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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寒星-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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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你用心去体验生活,其中的内涵却也极其耐人寻味。阿星的人生际遇不同常人,经历自然也就异于常人。他是新一代的知识青年,并不是把所有一切都归咎于命运的宿命论者,但许许多多的不幸都会与他不期而遇,这么多无法用科学解释清楚的偶然发生在身上,任何人都只能用几个字来安慰自己所遇到的灾难,那就是——上苍赐予自己的命运。既然是上苍赐予自己的礼物,那你就必须得去接受,毫无怨言的去面对已经发生的一切。



    ——只因阿星参加了林权改革的填表任务,便无端的被卷进了一场本该与他没有关系的血海风波。事实如此,郭平和郭英的厮杀确实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发生了这样的事,他只好坦然去面对。尽管当时心里是多么的愤愤不平,但那又能解决什么呢?除了去接受事实,他别无选择。



    ——玉香去请来家里做工的苗族汉子面华不慎从核桃树上摔落身亡,这肯定是跟阿星脱不了干系的,既然怨天尤人解决不了问题,那就只有挺起胸脯去面对所发生的一切。经历的风浪多了,便也习以为常处变不惊了。



    安葬无错小说 (m)。(quledu)。()了从核桃树上摔落不幸身亡的面华,又种完了田里的冬小麦,很快就进入了寒风刺骨的严冬。震耳欲聋的新年鞭炮声此起彼落的响彻彝家山寨的上空,笼罩在他的心里的那团阴霾也被那喜庆气氛驱散了些。



    过完新年,阿星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些。人活着,总要有个理想和追求的,浑浑噩噩的虚耗岁月,那不是阿星的人生原则。



    一转眼,大儿子欢欢已进入了初二,小儿子乐乐也已四岁多。



    懂了些事的乐乐不再时刻纠缠着他向他撒娇耍赖,他有时间看看书,去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经历了那么多的坎坷风雨,品味了那么多的酸甜苦辣,他很想向人倾诉积郁心底长达几年的心灵感触,也很想把自己坎坷不平的经历讲给别人听,同时,也勉励勉励那些跟自己一样的不幸落难人。



    初春过后还不太忙,看了几天书,他便萌生了写几个故事的念头。当然,这也是他自幼就立下的志愿。其实,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是作家,只不过是所表达的方式不一样罢了。所谓被世人公认的作家,也不过就是把生活中的点点滴滴编著成故事,然后行诸文字展现给别人看的工作者而已。



    吃过晚饭,阿星到卧室里擦拭电脑,玉香站在一旁笑:“怎么啦?又要开始写作?你不是宣布放弃写作了吗?”



    阿星边擦电脑屏幕边答:“歇手了这么久,我才发现创作是我的生命。如果离开了创作,我的心里虚的慌。没了创作的日子,我总觉得没了生活的激情和活下去的动力。虚度了这几年,我要把这块空白填补回来。”



    玉香:“嗯,你写吧,我会鼎力支持你的。你准备写些什么呢?”



    阿星:“写一些小故事和几个中篇小说。——趁现在田地里的活儿还不太忙。”



    玉香:“那现在你要写些什么?”



    阿星:“先写个民间故事题材的短篇小说。然后再写个中篇小说。”



    玉香:“你要写什么内容的故事?作品构思好了吗?”



    阿星:“我生活在这偏僻落后的大山里,脐带自然也系在这大山里。我从这块土地上吸取的营养就是这大山里的东西,所以我要把大山里的这些故事讲给别人听。这个民间故事不用构思,只是把古时流传下来的故事整理整理稍加修饰而已。”



    玉香笑道:“你觉得这山旮旯里的故事会有人看吗?”



    阿星:“当然有人看了。赵本山的一部《乡村爱情》翻版了那么多次都有人看。我这不重复的故事怎会没人感兴趣呢。”



    玉香在阿星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好吧,那你就认真的写。写好后我可要第一个当你的读者哦。”



    阿星笑道:“那是自然。你是我的贤内助嘛。”



    乐乐扬起小脸看了看阿星,又看着玉香生气的说:“妈妈为什么亲爸爸不亲乐乐?您不爱乐乐了吗?”



    玉香抱起乐乐笑骂:“小鬼头。妈妈怎会不爱乐乐呢?你可是妈妈的心头肉。”说着,在乐乐的小脸蛋上亲了几口:“这下满意了吧?还吃不吃爸爸的醋?”



    乐乐不解的看着阿星:“爸爸,什么是吃醋?你是酸的吗?”



    阿星哈哈大笑。



    玉香看了阿星一眼,然后笑着对乐乐说:“对,爸爸是酸的。”



    乐乐弯下身把鼻子凑近阿星在阿星身上使劲“嘘嘘嘘”吸了几下,然后摇着头说:“不对,我怎么闻不到爸爸的酸味呢?”



    玉香笑着逗乐乐:“爸爸不酸,是你酸。”



    乐乐扬起小手掌就在玉香脸上打了一下,嘟着小嘴说:“乐乐不酸。乐乐是甜的。”



    阿星伸手摸了摸乐乐的头,笑道:“对对对,乐乐是甜点心。是爸爸酸,爸爸的酸在心里,你用鼻子是闻不到的。”



    乐乐还要究根问底,玉香赶紧说:“我们别打扰爸爸写作,让爸爸挣了钱给你买糖吃。”



    乐乐:“爸爸能从电脑里拿出钱来吗?”



    玉香:“对,爸爸不停的敲键盘就能从电脑里敲出钱来。”又对阿星说:“那你写吧。我不打扰你了。”说着,抱起乐乐就往堂屋走去。



    阿星打开电脑开始敲击键盘:



    都是贪心惹的祸(短篇小说)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被群山环抱的平坝,那里世居着很多淳朴憨厚的老百姓,平坝的地名叫做平原镇。古往今来都一个样,那地方的贫富悬殊很大。



    有一天,这个镇上同时降生了两个男婴。一个男婴降生在富豪人家。另一个男婴降生在一户贫穷的人家。富豪人家的男婴被父母取名为海俊;贫穷人家的男婴被父母取名为山丑。海俊和山丑在岁月的不断流淌中渐渐的长大了起来。孩子童真的心灵是没有贫富界限的,海俊和山丑虽然家庭贫富悬殊很大,但他们一起玩得很开心,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奇怪的是,两人的喉结在年岁的增长中都各长出了一个很大很大的肉包。当地人把长在喉结上的那种肉包叫做盐袋儿。



    两人的父母看到自己的孩子喉咙上长了可恶的肉疙瘩,心里都很苦恼,却又毫无办法。



    那肉疙瘩虽然难看些,倒也不影响什么,两人依旧在健康的成长。



    年复一年,两人都长成了大小伙。名为海俊的小伙子长得并不英俊,反而是名叫山丑的小伙子长得仪表堂堂。唯一的缺憾就是脖子上有个难看的盐袋儿。



    海俊和山丑的家境不一样,性格也各有特点。出身贫寒的山丑乐善好施,豁达大度,别人有难时他总是伸手相助;出身豪门的海俊则吝啬成性,视财如命,别人有难时他也总是袖手旁观。



    山丑总是想着自己该如何去帮助有困难的人;海俊却时常想着该如何去盘剥别人的财物。



    尽管山丑和海俊的各方面都有很大差异,但两人依然还是关系不错的好朋友。



    就像当年同一天出生一样,他们在同一年娶了媳妇结了婚。



    结婚后第二年,山丑带上向别人借来的二十两银子到外面去闯荡做生意。——他要靠自己的聪明才智来改变贫穷的家境。



    海俊出身富豪,家底一向殷实,当然不愁吃穿用度,他就在家里守着妻子过平安舒适的日子。



    山丑吃得苦耐得劳,又聪明能干,在外打拼一年多就赚到了好多钱。在中秋节的前四天,他用三匹精壮壮的白马驮上赚来的银子往家里赶去。——他急着回家去和亲人团聚,共同欢度中秋佳节。



    他鞭策着白马走啊走,可是那三匹白马走得越来越慢,白马身上的银子实在是太沉了。急赶了四天路,山丑最终还是没能在中秋节当晚回到家里。



    中秋节那天,他赶着三匹白马走到一座山岗时天就完全黑了。虽是中秋,月亮却还没有升起来,四野一片黢黑。本可以在这里歇歇脚后趁着月光连夜赶路的,但他体恤三匹白马辛苦,便决定在那座山岗上露宿一宿。



    那座山岗上满是茂密肥美的草林,他想:“今晚就在这里凑合着歇一宿吧,也好让疲倦的马儿在山岗上美美的饱餐一顿。”



    这座山岗是山里人埋葬死人的地方,山岗上有很多坟墓。当地人都把那座山岗叫作坟墓岗子。



    寻常人肯定不敢在这坟墓林立的山岗夜宿,但山丑自小就胆大,他根本就不相信这世间会有什么鬼魂。



    本书作者段兴华向所有关注(寒星)读者朋友致敬!希望各位读者朋友继续关注小说阅读网,继续关注阿星的命运!
68。 第68章
    山丑卸下马背上的银子,让三匹白马在山岗上吃草,自己也躺在柔软的草丛里休息。



    一轮皓洁的圆月挂在了东边天,银色的光辉透过树林缝隙射到了山丑身上。深邃的夜空中,快活的星星在天上不停的向他眨着眼睛。听着三匹白马清脆的嚼草声,就象是一首悠扬的催眠曲,疲乏之极的山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山丑看到有一个男人向他走来。



    那男人来到离他不远的地方站定,向他躬身行了一个礼,说:“尊敬的客人,我想向您借一件东西。”



    “你要借什么?”山丑和气的问。



    那男人说:“今天我们朋友相邀聚会,但没有做饭的家伙。我想向您借一口黄金锅子。”



    “抱歉得很,”山丑说:“我没带着锅子。”



    那人笑着说:“您有锅子的。那口黄金锅子就在您的脖子上。”



    山丑以为那人在跟自己开玩笑,于是笑着说:“既然是这样,那你就自己来取了去吧!”



    “多谢您肯借黄金锅子给我。”那人伸手往山丑的脖子一指,口中说道:“锅子锅子,快到我这儿来。”那男人的话音刚落,一口闪着金光的锅子便朝那人飞了过去。



    看到黄金《无》《错》小说 m。QulEDU。Com锅子飞过去的刹那,山丑觉得自己的脖子一轻,身上好像少了什么似的。心里一惊,马上就醒了过来。



    “原来是一场梦!”醒来后的山丑讶然失笑。



    他抬头一看,月亮已落下了西山,东边泛出熹微的曙光,天很快就要亮了。



    他心里思念着亲人,一刻也睡不住了,立刻起身套上马匹就往家里赶去。



    中午时分,他回到了家里。



    见离别一年的丈夫平安归来,望眼欲穿的妻子小翠自是把他从头到脚的看了个遍。看着看着,小翠惊喜的叫了起来:“呀,山丑,你脖子上的盐袋儿怎么不见了?”



    “不是在这儿么?”山丑伸手往脖子上摸去。一摸之下,他也奇怪极了。昨天还长在脖子上的盐袋儿一夜之间怎么就没了呢?仔细一想,突然明白了。他笑着对妻子说:“昨晚我做了个梦,梦中有个男人对我说,今天我们朋友相邀聚会,但没有做饭的家伙。我想向您借一口黄金锅子。我说我没带着黄金锅子。可那人说黄金锅子就在我的脖子上。无奈之下我只好说,既然是这样,那你就自己来取了去。后来他用手一指我的脖子,口中说道,锅子锅子,快到我这儿来。那人话音刚落,便有一口金灿灿的锅子向他飞了过去。锅子飞过去的刹那,我突然觉得脖子上一轻,身上好像少了什么似的。大惊之下我就醒了,原来是一个梦。当初我急着回家,也没感觉到身上有什么变化。回到家里经你一说我才发现脖子上的盐袋儿确实没有了。想来那男人跟我借去的那口黄金锅子就是我脖子上的那个盐袋儿。”



    聪明绝伦的小翠认真的听着丈夫的回忆,听完,她自言自语的说:“噢,原来是这么回事。昨晚是中秋,想必鬼魂们也相邀聚会做些好吃的。一定是坟墓岗子上的鬼魂借了你的盐袋儿去煮饭吃。”



    山丑的亲人们见他没了那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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