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络-痞子女惹上拽校草:戒爱-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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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还是哭了。
什么都不能阻止的,我发誓,从今天开始只为了楚尧哭,可是当泪水落下的时候,我却想起了严小桐。
我现在放手了
当我为他哭的时候,我和楚尧还是两个世界里毫不相干的人,可是忽然之间,如同做梦,我竟为了楚尧哭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世界?
我哭着推他,用脚踢他,我刚买的运动鞋不合脚,踢着他我也疼得要死。
“别哭了。”他终于还是受不了我的眼泪,用袖口帮我擦着泪水,口气温柔极了。
“对不起。”我重复来重复去就只能跟他说这一句,我真的对不起他,真的真的。我抬起头,泪水的浮光是金色的,我透过去看他,他帅得无药可救。
我感觉我是如此无力,我什么都做不了,只是单纯地想要报复,狠狠地报复,然而却忽略了,我的所有报复都要楚尧承受最大的伤害,一切都和他无关不是吗?可是我却能狠下心拉他进入这个局。
“你会爱上林龄吗?”我问他,我希望他回答‘会’,这样子,才能减轻我的罪恶感。可是他的回答让我的心冷到谷底:“我希望会,可是有你在,永远不可能。”
就像电视剧那么傻不啦叽。
一瞬间,我脑子里快速闪过一个念头,我定定看着他的脸,他眉峰里锁着忧伤。
“我从现在放手了。”
他目瞪口呆,我狠心转过头去,不想看到他如何难受的脸。心里寂寥,他已经是我心上的一道疤痕,横着划过去,就是血肉模糊。
我抬手去擦眼泪,打开车门跳下去。我听见车轮的声音,很轻,但我还是听到了,不知道那个时候,是不是风声产生的幻听,我张望,真的,两辆黑色大轿车。
楚尧,再见了。
亲爱的,我不会忘记你,请让我再说一句:谢谢你,你的爱,以及一切。
我走了很远,他才朝我咆哮:“潘雅!你这么做什么意义都没有!什么都不会改变的!”
哦,不要再说了!
亲爱的,欢迎回家
我捂着耳朵,仓皇逃走。我的十八岁,美好的十八岁,就这样,在风雨交加的季节,在泥泞不堪的道路上艰难前行。谁是过客?谁是命中人?
我什么都不想再考虑,我的仇恨,我决定放下,因为那个美好少年感化,我把一切都放弃了。
不论曾经我做过多少错事,我只希望他能够因为我最后的放弃而原谅我。我不希望,在他心里我仅存的形象,是一个被仇恨蒙住眼睛的坏孩子!
这个少年,注定是我一生的劫,一世的孽……
11
我在几万米的高空上俯瞰这座城市,它远远的变成疏疏落落的小点,繁华远去,隐没在层层叠叠,白云之间。
潘玉珍坐在我的身边,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她总是这样,冷漠疏离,就算亲如骨肉,她亦然。
我告诉自己:一切都结束了。
我会听从她的安排,去英国,不管做什么,总之和我逃离的性质相似,至少三四年之间,我是不必回来的。
我猜不透,这一切,才刚刚开始。序幕拉开,好戏会慢慢地上演。我是主角,楚尧是主角,林龄是主角,我们一起,粉墨登场。
12
我像个梦游的人,山重水复,遥遥迢迢走遍之后,狼狈归来。属于这座城市的一切,包括我的爱情,都成为前世的梦,遥远的,早已忘却。
飞机降落之后我打开手机,青蛙那个多事精一早就接到我要回来的消息,短信哗哗飞进来,震得我双手发麻,恨不得把那个硬邦邦金属块扔掉,但是看在它好歹也值三千块——我是看在钱的面子上,饶它一次。
信息都是以前的朋友发来的,熟或不熟,我快刀斩乱麻,全部删除,眼不看心不乱,我还是做以前那个潘雅,绝情一点儿,才能保护自己。
机场里,青蛙带着大帮姐妹,举着大大的牌子来接我,后面还拉了横幅,青蛙的鸡脚字歪歪斜斜爬在上面:亲爱的,欢迎回家!
送我红玫瑰
我小小地感动了一下,想起我走的时候那一双双盯着我的眼睛,以为她们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没想到再次回来,还能看到她们一张张明媚的笑脸,对我大呼:阿雅,欢迎回家!
都是一群纯洁的少年。
潘玉珍的脸色很不好看,我故意忽略,对她说:“我晚上回去。”
她很不愿意,但是知道我绝对不会现在跟她回家,于是点头答应了,她在保镖护航下走出机场,上车后给我打电话说:“早点回来。”就这一句,还没容我回答,电话挂断。真不愧是生了我的女人,作风如此强硬霸道,跟我一模一样。
我跑上前拥抱青蛙,她手劲儿大得吓人,紧紧箍着我的脖子,让我喘不过气来。
“欢迎回家,阿雅。”她说,然后重重捶我的背,敲锣打鼓一般。
久别重逢的喜悦,真的胜过一切。
“我请客,K歌去!”我为了早点儿解救我可怜的脖子,只好出卖我亲爱的钱包了。
青蛙欢呼,和所有人一起大吵大闹。我们走出机场,立刻有专车开来,停在面前,我正惊诧,车子里走下一人,我一看,不得了!
名动南中,甚至整座南城的帅哥孟韦!哇哇哇!希望我没有眼花,我可是从来都没有零距离接触过这位几近传说中的人物。
就跟楚尧一样,不过楚尧显然是无人能及的。这样想着,孟韦已经走到我面前,郑重地送上一束花,红玫瑰。
我抽风般地接过花,然后抽风般地说:“谢谢。”看看,现在的我多有礼貌!所以我的朋友都惊讶地张大嘴,我一点儿也不感到奇怪。
“荣幸之至。”孟韦绅士地鞠了一个躬,“我是孟韦,青青的男朋友。”
“哦呵呵。”我伸出手,“久仰大名。”
青蛙看我们客气来客气去,早就吹胡子瞪眼睛,恨得牙痒痒。过来抓起我,一把塞进车里,然后对孟韦说:“送我们去‘谎言’!”
遵命,老婆
“遵命,老婆!”孟韦坏笑,马上上车,三下两下启动,嗖嗖就上路了。
我颇有些担心,青蛙是不是被骗了。按道理说孟韦这种人对青蛙这种人根本就不感冒,突然一下子这么热情,不是吃错了药,就是脑子烧坏了,要不就是有目的而来。
我凑过去小声对青蛙说:“这小子看上你哪一点儿?”
她用无辜的眼神看我,迷惑不解,她大概也不知道,爱情这东西,到底从何而来,为何而来。我脑子里咻咻转着,希望想出一个好法子来测试下,可是我发觉我一向都很灵光的大脑突然之间罢工了,居然什么都想不出来。
于是我只好直接去问孟韦,我正儿八经地靠上前,拍拍他座位后背,他微微侧过头来,油嘴滑舌地说:“什么事?美女。”
我心里咚咚跳着,想想第一句话该怎么问,青蛙在后面傻傻地看着我,或许以为我会问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可是没有,我能言善辩的嘴也罢工了,冒冒失失蹦出一句话:“喂,你爱上我们青蛙哪点?怎么爱上的?”
这样的结果就是,他差点儿把车子撞上公路旁的防护栏,我们一车子做了四五个女同学,都吓得哇哇大叫,只有我临危不乱,仍然用我炯炯的眼睛盯着看他。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哎,喜欢就是喜欢,根本没有理由,要是随便就能说出一大堆喜欢的理由,那还有什么意思呢?根本不算是爱嘛。”
有道理!我转过头去看青蛙,她感动得两只眼睛湿嗒嗒的,我切了一声,继续说:“那么你到底怎么爱上她的呢?”
“突然发现她很可爱哎,比和你在一起时可爱多了。”孟韦津津乐道,幸福地握着方向盘,“你没看到,你走了以后她一个人挑大梁的样子,要多迷人有多迷人!”
“哈哈哈。”青蛙忽然大笑三声,“你就自己在那儿吹牛吧!”
是谁太勇敢
我也跟着哈哈大笑,说不清楚,就是有一种感觉告诉我,一切都是真实的。
我朝青蛙竖起大拇指:“厉害厉害!千千万万女同胞搞不定的男人被你搞定了!你是全国女性的骄傲。”
青蛙挤眉弄眼地说:“那是,这么多年没白活了。”
我们来到‘谎言’,全市最大的娱乐城,青蛙爱死了这里的麦克风,一抓起来就没完没了,她说:“一拿起‘谎言’的麦克风,我立刻变成艾希莉。辛普森,酷毙了!”
我拉着她进去,边走边说:“一会儿你不能唱歌,一唱歌你在孟韦心目中的形象就毁了。”
她瞪大眼睛:“不会吧!”
“男人就是这样。”我拍拍她的手,“小心点儿。”
其实我的目的只想让她不要唱歌了,我已经忍受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从远方回来,请给我重新认识这个美好城市的机会吧。
精明如我,她那一点点儿小心思还是能抓牢的。我自以为诸葛孔明在世,昂首阔步走进包间,可是令我没想到的是,校草孟韦竟也是麦霸!
两个人一手一个麦克风,在台上疯狂地飙歌。
正好,乌龟配王八!
我缩在小小的角落里,喝着一瓶啤酒。借酒浇愁,自斟自饮,一个女生走过来,悄悄在我耳边说:“阿雅姐,你变得漂亮了。”
这话我爱听,漂亮是好事,谁不巴望着变漂亮,就算不能变漂亮,有人来吹捧,也能稍微虚荣一下,慰藉空虚的心。
孟韦搂着青蛙合唱《广岛之恋》,一包厢里的人醉得醉,倒得倒,自然没几个人听见,我就不同了,天生好酒量,我捂着耳朵,有几句歌词飘进耳朵里,突然让我很有感触:
是谁太勇敢?说喜欢离别,只要今天不要明天眼睁睁看着爱从指缝中溜走,还说再见……
我问旁边的女生:“你说孟韦看上青蛙哪一点儿了?”
长大
我估计有些醉了,她的脸变成好多张,模模糊糊,转来转去。
“说不清,你走后不久,孟韦就追青蛙姐了。”
“为什么等我走了以后?难道以前都是因为害怕我吗?”我指着自己的鼻子,“周青青,我们回家去!”
青蛙摇摇晃晃来到我面前,刚好他们的歌已经唱完了。
“什么事?回家?现在还早啦。”
“我先送你们回家吧,好像玩很久了。”孟韦特别体贴。
青蛙半醉半醒,抱着麦克风狠狠亲了一口,然后一把扔了,“走吧,回家!”
这时已经深夜了,我猜想怎么也有两三点了,答应过潘玉珍回家的事情早就忘得一干二净,现在满脑子只有对这个城市混沌不堪的回忆。
街上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夜风特别冷,孟韦脱了外套套在青蛙身上,我孤孤单单,站在一边。
青蛙左磨右磨,才说服孟韦先回去。
然后我们两个醉女勾肩搭背在大街上游荡,严重的影响市容。她稀里糊涂说一些话,我听不清楚,一声一声应着。
“这次你回来我没有哭,你说,我是不是坚强了一点儿?”
“是长大了。”我拍拍她红红的脸,“然后我们都开始老去了。”
“我发现你现在说话都特别感伤,哎,我们怎么都变成这样了呢?”
是啊,我们怎么都变成这样了呢?这个问题我也回答不了。
“我送你先回家,我要去看看潘女士。”我说。
“不用,我自己回去。”她摆摆手,松开我就走了。
“小心点儿哦。”我站在路中央和她挥手告别,突然一束强光打过来,我眯着眼睛去看。
世界突然静止了。
12
我在医院里醒过来,一睁开眼就看到白色的天花板,手背上微微刺痛,我转过头去看,一个护士正在帮我换点滴。
严小桐
“喂。”我突如其来的喊声让她吓了一大跳,差点儿把手里的瓶子扔掉了。
我坐起来,问她:“这是哪里?”问完后发觉自己傻的可笑,都看到护士了当然是在医院里,于是我又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拍了拍胸口,没好气地说:“你出车祸了,不过没事,一个男的替你挡了。”
昨晚的事情大都迷糊了,我头晕的厉害,什么都想不起来。我抓起输液管,用力一扯,那个护士惊叫了一声:“你干什么!”
“我要回家!”我一个字一个字对她说,然后跳下床找我的鞋子。好不容易在床底下找到,我拎起来,护士挡在我面前,像一个面对敌人的女战士:“不行!你现在还不能走!”
“为什么?我还没给钱啊!”我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