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当痞子穿成捕快-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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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兴这三天晚上都是和他在一起么?
“白玉堂,这先放到一边。你过来是不是尤府出事了?难道尤嬷嬷回来了?”记得自己最初就告诉过白玉堂要在院子里等着,柳长兴不相信他会无缘无故的跑出来。而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这尤府的主人已经回来了,甚至将要戳穿自己和他的身份。
“小捕快,你不用怀疑了,还是赶快走比较好,我觉得你们口中的人已经快到小佛堂门口了。”还没等白玉堂回答,简溪和就听见碎碎的脚步声,怎么说也有二十几人。他们目标明确,根本没有停下过,而是直直的奔着小佛堂而来。想来应该就是那个什么“尤嬷嬷”带着人过来察看了。
“是啊,长兴,你快点跟我走,咱们赶紧离开这里!”武功不弱的白玉堂也听见了声音,着急的上前抓着柳长兴的胳膊,就要把他带走。现在不管是找到证据还是没有找到证据,他和柳长兴都不能在这里待了。没准现在对方已经去他们住的院落里察看了,等发现房子里空无一人之后,内心肯定有所怀疑。
而此时,不出白玉堂所料,李管家果然带着人去敲白玉堂院子的大门。在发现没有人回应之后,他带着家丁冲了进去,这才发现自己被人骗了的事实。
“那他怎么办?”抓着白玉堂的胳膊,柳长兴回头犹豫的看着简溪和。瞧着他一个人站在自己的对面,柳长兴莫名其妙的想到了今天见他一个人看月光的情景。
“他的功夫可不在我之下,而且还没有你做累赘!”觉得柳长兴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白玉堂不由分说的扯起柳长兴就走。他扣住了柳长兴的腰,脚上用力,一下子就蹦到了四五尺高,然后再在空中回旋借力,转瞬间就消失在简溪和的面前。
眼睁睁的瞧着柳长兴在自己面前被带走,简溪和倒是没有什么感觉,除了心理有些感慨。
果然是所谓的正义人士么?在自己都要保不住的情况下还去担心别人?想着柳长兴和自己说的有关开锁技艺的话题,简溪和觉得自己可能有些累了,对杀人的事也没有了兴趣和心情。而就在他这么胡思乱想的时候,尤嬷嬷带着家丁打开了小佛堂的大门。
“怎么现在就回来了?难道出了什么事?”刚刚和柳长兴分别没几个时辰的展昭,就在包大人的召唤下来到书房看见了柳长兴。瞧着对方难得安静的坐在椅子上,他赶忙走过去询问对方提前回来的原因,害怕他潜伏不成,反倒受了什么伤害。
“我说你这只臭猫,五爷我也坐在这儿呢!你怎么都不问一句,只问小长兴啊?”从包大人看着柳长兴拿回来的信件开始,书房内就是一片寂静。虽然柳长兴和白玉堂两个人都有点无聊,但谁都清楚这事的至关重要,没有人敢说话打断包大人的思路,直到展昭进屋,打破这一室寂静。
“包大人,卑职失礼了。可是长兴有什么发现?”好似没有听到白玉堂的话,展昭在看到柳长兴摇头,上下打量他几下发现没有问题之后,将视线转向了包拯。包大人让自己这时候来书房,肯定是有要事吩咐,瞧着柳长兴二人的回归,估计是与尤嬷嬷有关。
“是啊,今天柳捕快从尤府拿回了一些书函,上面的东西不仅牵扯到李宸妃被换子的案子,还与刘太后之子得病薨逝有关。不过这些只是书面证据,缺乏能指证的实物,所以需要你连夜去一趟南清宫,希望他可以派人在内宫中查清此事,特别是人证的问题”将书函誊抄了一份,包拯将原件给了展昭让他带给八贤王。之前展昭带回了柳长兴的推测之后,自己就已经和八贤王通了气,希望可以借他的手调查一下内宫中尤嬷嬷的背景和牵扯到的人物。而现在,自己手中的书函会为八王爷指出更加明确的方向。内宫之事,外臣不便插手,真的也只能让自己这位朋友帮忙了!
“是,卑职明白。”双手接过包大人递过来的一沓纸,展昭将他们慎重的放在怀中。可就在他刚刚转身要走的时候,就听见外面的赵虎过来禀报。
“大人,庞家的飞云骑破军求见。”
庞家?飞云骑?难道是庞昱拜托他大哥的飞云骑查出了什么?这么想着,在场的人心里都有了些期待,而包拯也是赶紧的让赵虎将破军带进来。
“卑职飞云骑破军,参见包大人!”还是那么一身黑袍,从外表上在场的人完全看不出这破军和其他的飞云骑有什么差别。在他行了一个军礼之后,包拯赶快表示让他不用多礼,询问他来的目的。
“回大人,这是我家将军命卑职查的线索,今特来奉上。”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了一个布袋,破军将袋子交给了展昭转交后就退了几步,像石头一样静静的矗立着。
打开布袋,包拯从其中拿出了几沓文书,上面写得是有关刘太后身边的宫人以及嬷嬷的资料,还有他们背后的身家与关系,甚至为了彰显资料的准确无误,还有不少让当事人签字画押,以便为之后的调查提供方便。从这厚厚的文书中,包拯拿出了一份封面带有专门标记的,打开一看,果然是尤嬷嬷的基本资料。向后翻,更是发现了她这几年里在后宫中经营的势力和交好的人脉,甚至连她在文书中已经去世的大哥和小弟,都被挖出了现在还在某个人的封地,并且成为了当地的大户。
“真是有劳你家将军了,回头本府一定会亲自备礼,聊表对将军的谢意。”如果说包拯之前查到的有关尤嬷嬷的事情只是她平生的一小部分,那么飞云骑这回送来的东西绝对已经可以构筑她整个人生。而且,这样一份证据的出现,为柳长兴拿回来的信件中尤嬷嬷必须做的事提供了足够的动机,甚至连她构陷李宸妃、谋害皇子、培养细作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回大人,我家将军吩咐了,他不需要任何的谢礼,只是希望贵府的柳捕快可以时常去庞府坐坐,以解思念之情。”好像庞统提前预测到了包拯会说些什么一样,破军干脆利落的回答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什么叫思念之情?什么叫希望柳长兴去庞府坐坐?当下,这书房中就有两个人变了颜色。
“你们家将军倒是算盘打得好,只凭这样的证据,就想让小长兴到庞府坐坐?不知道小长兴在开封府有多受重视么?还是觉得开封府的人都可以被你们庞府调动了!”听到破军的话,白玉堂觉得自己什么都能忍,就是不能忍那四个字“思念之情”。庞统这是想干什么?难道他对柳长兴也起了心思?这么明晃晃的表露出来,不怕柳长兴为人所诟病么?
“玉堂……”虽然展昭也对破军的话感到很不爽,但他还没忘记开封府刚刚从人家的手里拿到证据,而且还是对案子非常重要的证据。如果对求助的人就是这么个态度的话,以后还有谁愿意配合开封府破案?
“展昭,你真行!这都能忍!你到底把小长兴当什么了!”看着展昭对自己摇着头、让自己隐忍的暗示,白玉堂心都要气炸了。他知道展昭喜欢柳长兴,也知道展昭是为了开封府着想,但是他不能接受被自己划在圈里的人因为一点证据就被割舍下去!虽然破军说的只是希望,可是谁不清楚这就是庞统在暗示交换条件!如果为了证据就让小长兴去庞府,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是男人!
“白玉堂,你那么激动干什么?我这当事人还没说话呢!”不是没有听见破军的话,心里也不是不生气,但柳长兴觉得白玉堂的表现有些太过火了,甚至将开封府内部不和的现象表露给了外人。
对,就是外人,就算庞统和飞云骑帮了自己不少,在柳长兴的角度上说,做朋友他可以,但在立场上,在身份上,柳长兴尽管再羡慕庞府的豪华,还是会把开封府的人划在圈子里,而将庞府划在圈外。这绝对不是因为柳长兴是头白眼狼,不知道庞统和庞昱对他有多好,而是他所站的土地就是开封府,他在这个地方承认的家是开封府,第一个照顾他的人是开封府的人,第一个教他学武的人是开封府的人,第一个和他交朋友的也是开封府的人!
“那小长兴,你是什么选择?不会真的要听庞统那家伙的话,因为这点儿东西去庞府吧?”听了柳长兴的话,白玉堂忍住自己将要爆炸的脾气,因为他再怎么生气,也无法替当事人作出抉择。而他坚信,柳长兴是不会因为一两个证据就屈从于庞统的!可惜,他脑子里刚刚这么想,就被活生生的打了脸。但还好,只是打了一点点。
“这位破军大人,麻烦你回去转告庞大哥,”说到这里,柳长兴站了起来,表示对破军的尊重。“拜托飞云骑查证据这件事的确是庞大哥下的令,但我却是同阿昱商量的,所以到了庞府,我也只会去拜访阿昱。至于庞大哥,如果下次想见我,麻烦他另找个理由吧!比如说喝酒这个理由就很不错。因为这样的希望,真的会让人很不快呢!”带着笑容,柳长兴从表情和语气上没有一丝不愿和不喜,但从他的话里,破军听到的却是另外一种感觉。
☆、第七十八章
第七十八章
今天是宋仁宗上大朝的日子,本来最近因听太医回报刘太后病情好转的好心情,也变成了乌云密布,一不注意就可能雷霆万钧。文武百官在朝廷上连句话都不敢多讲,只是例行公事后就赶紧四散开来,免得让自己撞在皇帝的枪口之上。
“今天官家这是怎么了?太师您有什么消息能透露给下官么?”下了朝,朝臣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讨论着今天上朝时宋仁宗的异常之处。
“这可不要问老夫,老夫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我劝你啊,还是去问问那边的包大人吧!”捏了捏下巴上的胡子,庞太师摇头笑笑就走了,留下了身后几个一头雾水的官员。问包大人?包拯那个木愣愣的东西会知道什么啊?总不会官家这么生气,是因为他又惹祸了吧?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敢往包拯那走。他们平时都是凑在庞太师身边的,最怕清流的嘴巴,如今让他们去向包拯打探消息,还不如就这么受着呢!想了想,这些官员们就散开了,大朝上虽然看起来没讨论什么事,但这么大的国家,这些朝廷的官员们还有不少的东西要忙活呢!
“诶,我说包老弟,对官家今天的不一样,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啊?”朝廷上可以和庞太师分庭抗礼的没几个人,而包拯眼前的老头就算是一位。他以前是宋仁宗的老师,现在是宋仁宗的宰相,虽然平时不显山露水,但就算庞太师也不敢轻易去招惹他。
“王相,老弟虽然知道些,但也不敢跟您说啊!不过,老弟敢打包票,官家这事跟咱们没有任何关系,再等些时日,自会有分晓!”捋着胡子,包拯看平时一贯交好的王相公都来打听,自然是无法拒绝。但这事关皇家机密,包拯没有宋仁宗的允许是一个字都不敢透露,只等着真相大白、皇帝心门打开,这事儿才能有公之于众的一天。
要说宋仁宗为何态度如此变化,这事情还要从两天前说起。在包拯得了飞云骑查到的消息之后,就立即想到要把这些呈报给皇上。之前认为狸猫换太子仅仅限于后宫争斗,所以包拯对其还有所犹豫。但现在看到已经有证据指出这还事关前朝,那责任感爆棚的包拯就绝对不能再隐瞒下去了!不过,也算是他运气好,在他接见飞云骑的当晚,宋仁宗就已经发现了些端倪。
“孙太医,你告诉朕,母后这病到底还有没有得治!”让周围的宫人内侍全部都下去,在灯火通明的大殿中,只有一个老太医跪在下面,上面则是浑身都散发着威严气势以及难过情绪的皇帝。也不能怪宋仁宗如此激烈的询问太医,实在是这病刘太后已经服了无数补品,可是至今也没有什么疗效,甚至连床都下不来。宋仁宗心里牵挂着这事已经很久,日日夜夜的照料在刘太后的寝宫外,就害怕一个不经心,让这个照顾了自己二十多年的母后出了什么问题。
“回陛下,老臣、老臣也……”孙太医也是有口难言,你说这刘太后到底是怎么想的,没病为何要装病?不过涉及到太后娘娘的名誉,以及不知道的皇家阴私,孙太医张着嘴巴什么也不敢说。
“你别在这里跟朕装可怜!这体虚之症,朕听腻了,也听烦了!不要以为朕没有查过医书,哪有体虚的病人虚弱到天天进补还下不来床!你就说,太后的病到底怎么样!”瞧着孙太医那明明知道什么却什么都不想说的模样,宋仁宗心里就来气。自己不是那种经不起事的人,当年先皇突然驾崩,自己才13岁就登基,不也是挺了过来?如果真的知道母后不好,那自己一定要早早准备,至少不能让她一直待在寝宫,一定要让她人生最后的日子过得开心又圆满!
“那请陛下赦免臣先前的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