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妞正传-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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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你别哭了,小心伤了身子。”君建铭将钨氏揽到怀里,轻声劝慰。
他的语气异常的温柔。
“都是我不好,我没想到,姨娘会……会……我以后再也不多嘴了。”钨氏抽抽噎噎,语焉不详。
却勾起了君建铭心中的不满。
潘姨娘是他的生母,亦是他所尊敬的。
潘姨娘的手段和在府里头的地位,君建铭一直以来是骄傲的。
他认为,潘姨娘迟早会替他谋得一个更高的地位。
可是,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没有爬到正室的位置,甚至,境况越来越不好。
尤其是这半年以来,君毅凡崭露头角,紧跟着君建航也受到了越来越多的关注。
一年,代价太大了,他承受不起。
底下人虽然现在还没有异常举动,时间长了,肯定会对他失去信心。
更不用说,旁的人会如何看待他。
潘姨娘拿了一部分银钱出来,在君建铭看来是远远不够的。
若不是为了帮她,他绝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几千两银子完全不顶事,更何况,钱远远无法弥补他所失去的。
钨氏肚子里这一胎,随后得到了君建铭的高度重视。
他一定是男孩,君建铭默默在心里发誓。
只要有了儿子,老夫人肯定会替他出头。
君建航就是最好的例子。
潘姨娘很快就察觉到了君建铭的变化,她觉得很委屈,心口酸涩异常。
她这般煞费苦心是为了谁?
有钱才有资本,君建铭怎么就不明白呢。
她身边的赢嬷嬷努努嘴道,“二公子最孝顺了,他这么做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听说,钨姨娘没少说主子你的坏话,二奶奶就是被这么给挤兑走的。”
赢嬷嬷是潘姨娘身边的老人,嘴巴牢靠,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多半不是空穴来风。
潘姨娘想到钨氏娇滴滴的模样,摇摇头说不可能。
“钨氏乖巧柔顺,不会的,你肯定听错了。”
赢嬷嬷住了嘴,没再说下去,眼角带了一丝怜悯。
事后,大丫鬟玉瓶对赢嬷嬷道,“嬷嬷为何不辩解,早点让姨娘认清那位的真面目不好吗?”
赢嬷嬷语重心长的说,“姨娘已经够苦的了,咱们就不要再给她添乱了。”
赢嬷嬷没有把话说完,有些人,即使明知事情的真相,却不一定有勇气去揭开那一层面纱。
潘姨娘就是这种人。
周锦男离开了,再替君建铭寻一门好亲事又不是短期内可以做到的事。
钨氏是她唯一的门面。
即便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钨氏也必须得好好的。
在这一点上,潘姨娘和君建铭截然不同,她显现出了商家女的大气,绝不会因小失大。
先是君正安,后是君建铭,有心人开始猜测,君之谦这是在替君毅凡统揽大权扫清道路了。
这样猜测的人还真不少,短短几天,惜惜就收到了为数不少的礼品。
虽然觉得有些可惜,但她还是将特别贵重的几样退了回去,剩下的平分给了各院的主子。
至于那些拜帖,惜惜很伤脑筋。
这夫人那夫人的,她根本不认识,见还是不见呢?
“无妨,这些小事你可以自己决定。”君毅凡笑着说。
和贵妇们打好交道,于公于私都是好的。
惜惜一想也对,于是敞开了大门,几天之内,接见了无数的访客。
各路女眷,轮番上阵,白桑院的门槛差点让人给踩没了。
是夜,接过丽娘让人送来的补药,惜惜幸灾乐祸的对君毅凡说,“还好是给你喝的,换了我指定吐了。”
她当然知道补药的功效,更何况她还是最直接的受益者。
不过,顾忌君毅凡的身子,丽娘送来的补药,她只准君毅凡喝一半,而且,隔几天才能用一次。
“好啊,连为夫你都敢打趣”君毅凡捏着鼻子勉强喝了几口,瞄到惜惜在旁边偷笑,不干了。
重重的将碗一放,跑去捏她圆润的脸蛋。“是不是你,你和娘说了什么?为夫伺候的不好吗?你忘了前儿个是谁哭着求饶的。嗯?”
惜惜尖叫着躲进了卧室,君毅凡踩着大灰狼的步子,雄赳赳地跨进去,脸上挂着邪魅的笑。
“你说咱俩是谁有病,怎么就怀不上呢。”笑闹过后,两人躺在床上,惜惜侧着身子,略带失落的看着君毅凡。
按说她和君毅凡那啥很和谐,次数也不少,尤其是刚圆房那阵。
这厮开了荤,每每欲罢不能,没少拉着她实践。
怎么就怀不上呢。
君毅凡安慰她道,“别急,该来的总会来的”。
出于私心,君毅凡对子嗣并不是很热衷。
他认为他们成亲时日不长,小日子还没过够,如果有了孩子。
势必会把妻子的注意力从他身上转移。
他骨子里对惜惜有一股很强的占有欲。
而且,他一直记得月姨曾经说过,丽娘是生了他后身体才开始变差的。
女人生孩子是一道坎,尤其是母亲年纪小,门坎会更高。
十七岁,和丽娘当初生他的时候一样,君毅凡不敢冒险。
日子一天天过去,惜惜有了目标,做事更加的有条不紊。
不仅将府里的事打理的井井有条,她还制定了非常详尽的怀孕准备事宜。
包括食补,养气,锻炼等等……
她准备好了要做一个母亲。
“小姐,不好了,出大事了”晶儿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
惜惜正在新辟的练功房里锻炼,被晶儿一吓,脚脖子一扭,崴着了。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俯下身子揉着脚脖子,惜惜问。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晶儿上前拉过惜惜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对她解释道,“宓姨娘没了。”
宓姨娘?惜惜想了想才记起来,是海棠。
海棠原本是没有姓的,直到成了君正安的妾室后,才把原先的名字给找了回来。
宓姨娘指的就是她。
“如何没的?”惜惜吓了一跳,一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
何况她昨儿个还在丽娘那见过海棠。
海棠身强体壮在府里头是公开的秘密。
毕竟是丫鬟出身,压根就没听说过她身子有不妥。
惜惜到的时候,海棠的院里已经挤满了人。
屋内传来刘氏和薛姨娘小声的啜泣,君之谦等人立在院子里,神色冷然。
海棠就死在她自己床上,身下是一大滩血迹。
惜惜心口一紧。
有经验的婆子一看即知,海棠死于小产。
大夫证实了这一讯息后,薛姨娘嘴里发出了凄厉的尖叫。
她疯狂的跑到了院子里,拉着君正安的手,“大公子,苦命的大公子呀”
薛姨娘很快晕了过去,苏蕊死后她的身子就没好利索。
君正安木然的看着婆子们将薛姨娘抬了下去,眼里不带一丝波动。
惜惜突然觉得君正安很可怜,两个小妾,两个孩子。
恐怕任何人也受不住吧。
果然,君正安再没有说一句话。
君之谦下令彻查此事,老夫人亦是表现出了前所未见的关注。
毕竟,府里头接二连三的有人死去,老夫人认为很不吉祥。
尤其是两度发生在君正安身上,她怕旁人说君府怠慢了庶子,更是对此事上了十二分的心。
第一四二章 蛇蝎心肠,刘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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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二章 蛇蝎心肠,刘氏也!
海棠屋里的物什被翻了个底朝天,未见任何异常。
伺候她的两个小丫鬟吓得不轻,哭哭啼啼的回答了主子们的问话。
“宓姨娘昨儿个还好好的,今晨起来就说肚子疼,婢子要去叫大夫,姨娘不肯……”
“后来,姨娘用了一块芙蓉糕就歇着了,婢子……婢子怕吵着姨娘……姨娘一直不醒,婢子进来就发现……发现……”
两个丫头说法雷同,不像是在说谎。
膳食也没有任何问题。
可大夫却说是服用了过量的堕胎药。
海棠无疑是被人谋害了。
惜惜和高大*奶整整查了三天,一无所获。
就在惜惜都快要绝望的时候,一个小丫鬟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丫鬟名叫冬生,是海棠院子里唯一一个粗使丫头。
其实早在一开始,惜惜和高大*奶就盘查过冬生,不过没有任何发现。
而就在此时,冬生再一次攫住了惜惜的视线。
原因很简单——伺候海棠的三个丫头一个婆子,只有她,被盘查了三天,异常的镇定。
而其他人早就形容枯槁,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
那个婆子甚至昏了好几次,每次见了人手脚都抖得不像话。
怕是正常的,老夫人说了,伺候不了主子的下人留着没用。
跟踪了冬生整整十天,当真相揭晓的那一刻,惜惜不得不为那个女人的蛇蝎心肠而胆战心惊。
刘氏。
海棠伺候了十几年的主子。
亲手把海棠送上君正安卧榻的那个人,却是最终断送了她的性命。
当然,刘氏是不承认的。
“海棠是我的贴身丫头,当初是我给她开脸,我为什么要害她?”刘氏是看着丽娘说的。
彼时丽娘正一脸的茫然,她显然还不清楚,为什么惜惜要将所有人召集到此处。
所以,面对刘氏的反问,丽娘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刘氏便以为丽娘是站在她那边的,她对丽娘说,“母亲,这恐怕是误会,弟妹许是受了人误导。我是绝对不会害海棠的。”
高大*奶此时正引老夫人等人入内,听到刘氏这么说,嗤笑了一声。
老夫人坐好后,惜惜将查到的情况仔仔细细说与众人听。
高大*奶随后呈上一应证物。
“刘氏,你还有什么话说。”震惊过后,老夫人缓缓的开口。
刘氏听到“月绒草”三字,已方寸大乱,连辩驳也忘了。
其实她辩不辩,都没用,冬生已经招了。
梧桐虽然还未改口,也不过是在垂死挣扎罢了。
半响,就在大家都认为刘氏必死无疑的时候,她开口了。
她说,“梧桐是我的贴身丫头,她做了这种事,我难辞其咎。是我管教不严,我认罚。”
她这是要将责任推到梧桐身上了。
惜惜早就做好了准备,第三、第四个证人被带了上来。
“大少奶奶精通医理,月绒草是在刘府时大少奶奶亲自栽种的。”第三个证人是刘氏陪嫁的婆子。
“婢子亲眼看到大少奶奶给梧桐一个荷包,就是那一个。”第四个证人是刘氏院子里的二等丫头,她指着在冬生房里翻出来的那一个装满了金银首饰的荷包道。
为了收服这两个证人,惜惜和高大*奶着实费了好一番劲。
最终,却是刘氏自己将机会送到了她们面前。
那婆子是刘氏的陪嫁,对她也算衷心。
面对惜惜和高大*奶威逼利诱,坚持刘氏是无辜的。
谁知刘氏许是做贼心虚,欲让其偕同梧桐将冬生做掉。
那婆子怕死后下地狱,推推搡搡不敢照办。
替主子办事是一件事,亲手除去一条性命却是另外一件事了。
更何况婆子是信佛之人。
杀人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刘氏当下并没有惩罚她,事后却拿她儿女来威胁她。
惜惜就是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的。
她对那个婆子说,“你一心为主是好的,可是你主子已经变了,她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你就不怕她事后也将你灭口了?”
至于那个二等丫头,她和海棠素来交好,刘氏的作法显然已经触及到了她的底线,所以,在拿了惜惜赏赐的一大笔银钱后,欣然倒戈。
“不是我做的,是梧桐,我什么都不知道。”刘氏慌了,她愤恨的指着梧桐的鼻子骂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想害我?”
梧桐神情愕然,泪珠子不停地从两个眼眶里掉落下来。
刘氏狠狠地甩了梧桐一个巴掌,力道之大,梧桐的嘴角很快就有血丝渗出,她尚不肯罢手,欲揪其耳朵,甚至,指着另外两人骂,“狼心狗肺的东西。”
仇恨使刘氏忘记了大家闺秀的仪态,她狼狈、扭曲的就像是一个粗使泼妇。
另外那丫头目睹了梧桐的惨状,吓出了一身冷汗。
刘氏这是要让梧桐替她去死了。
联想到惨死的海棠,做下人的命难道就这么不值钱?
她心一横,跪倒在老夫人面前,“苏姨娘那件事,也是大少奶奶让人做的。”
“什么?”老夫人瞪圆了双目,死死地指着刘氏。
“不不不是我我是被人陷害的。”刘氏狂乱的摇头,“你乱说,你这个贱婢”
刘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那丫鬟身旁,狠狠地撞了过去。
一声惨叫,那丫头哀嚎了一声,缓缓地倒在地上,心口处有一支发簪。
刘氏的发髻缓慢的散乱在充满了血腥味的空气中。
众人悚然。
自此,刘氏的罪证算是被落实了。
很快,梧桐被棒棍打死,刘氏被关到了后院一间僻静的小屋里。
对外放话说是得了重病,需要静养。
老夫人原本要把刘氏赶出去,刘氏捂着嘴笑着道,“我是君家明媒正娶的大少奶奶,老夫人若是丢得起这脸,就把我赶出去,我保证全杭州城都会知道,君家的大少奶奶多么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