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根烟,看着青春腐烂-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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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程英拎着个塑料袋和一女的正向学校走去；偏着头和小迅打招呼。程英不喜欢小迅抽烟；每次看到小迅抽烟就生气。所以小迅抽烟最怕碰到程英。
我心里窃喜；上前拍拍小迅的头说死菜；跟人家打个招呼啊。老抿着一张嘴干嘛？怕一张嘴牙缝里会漏风啊？
小迅伸出左手向对面挥挥；；嘴巴依旧闭得犹如防洪大提；滴水不漏。程英看着小迅滑稽的模样笑得春意盈然。
“你家程英还真漂亮……”程英走后；我皮笑肉不笑的说。
小迅已经在张牙舞爪。我赶忙闭嘴。要在平常；这小子这样对我挑衅；我会毫不犹豫地跟他一起张牙舞爪；然后拼个两败俱伤。而为了捍卫程英的贞操时；小迅会张爪舞牙；力气惊天地泣鬼神。此时就算有头狼犬扑过来；也只会掺叫几声；变成狼尸。何况我一凡夫俗子；小命微薄；实在不敢贸然张爪舞牙。
只不过有一点很是让我沮丧。那就是我根本从未污及程英的贞操！
“有没有看到治保？”马走进店来；拿筷子指着我炒的菜；”这是什么？怎么这么黑？”
“哦！是牛肉！猴子的新招牌菜！很拽的菜！”我说这个谎时面不改色。
“恩！一般人吃不到！”小迅也是神色自然。
“看到治保没？我找他有……”马看也没看；举起筷子就把最大的一块夹进嘴里。嚼了嚼；然后把嘴里的东西一口气吐到店外面的街道上去了。
“你们两死菜！没空跟你们玩；到底看到治保没有？”
“谁知道他又*哪条无知少女去了？！”小迅边说边笑。
“你去找找看；”我也笑得很好看；”他又不难找！”
“就是！ 治保他就是变成了灰我也看得出他是在哪被烧的！”
这话并没有夸张。一般每种东西都会有一些十分明显的特点。比如说一本漫画书。如果书中女的都穿超短裙；并且超短裙会因很多原因经常被掀起来；那这本漫画十有*是日本出产的。再比如说一部电影先是一次聚会上的一男一女偷偷走开到一个隐秘的地方打野战。突然一种恐怖音乐响起；画面一阵天摇地晃。女主角惊讶万状；疯狂惊叫。男主角猛得向后急退像被什么东西拖着或是一下飞上半空消失。这就是欧美怪兽大片了。同样一个人多多少少也都会有一些引人注意的地方或者别具一格的言行举止。比如小迅；平常抽烟时突然将烟向后扔掉；那一定是看到程英来了；看完一部电影；走在街上看见瘸子或者走路怪异的人问我那人像不像活死人；那一定是看了欧美恐怖片<；<；丧尸出笼>；>；<；<；活死人之地>；>；等；如果看完一部电影；时不时偷笑；看见一个女的也笑得捧腹；那一定是看了周星驰系列电影。再比如说马；一般一个地方有几个人谈笑；其中一个声音粗旷；仿佛演讲；附近百米皆如雷劈耳；那马一定身在其中；并且一定就是声音最大的那个。而治保就不能在当场找到；只能根据停留过的地方留下的痕迹判断他去的方向。如果一个地方有一堆烟灰和大量烟头；基本上就可以肯定治保在这里呆过；如果一路上有烟头间歇性出现且排列有规律；那么就可以知道治保去了哪里。
那盘菜被我和小迅彻底唾弃。马马虎虎吃了点饭。回校时在校门口看见程英和一女的走在前面。我跟着小迅冲上去。发现程英旁边那个女孩给人的第一印象是根发福程度可以冲出亚洲的胡萝卜；而且穿着居然和程英的一模一样。我一阵扫兴。
一个长得让人吃不下饭的女孩和一个美得让人愿意被饭撑死的女孩作同一打扮实在是一件很尴尬的事。这样一来。美丽的被恶心的衬托得更美丽；恶心的被美丽的衬托得更恶心。两人往大街上一站；稍微有点文化的都会觉得天使和魔鬼一起逛街来了。所以在同一地方遇到与自己同种装束但比自己丑的人是三世修来的福气；遇到与自己同种装束但比自己漂亮的人是八辈子积下来的晦气。
“你不是进去了吗？”小迅棉花糖一样的语气又来了。
“刚刚在店里选了点东西。”程英晃着手里的一张卡片。
“那是什么？”小迅指着程英左手提着的塑料袋；里面放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送给我的吧！”
“是啊！”程英一脸调皮的笑容；可爱得神魂颠倒；看得我一阵向往。小迅上辈子一定很悲惨；不然耶稣不会这么眷顾他。我安慰自己。
“真漂亮！是吧！小迅！”回到寝室；我呛小迅一句。
“是啊！”小迅陶醉一番；”特别是长得像根胡萝卜那家伙！”。
三 4
“Two basketball！”
我在睡梦中听到这声小声的惊呼，左臂有疼痛感，由小到大逐渐增强。我猛地惊醒，脑子里第一个念头是被老姜逮住了，立马抬起头，做正姿势。老姜依旧站在讲台上自我陶醉。而小迅掐着我的手臂意犹未尽。
“你这死菜！你找死啊！”
“瓜别睡了，给你看样好东西！”
小迅靠过来，手里拿着本杂志，指着彩页上一个外国女星半露的上身，一脸色相。
“*。。。。。。”
我十分不屑地看了看小迅的丑恶嘴脸，接过杂志，仔细一看。我也立马露出丑恶嘴脸。
“Yes two basketball！”
女星上身的丰满程度实在是太匪夷所思惹人遐想了，而遐想这方面的事的时候，所有男人都是一副丑恶嘴脸。
有一句很经典的话是说女人在幼年是是两乒乓球，青春期是两网球，成年后是两篮球。所以我猜测这个外国女星是个成年女士，虽然她有一张娃娃脸。当然这只是猜测，准确率很低，因为这句话在同一年龄同样得以体现。只是篮球鲜有见问，乒乓球随处可见。
小迅对我的猜测嗤之以鼻，并且说了一句没有丝毫说服力却很难反驳的话。他说：中国的国球是乒乓球，美国的国球是篮球，而这个女人是美国人！
我对小迅的话也嗤之以鼻，因为我不知道美国的国球究竟是不是篮球。就在我要反驳的时候，小迅又说了一句更让我上火的话：因为我们要努力赚钱，所以女明星都喜欢傍大款！
这句话谋杀了我很多脑细胞。真可谓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万辞难述其义。很久以后我终于明白这句话是说：因为女明星都喜欢傍大款，所以我们要努力赚钱！
这句话从小迅嘴里出来，不幸脱臼。
有时候觉得小迅真是笨得让人心疼，活了这么久，不知道任何一个人的生日，包括自己。直到今天早上程英把生日送来了，这家伙才一拍脑袋对我说：瓜，原来今天是我生日！有时候又觉得他真是聪明得让人心寒。前几天在校门口指着程英提着的包装精美的礼物是送给他的，结果程英今天早上就把那东西送到他手上了。那是一块翠绿色的翻盖手表。
17岁并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生日。既不能像满18岁以后可以做很多现在不能做的事，又过了16岁要做很多我们不愿意做的事。不过有美女陪伴度过倒是件很让人奢望的事。尤其是像程英这样的美女。估计今天小迅和程英风花雪月回来又会抽我鞭子。想到这我就有点全身酸疼。
为了等会儿程英下来叫小迅时，不被小迅抛飞眼，我借口肚子疼要上厕所溜出教室。
按理说，心虚时汗特别多。结果我心虚违背常规，说肚子疼马上就肚子疼。上辈子我一定得罪了耶稣，所以一有借口，他便给我颜色看。
一中的厕所可谓是个奇观。数量奇多，规模超大。只是始终解决不了它唯一能解决的事。每逢下课，等着方便的人永远比正在方便的人多。等的人都擦亮眼睛，盯着每一个有可能空出来的坑，顺便盯着此坑里正在办事的人。正在方便的人被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心里呜噜哇啦不是个滋味，拉屎的情绪全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都占着茅坑拉不出屎。这样，拉的人不见一个起身，盯的人越来越多，茅坑蹲无虚席，盯茅坑的人水泄不通的壮观场面精彩面世。上课铃一响，拉的和盯的都匆匆涌向教室，装着或多或少的废物听老师讲课。期间有人憋不住了，只好请假上厕所，老师们就会以此为训，说这些人不想听课就打拉屎的主意。
久而久之，大家都搞清了状况。深知在这个到处充满机会的时代，做什么都要走在前端，拉屎也不例外。下课铃一响，蜂拥出教室，蜂拥向厕所。就像放学大家蜂拥向食堂，人人都跟狼一样。
除了宿舍里的卫生间，课间能够正常上班的公共厕所只有两个。这些公共厕所除了在课间有十分拥挤的特点外，无论从外还是从内都别具特色。从远处看，这融汇着中式和西式的建筑实在让人汗颜。说难听点，简直就像个棺材，说好听点，这棺材还真大啊！冲进去一看，何其壮观，五彩缤纷，坑底共坑壁一色，苍蝇与蚊子齐飞。还有，中国的公共厕所都是男厕与女厕一左一右，比邻而建。安静的时候在其中一边可以清晰地听见另一边发出来的任何声音，包括“你的***是什么牌子的？”，然后有人答“舒爽！”。
有一次上课时闹肚子，趁老师不备溜出去上厕所。在厕所门口撞见一个十分漂亮笑意朦胧的女孩。我飘飘然地以为她在跟我笑，便回报一个更朦胧的笑容。冲进厕所后听见隔壁传来对话：
“是你啊！”
“恩！肚子不舒服！”
“我也是，可能昨天着凉了！”
之后传来解皮带和脱裤子时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唰唰”的声音犹如拧开的水龙头射出的激流，夹杂着不绝于耳的“噗嗤噗嗤”“噼哩噗啦”的声音。我一个人在安静的男厕所里，毛骨悚然。
出来时，恰好那漂亮的女铪也刚好出来，仍然一脸朦胧笑意。我全身打着冷战，心里直呼阿里鲁亚。
基于种种原因，我们一般是不去学校的公共厕所的。今天耶稣给我的颜色很灿烂很浓郁，我捧着肚子疼得一塌糊涂。嘴里嘟哝着阿里鲁亚，心里想着阿弥陀佛。冲进厕所，一个21世纪的奇观展现在眼前。
这个奇观的主角是个看上去七八十岁的老头。此人蹲坑蹲出了中国功夫的特色。下盘作马步姿势，双手为方便排泄不停捶墙，嘴里哼哼有辞。我蹲在厕所里接连抽烟，直到肚子不再疼痛，期间这老头一直在努力捶墙。临走时还在艰难排泄。我心里突兀升起一股强烈的同情，并油然升起一股五体投地的敬佩之情。下盘如此稳当的人我还从没见过。
小迅回来后，我把这件事添醋加油告诉他，他说是个凶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三 5
如果看到有人站马步拉屎是凶兆的话，那看到有人拉屎拉在裤裆里肯定九死一生了。不幸的是，小迅的话应验了，还好那老头没把屎拉在裤裆里。奇怪的是，那凶兆没罩在我身上，却罩在小迅身上。
2004年6月20日，我们高二第二学期终考前一天晚上，小迅和程英多年让我不明白的暧昧关系划上句号。
当时我们都不明白是什么事，只有小迅的火气大得能把教学楼烧黑了。消防队不来，熄不了火。很遗憾，消防队真的没来。
小迅一声叫唤，我们一伙人呼啦啦跟着冲上三楼程英所在的班。程英和一个留着男式发型的不男不女的女的在站在走廊上。脸色朦胧，看不出是喜是哀。
小迅上去和那假男人咆哮了一阵，然后用手代替嘴巴咆哮。小迅和假男人动手后，程英在一旁急得差点哭出来了，脸色越看来越绿，最后终于忍不住上前制止干戈。结果她一上去，便由劝架变成拦架，接着无形中变成帮凶。我们一时之间不知所措，这么多年来从未见过这样像两口子你扯我衣服我拉你裤子的群架，都像傻子一样站在那，不知道该从哪入手。
小迅化悲痛为力量，越战越勇，一直战到教导主任来。小迅怒喝一声，一脚把假男人踢得飞滚直下两阶楼梯，然后一脸愤怒地下楼，我们也匆匆离开。
我们问小迅怎么回事，小迅望着星光璀璨的夜空想了很久，说：妈的！那是个同性恋！
我看得出小迅脸上落寞和空洞。那是一种灵魂被掏空的空洞。是我第一次在我们这群整天无所事事的人身上看到的表情。
晚上，小迅坐在宿舍的阳台上，望着满天星光的夜空面无表情地抽烟。地上全是会穿鞋的动物随手乱放的拖鞋和晾着的内衣*滴下来的水以及下晚自习后去小卖部买来的几瓶酒。我陪着坐在旁边极力忍着，保持脸部肌肉的平静，以免大笑出声破坏了这凄惨的气氛。
想象一下一个带着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