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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文明的毁灭与重生-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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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能这样。它不是不愿离开,它们要在一起。”米勒说完抱起那只死狗。活着的狗立刻坐了起来,仰望着,它不吵不闹,跟着米勒一起走向那座发出银光的大厦……

明荣夏找到了阿特尔科瓦尔科酋长他们。黑色太阳还悬在头顶,对于日食来说,持续时间太长了。鹰战士现在的力量根本无法战斗,明荣夏把精力投放到了救援中。

“这下面还有人!”老祭司抚着块巨石说。他现在的能力只能感受到这种程度。

明荣夏一刀插入石中,黑焰侵入石缝,巨石如沙粒幻化,随风飘散了。小块点的瓦砾由鹰战士来搬动,他们以这种方法救出了许多人。能走的进入下水道,往城外走;不能走的由皮埃尔医生治愈后再走。莉娜也在皮埃尔医生的引导下试着探测生物的脑波,使她能协助祭司发现更多幸存者。

“快点!快出来!”明荣夏向巨石下的幸存者大喊。他看着时间,每隔十五分钟他们必须躲避一次。

获救的人们争先恐后地向上爬,活像被抓入桶中,不停蹦跳,企图逃出的青蛙。“女人和小孩先上!”明荣夏大喊。可是没人听他的话,强壮的人挤开挡事者,争抢能够抓踩的墙壁突起。明荣夏没办法控制,也只有接应他们。

一看时间到了。“好了!别上来了!快躲下去!”一个刚要爬出的喜存者想要抓住明荣夏的手,但明荣夏没有足够的时间拉出他,只能将他往下推。

“你不能这样!”幸存者怨恨地吼叫,死抓住洞口的突起不放,硬要往上爬。

明荣夏阻止不了他,只得抛下他。银色怒涛狂啸而过,那人消失于一闪而过的光芒中。

银涛为他们卷走了许多瓦砾,同时又带来了许多,刚才的洞口被掩埋了,又得从头开始。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一名刚被救出的中年女子只会说这一句话,满脸是泪。她浑身浸湿了发臭的血,她的周围有数不清的尸体碎片和肉末,不知道她是怎样活下来的,他们的藏身之处首先遭到星战士的血洗,然后又被掩埋。她已经神智不清,但愿以后能恢复。

在另一处,小女孩蜷缩柜子里,陪着她的只有怀中的洋娃娃。小女孩不肯离开柜子,伸手抱她,她却往里钻,再靠近,她就咬人。

一位老人,尽管皮埃尔医生治好了他的伤,可他依旧站不起来,只得由鹰战士背着离开。他嘴里叨叨唠唠,恋恋不舍的是他的房子。莉娜在床下找到存折,塞入他手中,才总算安静了些。

跟着撤离的人们渐渐弄懂了些状况,至少懂得躲避每隔十五分钟一次的光潮汐了。不断有人追问营救他们的人,发生了什么事,但大多数人知道闭嘴。

对于那些年老体弱的人,鹰战士不能全部负担,明荣夏把他们交给了随行的年轻力壮的青年,可走上一段路程后,他发现许多人不见了。

“我叫你背着上路的老人呢?”明荣夏质问其中一名青年。

“他死了。”

“死了?”

“就是死了。那老头儿有心脏病,不经折腾。难道尸体也得带着出去?”

明荣夏不相信他的话。怒看向其他年轻人,“你们带着的老人也死了吗?”

无人回答。可他们却理直气壮地盯着明荣夏。

皮埃尔医生赶来拉走明荣夏。现在每个人都神经紧绷,冲着一群人发火是不明智的。

“他们抛弃了行动困难的人。”明荣夏埋怨地向医生诉委屈。

“我知道。每个人都知道他们干了什么。”皮埃尔医生按着他的双肩,轻声安慰,“可怪不得他们。人人都想活,他们只是认为多带一个人自己活下去的机率会减小,作出有利自己的取舍判断而已。生物都利己,这是本能。在这种情况下,要求每个人都表现高尚是不可能的。您了解许多人类美好的品质,可对他们的阴暗面却极少正视,这点上,您与您的姐姐完全相反。”

姐姐总是只记得人类的恶,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要我对他们的恶行视而不见吗?”明荣夏极不情愿。

“那么您打算怎么做呢?”皮埃尔医生反问,“把作恶者都丢下吗?让他们死在这里?那样做,您就像极了您的姐姐,以恶报恶。”

明荣夏无法反驳,他不能让自己像姐姐。只得带队继续上路。

“我要回家!”

“妈妈——”

“我要死在这里了!”

“别丢下我——”

各种各样的哀求哭喊响成了一片。当他们在下水道中通行时,引起的回音使声音听起来更大了。

从大人到小孩都很吵。明荣夏理解他们,失去家园与亲人的伤痛他曾经历过。他走在他们前方,听多了哭喊也不觉得吵了。声音减小或许与又有人掉队有关,他不再回头,只把自己当作一个领路人,面无表情地向前。

卷末节 狗拯救了城市

大厦顶层,悬浮的银色光球包裹着一只黄金铃铛,铃铛每十五分钟振动一次,它一动,周围的银光就如水面激漾的波纹,一圈纹路扩散了出去。

“考约尔克兆圭……”昌蒂科欣喜地伏在明繁华身旁,对她耳语。

明繁华立刻从冥想中回过神来,她的神色不比昌蒂科平静,望向门外。“你来了?”

门外站着米勒,进屋后,向明繁华行礼。他怀里的死狗明繁华注意到了,后面还跟着一只活的。

“身体怎么样了?”她关心地问。米勒不该到东京的战场来。

米勒不愿说话,昌蒂科明白他们想要单独谈,告退了。

米勒抚mo着死狗的毛皮,“女神,任何生命都有尽头……这是死神常说的话。我认为他说得对,把这句记住了。”

他说得伤感,明繁华明白他的意思——他的伤又加重了。米勒似乎还有话,她让他继续说。

“我在东京发现了它们。”米勒指的是怀里的狗与脚边坐着的狗,“它们是一对,一只死了,另一只守在它身旁,本来潮汐之铃会杀死它,倪云杉发现了,保护着它。倪小姐打算把它带去安全的地方,可它哪里也不去,要与同伴在一起。造成这个悲剧的是我们,如果我们没有来东京。”

“我知道,已经死了太多……”明繁华握住他的手,“不过你不会离开我。我就快成功了,还活着的人类正撤离东京,我赢得了赌约,所以你不会死了。”

“死神承诺让我永远不死?”

“是的,永远活着,就像他那样,千万年。”

米勒并不觉得高兴,反而摇头,“那么我不是连个死的盼头也没有了?”

“怎么这样想?”明繁华不解地急问。

“总有一天,你会离开我。要我如这条狗一般,守在你身旁,看着你的躯体慢慢腐坏,对我来说是多么残忍。我拥有了不死之身,又有什么用呢?还不如现在就死了。”

“为什么总想到死呢?你就不想活下去吗?”

“因为我已经见到了永生,在孤独岛,死神的宫殿里,永生的死神散发着死亡的臭气,孤单没有生气,那不是真正的活着。无辜的生命正在这座城市中消失,以前我们痛骂人类,为了自己的欢愉残害生命,可现在,我们在干什么?为了使一条生命得到永生,用无数生命去献祭!这完全违背了我们最初的宗旨,我们已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

明繁华望着米勒。由于情绪激动,他捂住肩上的伤口,疼痛使他弯下腰。脚边的狗也望着他,发出呜鸣。

看着黑色的血滴落地板,明繁华眼眶中起了泪光。“你也曾为我寻遍世界,追寻可以破除封印的太阳石,你为了我,也曾抹杀过生命。为什么我就不能为了你毁灭一座城市呢?对我来说,你与世界同等重要。假如有一天,你不存在了,我会守着你的身躯,直到它化为微尘。然后我也化为微尘,整个世界都化为微尘,因为失去你的世界已经不是我要的世界了。”

米勒低头看着怀中永睡不醒的狗,明繁华的话缓慢温情,却又冷得可怕。两人陷入了沉默。明繁华抱起了另一只狗。

头顶的光团又爆发了一次,银色光涛将摧毁除这幢受月神保护的大厦以外的任何物体。

“没有了我,你还有世界可以爱。这个世界还值得爱。”米勒只看怀中的狗,不敢抬头。

明繁华发现,那只狗死硬肮脏的毛皮上起了点点湿痕……

见到明荣夏撤出了东京,伊藤史绝望了,不仅他的首相生涯到此为止,东京也彻底完了。不过他仍对明荣夏救出了部分市民而表示出了感激。

明荣夏非常惋惜,他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吗?救出的人数连东京人口的百万分之一也达不到,到现在仍未逃出的人恐怕已没有了生机。

到头来还是姐姐胜了。她以东京向死神换回米勒的生命。她将再无忌惮,她将要把世界踩在脚下,荼毒人类了吗?

突然人们高叫起来。“太阳!太阳出来了!”

明荣夏抬头往上看,月亮正在移动,刺眼的金光从月亮身后射出,就像宝箱刚打开时的模样,里边的黄金珠宝射人眼目。

对鹰战士来说,太阳重放光芒如同久旱的泉眼重新冒出了清泉。他们感到力量正在填满空洞的身躯。

“女神怎么了?她这是宣告胜利,还是放弃了?”皮埃尔医生望着太阳,又看向明荣夏。

“惠齐罗伯契特利,我们可以再进城一次。”阿特尔科瓦尔科酋长主动说。力量虽然未完全恢复,可如果遇上星战士,战斗已经不成问题。他知道明荣夏心愿未了,一定会再入东京。

这次进入市区完全不同于上次。神刀上的黑火由于日食已经结束而消失了,但鹰战士们却又重新生出了金色的光之翼。他们飞翔天际,转眼已到了市中心。

明荣夏还记得发出银光的那座大厦,不过它已经不发光了,它的位置非常容易辨认,因为除了它,四周所有大厦均已倒榻。明荣夏俯看东京,不禁心嘘。曾是世界上最有名的城市之一,如今却已是灰色的大片废墟。

阿特尔科瓦尔科酋长带领少数鹰战士从顶层直接飞入,明荣夏和其他人则在附近落地。

这里已是座死城,阳光明媚,但寂静可怕。

酋长和与他一起进入大厦的人回来了。他们的心安下大半,可不失警惕。

“看来女神放弃了。她与星战士已经离开。”老祭司放心地说。“死神没有来到这座城市,我年少时曾与死神见过一面,那种感觉就算十里之外也能感觉出。他没有来接手这座城市,所以是女神放弃了。”

为什么?姐姐明明成功了。明荣夏惊讶而迷惑,往前走,他想去那幢大厦亲眼看个究竟。姐姐为什么要放弃,那样米勒的命不就是保不住了吗?

他在大厦门前停住。所有人都停住了。

大门旁坐着一只狗,它的毛皮粘满灰尘,使人看不清它的本色。它吐着粉红舌头,乖巧可爱。它的身旁有一座用瓦砾堆积的尖堆,插着块临时写成的墓碑,写着“这里埋葬着它的同伴”。

明荣夏再走近,发现狗的脚下踩着块木板,上边也有字——“请善待它,没有它,你们都得死。我们走了,永远不会再回来。”

平静的语气。

姐姐走了,就这样走了?明荣夏猛然抬头望向天。他们去了哪儿?

仿佛由于经历了一场劫难,驱除了邪恶的关系,天空很蓝,快要透明了。明荣夏什么也没看见,他们早走了,失望地垂下头。他再看向木板上的文字,是姐姐的字迹。忽然间,空虚与寂寞感涌上心头,就像身体缺了一块。他恍惚间觉得,这一别,可能真的已是永久。

序之节 华桂城的传说

“羽蛇”,水银城。

神无真人斜卧在软绵绵的羽绒长椅上,手里把玩熊仔玩具。镶金边的窗户外挂着照耀阿拉伯沙漠的冷月,笼罩世界的宁静夜空中繁星璀灿。

他的母亲神无朋子为他泡了杯热咖啡,像佣人般将托盘举过头顶,送到他身前。神无真人嫌太烫,厌恶地挥退。

“听说惠齐罗伯契特利和他姐姐在东京打起来了?”神无真人左右斜视他的属下们。他非常怀疑自己是最后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该隐,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能瞒就瞒,通常不告诉他。

“月亮女神动用神力,改变月亮的运行轨迹,制造了日食。”老张以沙哑的声音说。

这位老仆人自从在日本与神无真人分开后,千方百计又找了他。神无真人对老张的忠义很感动,毕竟他身边这么忠诚的人不多,自亚卡特库特利死后,也只剩下该隐和老张了。

“可是最后一刻,月亮女神放弃了胜利,她和她的南方众星消失得无影无踪。”老张也感到蹊跷。

“她为什么不惜代价摧毁东京,又在一念之间放弃了呢?女人的想法实在古怪,这么任由性子,成不了真神!”神无真人轻蔑地说。“卡尔&;#8226;埃赫卡有参与吗?”

“据我们的情报,没有。帮助惠齐罗伯契特利的都只是些‘羽蛇’的叛徒,这些人中除了莉娜&;#8226;伊顿又没有神力,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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