。以后有的是时间。”
春梅:“那过后你一定要给我讲啊。”
阿星:“好啦,一定给你补上。”
春梅:“那好,去睡会儿吧,想来也没多少时间可睡了。”
阿星掏出手机看了看:“都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第二天,阿星醒来的时候已有好多帮忙的人来了。他连忙起床去招待帮忙的人。
不一会儿,王兆龙带着五个同伴赶到了,阿星出去迎接:“兆龙,这么早就到了这儿。天不亮就从家里出发了吧?”
王兆龙吩咐同伴挺好摩的,向他走来:“可不是吗?来晚了就忙不开交了。”
阿星给王兆龙的那些同伴敬烟:“老表,幸苦了辛苦了。”
众人一边跟阿星客气一边往里面走。
王兆龙:“老同学,有没有安排好我们给玉兴超度的经堂?”
阿星:“安排好了安排好了。你看看,满意不?”说着,指了指临时搭建的凉棚。凉棚上面和周围都插着青松枝。
王兆龙走进凉棚打量了一番:“嗯,不错,挺宽敞的。还给我们准备了三张高八仙呢。”
阿星笑:“既然你的老同学在这里主事,当然要做得周到些啊。要不咋对得起你呢。”说着,指了指高八仙桌:“先把铙钹、唢呐等物放在经堂里吧。”
王兆龙和同伴们把所有家什放在高八仙上。阿星吩咐帮忙烧水的小伙子:“阿军,阿伟,你们给各位先生(对法师的称呼)和唢呐师傅泡杯茶。”
在凳子上坐下,帮忙的阿伟和阿军给王兆龙等人端上泡好的茶:“各位先生、师傅请喝茶。”
王兆龙接过茶杯看向阿星:“今天你得大展手笔。”
阿星一愣:“展什么手笔?”
王兆龙笑道:“写挽联啊。”
阿星:“写挽联是法师做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王兆龙:“你是彝家山寨才高八斗的第一才子。也让我们这些混饭吃的看看你的墨宝,也好开开眼界。”
阿星尴尬的一笑:“你老同学写出来的毛笔字丑得像虫爬,我可不敢丢人现眼。”
王兆龙:“哎呀,我说你摆什么架子啊?今天你愿不愿意都得写。”
阿星苦笑:“好吧好吧。那我就现上一次丑。”
王兆龙:“事不宜迟,现在就得动笔。贴上挽联我们才可以超度亡魂。”说着,起身从自己的包里拿出白纸和笔墨递给阿星:“写吧,考验一下你的才学。”
阿星接过笔墨:“我是他的妹夫,我以什么身份写这副对联啊?”
王兆龙笑道:“这就看你的聪明才智了。论才学我们可是不敢跟你比。”
阿星略一思索,就提笔在摊开的白纸上写了起来。上联是:树倒留余恨,下联是:残夜月难圆。见阿星替王兆龙写挽联,春梅好奇的走过去看了看,想了想挽联的意思,不禁掩面奔进房里大哭。
王兆龙等人看了看阿星写的挽联,默然无语。
过了一阵,王兆龙又说:“还有祭文和孝单。”
阿星:“祭文和孝单也让我写啊?”
王兆龙:“当然了。一事不烦二主,你就一并代劳吧。”
无奈,阿星只好又写了一篇充满哀伤的祭文。
寨子里的好多人都知道玉兴家的事,觉得阿星的这副对联跟老中家的境况很贴切,如此家境配以如此内涵的挽联,显得更加凄惨。
贴好对联,阿星吩咐阿军鸣炮。鞭炮声刚落,哭灵的哀嚎声,铙钹的敲击声,催人泪下的唢呐哀乐声顿时交混在一起。
午饭后,祭奠玉兴的远亲近邻一拨接一拨的到来,阿星以主人的身份接待来客。
东奔西忙的操劳了一天,弄得阿星头昏脑胀。
吃过晚饭后,阿星对玉香说:“今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