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根烟,看着青春腐烂-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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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驼子，你这混蛋，我根本没进球！”小迅说着伸手架在呵呵笑着的云子肩上，“脚好冷！”
云子一把推开他：
“你干什么？我怎么也是个女人！”
“哦，我忘了。。。。。。”
小迅抓抓头，看了看云子一脸气愤的样子，又突然笑着说：
“*大也叫女人！”
“小迅你这混蛋！”云子大叫着一拳击出，正中小迅小腹。
小迅揉着肚子，一副痛苦涕零的样子：
“大姐，冤冤相报何时了？我现在是双腿抽筋惨不忍睹啊。快去帮我买瓶汽水来。。。。。。”
“是吗？”云子有点疑惑，“为什么要我帮你买？”
“因为你喝水的声音很好听，就像。。。。。。”
云子笑得很甜很可爱，据说女孩子都喜欢被赞美，此事果然属实。不过我知道小迅这混蛋肯定没安好心，这“就像”后面一定大有文章。
“就像什么？”
“就像。。。。。。你买了汽水来我就告诉你！”
“哼！”云子撇撇嘴，“等下你不说我就杀了你！”
云子小跳着去了小卖部。过了一会儿，捧着两瓶矿泉水过来。一瓶给我，另一瓶扔给小迅。然后双手叉腰站在小迅面前：
“说！”
“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
“说了不准以任何手段实施报复！”
“恩！快说！”
“其实我想说。。。。。。你喝水的声音很好听。。。。。。咕噜咕噜。。。。。。就像。。。。。。”
“就像什么。。。。。。”
“拉肚子！”
本来我已经作好心理准备，可惜忍耐力不够，仍旧“噗”地把嘴里的水喷得风雨飘摇。
“喂！说好不能报复的。。。。。。咳咳。。。。。。”
云子掐住了小迅的脖子。
“嘿！你这混蛋，大丈夫一言既出，天下无狗。。。。。。”
这下没作心理准备，更是喷得天花乱坠。我暗暗发誓：以后更小迅在一起时，坚决不喝水！
“我又不是什么男子汉！哼！掐死了你再说。。。。。。”
云子继续掐继续掐。小迅使尽全力瓣开云子的手：
“说话不算话，算什么女的。。。。。。”
“我本来就不是。。。。。。”
小迅哈哈笑着看着云子，在等她把话说完。云子脸微微泛红 ，扭头对我说：
“瓜，小迅他又欺负我。帮我揍他！”
“是吗？小迅你就不能彻底一点吗？”
在我说完这句话后，云子的脚尖准确地撞在我的小腿上，颇有力道。我和小迅一起沦为伤残人士。 。。
二 7
比完赛，必不可少的一件事是庆祝。否则就像拉了屎没擦屁股，会有种虎头蛇尾的挫折感。所谓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嘛。当然，输了的时候例外。
由于缺乏经济来源，庆功酒的钱是靠团结的力量凑起来的。这点也远不如篮球。第一，篮球队员相对较少，再怎么暴饮暴食也暴不到付不起钱的地步。第二，一般准备庆功的，大多带有赌博性质，酒菜钱全是靠自己赢来的。当然没人蠢得输了还去庆祝的。
平时，我们喝酒跟抽烟是同步进行的。开一下抽油烟机，放一下水闸，肚子里常常水火不容，翻江倒海。长期下去，到一脚踏进*的地盘时，肯定一个个都提着肚子跟马上要为国家贡献公民的孕妇一样。我们学校的老师就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例子。不过，我们对未来都没有长远的计划，一直以来都是款待嘴虐待胃。马还经常掀起白色的衬衣指着微微隆起的肚子说：你们看，我是不是很强壮？
我们都嘿嘿哈哈地笑。倘若强壮与否是用肚子的大小程度来衡量，如今的啤酒就绝对不只卖两块五一瓶了。更重要的是，我们学校除了刚从大学毕业来任教不知道公款可以滥用的以外，所有的男性老师将会比任何一个学生都强壮，而校长最强壮！
我们在学校门口找了个比较像样的小店，一群人又是喝又是抽，一直到快要上晚自习，老姜那狰狞的面孔在脑子里作祟后才意犹未尽地回学校。
校门口这条街大名“绍公街”。具体为何叫绍公街，已经没有几个人能说得出让众人统一战线的原因。有的说这条街是清朝一位大号绍公的宰相主持修建的，故名曰绍公街。这个说法曾让我有过窜改历史的想法，因为按照这个说法，历史书上还少记载了一个伟大的宰相。也有说绍公是很久以前的一个农夫的名字。这个农夫除了好事什么事都不做，后来积善成德升天当神仙去了，他所住的这条街就被后人称为绍公街。
等等等等。
关于这条街如何得名的说法多得就像是春末夏初时青蛙产的卵，而且均有为数不少的信徒，颇让人迷惑。好在中国对一条街感兴趣的人不多。只是有个说法我至始至终不敢苟同。这个说法是说绍公街的名称来源于清代。绍公是这条街的一个名妓。附近的嫖客都知道这条街有个名妓叫绍公，而那些慕名而来的嫖客就以为这条名叫绍公的街有个名妓。久而久之，绍公街应运而生。这个说法居然也有大量的拥护者，因为古往今来，会记错*名字的嫖客实在不多。
这条街在县内可谓闻名遐迩。路特窄，比羊肠小道稍宽稍直，是条狗肠小道。两辆车平行而过，坐在其中一辆中可以吹起另一辆车里人的头发，伸手可以触摸到隔壁车里美女身上任何一个带有神秘意义的地方，只要不怕被告性骚扰以及被夹断伸出去的手。以前小迅说：这路真他妈窄得隔壁车里人放的屁都可以飘过来，一个屁放倒两车人。
除了窄，这条街还有坎坷的特点。放眼望去，大洞小洞千奇百怪无奇不有，稍有想象力的人就会联想到抗日战争时期的战场。在这条路上混久了的人都知道在这路上步行绝对比乘车安全，经不住诱惑不说，万一来个交通事故那可是人生大事。
一中是这条街的尽头，所以这街的饭店数量差点超过店老板的数量。地球人都知道，学生的钱是最好赚的，这些饭店均具备狭窄简陋的特色，桌上墙壁上积累的油垢都写着上下几十年灿烂的历史，且代表着店老板精湛的厨艺，对人胃液和唾液的分泌有很大的促进作用。所以，小店一般都只赚不赔。
我们在一中唯一可以骄傲的就是吃遍一条街，虽然只是一条狗肠小街。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比如领导下来视察时要实行短暂的封闭式管理等，我们是不会在学校的食堂里就餐的。那是一种自虐的行为。
作为让人自虐的工具，食堂的确有它的过人之处。据说每件事物都不可能十全十美，这点是可以理喻的，不可理喻的是，一中食堂的优点实在太多，而且其本身就是一个大优点，一个十分令人忧虑的大焦点！
有诗为证：
优点
大厨奔波上下午，
锅里异物共汤煮。
可怜谁知盘中餐，
妈的钱多量不足！
二 8
经常听校长十分自豪地说一中食堂是全市最好最现代化的。这点是很难辩驳的，因为这食堂都已经先进到排水沟里剩菜剩饭和卫生巾一起漂泊的地步了。不知道这食堂第一层是澡堂的人都会惊讶万状。
三餐的质量是没有几个人敢恭维的，从这点可以看出人的本性还是善良诚实的。如果真有人十分真诚地说在一中食堂用餐是一种享受，那此人的味觉精神智商肯定都有不小的缺陷。刚进来的学生是最容易犯错误的。端着从食堂里弄来的饭菜吃得津津有味，还老觉得重点中学的饭菜就是与众不同别具特色。作为过来人，老生对他们这种爱屋及乌的想法表示理解。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让这些家伙多实践几次，他们就会懂得在一中爱屋及乌是多么痛心疾首的事。比如一个人爱上了一个女孩，然后爱屋及乌地爱上了这个女孩的脚，而这个女孩却有香港脚。。。。。。
我们的早餐就像不锈钢没特殊情况永远不会生锈，一直都是汤粉、馒头和油条。汤粉作为一大主餐，特色奇多，最明显的是此汤清澈见底，环保措施效果奇佳。上面漂浮些葱花，有时候会漂浮一些富含蛋白质的配料比如苍蝇蚊子等。油条常让人联想到中国贫苦时期广大人民狼吞虎咽的观音土。以前我们还在犯爱屋及乌的思想错误时，每天早餐都吃馒头，这是唯一能保证我们有足够的食欲将其咽下以保证有充足的精力去接受老师的摧残的食物。
一开始我们对食堂濒临绝望但还没彻底失去信心，因为还有馒头值得我们期待。后来有一次我和小迅去吃夜宵时看见一彪悍的中年妇女一边唱歌一边用脚踩搓面粉。我感到一阵抽搐，心里突兀升起一股十分复杂十分悲痛的感觉。我和小迅十分麻利地将手上的馒头准确地砸在窗口的玻璃板上。
此后每次看见馒头，我就觉得那上面有五个脚趾印。小迅说那馒头真他妈像个脚趾！
午餐和晚餐的环保工作相对较差。饭粒蒸出了中国人的肤色，时常夹些非草本植物果实，比如小石头，老鼠屎，凝固了又被煮得柔软非常的鼻屎等。吃饭粗鲁的人也许不曾发现，但那种喜欢挑三拣四的人就会为自己养成的恶习百般懊悔。菜里除了兼备饭的某些特点以及多了些草根和软体动物诸如小青虫之外，上一餐甚至上几餐侥幸逃脱的饭菜也跻身其中，这样一直下去直到某天饭菜终于卖光或者学校放假超过三天拿去喂猪。好不容易熬一次猪肺姜汤，大家都喜形于色，想大厨们终于良心发现了，再不弄点像样的荤菜，大家就要满校园偷鸡了。结果猪肺汤是没错，只是这色泽黑得可以，抽烟也抽不出这样的成绩。若无特殊原因，这猪八成是恶疾缠身已经病入膏肓了，并且十分可以肯定的是：这猪患的是肺炎！
以前一次领导视察，学校实行一个月的封闭管理，严令所有学生在校就餐，出校就是违纪。大家都对学校的食堂尊敬有加，宁愿出校违纪也不去亵渎。所以这段时间，学校里涌现出大量飞檐走壁的高手。学校的许多处围墙在一些初学者的努力下石灰掉得像北京的沙尘暴。被请来修围墙的砌墙工看着满目疮痍的围墙直咽口水。
后来，高三一个学生在学校就餐食物中毒。第二天，校大门准时大开。大家对中毒的那位师兄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精神感激涕零。终于可以不受食堂的摧残了。
最为神乎其神的一个传说是有一个学生吃饭时不知怎么把一颗牙给吃得背井离乡。结果第二天另一个学生在包子的馅里吃出颗牙来。
当然，这是一个传说。
不过，很多人都希望包子里的那颗牙最好是食堂里某个工作人员的，并且热切的盼望此人最好每天都掉颗牙。
食堂的招牌菜是粘满米粉然后高温蒸熟的米粉肉。这个菜基本上没什么缺点，唯一的不足之处是食堂工作人员喜欢用肥肉做招牌菜的嗜好比较让人发指。
诸如食堂的种种，尽管同学们怨声载道，却未有丝毫起色。每次学校领导大力宣传优点，屏除缺点，广开言路，让同学们指出学校最大的弊端时，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把矛头指向食堂。坚决做个诚实的孩子，把食堂对学生的刻薄对学生的蒙骗种种恶行一一披露。领导每次都对此表示重视，说这个学校一定尽力改进，只是时间问题，大家知道学校也是困难重重啊！
然后此事便不了了知。
当然领导既然知错能改那就善莫大焉了，大家满心欢喜，尽管这“时间”可能是下一届校长上任甚至下下一届校长继续说这个，学校一定尽力改进，只是时间问题，大家知道学校也是困难重重啊！
一直到现在，食堂员工换了几批，承包着也换了几批，就是质量不见换。而且新员工都具备中国人发扬传统继承老一辈风格的精神，继续逼迫学生怨声载道。从同学们怨恨情绪的逐渐高涨可以看出，这传统不仅被发扬了，还被光大了。
这个问题像块石头一直卡在众多学生的胸腔里，某些同学更是被卡得食欲不振，内虚上火，不定期便秘。可是说归说，每天一放学，拿碗冲向食堂的人都跟狼一般凶猛，争着便秘。
当然三餐还是要吃的。这里存在一个十分消极的道理：在不可能出现好东西的时，人们会涌向仅次于好的东西，在其中挑选比较好的东西，作为好的东西，其余的作为坏的东西。这个世界永远存在好的东西和坏的东西。
校长所说的“时间问题”也包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