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络-痞子女惹上拽校草:戒爱-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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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留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我把为数不多的东西装进一个袋子里出来时,楚尧正拿着报纸站起来。他的脸色很难看。
“我……”我只想告别一声。
“这是怎么回事?”他没有看我,却这样问我。
我一时不知道他问得到底是什么。
“青蛙的事情!”他把报纸扔在我面前,“是不是你做的!”
摊开的报纸上,用一个不大的板块报道了前晚本市一群少年的打架斗殴事件,一个女孩不幸在这次事件中被杀害……云云。
“我不知道。”我平静地说,已经没有任何需要害怕的了。
我想杀了你
他握起拳头,又放下,最后什么都没说跑出去。
“楚尧!”我追着他出去。
他没走多远,在一个巷子里我终于追上他。我抓着他的手臂,说:“你听我说,我做这么多都是为了你!楚尧,我真的很爱你,真的!”
他伸出一根手指,很修长很好看,轻轻托起我的下颚,声音低沉:“我没想到,你会是这个样子的。你知不知道,同班三年,我一直都不敢跟你讲话,因为你在我心里,是和其她任何一个女孩子都不同的。你不像她们那样,你很纯净。那个时候的你,让我一次又一次地想保护,可是我不敢走进你。”
我哭起来,这些都是我从来都不知道的,过往,我只知道他是人人仰望的楚尧,我不知道在他的心里,也曾给过我一个小小的位置。
“那天我对你做那种事情,我在心里发誓,如果这一切都不是你在骗我的话,我一定会带你回家,然后娶你。”
“楚尧……。”
他的目光突然凌厉,里面的光冷得让我想到了死亡。
“可我没有想到!你居然会欺骗我!你让我真的很失望!”
“你听我说,楚尧,我爱你,没有你我活不下去,为了你我才做这么多事,你原谅我。”
“不可能原谅!”他反手捏住我的下巴,恶狠狠地瞪着我,“我想杀了你!”
“是潘雅先对不起我的!为什么你不能替我想一想!?”为什么?!!!
“你根本就不明白!真正被伤害的是她!是你们一家人先对不起她!”
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家和阿雅,根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这一切如果没有潘雅就不会发生,周青青死得活该——。”
啪——
楚尧一个耳光重重甩在我脸上!我简直不敢相信,我深爱的,深爱的楚尧……
我被打出去好远,身体撞在墙上,无力地滑下去。
救我的人
心脏好痛好痛,可是这一次我不想吃药,这样死去该有多好。
泪水止也止不住,不是因为疼痛。疼痛的滋味,比这强千倍万倍我都忍受过。
只是他,是我最爱的人啊!
“你做出这种事!你还是不是人!?”他一把把我抓起来,眼睛因为愤怒都变得通红通红。
他把我甩出去,力道如此之大,我知道他想打死我,他真的是愤怒极了。他打死我也不过是做两年牢,但是可以让他解恨,让他心爱的人解恨!
为什么?这个世界这么不公平?我只是恨,很恨很恨,明明是他们,是他们对不起我的……
我绝望了,望着楚尧的脸我无比的绝望。这次无论如何我都唤不回他了,我彻彻底底失去了他。
他朝我走来,这是一个梦魇,让他亲手杀了我,或许可以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他最终没有靠过来。
“你他妈是不是男人!竟然打女人!”我简直不敢相信,此刻护在我面前的人,居然是阿雅!
他像老鹰护小鸡一样,把我小心地护在身后。
“滚开!”楚尧红着眼,根本没看清楚眼前的人,把阿雅拽到一边,抓起我,狠心的,又是一巴掌!
“你简直变态!”阿雅从后面挡住倒下去的我,然后又紧紧护着我,抬着头迎着楚尧的目光:“你有种打我!打死我!”
他终于看清楚眼前的人,愤怒的火焰一点一点熄灭了,黑色的瞳孔慢慢恢复。
“你让开。”他对阿雅说。
我缩在她的背后,心脏真的很痛,那种疼痛让我全身都发抖。
“你疯了!你差点打死她!”
“打死她最好!大不了老子做几年牢!”他的目光像一根根的芒刺刺在我身上,他一定对我痛恨极了,厌恶极了。
他伸手把我拽出去,力道之大,是阿雅根本就无力反抗的。
不可能了解
他揪着我的衣领,一字一字地说:“你给我滚回家去!最好从此以后乖乖地消失,否则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说完之后,他掏出一叠钞票扔在我的脸上,一张一张纸币在我眼前飞舞,像一群蝴蝶。
我蹲下去一张张把钱捡起来。我知道我该走,并且永远都不能出现在他的眼前。
我站起来,忍着心痛,忍着泪水,一步一步离开。阿雅的目光,悲悯地投注在我身上。我感到恶心,我不用她的可怜!最该死的人是她,可怜的周青青,只不过做了一个替死鬼!!!
其实我倒希望楚尧把我供出去,让我去坐牢,可是他没有,我一直都不能明白他为何要替我隐瞒。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他才告诉我:“我知道在阿雅的心里,一直都把你当成朋友,青蛙的死,已经让她这么难过了,如果再告诉她这一切都是你做的,而其中的很多原因,又都是因她自己而起的,她肯定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我不希望她这样,我希望她快乐,希望全世界的快乐都能伴随着她。”
他这样爱她……
我买了第二天的机票,在机场吃了一颗药丸,压制我的病,然后在机场冰冷的椅子上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坐上飞机,三小时的飞行时间,我远远地离开那个地方。我以为一切都会是终结了,可是结局远远不像现在这样平静。
我们之间太多的事情还没有了解,可是永远都不可能了解了。
我爸我妈把我接回家,什么都不问我,关于楚尧的一切,他们都缄默。似乎都知道,我和这个男孩子,注定是不能在一起的。
可是真的是注定吗?真的早就注定好了吗?
那天开始,我的心脏病开始大规模地发作起来,有时一发作,药物都控制不住,我坚持不去医院,家里的经济能力我很清楚,而且,我真的很想解脱。
亲生的妹妹
妈妈坐在床边陪我,有时候她出去,在外面哭泣,声音努力压得很低,是为了不让我听见。每当这样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是个天大的罪人!我在用什么方式伤害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
可是,请原谅我,我真的,真的很绝望。
15
阿雅死的时候,我们都去了。那一天不算是个好日子,这个从没下过雪的城市忽然间飘起了雪,几乎一夜之间,这个城市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
小小的医院里挤满了人。
我在楚尧和阿雅出事的当天看到新闻报到那一起车祸,那个有精神病的货车司机半夜开着车上山,路上喝了酒,于是撞上一对上山看日出的情侣的车,女方当场死亡,男方目前昏迷不醒。
然后新闻插播了两个出事情侣的家庭背景:男方,楚尧,本市首富楚珈赫独子,其母是政坛赫赫有名的人物,楚家资产雄厚,生意涉及钢铁,房产,股票,电讯,网络,广告传媒……
女方,潘雅,著名‘天河集团’继承人,母亲是商界颇具影响力的人物,国内首屈一指的富豪,其资产达……
最后,电台爆出惊人内幕:原来楚潘两家早已私下订立婚约,楚尧和潘雅在高中结束后会一同出国,归国后便举行婚礼,没想到突然出了变故!
我关了电视,站起来,看见我爸爸站在我身后,脸色苍白得可怕,慢慢地,他指着电视机黑色的屏幕,问我:“那个女孩子——姓潘?她是——潘家的孩子?”
我点点头,他应该早就知道才对。
他痛苦地捂着脸,蹲在地上痛哭失声,我妈妈从厨房里跑出来,看到这样的场面,吓住了。
我去拖我爸,用力摇他,他终于镇定下来,沉痛地说:“龄龄,那个女孩子——潘雅。”
我看着他,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心里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潘雅是你妹妹,你亲生的妹妹。”
上天的玩笑
我惊住,心里只觉得可笑,非常可笑!这又是他们的什么把戏呢?目的是什么呢?
我妈突然靠在墙上无力地哭起来,我们一家人都在一种奇怪的氛围中。
我无法忍受,站起来突然开口说话:“你们不要胡说!我告诉你们,我什么都不信!”
这么多年我未曾开口,他们都吓坏了,呆呆地看着我,我妈愣了一阵,然后惊喜地扑过来,搂着我说:“龄龄你会说话了!”
我根本不哑。
我只是……很绝望。
那个绑着红丝带的小女孩又闯进我的脑海,她看着我笑,笑着笑着,那张明亮的面孔,突然变成阿雅悲伤的脸。
我爸很冷静地站起来,脸上带着喜悦,但更多的是忧愁,他说:“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和你妈妈第一次来找我,我失手——那个女孩子,叫潘晓雪,现在她长大了,叫潘雅。”
我不相信!我努力摇晃我的头,像摇一个拨浪鼓。我机关算尽,设计报复的人,竟然是我最最对不起,十八年来最最让我愧疚的人!
那个可怜无助的女孩子!
我脑海里浮现出那一幕幕,可怕极了!我一直以为那个女孩一定死了,我爸当时几乎是疯狂了,狠狠掐她的脖子,最后她无力地倒在地上,那样悲哀地看着我们走。
哦,阿雅,那竟是你!?
这是不是,又是上天的一个玩笑呢?
我挣开我妈,跑进我的房间里,锁上门,谁也不让进来。
我还记得最初的时候,阿雅勇敢地站起来,替我挡下所有的羞辱,我多么感激她,真心的。
我还记得,我传纸条给她,突然碰到她冰凉的手指,那种温度仿佛还萦绕在我的指尖,突然蔓延到了全身。我的心,疼得如此彻底。
我还记得,当我第一次知道,楚尧爱我完全是为了她,我当时的心情,我当时的愤怒,哦,我最最最好的朋友,在设计我!我简直无法相信!
晨晓的雪
我记得那么多,我说不出口,我们的十八岁,互相伤害,互相猜忌,一个死,一个伤,多么惨烈!
15
这边是出了名的好地方,四季如春,没见过下雪,所以当那场雪在傍晚的时候纷纷扬扬下起来的时候,整座城市都轰动了,人们半夜三更从床上爬起来,披着被子出来赏雪,孩子们的欢笑在城市上空不断盘旋。
这个城市多么喜悦!
医院里只有哀默的眼泪。我看到潘雅的妈妈,一个十分美丽的女人,即使这么多年岁月风霜滚滚而过,她依然如仙人一样,飘飘然遗世独立。
我的妈妈,在她面前简直不堪入目。她高贵典雅的气质,即使在这样悲痛的时刻,即使她以泪洗面,但那种隐忍的坚强透露出来,依然让人触目惊心,不敢正眼去看。
我爸爸在她面前,很艰难才说出一句话:“让孩子好好的去吧。”
她戴上一副黑框眼镜,看不到她的眼镜,她说:“你们不用来,我的女儿,我自己会送她走。”
她冷漠得像一座冰山。
医生把阿雅的尸体推进太平间的时候,她突然疯了一样冲上去,扑到阿雅身上哭泣。这个强大的女人,我曾经无数次在电视上报纸上看见的钢铁般的女人,此刻如此不堪一击,脆弱得像狂风里枝头上最后一片枯叶。
我的眼泪无声无息肆虐,谁都无法体会她的悲痛欲绝,因为那个死去的人,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而连我都无法相信,阿雅……她居然,死了。
我爸爸去扶起她,却被她的保镖拉开,女保镖搀扶着她,男保镖在身旁护着,不让我们亲近分毫。
两扇门合起来,那个女人突然晕过去。
天空飘着小雪,很哀伤。
我想起我爸爸说的,阿雅曾经的名字叫潘晓雪,因为生她的那天清晨,英国南部的一个城市也下起了小雪,阿雅便是在那里出生的,所以取名晓雪,晨晓的雪。
不能下葬
纯净,美好。
这就是阿雅最初生命的寓意,而她也确实那么纯净,那么美好。
如果——
没有我和我妈妈的出现,那么我现在肯定会在电视上看到,骄傲的阿雅,和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