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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竹马戏青梅之两小情无猜-第17章

小说: 竹马戏青梅之两小情无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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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两人坐在床上,轻松地谈着这几年彼此的生活,两人中间还摆着各式食物。

佩嘉感觉到全然的放松.甚至比五年前更快乐,以前跟他在一起时,虽然甜蜜,但心中却隐约觉得不安.因为当时有太多的问题待解决。

但如今,虽然问题还在,可她却觉得心情很平静,毕竟他们两个都长大了,也成熟了,能够毫无所惧地去面对问题,而不只是逃避。

他侧躺在床上,手肘支撑着头,黑发散乱在他额上,他的衬衫跑出腰际,钮扣解了两三颗,看起来很放松、很自在。

她突然觉得他变得很英俊,而这想法让她绽出笑。当他告诉她是杨汉成将他带进警界时,她吃惊地微张嘴。

“他们兄弟帮我很多。”他拉她躺下来,她穿着睡衣的动人模样让他几乎无法不碰触她。“小组里有很多很好的人。”他轻抚她的手臂。

“当你面对歹徒时,你是以生命在做赌注,你没有后退的路,它逼得你必须面对艰难,让你不能逃避;就这样,我一直让自己接受磨练,不让自己在面对困难时退缩,久而久之,面对压力已经变成家常 便饭,后来,我发现你爸跟我爸一点都不可怕,他们不是我退缩的理由,是我让自己退缩了,因为我还没有准备好面对这一切,当我想通了,一切都不是问题。”

他亲吻她的眉。“剩下的是担心你不再给我任何机会。”

她叹息。“你是该担心,你再晚一点回来,我……”

他封住她的嘴,不让她继续说下主:她浅笑着,任由他压在身下。

“啊!薯条--”她感觉背下有东西。

他笑着将她拉到身上,拿开碍事的薯条。

她凝视着他带笑的眸子,忽然问道:“你还跟你爸联络吗?”她听说他后来又结婚了。

他收起笑容,严肃地道;“没有。”

“还恨他?”她望进他黝黑的眸子,柔软的手掌轻抚他的肩。

“我不知道。”他老实地回答。

“听说他戒了酒。”

“嗯!”他没有多大的反应。

她突然改变话题,“既然你是警察,我想问你一件事。”她撩开他额前的发。

“什么?”他细吻她。

“旅馆里被人安装针孔摄影机的比例有多少?”她认真地问。

他愕然。

“我该担心这个问题吗?”她望向电视机,听说针孔摄影机常 被安装在那儿,再不然就是梳妆台里。

他笑出声,亲呢地吻她一下。“你不用担心我会不规矩,我只是想抱着你,跟你说些话。”

她微笑,很高兴看他又再度放松下来。“我不是担心你,我是担心针孔摄影机。”

他再次错愕,她……她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是在暗示…

他滑稽的表情让她笑靥如花。“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他不自然地涨红脸。

她笑意加深,随即贴在他颈下,安心地闭上眼。“我也只想跟你说说话。”

他微笑,手指顺着她的长发,这游戏他也会玩,他倾身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佩嘉瞬间红晕满面。

他笑着吻上她红润的双唇,与她低诉着五年的相思与满满的情话。

***郑秀玉瞄了女儿一眼,发觉有些不对劲。

“发生什么事了吗?”

佩嘉将花插入花瓶里。“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你看起来好像很高兴。”郑秀玉挑起眉,自从曾逸煌出现后,她一直心神不宁,要不就是若有所思,有时还会发呆,怎么今天却显得神采奕奕、容光焕发?

“我是很高兴。”佩嘉也不否认。“我去装些水。”

“别忙那些了。”郑秀玉抓住女儿的手。“你该不会……”

“该不会什么?”

“该不会跟那个阴魂不散的--”

“妈。”佩嘉不悦地皱一下眉。“你可不可以说话不要夹这些词汇。”

“怎么?我不能说吗?他本来……我在跟你说话,你去哪儿?”郑秀玉大喊。

佩嘉进浴厕装了水后才出来。

“你是不是跟他和好了?”郑秀玉追问。

“嗯!”她毫不迟疑地点头。

“你--”郑秀玉气极。“我就知道!他跟你说了什么?灌你迷汤是不是?我就弄不懂他有什么好,我给你介绍的哪一个不比他强?”

“妈。”佩嘉转向她。“我不想跟你吵。”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除了他,没别的人可以选了吗?比他好、比他优秀的人多得是--”

“但都不是他。”佩嘉平静地说。“我只喜欢他,从小到大就只喜欢他。”

“你--”郑秀玉气得不知要说什么。

“他不够聪明,我不在意,因为他真心对我好;他没有钱,我也不在意,因为就算只有一块钱,他也只会先想到要买东西给我。”佩惠说道。

“你干嘛要选这种一块钱的?有几千万的你不选,像张怀旭他们家--”

“我不是那个意思。”佩嘉有种说不通的感觉。“我是说,他对我好,全心全意地对我好,这对我来说就够了,我不懂你为什么这么讨厌他,难道他对我好你不高兴吗?”

“对你好?他根本就是在带坏你,你什么时候开始顶嘴的?是跟他在一起以后;你为什么不考高中?也是因为他--”

“妈。”佩嘉再次截断她的话。“我不考高中是我自己的决定,跟他没有关系,他也不赞成我这么做,是我自己一意孤行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我会这么做就是在告诉你,我有自己的想法--”

“你的想法是好的吗?不考高中就是你的想法?这是什么想法?”郑秀玉一连串的质问着。“你根本就是小孩子想法,是好是坏你完全分不清楚。”

“妈。”佩嘉加重语气。“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就这么一次,听我说行不行?我不想跟你这样吵。”

郑秀玉别开头,生气地不再言语。

佩嘉在铁椅上坐下,整理一下思绪后才道:“从小你跟爸就忙着做生意,你们根本不管我,我小时候常觉得屋子很大我很无聊,也很寂寞,后来认识文雁他们,我很快乐;但你不高兴,说他们是野孩子,不许我跟他们出去玩,说衣服弄得脏兮兮的像什么样,你为了不想我出去,就替我找了钢琴老师,成天要我练琴。

“等我大了一点,你开始要求我的功课,再大一点,你要我弹钢琴给你的朋友听,拿我的成绩单、奖状到处亮相,跟你的朋友炫耀--”

“这有什么不对?”郑秀玉愠怒道。

“妈,你要的不是女儿,而是一个听你话,能让你搓圆捏圆的傀儡,照着你的每一个指示过活,但我不是傀儡,我有自己的想法--”

“你根本不知道你自己要什么--”

“我当然知道我要什么!”佩嘉捺着性子继续说:“我要的是做主,做我自己的主人!就算我作错了决定。跌倒了,我也心甘情愿,因为那是我作的决定,而且,就算跌倒了也没关系,我会爬起来!我考商职,就是这种想法,虽然念了之后才发现我对商没兴趣,但我并不后侮,起码我知道我对商没兴趣,还认识了一些很好的朋友;如果我听你们的话考高中、进大学,信们会紧接着帮我安排工作,然后是婚姻。”

”这有什么不对?我们是为你好。”郑秀玉辩驳。

“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也可以理解,但我不要你们帮我作每个决定。”

“就是因为你还小,不懂什么对你最好--”

“妈。”佩嘉再次加重语气。“我已经二十三了,还不够大吗?就是因为大了、懂事了,所以我试着跟你讲理,而不是用国中那种倔强的对抗方式,为反对而反对;也因为大了,虽然不能认同你跟爸的想法,但我试着理解,不然,我就会为你们伤害阿煌的事跟你们闹翻了。”若依她高中时的个性,定是要与他们决裂的。

“我懂了,原来就是他在挑拨离间,他跟你说了什么?”秀玉气道。

佩嘉仰天长叹口气,随即摇摇头。“我先出去,你好好休息。”她根本没法再与母亲说下去了。

“你说清楚。”郑秀玉就要下床。

佩嘉自铁椅上站起,问道:“如果他今天成了有钱人,你多不是就不会对他这么挑剔?”

“他怎么可能有钱--”

“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只要他有钱了,你就不会再反对?”佩后追问。

郑秀玉一时之间哑然,随即哼地一声没说话。

佩嘉叹口气,已经知道母亲的答案了。“我出去买中饭。”

她淡淡地应了一声。

她一出房门,就见曾逸煌贴在门边的墙上,他伸手揽上她的腰,在她额上亲了一下。

“你都听到了?”她环上他的腰。

“嗯!来了一会儿。”他轻触她的脸。

佩嘉叹气。“我开始怀疑我们是不是在鸡同鸭讲,还是我说的是英文,她完全听不懂。”

他微笑,“慢慢来吧!”他亲她一下,她父母的问题早已不再困扰他。“去吃饭。”“嗯!”她拉他的手,与他一起往外走。

走过长廊后,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张怀旭是谁?”

“她是妈妈朋友的儿子。”佩嘉简短的说着。

他停下脚步,注视着她。“是你妈为你介绍的……”他没再说下去。

她点头。“妈妈总想着我能与有钱人结婚。”见他沉默,她似笑非笑地凝视着他。“生气了?”

他闪过一抹不自在的神情。“没有,只是……”他没再说下去。

“只是什么?”她追问。

他不自在的轻咳一声。“我不喜欢你去相亲。”

她漾着笑,而后握紧他的手。“那是我妈的意思。”她轻语,这几年她陆续认识了不少男人,有的是母亲介绍的,有的是工作上认识的,当中也有一些不错的人,但她就是无法动心,在他们面前,她根本没办法卸下心防,她总会在不经意时想起他。

“我知道。”他调整自己的心情,倾身在她额上亲吻一下以安抚自己的情绪。

当两人走出医院时,没想到却在门口碰上了朱泰申。

“曾警官?”朱泰申显然也觉得很讶异。“真巧,在这里又遇见你,我们真是有缘。”

曾逸煌点点头,瞄了他一眼他身旁的两个壮汉。

“我听你的话,请了两个保镳啦!只是很不习惯哩!跟进跟出的。”来泰申笑着说道。

“这是为了你的安全。”曾逸煌说。

“我知道,所以我才忍耐。”他可不想再遇到绑票那种事。“这是……”他看向一旁的佩嘉。“你女朋友?”

女朋友这几个字让他胸中涌起一抹满足的浪潮。“对。”他为两人介绍。

‘他女朋友真漂亮。”朱泰申笑着赞美。

佩嘉浅笑点头。

“啊!我不能多说了,我阿母生病,我来看她,有空你来我家玩啦!我还没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呢!”朱泰申爽朗地说着。

“那件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曾逸煌又重申一次。

“谁说不用放在心上?”他拍拍曾逸煌的肩。“本来我是想捡条命回来就算了,钱财乃身外之物嘛!不过,没想到你还帮我守住那几千万。”他笑着又拍拍他的肩。“好了,我真的要走了。”他朝佩嘉点个头。“喜酒可别忘了请我。”

佩嘉微红着脸颔首。

曾逸煌握着她的手,开始解释他是怎么跟朱泰申结识的。

***在经过一连串检查后,结果并没有改变,肿瘤必须开刀拿除,不能留在脑内。

听完医生的话,郑秀玉显得有些沮丧及烦躁,虽说现在医学发达,开刀不算什么,可人总是这样,能避免捱一刀便避免的好,更何况是在脑部动刀。

佩嘉能感觉到母亲沮丧的心情,她听着母亲叨絮自己的倒霉与不幸,便试图安慰母亲,但效果却不显著。

所幸第二天后,母亲的心情已平静了些,毕竟抱怨并没有办法改变任何现状。

在郑秀玉开刀的前一天,姚冠吉总算上了台北,可他因为忙着跟认识的企业界朋友借钱,所以总是来匆匆、去匆匆,为此,郑秀玉与丈夫又吵了一架。

虽然知道丈夫的生意上有所困难,可他对事业比对自己关心,仍让她心里不好受。

幸好,手术进行得很顺利,佩嘉才放下心。这天,她趁着父母的朋友来探病,抽空到曾逸煌的住处为他打包东西。

“其实没什么么东西了,我自己可以忙得过来。”曾逸煌将衣服塞进旅行袋内。

佩嘉没应声,只是微笑地帮他折衣服。

她柔美的模样让他一时之间情生意动,就在他倾身吻上她的唇时,门铃响了,他僵了一下,浓眉不高兴地皱拢。

佩嘉微笑的唇边藏着一抹羞涩。“快去开门。”

他叹口气,迅速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后,才起身走出卧房,不明白会有谁找他。

他拉开术门,讶异地瞧见程萍的脸出现在铁门后。

“听说你辞职了。”程萍的声音显得有些难以置信。

曾逸煌打开铁门。“有事?”他简单地问了一句。

“你为什么要辞职?”她不解的询问。

她的问词让他有些讶异,他不觉得两人有熟到探问彼此私事的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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