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悔-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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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悔死也不肯看她一眼。桃红只好上前硬把他的头掰过来,让他正视自己。这一看,吴悔顿时吓了一跳,急忙闭上眼睛,可心里头又有些不舍,于是就偷偷睁开一条缝瞄了一眼,然后又马上转移了视线,再然后又瞄了一眼……
桃红质问道:“不许看别的地方!我不好看吗?”
吴悔顾左右而言他道:“你……你……身上穿的布头是什么?”
桃红并没把自己脱光,留下里面的贴身衣物,这样才看起来更诱人。浑圆的酥 胸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又露出一道沟让人意犹未尽。吴悔想看又怕看,于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门道来。
她一听,便笑着说:“你可真没见识。连夫子罩和霸王叉也没见过!”这两个名词吴悔从未听,突然就好奇地问起了名字的由来。桃红也不心急,耐心解释道:“这据说是以前霖绍国的彤雨公主为了修饰身形发明的。夫子罩用来托住胸 部,霸王叉用来修饰臀 部。现在中原最普通的人家都穿这个,不知道多少女子为这两样东西受益呢,你还敢看不起吗?”
这两样东西既这么好,为什么总觉得名字好像扇了文人们一巴掌似的?要是换个更雅的名字就好了。话说回来,阿君似乎也有这样的衣服,他见过的。每每问阿君这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她总是不告诉他。现在知道了,以后阿君可没办法再瞒他了!阿君也每天穿这样的衣服吧?会是什么样子呢?
吴悔想着想着就神游去了。桃红可急了,抓住他的手硬放到自己的胸口。吴悔一触到桃红的酥 胸,身体如遭雷劈一般,顿时收了回去。
桃红见自己完全吸引不了吴悔,便哀怨地说:“我不好看吗?你不想摸摸我吗?”
吴悔见她好像快哭出来的样子,忙安慰道:“不是,我不能摸你的……”
“那就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了!我都让你来摸了,你还嫌弃,可见心里还是看不起我的……呜呜……”
桃红说着真哭了起来。吴悔说了好多道歉的话,她反而哭得越凶了。到最后,什么原则啊,教训啊,他全都放一边,大起胆子摸了摸桃红的肩膀,这才让她止住了哭。这一摸之下,他好像渐渐没了顾忌。桃红知道他是上钩了,忙把身子贴过去,在他耳边传授了一些基本常识。
“做这件事可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人人都会做的,只有那些死守教条的卫道士才会嗤之以鼻,然后误人子弟地教别人说它有多龌龊。他们的脑子里还不是一样,否则怎么想得出来?你啊,别老听你师父的话。”
吴悔越听脸越红。那张白皙的俊脸顿时变成熟透了的红苹果。桃红一边取笑一边鼓励他亲身实践一番方知其中乐趣。吴悔被这阵耳边风吹得耳根子软成了泥。桃红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桃红教他说:“你可不能猴急!因为这件事是让两个人都开心,所以你不能只顾着自己开心。我们女子比你们男子要敏感,所以一定要让我们舒服了你们才能舒服。要温柔地抚摸,缠绵地亲吻,没有爱意的动作是粗鄙的,是绝对不可能开心的……”
被这么一说,吴悔的动作立刻慢下来。等到桃红发出了舒服的呻 吟,他这才敢肆无忌惮地开始攻城略地。吴悔发现女人的构造果然跟男人不一样,闻起来香香的,尝起来软软的,缠 绵起来就像身体上又多出一样东西,恨不得揉进骨子里。
桃红的经验不多,可徐妈妈老早把一些技巧教会了她们。吴悔初试云 雨,动作还很笨拙,她少不得要挨些疼。幸好吴悔长进得很快,要领都把握住了,知道了轻重缓急,最重要的是疼惜的成分让桃红很受用。
可就在最关键的时刻,他的脑袋不知怎么居然蹦出了阿君垂泪的面孔。那是在去年桃花盛开的时候,她站在桃树下默默流泪,让人见了就心疼。吴悔于是上前问是怎么回事。阿君就对他说:“要喜欢一个人最好一辈子喜欢,若同时喜欢好几个痛苦的就是自己。岸儿,你以后若碰上喜欢的女子,千万不可三心二意,否则她就会像我这般伤心难过的。”
不能让阿君那样难过!不能三心二意!吴悔想到这里就猛地推开桃红的身体,抓起的衣服,飞似的逃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原谅我用了某武侠电影里的名称。
彤雨公主因为是穿越人,所以可以发明现代内衣。这个后面会说到。
初稿中,吴悔是得逞了的。但这里写成未遂觉得好些。
抽打霸王!
远行
吴悔衣衫不整地出了百花楼,引得周围过往的人都以为青楼里有出了个窝囊废,纷纷对他侧目。但众人一看是如此俊俏的少年,又思忖是不是徐妈妈现在要改进体制,换些小相公们来符合那些达官贵人的口味,然后有人不想做就被踢了出来?于是,周围怜悯的眼光倒多了起来。
吴悔把这次带出的盘缠一夜之间全用光了,只剩下身上这身衣裳。他起初想到去找附近清莲山上的琥珀借些盘缠。但从前在他家那么挥霍,他怎么也不好意思现在又跑去要钱。还好阿君交给他的任务只有打听消息,他去城里的告示栏一看就明白是个叫若水的法师来说法。完成了任务那就尽快回逍遥山吧,阿君还等着他。
想到这里,他就下了决心要回去。身上没了盘缠,他只有用最快的速度赶回逍遥山,每天风餐露宿,吃了不少苦头。经此一事,他可终于了解到美人恩难消受的道理。
阿君见他这么快回来也是吃了一惊,道:“我以为你会在那里玩很久,怎么现在就回来了?难道没碰上如烟,或是其他什么姑娘?”
“姑母,你少取笑我了。我探听到了消息,马上就飞奔回来给你报信了,一刻也没耽搁。”吴悔绝口不提自己是因为用光盘缠才这么快回来,更别提跟桃红那段了。
阿君知道他有事瞒着也不点破,只管问交代的正事。当问明是哪位高僧来说法后,她顿时就呆了一阵,久久没有回神。吴悔推了她半天才把她的神叫回来。阿君沉默不语,继而又打发吴悔去洗一洗身上的风尘,自己就黯然回了房。
吴悔的房间是蓟什以前住的居室。蓟什生性沉默,不苟言笑,因此房间犹如雪洞一般,没有任何陈设。吴悔住进去以后才慢慢把房间布置起来。
不想这小子被阿君打发去洗澡,洗到一半直嚷着没热水。阿君只好又提了桶水到他房里。吴悔洗澡阿君是见过的,这样提着水进去也不感到不妥。可今天她突然发现吴悔的颈后竟有一个来不及痊愈的牙印。这牙印分明是个女子咬的!小小的两排齿痕咬得很深,即使过去数日仍依稀可见。
如此暧昧的痕迹完全可以预料得到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阿君摇了摇头道:“这脖子后面是哪个姑娘咬的?”
吴悔像被捉到偷东西似的迅速捂住脖子,再猛地把身子往水下一沉,强辩道:“蜜蜂叮的!”
“唉,如今你人大心大了,都学会对我撒谎了……”
吴悔一听,急忙解释道:“我……我……其实……我什么都没做!我没三心二意!”
这口气说的,就像小媳妇要争取自己的清白似的。阿君却道:“你有了喜欢的姑娘姑母也高兴。但你若糟蹋人家,姑母可不饶你!”
分明是紧要关头为她临阵脱逃,现在得来的居然是这番话!吴悔听了,立刻就生气道:“我没糟蹋人家!我一心一意想着你的话,于是硬把她推开了。姑母,你相信我!”
吴悔使足了劲装无辜,还从澡盆里伸出是湿答答的手去拉阿君的衣角,想争取一点同情。他都这么坚决地表明坚定立场了,阿君多少要给他一点基本的信任才行。
阿君笑道:“洗个澡动静都这么大,安分些!热水在旁边,你自己取。我先出去了。”
阿君不由吴悔分说,将他的手一推,飞似的出了门。走到门外,她才平复了自己混乱的气息。吴悔赤|裸着的胸膛和滴着水的脸庞居然也能让自己心跳不止?她用力地掐了大 腿一下,借以惩戒自己的胡思乱想。可这样相处下去,怎么得了呢……
当天晚上,阿君就辗转难眠。她的思绪飞到了十多年前的黑风原。在那个处处是陷阱坑洞的草原上,刚从异世糊里糊涂穿越过来的阿君遇到了一个美丽的身影。这个人犹如天山上的清泉一样,干净、纯洁、没有一丝污垢,总是用最纯粹的感情对待每一个人。他把整个心都捧给了她,而阿君却硬是把这颗火热的心给碾个粉碎。即便后来这个人阴差阳错地成了她第一个男人,甚至有了一个孩子,阿君仍是舍弃了这份感情,舍弃了那个人。
那个人姓叶,是大叶皇朝的十三皇子,叶朝分崩后叶家唯一生存下来的血脉。阿君那时候就叫他叶儿。她最喜欢说我的叶儿如何如何了,仿佛他是自己最至亲的人。而这种亲情般的美好感情最终还是参杂进了别的成分,所以阿君毅然决然地舍弃了。
到如今,这个难题难道又出现了?她是不是对吴悔太好,以至于没有把握好分寸?这些疑问让阿君今夜怎么也睡不好觉。吴悔就住在隔壁。隔着薄薄的一面砖瓦墙,阿君常能听到吴悔翻身的声音。
可今天隔壁却毫无动静,仿佛没有人在。阿君闭着眼睛聆听,想要确认吴悔是否睡得好。不久,隔壁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喘息声,仿佛非常痛苦。阿君立刻惊醒,鞋也顾不上穿就跑去了隔壁,想问吴悔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一推房门,吴悔立刻蜷缩成了一团。阿君以为他不舒服,急忙上前问道:“你怎么了?刚才怎么喘得那么厉害?”
吴悔把整个身子闷在被窝里回道:“没什么……做噩梦罢了……”
“那你把自己蒙起来干什么?”
“你别管,我过会儿就好……”
“我不管你谁管你?快把被窝揭开!”
“我不!你回房就是……”
吴悔的头都因为被蒙得太深,声音都听不太清楚起来。阿君只好威胁道:“再不揭开,我可要动手了!”
阿君的武功远在吴悔之上,她要是动起手来,吴悔就得乖乖听话。这时,吴悔才勉强把头露出来说道:“我真的没事,你看!”
阿君见吴悔满头大汗,满脸通红的样子,就疑惑地问道:“你该不会是……”
吴悔怕阿君猜中心事,急忙否认道:“才不是!”
“我都没说什么,你就否认。难道你这么大还尿床了不成?”
吴悔这次没否认,阿君就当他是默认了。都十六了,难怪会这么羞于启齿。为了保留点男性尊严给他,阿君也就说道:“好了,我不闹你。你的被褥怕是明天要晒一晒,要我帮你洗被单吗?”
吴悔立刻嚷道:“谁还是小孩子?你快走!”
阿君哈哈大笑地出了房间。看来要担心吴悔长大的问题现在还早了一点。却不知,吴悔在阿君走后猛捶自己的脑袋。他摸着自己弄湿的床单总算是明白什么叫做窝囊到家,逊到掉渣了。
过了几天,逍遥山上的人家忙完了采桃事宜,就把桃子一车车地运到城里去卖。阿君趁着这个时候决定亲自去贯烟一趟。三年来,她第一次肯远行。这种异常举动吴悔不解,就嚷着要一起去。
阿君就取笑说:“你是想见你的桃红吧。这次把盘缠花光,我可要打你了!”
吴悔在百花楼的那点破事还是被阿君全套了出来。阿君有的是办法套口供,吴悔就是她手掌上的孙悟空,难逃她的五指山。不过,她得知这件事后也没怪吴悔,只是一直拿这个来打趣他。
吴悔却反驳道:“我是担心你被坏男人骗。你三年都没出过门,不知道外面险恶。”
阿君见自己倒被这小毛头担心起来,乐得笑弯了腰。她好不容易缓过来才道:“我这次穿男装,来骗我的只怕是坏女人。”
“那也不行!坏女人分男女,坏男人可男女不分。我一定要跟着才行!”
阿君明白吴悔在百花楼被教坏了,这方面的事差不多全知道。她也没拦着他,跟吴玄机和梅娘打了声招呼,带足了干粮和盘缠,就坐上来一量牛车去贯烟。
牛车慢慢悠悠地走着,载着满车的桃子。沿途的风景晃晃悠悠地在眼前缓缓远去,一切都显得悠长而恬静。沿途的麦田已经收割得差不多了,还有几个麦客在做入冬的最后准备。农舍旁的谷子堆远看成了一座座小山丘,躺在上面仿佛就是天下最舒服的事。
吴悔被这么漫长的旅行弄得很闷,沿途的迤俪风景也无心欣赏。他最后闷不下去就道:“施展轻功不是很快就到了吗?为什么要坐这么慢的牛车?”
“你性子别这么急,凡事要沉得住气才行。这样欣赏风景也不是一件美事?唐寅有诗就道,若将花酒比车马;彼何碌碌我何闲。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怎么一下子想起吟诗来了?”
“没什么,有点感慨罢了……岸儿,你可世上有花名珊瑚,又名相思花。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