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的毁灭与重生-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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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以后,一个抱着婴儿的老土女人找到了他,硬说怀中的女婴是他的女儿,她就是那夜嫖宿的妓女。她得了绝症,活不长了,担心死后女儿无人抚养,幸好在报纸上看到了他的照片。
伽兹不能认这个孩子,一个妓女与多少男人睡过,凭什么说孩子是他的。他认为这个婊子想诈骗他的钱财,但女人什么也没要,不辞而别了。伽兹半信半疑,给他和婴儿做了鉴定,反正对他来说花不了多少钱。
那的确是他的女儿。得知结果后,伽兹万分高兴,他的女人不少,但三十多岁了依然后继无人。现在他有女儿了,这一刻,他甚至想到结婚,他不愿让别人分享他的财产,不过孩子需要家庭。他请来受过高等教育的保姆,千挑万选出奶妈,给孩子取了“茱迪”这个西方名字,认为这才像豪门千金。
但孩子的情况很不妙,她总是哭,还时常昏迷。佣人们都说小姐得了病。伽兹送孩子去医院,检查结果令他震惊,茱迪先天心脏功能不全,需要手术,造成这种病的原因可能与母亲怀孕时乱吃药有关系。伽兹这才相信那个妓女真得了绝症,而不是等到他将孩子养大后再来向他要钱。他试图寻找这个女人,可此时已经找不到了。
对于茱迪的病,伽兹不在乎钱财,什么都准备最好的。手术在即,但公司偏偏在此时出了问题,一个名叫哈里曼的资本家成了公司大股东,伽兹认为最忠诚于自己的代理总裁也在这时背叛自己,投靠这个哈里曼了。对公司事务向来极少过问的伽兹面对这样的变故,感到措手不及,竟拿不出办法。
哈里曼的名声伽兹曾偶然听说过——他是最近才在金融界崛起的投机者。伽兹从未想过他会插手自己的公司。哈里曼目标很明确,就是要将老板伽兹赶出公司,霸占他的产业。
股东大会使他失去了总裁和董事长的职位。各种投诉随之而来,有人揭发他在担任总裁期间私自挪用公司财物,以满足个人yu望,严重损害股东的利益。伽兹大声辩驳,这家公司由他的父亲创建,再由他继承,他用自家的钱,谁能指责?但这样的反驳无用,他将面临起诉、被罚款,甚至没收财产。想到还等着就医的女儿,他妥协了,将公司转到哈里曼名下。至少自己手里还有股份,靠着分红也不愁吃穿。
但伽兹万万没想到人一旦走了背运,没有雪中送炭,只有落井下石。哈里曼得到公司后很快背信弃义,他向伽兹提起诉讼,要求返还过去私自动用的公司钱款。伽兹现在哪有那么多现款,他只得以股份来偿还。他掌握的股份全数落入哈里曼手中,银行帐户被冻结,房产也被没收。一夜间,他一无所有。哈里曼无心经营他的公司,不久后变相转移财产,公司也宣布破产。
从前的朋友把他当作了陌生人,没人愿意收容一个破产的穷鬼。他抱着女儿在街头游荡,最可怜的是这个孩子,本来有希望治愈的疾病因这件事而中止治疗了,不知她还能活多久。
这个女儿现在成了伽兹的唯一。他靠乞讨来维持他们的生活,过去的风liu阔少变成了灰头土脸的乞丐,他故意留起大胡子,以遮挡容貌。
在最初的几年流浪生活里,他除了每天祈祷茱迪健康成长,就是诅咒哈里曼。那位投机资本家实在神秘,伽兹至始至终只见过他的代理人和律师,从未看见本人,以至于他在怨恨时连找人寻仇也做不到。
岁月流失,心中的仇恨神奇地被时间冲淡了。茱迪虽然身体很差,但也奇迹般地活了下来,伽兹已习惯现在的生活,没有豪宅名车,没有美女相伴,却和女儿过得快乐。如果讨到的钱比较多,他们就去餐厅狠吃一顿;如果一无所获,他们就去救济站。救济站是个有吃有住地方,但那里不自由,父女俩都不爱去,他们最近的住址是德里市郊一处拆了一半的破房子。
这一天有位好心人看着茱迪可怜,多给了他们一些钱,吃了顿好的还有剩余。伽兹给女儿买了面包,用作宵夜或明天的早餐。他看了眼店里的日历,已经过去十年了。十年以前的生活就是场梦。
他提着面包往回走,漆黑的小巷里闪过一道光,像是有东西掉在里边,可能是猫撞翻了垃圾筒,但持续的光辉使他又不得不注意。
他走进小巷,发现一块发光的宝石,这是颗奇特的石头,有光如水般从上边的裂缝流出。还有一把黑曜石制成的刀放在旁边。他又发现了一个人,还活着,可能是日本人或者中国人。他救了这个人,带走了宝石与石刀。
刀是好刀,会卖个好价钱,而那块宝石太诡异了,他将它藏了起来。伽兹带着石刀,半夜里走向古董街。他只希望卖掉石刀,给女儿治病,但一场车祸把他的如意算盘彻底颠覆。德里市首富的轿车撞倒了他,这个人认出他是十年前的风云人物,将他引荐给一位年轻商人。
愿意买刀的青年出手阔气,有他当年风范。伽兹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位大方青年有好几个名字,其中一个叫“哈里曼”。当年强占别人公司时不过才十多岁,他是那个妓女的儿子,茱迪的异父哥哥。他是巨富,也是恶魔,表面是正经商人,暗地里是心理扭曲的杀人狂。他以不可思议的神奇能力驰骋商界,不是为钱,而是为了复仇,向所有欺负过他那贫穷一家的人报复,钱是他的武器,他用钞票活活将人压死,以黄金当石头砸死活人。
很不幸,伽兹给他的母亲带去过耻辱,因此伽兹的命运在买下那妓女一夜时已经决定了。他以为自己能拿到钱,为了钱,他出卖了刀,出卖了他救回的中国人,出卖了他自己,然而得到的是子弹。
人生本应如此结束,偏偏有人救活了他。他望着医院的天花板开始反思自身。
那位青年又来了,这次他像发了疯,见人就杀,鲜血溅湿衣襟。他是来找妹妹的,所有阻碍他的人都得死。伽兹相信他见到的绝不是人类,他以为自己这次非死不可了。这个之前要杀他的恶魔现在竟然说出感谢的话,谢谢他照顾了他的妹妹。茱迪因受惊吓而发病昏倒,这次发病特别严重,伽兹担心她会死去,但他无能为力,只能看着她被哥哥抱走。
后来……后来他从警官那里得知那位疯狂的青年死了。怎么死的,连警方也不知道。不过他有遗愿——将心脏捐赠给妹妹。茱迪不仅得到了健康,还得到了异父哥哥的巨额遗产。
十年前的老房子被重新装修,伽兹和女儿搬回了这幢似曾相识的豪宅。茱迪不知道自己曾有个哥哥,伽兹也不打算告诉她。什么也不知道,这样无忧无虑地在花园里奔跑不是很好吗?
注:外传不是有意打错字,是因为有禁用词-_-||||那些在不该出现“口”字的地方,出现了“口”,就是原词被禁用了。
本来该更新正传的,但今天回来晚了,只得上早写好的外传……
亚伯的自述
以下内容摘自一位奇怪少年的博客,博客人气极低,其中内容更是匪夷所思。
我叫亚伯,这是真名,姑且算是真名吧!世上唯一的亲人是我的哥哥,他叫该隐,其实他算不算我的亲人我也不知道。我们的名字来源于《圣经》里的农夫和牧羊人,可我不牧羊,什么也不牧,我的工作是跟随该隐哥哥,照顾他,保护他。
该隐哥哥很了不起,他才十二岁,已经被称为大师。他的专长是机器设计与制造,在这方面,即使是在天才如云的“羽蛇”中也数一数二。他亲手打造了“羽蛇”的全新机械化部队,在组织里享有崇高声望,他是我的偶像。而我,我没有那种天份,科学领域里我很平凡,之所以能存在,仅是因为该隐哥哥需要生活上的照顾。
科技天才该隐——我的哥哥,其实在生活上很糊涂,许多人都不知道这个秘密。学员和助手们把他的研究所整理得很干净,但他的家却像垃圾场——如果没有我,那就会变成真正的垃圾场。哥哥从研究所回来,只管吃饭、洗澡、睡觉,其余事全交给了我,有时我做得不好,哥哥就会大呼小叫,不过我不介意。
听说在我出生前,照顾哥哥的是位姐姐,名叫莉莉丝。她是哥哥的姐姐,也就是我的姐姐。这位姐姐为什么不在这儿了?我听说她死了。她为了保护哥哥,牺牲了性命。那是几年前的事,哥哥刚进入“羽蛇”,他初露锋芒,引来了同行忌妒,发生了场战斗。虽然赢了他们,可莉莉丝姐姐彻底死去了,死于一种病毒。她的身体消毒后,目前被另一个女人使用着,关于这个女人,我以后再说。
讲到这儿,或许有人会发出疑问——你与该隐不是双胞胎吗?怎么在你出生几年前他就已经存在了?这不奇怪,我与哥哥并不是同一天出生,哥哥是自然生养,而我是制造出的“产品”。什么?还不明白?在“羽蛇”里不明白的事多着呢,不要纠缠于一点。
也就是说,我不仅要当保姆,还得当保镖。虽然哥哥的地位显赫,但忌妒他的家伙依然不少,特别是某些新人,为显示自己的才能,经常向哥哥挑战。每到这时候都得由我出面,前不久我才干掉了个这样的蠢货。
恐怕又有人要惊讶了——我们年纪这么小,对杀人不感到惧怕吗?
当然不会!我出生时就有意识,所有生活必须的技能那时就存在于脑子里了,但除此之外,我对感情很淡漠。对哥哥的服从和崇拜一出生就有,如同生物的本能,而对其他生物,我看待他们就像看待石头与金属。至于该隐哥哥,他一心钻入研究,早对俗世没了感情。
不过我们也不是对其它事物全不关心。我和哥哥信仰着同一种宗教,叫做“科学”,我们疯狂崇拜着一位神——魁扎尔科亚特尔——是他将科学带到了人间。哥哥对他的崇拜非常狂热。他说只有这位神才能提升他的智力,有了更高的智力,他才能将研究推向更高的高峰。只不过目前这位科学之神还未觉醒,哥哥的愿意还不能实现。但是,哥哥看见了希望。这位神的继承人已经找到了,他的名字我不方便透露,从人类的角度看,他有一半东方血统,一半西方血统;从神的角度看,他有一半神血统,一半人血统。哥哥爱他爱得发狂,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跟着哥哥,所以多次得见这位魁扎尔科亚特尔的继承人,他没有特别之处,只是个脾气很大的大男孩,有时候我甚至怀疑哥哥和其他科学家看走了眼。
就拿最近发生的事来说,这位候补神发动了场革命,意在推翻他的监护人,为了他小小的权力欲,把整个“羽蛇”一分为二。难道他不知道他的地位其实是监护人给的吗?他不知道他的监护人有多大的力量?没有他的监护人,就没有“羽蛇”现在的强大。因为他不知道,所以他被抛弃了。他的监护人重新选定了魁扎尔科亚特尔的继承人——某个拥有完全东方血统的男性。
为这件事,我们的候补神大发雷霆,哥哥也跟着愤怒。我很清楚,哥哥内心并不爱那小子,他爱的是魁扎尔科亚特尔的神力。可我更加担心他,上错船是致命的,假如那位候补神不能继承神位怎么办?哥哥似乎从未考虑过。魁扎尔科亚特尔是智慧神,智慧神不会让自己的继承问题吊死在一棵树上,一定会为自己安排许多继承者,以便从中选出最好的、最适合成神的。所以从现在起,我要为哥哥找到条后路,假如他失败了,依然可以全身而退,至少保全性命。
我通过同类中的三位领袖与监护人取得联系,如果可以,我会为他提供些情报。这不违反我的原则,我也不是叛徒,我的职责是保护哥哥,这样做就是在保护他。
或许有人注意到我使用了“同类”这个词,难道我不是人类?没错,我不是人类,可能连生命也算不上。我们这个族群有三位领袖——蛇母、深思、雷。
雷有一头黑发,看起来与我同一类型,外表很沉默。其实他与我一样,内心世界丰富多彩,而且比我激烈好几倍。深思的头发像大海般深蓝,据我了解,他冷静而残酷,有点古板,最缺人情味。他下达的命令全是按照最大损害后果来制定。听说深思在新亚特兰蒂斯搞出个“思想过滤”的清洗运动,以最大范围的标准去划分叛徒,造成诸多冤案,这就是他的风格。蛇母是监护人的死忠派,也就是她在我姐姐死后使用着姐姐的身体。那具身体是哥哥的杰作,但听说蛇母居然以自爆这种野蛮方式毁了它,实在惋惜。
这三位在我看来都是能看穿真相的智者,他们同时支持监护人,而反对候补神,一不定期是觉察到某种真相。所以我上他们的船是不会错的。
最后不得不提到一个中国人——不是那位叫明荣夏的,他已经非常引人注意了,不需要我来提及;我说的是另一个,叫占辉的那位。他作为盟友,目前与我们同一阵营。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