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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豪赌-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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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半年多,白老大突然大驾光临,我和白素当然欢迎之至。和白老大喝酒畅谈,是一大乐趣。

我们天南地北,无所不谈。到了第二天,白老大才突然问起:“有一个姓生的家伙,我给了他一张名片,叫他来找你们,他来过没有?”

我一听得白老大这样问,就忍不住好笑。因为白老大的话中对生念祖这个人殊乏敬意,由此可知他老人家对这个人的印象也不是太好。

我笑著说:“来过了  其人虽然说了一个很古怪的故事,可是为人之讨厌无与伦比,结果不欢而散。”

接著,我就把生念祖来的情形,向白老大说了一遍。

白老大呵呵大笑:“他原来还来不及向你提出那一连串的问题!”

白素道:“他有什么问题?”

白老大笑:“他对我说了这个故事之后,向我发出了许多问题,问我知不知道那年轻人是什么人,又问那小木盒中会发出光亮的是什么东西等等,我的反应和你们一样,说没有兴趣和他打哑谜,他很失望,这才告诉我他的姓和名。”

我和白素齐声问:“他的姓很怪,有什么特别?”

白老大笑:“要不是恰好前一阵子有人向我说起过,我也一定把他这个姓当作是满州人汉化之后所取的了。”

这一次白素居然比我还要性急,她催道:“快说吧,究竟有什么古怪。”

白老大拍著白素的头  在他的眼中,白素始终像一个小女孩一样。他道:“还真是要打哑谜:这姓生的家伙,自称原来姓年,因为避祸,所以才改了姓生。”

我听得莫名其妙,不知道“生”这个字和“年”字有什么关系。白素笑了起来:“原来如此,这哑谜还真不容易猜。”

这时候我也想到了:把“年”字加以更改,取掉左边的那个短竖,再把下面的那个“尾巴”放到上面去,就成了“生”字。

我虽然想到了这一点,可是心里暗骂了一声,因为这样的改动,生硬堆砌,自说自话,旁人实在无法一听到姓生就联想到他原来是姓年。

白老大笑道:“我早一阵子听人说,有一个人,自称大有来历,现在姓生,原来姓年……”

他说到这里,白素已经笑道:“就算他是年羹尧年大将军的后代,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算不上有什么来历。”

白素先我一步,想到了年羹尧这个人。

年羹尧当然可以算是历史上一个有些名堂的人,不过他的名堂在野史上要比正史中大得多。

在野史上,年羹尧这个人可说是多姿多采至于极点。从他小时候如何顽劣好武,把所有老师都赶走,直到来了一个真人不露相的绝顶高手把他收服为止。以及他后来的功名富贵,都是小说题材。

野史(小说、传说等等)中的年羹尧文武双全,是清朝雍正皇帝最亲信的大将。可是他的官运也充满了传奇性,他由于功劳太大,而且兵权过大,引起了皇帝的怀疑,于是一夜之间,把他官降十八级,由大将军变成了一个守城门的兵卒,并且把赐给他的黄马挂等等东西全都追回。

而当年羹尧守城门的时候,有一些大官,曾和他有隙嫌的,特地骑著高头大马到城门去,要看年羹尧出丑。谁知道到了城门,年羹尧非但不跪迎,而且还大刺刺地坐著。等到那些大官纷纷向他呼喝,他才不慌不忙解开衣襟,露出一块金牌来,上面刻著“见牌如见君”五个字。原来这是皇帝所赐,忘了追回。

于是那些大官,纷纷滚下马来,反而要向年羹尧叩头。

说书先生讲故事,讲到这里,听众必然大乐。

后来年羹尧还是免不了被皇帝处死的命运,而且祸及家人。

或许那时候他的家人中,有侥幸逃出来的,从此改姓生,倒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我之所以不嫌其烦地介绍年羹尧这个人的一些事,一来是由于他和这个故事颇有关系;二来是由于我后来决定把那场赌博用武侠小说的形式来表达,也是由于年羹尧这个人的缘故。

因为年羹尧这个人和他所处的时代,是武侠小说最热门的人物和时代背景,而且充满了传奇性,在武侠小说中形成了一个系统。

这个系统,以雍正皇帝为中心,反清复明为主题  过了雍正皇帝这一代,反清复明的行动也就宣告结束。

在这个系统中的人物,有雍正皇帝、年羹尧、许多大内高手、独臂神尼(崇祯皇帝的女儿长平公主)以及号称“明清八大侠”的八位高手  他们全是独臂神尼的徒弟,其中著名的有甘凤池、白泰官、吕四娘等人,他们的大师兄却是一个和尚,法号了因。

了因和尚后来背叛,投向雍正皇帝。而小师妹吕四娘最能干,终于刺杀了雍正皇帝。

在这个系统中,有许多悲欢离合的故事,可以作无限的发展。

而在整个系统中,最令人莫名其妙的是,何以长平公主当年在皇宫之中,给她父亲砍下了一条手臂之后,居然没有失血过多而死。也不知道是谁救了她,更不知道是谁教了她一身惊人的武功,全都无法深究,也不必深究。

然而在这些故事中,有一样东西,却很有深究的价值。这样东西,赫赫有名,称之为“血滴子”。

这血滴子究竟是什么东西,或者说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完全没有记录可循,所以也没有人知道,也所以值得研究。

这血滴子是雍正皇帝的特务系统所使用的一种武器,这种武器杀人的方式,是专门把人头从人的脖子上取下来。

可以使人头和脖子分开的武器很多,大刀砍、利斧挥,都可以达到目的。而这个血滴子却不是寻常的武器,从可以看到的记载中,它在使用的时候,是“放出去”的。然而它又不是可以“取人首级于千里之外”的飞剑。

它使用时,和目标的距离不会太远,把血滴子放出去(或者是抛出去),它会把目标的头罩住,然后割下目标的头,再收回来。割下的人头,就在血滴子里面被带了回来,所以被害的目标,就成了无头尸体,十分恐怖。

这血滴子的使用过程如此,可是它的具体形状如何,又如何一下子就可以把脑袋割下来,现在已经没人知道。

由于这些故事都很动人,所以曾不止一次被拍成电影。电影和说故事、写小说不同,是要有具体形象给人看的,于是电影工作者就各凭想像去创造。于是我们可以在银幕上看到有的血滴子像一顶草帽,有的血滴子像一个鸟笼,有的在放出去的时候会“呜呜”怪叫,有的会旋转,有的有许多牙齿一样的利刃,有的有像照相机快门一样的装置  “喀喳”一声,人头分离。

至于真的血滴子是什么样子,谁也说不上来。我知道白老大曾经下过周功夫去研究,也没有结果  猜想他对这个生念祖自称是年羹尧的后代感到兴趣,多半也和血滴子有关。

因为当血滴子横行之际,年羹尧正是血滴子队伍的主持人。

而我后来决定用武侠小说的形式来为这场赌博,也是为了那是历史上最好的武侠小说背景时代之故。

当时白老大接著白素的话道:“正是,他自称正是年羹尧的后代,而他说的那场赌博之中,那个赢了波斯胡人二百多颗金刚钻的年轻人,据他所说,正是年轻时候的年羹尧。”

我耸了耸肩:“随他怎么说,反正不会有任何证据。”

白老大瞪了我一眼:“如果完全没有证据,我会叫他来找你们吗?”

我不敢出声,白素向我做了一个鬼脸  有白老大在,她活泼许多。

白老大接著道:“那场赌博中的年轻人是不是年羹尧,其实并不重要,那生念祖是不是年羹尧的后代,也不重要。重要的是  ”

他说到这里,向我望来,像是想考一考我事情重要在什么地方。我想了一想:“重要在那个小木盒  小木盒中那个会放光的宝贝。”

白老大伸手在我肩头用力拍了一下:“对了!年羹尧早已死了,生念祖这个人也不算什么,倒是那小木盒有点名堂,不然波斯胡人也不会拿它来赌二百颗金刚钻,而且输了还要撒赖。”

我道:“那小木盒中究竟是什么东西,波斯胡人应该知道,他们难道被自己的刀背砸死了?”

白老大吸了一口气:“故事传到了生念祖,其中已经经过了不知道多少次转述,相信许多细节都变了样,那三个波斯胡人下落如何也没人知道。据生念祖说,当年逃出生天的是年羹尧一个年纪最小的儿子,还没有满月,由一个忠心耿耿的手下抱著逃走,临走的时候,年羹尧把那只小木盒交给了那个手下,他告诉那个手下,就算在他全盛时期,他所拥有的一切,加起来也抵不上那只小木盒来得宝贵  ”

白老大说到这里,略顿了一顿。

我听得很用心,可是却听不出那小木盒的宝贵在何处  据刚才白老大的说法,大不了是值很多钱而已。

可是接下来白老大所说的话,却令我动容。

他道:“年羹尧当时说到这里,突然哈哈大笑,手指天上,又说了一番话,他那一番话是对著天,说给雍正皇帝听的,那时候他面临死亡,神经可能已经很不正常。可是他说的那番话,却被那个手下牢牢记在心里,而且在他的小主人懂事之后,就告诉了他。从此这番话,就成了一代传一代,重要无比的家族秘密,我相信这一番话,就算传到了生念祖这一代,和当年年羹尧说的时候,仍然一字不差。”

白老大在作了一番解释之后,吸了一口气,突然也伸手指天,同时仰起了头。

我和白素都知道他为了传神,要模仿当时年羹尧说这番话时候的神态。只见他大笑数声,然后大声道:“四爷啊四爷,你虽然用尽了心机,当了皇帝,拥有天下,好像什么都有了,却赚我功高震主,要将我满门抄斩。哈哈,可是你太性急了些,若是你迟些向我开刀,我就会把这件宝贝献给你,你就会知道,你这个皇帝实在不怎么样,哈哈!哈哈!”

白老大像演话剧一样,说完了这番话之后,向我和白素望来。

我摇头:“皇帝或者真的不怎么样,可是至少可以杀他全家,他有那件宝贝,也救不了他的性命,所以真正不怎么样的,是那件所谓的宝贝。”

白老大用力一挥手:“我的反应和你一模一样,也用同样的话回答生念祖。”

白素问:“生念祖他怎么说?”

白老大摊了摊手:“他没有怎么说  他所知道的就是这些。不过他很相信他的祖先所说的话:有了这件宝物,连皇帝都不算是什么。”

我忍不住笑:“这个说法在逻辑上完全站不住脚  事实是有那宝物的人,全家都叫皇帝杀了,所以很明显做皇帝要比拥有那宝物好多了。”

白老大点头:“我完全同意你的说法,可是我想年羹尧不是普通人,他在明知道自己快死的时候说出这番话来,也应该有一定的道理。”

我还想说什么,白素已经笑了起来:“讨论这个问题一点意思也没有  等到有那宝物在手再讨论不迟。”

我突然哈哈大笑:“别告诉我,那宝物在生念祖手中!”

白老大却没有笑,而且神情很严肃,这使得我也笑不下去,等他开口说话。

白老大徐徐道:“据生念祖说,当时那忠心耿耿的手下,带著小主人逃亡,一共躲过了十七次追杀,其中有一大半是血滴子的追杀,可以说九死一生,结果逃到了海外,才算是完全。”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我趁机问:“海外?是什么地方?”

白老大不理会我的问题,自顾自道:“他们在海外住了二十年,那时候雍正皇帝已经归天,年羹尧这个人也早就成了过去式,那手下替小主人改姓生,这才向小主人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白老大又停了一停:“算起来,这小主人,是生念祖的第十一代祖先。他们一代传一代,把自己的身世来历当作重大的秘密,在临死之际,传给长子,内容包括那场赌博和年羹尧的那番话等等。使他们都知道,拥有那小木盒中的宝物,就算皇帝也不算什么。”

我听到这里,若不是白素紧紧握住了我的手,好几次示意我不要插口的话,早已问了不知道多少个问题了。

好不容易等到白老大的话告一段落,我立刻就问:“那宝物也一直和秘密一起传了下来?”

白老大摇了摇头:“如果是那样,生念祖不会来找我了。”

我追问:“那么宝物在哪里?”

白老大忽然也笑了起来:“非常老土,不过也很曲折离奇。当年那个手下知道这件宝物非同小可,所以到了海外,就把它十分妥当地藏了起来,而且在回国的时候,由于不知道是不是一定会安全,不知道环境会如何,他当时连雍正皇帝已经死了都不知道,是冒险回来的,所以他没有把那宝物带回来,把宝物留在他收藏的地方。”

我听了想笑,可是又感到事情实在很悲惨,所以又笑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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