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悔-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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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吴悔答应得很干脆。珊瑚的心思他明白。突然要她接受一个音容不识的陌生人确实是难为她了。他不在乎一切从头开始,只要她别再抛弃自己,那什么都无所谓。
珊瑚觉得手心中写下的这个好字比以往写的字都要用力得多,仿佛是在隐忍着什么。她不知不觉就在在脑子里想象从前自己和吴悔相处的样子。
应该很恩爱的一对吧?也许拥抱和亲吻都像吃饭一样正常。现在要他跟个普通朋友一样呆在身边,那不就让对方不吃饭一样残酷?
珊瑚胡思乱想了一阵,脑袋里的想法越来越有颜色,到最后都为自己的妄想害臊了一番。这时候,他们已经将小镇的集市逛了一圈,买够了所有的东西。
本来打算回去,集市中却突然传来吵杂声。吴悔不想卷入麻烦,便拉起珊瑚的手准备躲开人群。珊瑚却停下来好奇地说道:“你不好奇是什么事闹得这么大动静吗?”
小心为上,别惹是非。吴悔告诫道。
“可我隐约听到一个女孩在哭。要是强抢民女这种事,你真忍心不管?”
吴悔很想说,这种事就算管也只是徒惹麻烦。但他不想让珊瑚失望,不想自己给她留下哪怕一丁点的坏印象,于是最后还是探进了看热闹的人群之中。
这个热闹中心是由一场不公平的交易引起的。一个女孩在买一件稀奇古怪的东西,说是能让花骨朵在瞬间开放。结果有人将东西买回去一试,根本不灵验,于是就告到衙门来抓人。女孩大喊冤枉,拉扯到现在。
珊瑚一听这事情经过,竟对这女孩的来历质疑起来。在现代来说,只要合理把握温度以及一系列化学药物的辅助,让花朵快速开放是做的到的,但在古代来说,是否可以达到这种科学水平却是有待可量。莫不是那人跟她一样,是个穿越人?要是穿越人,智商看来也是超出一般水准。珊瑚顿时觉得这浑水一定要蹚才行。
她想挤出人群,为那女孩说说话,却被吴悔拦住。他告诉她,不要轻易惹人注意,一切有他解决。随后,他稍作离开。珊瑚静静地等着,心里有些焦急。吴悔不一会儿就回到了她身边。然后,奇怪的事就发生了。热闹平静了下来,人群四散而去。告官的人走了,官府里来抓人的人也走了。究竟事情是怎么解决的,珊瑚从头到尾都一无所知。
“你是怎么办到的?”珊瑚不解地问道。
秘密。吴悔并没有多作解释。很多事他都没办法解释,不然也许会吓着她。珊瑚现在就是一个小孩,他作为她的护卫不能让她知道的事还很多。
珊瑚因为问不出原因而有些失望。吴悔的形象在她心中变得越来越神秘。她无法想象他的容貌和声音,现在似乎连他的秉性和身份都捉摸不透。她就像不能离巢的雏鸟一样依附在他身边。这样的感觉多少让她有些郁闷。
吴悔见她不甚愉快的表情心里空了一大片。他这样多管闲事纯粹是为了让她开心。可她不开心,这让他很挫败。
就在他们彼此沉默的时刻,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道:“哥,我找到你了!”
珊瑚不太确定这个抓住她衣袖的女孩口中念念叨叨的哥哥是不是自己。但不知为何,她觉得似乎真的是惹上了一个大麻烦。而这个麻烦躲也躲不过去。
“请问,你是……”
“我是……”
两个人突然就僵持在了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上。
那女孩,突然又道:“啊,吴悔!你怎么在这?去去去,缠着我哥干嘛?一看你就没安好心!”
这个人还认识吴悔?珊瑚看不见女孩的面容,却觉得她的语气有点泼辣而且透着几分可爱。吴悔招架不住,就被她强拉开一段距离。
珊瑚甚是不解,忙问道:“你认识我?你是谁?”
“我也不知道我们认不认识。反正你是我哥就对了。你小心你旁边这个小子。他绝对不是什么善类,特别喜欢使坏心眼,跟只恶狼似的。你不能靠近他三步之内,否则会被他一口吞下去的!不过,现在有我在了,你不用怕。我罩你!”女孩略带癫狂而又自信满满的语气让珊瑚更迷惘了。
这时,吴悔突然巧妙地拨开女孩的手,将珊瑚拦回自己的怀里,随即带着她施展轻功,迅速离开了现场。珊瑚只觉得脚下悬空,唯有攀附着吴悔才能保持平衡。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很是不解。究竟这女孩是什么身份,跟他又是什么关系,她很想知道,却又下意识地感到了害怕。这恐惧感是吴悔无声无息地传达给她的。她觉得很矛盾,只有任那女孩叫唤的声音渐渐消失在耳际。
吴悔并不想让珊瑚知道那个女孩会是她的前世,也不想解释她和白雪以及尔风三个人之间的关系。他不愿意把这段记忆重新烙在珊瑚的脑海中。林尔风三个字要是不存在该是多好!可是他悲哀地发现,如果绕过了这个人,珊瑚根本无法面对自己的过去。所以,他非常无奈而又愚蠢地选择了逃避。
直到吴悔狂奔到筋疲力尽,他们才停了下来。珊瑚围住他脖颈的双手想要从他身上滑下来,给他透气的空间,身体却又突然被他狠狠地揉进了怀里。他的呼吸十分粗重,总有一种窒息一般的错觉。这个拥抱实在太紧太疼了,珊瑚试着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更加用力地桎梏。吴悔此时是如此痛苦。珊瑚不明白,也不知道该怎么平息他的不安,只有一动不动地任他环抱着。
他的脸起先搁在她的肩膀上,随即滑到了她的胸口,像一个需要疼爱的孩子那样,乞求着她的爱怜。珊瑚摸索到他的脸,轻轻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和面颊。这样一个细小的动作却让吴悔瞬间就放松下来,不再像刚才那样发狂。
“好些了吗?”她试探着问道。
吴悔在她怀里点了点头,仍然有点贪恋她身上的温暖,不肯放开她。他的手慢慢攀上了她的肩,脸也随即上移到她的面前。珊瑚感觉到他扑面而来的气息和爬上她嘴唇的手,心跳得厉害,也不知该不该推开他。他的手来回地描摹着她的唇形,似在说,我想吻你。
珊瑚心中一紧,下意识地侧过头去说:“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要从朋友开始。我对你一无所知,你不觉得这样对我很不公平?”
吴悔听了便没有继续放肆下去,然后退开些距离,在她手上写道,抱歉,以后不会了。他这样合作,珊瑚虽然松了口气,却不知为何有些失落。
她见对方平静下来,便问道:“刚才的女孩是谁?难道又是仇家?”
吴悔解释道,那个女孩叫丫丫,是个神智不清的人,但心肠却很好,没有恶意。
“既然不是仇家,那为什么要跑呢?她认识你,也认识我,难道是过去有什么过节,所以才要避开?”
因为……吴悔写下这个因为便犹豫了半天,然后继续写道,你现在处境很危险,冒然相认,也许会让别人受到牵连。
这是实话,却有些伤人。吴悔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个说法伤害性最低,于是斟酌了一番才告诉了珊瑚。
珊瑚果然有些情绪不振。直到吴悔牵着她的手,带她继续赶路,她还是一直默不作声。为了能尽快甩开丫丫,吴悔找到了原先雇的马车,然后示意车夫快马加鞭赶路。
珊瑚坐在疾驰的马车中,闭上眼睛,感到一阵疲惫感袭了上来。等到她睁开眼睛,只发现自己被人横抱着放到了一张床上。这温暖而略带伤感的气息她很熟悉,因此只吃惊了一瞬就恢复了过来。
她一沾床便撑起身体坐了起来问道:“什么时辰了,这是哪里?”
天刚黑。放心,这里是我的一处居所。吴悔握着她的手,慢慢安抚她。
珊瑚听到窗外有河水流淌的声音,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清香,触手的被褥也很是考究,于是就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这间屋子的风貌。
“你好像很神通广大。除了个别时候,你看起来都不像个十几岁的孩子。我都没问过你,你今年几岁了?”
吴悔踌躇了一阵,写道,二十八了。
面对如此无稽的答案,珊瑚觉得他在谎报年龄,便道:“你骗人!你怎么看都不可能奔三!”
我没骗你。我跟你中了一样的毒,所以成了现在的样子。
珊瑚直觉地感到他没有说谎。但实际上这一点很说不过去。她直问道:“我在你满月的时候见过你,你现在又已经二十八岁了。难道我已经是个快六十岁的女人?”
不。你和我,相差无几。只因我们都穿越了太多的时空,才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珊瑚觉得手心很烫,仿佛要被磨去一层皮。吴悔隐隐约约透露出的酸楚通过掌心渐渐传达到了心脏。她顿时觉得心揪了一下,很疼,下一刻突然又中了邪一般,在黑暗中摸索到他的脸,将掌心与他细腻的皮肤契合,然后慢慢开启朱唇道:“岸儿,你别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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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儿这个称呼珊瑚也不知为何会在此时喊了出来。明明还想问他,他怎么会穿越,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她慢慢发现这些问题似乎已经不再重要,因为吴悔竟然愿意开口说话了。
“我好疼……”他说。
他说得很轻,却像打响了一阵闷雷。珊瑚攥紧了手心,出了满手的冷汗。
原来他发现了……难道自己还模模糊糊的心意竟这样被她发现了?
他是那么一个黑暗中无法感知的存在,除了可以碰触外几乎一片空白,珊瑚不明白何为心沦陷得如此之快,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出了什么毛病,所以一直将这种体内涌动的情愫很好地隐藏起来。但现在看来,这些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珊瑚觉得这敏感而又脆弱的声音带着某种撕心裂肺的痛处,继而担心地问道:“哪里疼?”
吴悔把她的手放到心口说:“这儿……好疼。你总是喜欢折磨我……”
珊瑚被他握住的手顿时颤了一下。他的声音极具魅惑,在黑暗中略带沙哑地传来,带着淡淡的忧伤和极度的煽情。听到的人若不能动容,怕是有一副铁石心肠。
珊瑚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便小心地说道:“我不知道过去是怎么了,但那些都过去了……这样说好像有点狡猾,我这个始作俑者一定是千不该万不该以折磨你为乐。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这个人的神经这么大条,一点也不知怎么安慰人。反正你别这么难受就好。”
吴悔就在珊瑚慌乱解释的时候,已经整个人附了上来。他安静地贴合在她身上,听着她在那里跟自己较劲,嘴角满是笑意,心里不知有多高兴。若是换作以前,她就会告诉他,这种感情是不应该的,是错的,应该收敛起来,然后继续做她听话的小孩。珊瑚没有了苦难的记忆竟是如此可爱,难怪他的父亲当年遇到她就对她一见倾心。吴悔倒真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
他恶作剧地用鼻尖轻轻蹭了蹭她光滑的脖子,引得她痒得阵阵发抖,身体不自觉地躬成了一道好看的弧形。为此,他玩心大起,越发往她的耳背侵袭去。
珊瑚从不知道身上这些地方原来都这么敏感,被他一逗,笑又不是,哭又不是,总觉得调情的意味太浓,让人招架不住。
“好痒,我受不了,你快停手!”珊瑚终于忍不住挣扎起来。
吴悔听了她略带痛苦的求饶,心里的火瞬间就被点燃了。但又怕吓着她,他硬是逼自己停了手,然后喘着气说道:“我……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只想跟你亲近一些……”
这话怎么听都很矛盾。珊瑚感觉到他在忍耐,一时不敢再刺激他,一动不动地躺着,承受着他压在身上的重量。
吴悔稍微平静了些,慢慢说道:“你知道吗,我想你,想每一天都能这样抱着你,然后吻你,要你。可你不给我机会,也不给我希望。我一直等,等和你重逢的那天。我知道自己是个无药可救的心理变态,而且怕是早就不能人道了。你……还会想要我吗?”
珊瑚听得都傻了。他这是怎样惊心动魄的告白。心理变态,不能人道?他的感情究竟是怎么被扭曲成这种摸样的?
“好乱,我听不太明白。而且……我好饿。能不能吃了饭再好好解释?”珊瑚好不容易找到摆脱现在尴尬处境的理由。但这个理由实在有些搞笑,让对方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吴悔为了这个理由就真的放弃了继续玩闹的打算,转而去准备晚饭。
这顿饭,因为有交谈的对象,珊瑚吃得津津有味。吴悔太久没有开口说话,一打开话匣子竟如此能说会道。他将自己如何跟珊瑚相识,如何穿越时空去了现代,又如何回来找她的事娓娓道来。
这一说就说到了深夜。珊瑚听得累了,歪在床上静静地听他把心里的苦楚都说出来。这下她总算体会到吴悔为什么会说自己是心理变态了。他那样的生活不变态才奇怪!
“我没经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