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根烟,看着青春腐烂-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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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般都是半夜三更去“水*融”，或者去操场上的一口古井旁哼歌与尖叫。这口古井位于操场的东北方，古老程度非同一般，如果有牙也全掉光了。平时也有不少人光顾。站在女生寝室后面的阳台上举目眺望，男生的一切猥亵行为便尽收眼底。但毕竟水龙头下的景色壮观许多，所以女生都喜欢看月亮吹风这些浪漫的事。
尽管操场的古井比起自来水这边倍受冷落，但往来的人依旧络绎不绝，春夏秋冬四季兴旺。有一次天气很冷，我和小迅精神恍惚地在操场上溜达，看见有个家伙在洗澡，马上面露厌恶，抖了抖身体都说他妈的这么冷还洗。恰巧这天我和小迅的心情和天气一样冷，碰到一件不满的事，脏话便脱口而出前赴后继。结果我们在操场转了一圈，骂了一圈。那人如果全听到我们的话，可能会立马投井了此残生。而我们就理所当然地成为杀人凶手。
后来我们班的有个人忆苦思甜的时候说有一次在操场洗澡无缘无故被人骂了一顿。。。。。。
除了可以自由出入没有铁门守关的寝室去网吧里过夜的人以外，所有人对这寝室都咬牙切齿。大家纷纷搬出寝室在外随遇而安。我和小迅属于重点保护对象的等级，一举一动都倍受老姜关注。最有代表性的一次是，我和小迅在操场的台阶上高谈阔论到深夜12点才回寝室睡觉。结果第二天老姜找到我们说昨天晚上11点多钟还听见我们在寝室里讲小话。我哑口无言且心惊胆战，想老姜对我们的违纪内情已经了如指掌。最坏的可能是老姜双耳捕捉声音的能力已经达到常人难以想象的境界。
所以，我们要想由寄宿改通宿，那是痴人说梦，难于登天。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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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迅所在的理〔53〕班是个缺乏恋爱斗志的集体，主要是这个集体内的美女非常不幸地沦为世界频临灭绝的动物，而侏罗纪的动物却横行无忌比比皆是，严重影响全体男生的身心健康，弄得大家新陈代谢日益减弱。“兔子不吃窝边草”在我们班是个真理，而我们信仰真理信仰得一塌糊涂，对窝边的草不屑一顾避而远之，对窝外的草垂涎三尺虎视耽耽。
这里的“我们”主要指我、小迅、马、治保、胖子、马古、锋子一帮哥们。
我和小迅相处多年，一直都在同一个班。我们一起在这个冷漠势利的社会横冲直撞了7年，飞扬跋扈，不知天高地厚。我经常想我和小迅上辈子是用铁链连在一起的双截棍，不能分开的，分开了就是光棍。
小迅，本名何迅。平常不了解他便很难与之长期相处。有着发明家的思维，堕落文学家的谈吐，革命党人的举止，流氓的气质，师奶杀手的面孔。思维逻辑与常人大异小同，脑子里想的全是些疯癫离奇的事。比如说到月球上大便，以后有钱了全家搬到海底去住，养只屎壳郎或者哥斯拉怪兽等等。平时不鸣则已，一鸣就要惊人，而且语不惊人死不休。看见一头牛，人家说一头牛他就说一匹牛，看见马说一条马，看见蚂蚁说一头蚂蚁。诸如此类的诨话还有“我一巴掌踢死你”“我一脚砍死你”等等。有一次我们路过一个屠宰场的时候，屠夫正在杀猪。那猪叫得天昏地暗。我厌烦地塞住耳朵说他妈的喊冤呐。小迅说：真他妈叫得跟杀猪似的！
还有一次，我们在路上看见一堆屎威风凛凛地横在路中央，小迅感叹21世纪的青年做事匠心独运的同时也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所感非虚：拿一张5块的人民币压在那堆屎上面，并捡了一根小树枝压在上面，弄成不小心掉上去的假象。
后来，我们回来时赫然发现那5块钱不翼而飞，我实在不愿相信如此晴朗的天气会突然刮起一阵风将钱吹走；同时也为小迅对将来的社会造成的危害感到一丝隐忧。比如说，倘若这家伙以后成了研究人员，难保他不会研究个雌雄同体的人出来。
平时小迅和我们在一起时大大咧咧十分粗鲁，一旦遇到自己喜欢的女孩或者和漂亮的女孩聊天时就非条件反射成一个很温顺的动物。脸皮薄得像卫生纸，常常脱离大脑控制一不留神就红潮泛起。这是小迅的致命弱点。
其他的人都是上高中后认识的。
马，本名何彦翾。本名取得满是书卷味，斯斯文文的，小名却是一片粗野。如果一不小心摔一跤，不仅人仰而且马翻。这个名字来源于他自己的一句话。当初，马总是说：你怎么蠢得跟马一样！这句话出现的频率很高，而且基本上是从他嘴里杀出来，引起公愤。大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用这句话骂他，并且众人拾柴联力赐给他这个雅号。相信再笨的人也不会笨得天天骂自己蠢然后骂别人和自己一样蠢吧。所以这个措施收到奇效。
平时马总是一副嘻嘻哈哈玩世不恭的样子，一旦发火立马演变成火灾，八头母老虎也治服不了。明显的特点是早熟，常年穿西装，皮鞋贼亮。晚上在灯光下闪烁迷离，谁要是误以为是宝，那就一定是满坏惊喜地来满脸沮丧地走，对此，马常引用名言：头可断，血可流，皮鞋不能不擦油。
一身西装加油亮皮鞋，十个人中九个说马不是学生。有次扎了条名牌领带出没在教学楼里被一个中年妇女拉住。妇女说：这位老师，你知道我儿子唐喜的班在哪儿吗？
马一听就烦了：谁知道你儿子是谁，他*上有痣我也没看见！
说完马一个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这粗鲁的形象无疑给一中抹了一团黑。事后，马愤愤不平地对我们说：怎么说老子也没老到那种程度吧？不看皮也得看看这张脸呐！马指了指青春痘健康成长的脸。
后来马突然一身休闲耀武扬威地走在校园的林荫小道上，双手插在兜里，嘴里哼着歌，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一开始我们还以为是别人，走近一看都大感意外，想这家伙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居然返老还童了。当时我老感觉有点不自然，就像一个举足轻重的政治要员突然换上流浪服在街头卖艺似的 。从此以后，马一旦穿上休闲服就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我们说：原来我穿休闲服是这么帅的，以前怎么就没发现？
治保，名唐掣。因高二一期时被选为治保委员而获此大号。性格变幻莫测，办事谨慎，力求两全其美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观察美女非常仔细，随时能对异性想入非非。视力特好，百米之内可以看出对面走过来的女孩三围的大小。烟瘾很大，一抽就很难停下，晚上睡觉经常虎头蛇尾，睡着睡着就是一个诈尸动作猛醒过来，然后到处找烟。在他的生活里，不吃饭可以持之以恒，没烟抽就是一滩烂泥。每天从嘴和鼻孔里飘出来的烟气仅次于二氧化碳。
给我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是这个学期开学时，老姜拼死不让治保报名，多番软硬兼施双管齐下也丝毫未曾动摇，死不悔改。
治保找到年级组长范长青说了五车好话，塞了四百快钱红包。之后一切琐事倾刻间化为乌有不复存在。年级组长的嘴脸让我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一个词——丑陋！而当时接红包的时候他居然还能边接边说出这样一句话：学生不搞这些。。。。。。
通过这件事，我看到了一个政治要员的雏形。
马和治保都有一个十分与时俱进的爱好——调戏女生。除了长得实在太丢中国人的脸的女孩不敢在其嘴里拔牙以外，其他的均遭毒手。两人侃起来滔滔不绝仿若葛洲坝开闸一发不可收拾。治保谈吐相对较拙，喜欢用下流的话将女生*于无形之中，常惹来诸如“死人”“死东西”之类明显不切实际的骂声。
胖子，本名周睿。一听小名就知道是这是个象形词。而且胖子的胖非同小胖，在一中狠领*。刚认识他的时候，被他的体形蒙蔽，总是记得这家伙姓朱名睿，直到有一次他连续嚎叫五次“我叫周睿！”后，我才彻底清楚原来他叫周睿。
不幸的是，后来小迅念百家姓的时候总是念成：赵钱孙李，朱吴郑王。
胖子是个严重的处女情结病人，被爱情电影腐蚀极深，一旦喜欢上一个女孩势必非她不娶。所幸的是，胖子到目前为止还未曾发情。
马古，本名何世。“马古”在A县方言里是“石头”的意思。这个小名的来源已不是十分明了，倒是本名颇带趣味性。上课的时候老师普遍爱问“这个答案合适吗？”同学们都笑着答“何世！”老师有时候为布置陷阱或者检验大家是否真的掌握了此题，又问“是真的合适吗？”这时许多人异口同声答到：“是真的，如假包换！”
马古运动器官发达，是学校优秀的体育生。生就一副俊朗的脸孔，是女孩们的隐忧。加上性格开朗大方，言语潇洒，举止洒脱，异性缘好得像是占山为王的猴王。
最后是锋子。这个小名很容易让人将其与“疯子”挂钩。不过认识他的人都不难看出，此人精神状态良好，担任精神病院的院长也绰绰有余。
锋子的本名叫李成锋，显著特点是短，容易伤自尊。读文科。爱好是和马抬杠，怎么能把马抬死怎么抬，不留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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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绩不好是一个学生最大的缺点和最大的痛苦。我们一帮哥们之所以感情深厚，除了臭味相投以外，更多的是大家同为天涯沦落人。而那些所谓的班主任除了会像特务一样飘忽在我们四周不时放一放冷枪外，最重要的是思考如何充分体现自己嫉恶如仇的品质顺利地落井下石将我们这些兴风作浪的学生开除班级，以免拖住全班的后腿，导致本班评不上优秀班集体，班主任得不到奖金，评不上高级教师，升不了级，当不了校长，进不了教育局，当不了官，发不了财等等等等。
本来生活已颇不如意，再加个埋伏在我们眼皮底下随时给我们以沉重打击的老姜就更加雪上加霜，我们就像生活在一家养了猫的人家里的老鼠，找东西填肚子时都担惊受怕。
老姜，顾名思义，此人姓姜。身材短小，典型的吃饭爬不上桌子的人。但老姜辣，短小却精悍，教育起人来能引用中国五千年灿烂史中大量翻云覆雨的波折沧桑。作业不交教育我们要学习越王勾践十年卧薪尝胆的毅力，坚持把作业做完；同学打架时教育我们要学习孔融六岁让梨的品质相互友爱；迟到时教育我们要学习邱少云宁可被烧得灰飞烟灭也不做打坏一锅汤的老鼠屎的精神严守纪律。但凡找不到例子时，一律以丰富多采的脏话骂得学生俯首贴耳。
此外，老姜具备了一个领导沉着冷静定力十足的优点。我和小迅因为发现他的这个默默恪守的优点生活变得更加痛苦。那天，我和小迅在寝室海阔天空地谈到半夜，然后提了桶到水龙头下冲凉。远远就看见一个家伙穿着裤衩在水龙头下做龌龊动作：右手扶着水管，左手伸到裤衩里上下拂动。我们很兴奋居然有人与我们一样有半夜洗澡的爱好。走上前一看，赫然发现这与我们有共同爱好的人居然是老姜。这时老姜也正看着我们，六目相接，组成一个锐角三角形，气氛尴尬。我和小迅都想这回完了。没想到老姜对我们不理不睬，兴高采烈地吹着口哨继续猥亵下去。我暗想这家伙倒是挺会调节气氛，姜还是老的辣！
只是后来我和小迅的生活被老姜调节得很难过。
老姜的辣不仅厉害而且量多，装满了十五个吊桶，吊在我们心里，吊得我们七上八下，老觉得他化身成狙击手躲在某个很容易掩人耳目的角落对我们观察入微，一旦发现情况，就毫不犹豫地来一记冷枪，然后跳出来将我们逮个猝不及防。
有个班主任是件很倒霉的事，尤其是这个班主任很喜欢让人倒霉。只是事实如此，我们也不能强求什么。撤掉班主任制显然是不可能的，要求领导换一个也不是那么简单容易的事。我虽身在学校，对整个社会不是十分了解，但官官相护这些浅显的道理还是尚知一二的。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二 1
这个学期一半多时间已成为过去，我们对学习依旧是三天晒网两天打鱼。想听课就全神贯注两耳不闻窗外事，不想听课就精神恍惚，偶尔睡个悠闲的小觉。语文课是我最容易气火攻心的课，凡是不幸遇到，一律三魂出窍。
同桌的小迅摆弄着一个天蓝色的幸运星小吊饰，眼里是一片深情，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对一个没血没肉的东西也泛滥出爱情来了。
“瓜〔我的小名〕，你说一中总共有多少个茅坑？”小迅突然扭过头问我。
“我怎么知道，而且谁知道女生寝室的卫生间有多少坑！”我无聊地反问到。
“跟高一的是一样的，”小迅说得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