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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恋雨-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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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萌,你就别八卦了,让许哲他一个人去吧。”

  陶萌听了我的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便和我走了。

  我高声对许哲说:“许哲,我们去附近的书店,等会你来找我们吧!” 。。

第十章 2
在书店里,陶萌问我:

  “许哲和那个夏娜……他们真的完全不喜欢彼此了吗?”

  我要来摇头,说:“我不知道,那是他们的事。”

  接着,我把我所知的关于许哲和夏娜的事告诉了她。

  陶萌很认真地听着,很动情地为他们叹气。她就是那样一种感性的女孩,不管在什么时候,她总是可以很符合逻辑地完成任务。

  我们沉默着,彼此内心似乎都在想着各自的事。

  过了差不多二十分钟,许哲回来了。

  我们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们。可是,我们还是沉默。

  好一会儿,他默默地说

  “走吧。”

  我们三人走在广州的街头,默默的都不出声。来来往往的车辆行人很多,可是这个城市给我的感觉从来不是热闹,而是冷清。我说不清楚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也许,那是因为,我始终在向往着什么。

  我们在附近的公车站等公车。

  一辆辆公车曾经在这里停下,载走它的乘客。陶萌也上了一辆可以回家的公车。

  而我呢,我在那个站台下站了很久,也没有见到我的公车。

  仰望天空,一片迷茫。

  当天晚上,我收到了洁姐发来的信息。在信息中,她通知我们明天早上7点去XX片场拍戏。她还告诉我,这是一部现代戏,因此穿着不必太讲究。

  我回复她说:“谢谢。我们会准时到的。”

  我把这个消息告诉许哲。他耸耸肩,懒洋洋地笑了一下,说:“那快点休息吧。”

  “那么你呢?”我问他。

  他说:“我想在坐一会儿。有些事我要再想想。”

  我问他:“夏娜和你说了什么?”

  他摇摇头,说:“没什么。我知道你关心我,谢谢了。明天我会准时的。”

  事已至此,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第二天,我们准时来到了XX片场的门口。我们一行共有10个人。包含了各个年龄段。

  到了这份上,我才想起我居然连这部电影的名字都不知道。我不禁苦笑起来——想来是难得糊涂啊!

  我小声地问陶萌:“对了,我们要拍的电影叫什么?”

  陶萌惊讶地看着我,嘴巴张成大大的“O”型。

  我搔搔头,不好意思地说:“呵呵……我就是这样糊涂的……”

  陶萌看了我好一会儿,突然噗哧一笑。

  我彻底懵了,便问她怎么回事。

  陶萌笑着回答我说:“我也不知道啊。”

  我不知道,陶萌也不知道,那么许哲更不会知道了。我想了想,本着追求真理的心理,虔诚地问站在附近的一个年龄相仿的女生这部电影的片名。

  女生白了我一眼,说:“你连这都不知道,这可是陈XX主演的《骗子》啊!”

  “什么?那这部片叫什么名字?”

  她哼了一声:“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就叫《骗子》!”

  “片子?为什么叫片子?而不是骗子?或者是条子?”

  那女孩很可爱地瞪了我一眼,算是做出了回答。

  原来,我们这次参加拍摄的电影是香港明星陈XX主演的《骗子》,故事大概我怎么看都不懂。后来找了洁姐要了资料看,一看导演一栏——陈XX。我就恍然大悟了。陈XX的片子都只能给人一种感觉——难得糊涂。而且,90 %地观众看了陈导的电影之后,都会把手中的电影票扔在地上,吐两口痰,骂一句“骗子”,然后扬长而去。因此,我倒还有些得意,毕竟像《骗子》这样的大片,应该也是陈导一向的难得糊涂,而我这种同意难得糊涂的演员也许会十分令陈导满意。

  我想象着陈导看到我的表演,跑过来,像曹操见到许攸一样握住我的手,深情地看着我,说:“杨兄,你太有才了!我把我的家产全部给你吧!”

  想是这样想,但是做的时候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最终,我们一行人只是在一个餐厅模样的房子里扮演食客,至于陈导,别说见到他真人了,我连他影子都没有见到。

  唉!缘分呐!

  扮演食客,倒是一件轻松的事。只是,期间又发生了一些趣事。扮演服务生的人端上来一碗面条,我们同行的一个哥们看也不看,拿起就往嘴里倒。看来,他确实很饿,以至于这些只在热水里泡过的面条都能引起他的食欲。后来,听说那哥们回去的时候拉了一裤子,还威胁说要上告影视公司,这是后话,在此不表。

  话说我们拍完戏。像个“骗子”一样地离开了XX片场。

  我们谈笑风生,嘻嘻闹闹,昨天的阴霾一扫而光。我们似乎都很开心,因为毕竟在这经济危机的大环境下找到了一份工,而且,就目前地体验而言,这份工还是很有乐趣的。

  可是,似乎老天爷总是要和我们开一些玩笑。

  昨天,是许哲遇见夏娜,今天,是我遇到了一起走着路的鲍轼和任欣。

第十一章
她,远远地站着。世界的边缘一片模糊。

  有时候,我会怀疑自己身在何处。也许一切只是南柯一梦,也许一觉醒来,天空蔚蓝。

  可是,事实却总不是这样。

  似乎,每一次遇到任欣都会下雨。似乎,每一次下雨天里我都会很受伤。

  我又想起我高中的经历,不否认其中大部分是我自己的原因,我这个人——既优柔寡断,又不讨人喜欢。现在,我看到并排走着的任欣和鲍轼,心中却只有痛。

  ——你爱她么?

  我一遍遍问自己这样地问题。

  也许,一场雨说明不了什么,一次拥抱证明不了什么,可是,心的跳动却是爱的证据。

  人与人之间,可以陌生,可以敌对,可以相爱,可以平淡。那么,我和任欣之间究竟是一种怎么样的关系呢?为什么,我一见到陶萌就会想起她,而我一见到她,却反而关注起身边的陶萌呢?

  事情是这样的。在距离公车站还有十来米的地方,我们遇到了任欣和鲍轼。他们正站在路旁,激烈地争吵着什么。

  我跑过去,呼唤着任欣的名字。

  她停止说话,转过脸来怔怔地看了我好一会儿,然后转身扑到我的怀里,轻轻地啜泣起来。

  我有些不知所措。我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是一个劲地哭着,并不做任何回答。

  陶萌见到这种情景,气得就要跑上去和鲍轼拼命。

  “鲍轼!你对任欣做了什么?”

  鲍轼冷冷地看着我们,就好像在看一场精彩的话剧。

  这时候,任欣已经止住哭泣,她从我怀里挣脱开来。跑过去拦住陶萌,轻轻地说:

  “萌姐,我只是和他谈判一下。你犯不着为这种人动气!”

  陶萌叹了口气,说:“你总是这样,什么时候你狠心一点,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萌姐,对于你来说,也许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对于我来说却是性命攸关。”

  陶萌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我看着她们一唱一和,头脑中混乱极了,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们,是不是应该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鲍轼突然开口说话了:“钺哥,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什么?为什么?”

  鲍轼冷笑着,从鼻孔里挤出三个字:“不——知——道。”

  我气得肺都要炸了,我一向看这家伙不顺眼,多少次碍于同居一室才没有翻脸。这次我顾不上那么多了。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的我,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去,狠狠地往他脸上打了一拳。

  鲍轼没有料到我会打他,愣了好一会,这才回过神来。

  “你为什么打我!”

  我也冷冷地回敬他:“不——知——道。”

  鲍轼捂住脸,指着我恶狠狠地说:“你小心点,以后我会报仇的!”

  “我等着你!”我冷冷地回应他。

  鲍轼走后,我看了看身旁的人。他们都好像不认识我似的。平时我一向很少动怒,即使是被人欺负我也会以理服人,可是今天我再也受不了,一看到,鲍轼那副嘴脸,我就想揍他。

  “没事了!”

  我舒了一口气,转身独自离开了。

  第二天,陶萌来找我的时候,我没和她说话,只是默默地低头走路。拍戏的时候,我不再活跃,而是一板一眼,不再奢望什么陈导张制的眷顾。

  拍完了戏,我便和许哲一起回他姑妈家。

  到了屋子里,我吃完饭,然后倒在床上睡大觉。

  许哲告诉我说,陶萌和任欣都来看过我几次,可是我就是不信。我告诉许哲,我现在心里很乱,我觉得自己受到了别人的欺骗,而且,骗我的人似乎不打算向我表明一切。

  许哲说我是不是有点小肚鸡肠了。我告诉他:“如果夏娜是你的妹妹,然后她一直不告诉你,你会怎么样?”

  许哲低头沉思了一会,对我说:“我不会怎么样?我会和她好好谈谈。”

  我沉默了。

  “许哲,我只是觉得自己被人瞒着很不爽。”

  “钺哥,你是喜欢任欣?还是喜欢陶萌?”

  我摇着头回答他说:“我不知道。”

  “那么,我们做个试验。你闭上眼睛,想起的第一个人会是谁?”

  我照他说的闭上了眼睛。

  “怎么样?你第一个想起的人是谁?”

  我睁开眼睛,乐呵呵地回答他说:“是你。”

  许哲哈哈笑了两声:“那么你第一个想起的女生是谁?”

  我又闭上眼睛。这一次,陶萌和任欣的身影几乎同时出现,我竟分辨不出谁是第一谁是第二了。

  我又尝试了一次,这次的情况倒是不一样了,只是陶萌和任欣合成了一个人……

  我把结果告诉许哲,他只是叹气,什么也不说。

  给许哲这么一安慰,我的心情倒是好了一点。

  于是我主动打电话联系陶萌,让她去叫上任欣一起出来走走。

  陶萌似乎有点生气。我又是认错,又是赔罪,好不容易才使她平静下来。

  最后,我尝试着向她询问:“究竟你们和鲍轼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陶萌在电话里想了很久,这才回答我说:“……我告诉你一切。” 

  
  咖啡厅里一个靠窗的阴暗角落里,月光温柔地铺洒着,世界笼罩在一片温馨和柔美之中。在月光的映照下,月光女神般的陶萌将任欣的故事向我娓娓道来。

  “你应该知道,任欣是来自s市的吧?”

  “我……”这我还真不知道。

  陶萌没等我回答,便继续说:

  “鲍轼也是来自s市的。他们是老乡。任欣家境不好,但是任欣从小就很有音乐天赋,任家为了任欣四处借债。他们给她请最好的老师,让她上最好的学校,任欣这小丫头从小也就挺聪明懂事的。你也许会感兴趣我是怎么认识她的吧。”

  我喝了一口咖啡,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我们家也是他们的债权人之一。任欣和她父亲时不时来我家,久而久之也就和我熟悉了。后来,我就常常把她当我的亲生妹妹看待。我觉得任欣真的很懂事,也很聪明,是个坚强的女孩。她常常会弹吉他给我听,跟我讲耶佩斯,讲塞戈维亚,讲杨雪霏……她很喜欢吉他这种乐器,她说她有朝一日要在舞台上演奏《阿兰费兹协奏曲》。”

  说到这里,陶萌喝了一口咖啡,问我:

  “你听过任欣弹琴吗?”

  我摇了摇头。现在我才知道任欣原来也对吉他情有独钟。其实,在这之前的一段时间,我曾经很热爱吉他,每天都会练习上一两个钟。

  陶萌放下杯子继续说:“听她弹琴是一种享受……后来,任欣的父亲生意破产了,全家人便更加艰难了。甚至有一次我看到他们一家在吃着一些从菜市场捡来的烂菜叶。几乎每一天都会有人上门讨债终于有一天……他的父亲躲避追债者的时候,从6楼阳台上失足落下……”

  “什么?”

  陶萌看着我,冷冷一笑,说:

  “她父亲就这样弃她而去了……”

  “不!”我忍不住叫道。

  “他父亲死了。那时候,任欣16岁……你能想象16岁就没了父亲的感觉吗?那一定很痛苦……16岁就失去了父亲的她,和母亲艰难度日,相依为命。可是,追债的还是经常找上门来……那时候,任欣已经出落得大大方方,是一个小美人了。有些心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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