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憨正传-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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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钢挺起了胸脯：“看到了吗？就在你面前，哈哈！我每次智商测试都是满分，不然我怎么能斗得他们两夫妻，要知道他们加起来的智商可是300。我当兵的时间比你只早了十五天，可在你来的时候我已经是一个军事专家了！还记得那个爆破筒吗？那就是我的杰作！我算准了你这个傻瓜会拿它来炸我的，那几个医务兵早在行军的路上就被我用上百万的支票给砸昏了：不过以我的推断，这场仗打下来后，他们应该没机会成百万富翁了，而且就是这种支票也是我伪造的，不过仿真率是百分之百——我就曾经用它取过好几百万。阿憨！跟着我你是不会饿肚子的！”阿钢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
说实话，跟着聪明人混确实很有保障——当然我只是以一个白痴的身份发表这种看法：“阿钢！这么说来你是一个聪明绝顶的人，你应该有办法保证我们的安全。”
“眼前的麻烦我们算是摆脱了，只要我们不被发现，他们是不会再来追杀我们了。”阿钢打开了一个录音机：“早间新闻报道：今日凌晨一点三十分，我市XXX区XXX街XXX路33号豪宅发生一起巨大的煤气爆炸事故．．．．．．”
十四、革命？
阿钢说：“听到了吗？我的手脚做得相当干净，他们预先安放的爆药也配合的相当的好，我想你的那个只剩一个角的百分之百仿真元帅证件，还有我的那件只剩了几滴血的衬衣已经能够让他们确证我们的死讯，不过这不是长久之计，瞒得过政府里那帮蠢蛋可瞒不过我那聪明的老爸，我们要想光明正大的和漂亮的姑娘们沐浴在温暖的春天里只有一个办法！”
阿钢的表情像极了我以前见过的一头被打死前的豪猪——连全身的毛发都好像要竖起来了：“推翻他们！打倒他们！建立一个新国家：一个服从于我们统治的国家！”阿钢的眼神里放出了异样的光芒，就跟以前我们村长看到王寡妇时的神情一模一样：
“阿憨！开创一个新时代是我们唯一正确的选择，我们要建立一个人民民主专政的国家：那里只有真理，没有邪恶！只有民主，没有压迫！只有吃饱了撑着发牢骚的，没有饿着肚子闹革命的！．．．．．．阿憨！你一定要出面领导我们走向伟大的辉煌！！”
多么美好的未来，就是我这个傻子也被他打动了，只是他最后的一句话把我吓了一大跳：“阿钢！你确认你的智商真有你所说的那么高吗？就连我这个白痴也认为：国家不能由一个弱智来领导、革命是最需要高智商的。而且，我可不喜欢玩你们那种聪明人的游戏。我以前和妞妞他们一起玩过家家时，大虎是皇帝，妞妞是太后，我只是个、是个．．．”
“小太监？”阿钢充满了好奇。
我挠了挠头：“他们嫌我不够机灵，连太监也不让我扮，我只是一头用来砍脖子祭天的小笨牛。”
“哈哈哈——”阿钢笑了几声，郑重地对我说：“阿憨：我们不是在玩那种无耻政客们的游戏，我们是在为被压迫的人民建立一个新社会！我们的那个社会不需要皇帝和太后。我们那个社会的领袖，将会是像你这样为人民诚诚恳恳办实事的老实牛，老实将会是新社会最提倡的美德！阿憨！你将是新社会最适合的舵手！”
我实在不能明白这么深奥的道理：“阿钢！我不明白你到底要我干什么，你就换一种像我这种白痴能听得懂的说法吧。”
阿钢大声吼道：“阿憨！！我负责帮你闹革命！你负责当我们的领袖：一个不需要干活就能好吃好喝的大官——也就是新社会的总统！你知道吗？领袖就是总统！！”
“为什么？你干嘛不自己做？”我现在真的怀疑阿钢是不是和我一样的弱智，甚至还有一点蠢。
“因为上帝不是我的私生子，我也不是上帝的私生子，换句话说，我们需要你的好运气！你知道吗！革命成功最大的关健是运气！好运气才会有好结果！当年拿破仑那么英雄却因为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元帅二十分钟的老年痴呆而兵败滑铁芦；当年曹操那么强大却因为冬天里的一场春风而被火烧赤壁；当年希特勒那么嚣张却因为打了一下瞌睡放走了三十几万英法联军导致了最后的失败．．．．．．”阿钢越说越激动：
“阿憨！这世间的一切！智商并不能决定最终的结果，决定成败的是运气！阿憨！我有最高的智商，你有最好的运气，我们联手就可改变这个世界！！”
说实话，这不是我一个傻子所能明白的道理。
阿钢拿出一张纸：“来！阿憨！在这里写上你的名字，把你的好运气留在上面，它会带给我们未来的胜利。”
原来阿钢是要我的好运气啊！早说嘛！我迅速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阿钢拿起那张纸一看：“怎么跟打字机打出来的一模一样，这可不能作数的。大狗！把你的手伸出来！”
一个秃头把手伸了出来，阿钢突然像条疯狗一样狠狠地咬去。
“啊——”一声长长的惨叫后，阿钢吐了一口血涂在我的大拇指上，我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就迅速地把我的拇指按在纸上：“现在的手续总算是齐全了！阿憨！恭喜你成为我们人民党的党魁和红花会的会长！”阿钢突然对我毕恭毕敬起来：“请领袖去给同志们训示！”
党魁？会长？那是什么东西？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随着阿钢来到了一个大厅里，里面东倒西歪地散布着一群奇奇怪怪的人：有男的有女的还有一些分不清男女的；有秃头的有长发的还有一些半秃头半长发的；有黑头发的有白头发的但肯定没有一个年纪超过二十五的；有喝酒的有赌钱的就是没看见干正经事的；还有几个戴着墨镜头发花花绿绿但肯定不是老外的——他们的鼻子都是扁的．．．．．．最后我看见了几个缺指头少胳膊浑身刀疤的。
“阿钢！我怎么觉得这些人不是来干革命而是像混黑社会的！”我再傻也看得出来：他们不是一群正常人。
阿钢沉着地说：“革命的摇篮都不可能是白社会！身处黑暗的角落才有渴望革命漂白的动力！”
阿钢大吼道：“兄弟们！欢迎我们的会长给我们训示！”他递给我一张纸：“照着上面念一遍就行了！”
一片稀稀落落的掌声后，我照着纸张念了起来：
“兄弟们，从现在起，我们红花会全体成员就是伟大的人民党党员，大家以后都是革命先驱，正义的代表！我们不再是黑社会了！”
一阵猛烈的掌声响起：看来漂白的动力还是比较强烈。我继续念了下去：
“我们的宗旨是：平等．．．”我看见一个浑身刀疤的壮汉正把一个矮胖子踩在脚下。
阿钢解析道：“革命的斗争需要有人为勇士们铺路！”
“自由．．．”两个遍体鳞伤的男子正被绳子绑在凳子上。
“对于那些革命的敌人我们要限制他们妨碍革命的自由！”阿钢狠狠地说道。
“博爱．．．”我看见一群分不清男女的人搂抱在一堆亲嘴摸奶子．．．．．．
阿钢激动地说：“看到了没有，革命尚未开始，同志们就非常博爱了！”
我继续念了下去：“民主是我们的作风．．．”
阿钢及时插了一句话：“集中是民主的保障，我们要发扬民主权力的集中使用，领袖的指示就是我们民主权力的集中，我们要无条件服从领袖的决策！”
我接着往下念：“为人民服务是我们革命应尽的义务．．．”
阿钢又作了补充：“革命的前期需要人民大量的无私奉献。我们今后的斗争手段：还是以我们红花会的老方式来为革命积蓄力量。”
一阵更加猛烈的掌声响起：“去抢！去偷！收保护费！赚过路费！收买命钱！赚保命费！开赌场！开妓院．．．．．．”
我一脸不解：“这和流氓强盗有什么分别？”
阿钢笑了笑：“革命需要让同志们看到实际的利益，很多时候革命就是造反，绿林好汉就是造反的祖宗！什么是绿林，绿林就是流氓强盗的祖宗！”
我越来越迷惑了。
阿钢神情严肃地对我说：“阿憨！革命和造反并没有实际的分别！历史从来就是胜利者书写的！只要我们成功了，造反就是革命，强盗就是英雄！阿憨！这就是我对你所说的政治！事实上，上面那些政客们干的事比这群毛头青年要强盗的多。你要记住，革命只是我们求存的口号，夺取政权才是我们苦海超生的目的。”
十五、从流氓到武警
我大惊：“难道你要我领导这群流氓来造反？”
阿钢拍了白我的肩膀：“现在已经是文明社会，文明社会的革命方式不是起义，而是赚钱！只要我们赚到足够的钱，就可以养足够的打手，就可以左右人民的舆论，就可以招来足够的党员，而这些党员又可以为我们缴足够的党费，拉足够的赞助．．．．．．这样我们就能形成良性循环，越来越壮大，直至超过现在轮流掌政的保皇党和革新党，到时我们再给他们来个致命一击，废除他们的两党专制，把政权掌握在我们手中，当然，在军队中我们也要发展自己的势力．．．．．．到时我们掌握了军队和政权，就可以一党独大！．．．当然，我们的目标是建立一个理想的新社会，而不是要自己当皇帝，我们轮流当总统就行啦！要知道，社会制度的倒退是不符合历史发展的规律。”阿钢一本正经的做了个总结。
“里面的人员请注意！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向我们投降．．．．．．”一个高音大喇叭的声音响了起来。
顿时整个大厅乱成了一窝蜂。
阿钢沉着地说：“看来革命的阵营混进了叛徒！不过你放心，他们不会拿我们怎么样的！”随后阿钢叫我在现场维持秩序，他自己跑去上了厕所。
“不许动！”一群带着头盔，手执钢枪的防暴武警冲进了大厅。
所有人都趴在地上变成了乖宝宝。
一股浓烈的骚臭味传来，以我的估计，这帮看起来无法无天的家伙至少有一半人尿了裤子：原来他们也一样的怕死啊！
“你们谁是老大！”一个身形魁梧的家伙大声问道。
“他！”所有人都指向了我。
“仔细搜查整栋楼房！把他们全部带走！”那家伙大声命令。
“咯嚓！”一个冰冷的东西拷住了我的双手，我被单独拖上了一辆警车。
“阿憨！你怎么会跟这帮流氓混在一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转头一看：天啦！竟然是大春。
大春解开了我的手铐。
“队长！你不能违反纪律！”旁边的一个武警出声提醒。
大春笑道：“山猫！他是我们村一个才十四岁的白痴，被骗去当挡箭牌的，不信你看他的牙！”
那武警扳开了我的嘴看了一下，然后又问了我一个问题：“树上有十只会飞的鸟，被大炮轰死了两只正在树下偷情的大老鼠，树上还有几只鸟？”
“十只！”我怀疑这个山猫是不是个白痴。
“首长！我是山猫！我们被耍了，乱抓了一个弱智小孩充老大！”山猫拿着个黑砖头似的家伙大声呼喊。
前面一辆车停了下来。走下来一个四十多岁很有精神的中年军人。
“你说他是小孩？看脸形倒有点像，不过这身材怎么比大牛还高还壮！”这军官摸了摸我的脸又看了看我的牙：“宝贝！难得一见的宝贝！大春！这次你们立了大功！”
首长这话是什么意思？不但连我这个白痴不明白，就连大春他们那些聪明人也听不懂了。
首长大声指示：“给他换上我们的衣服，编入体工大队的篮球队！好苗子！真是一个好苗子！再长几年，绝对是一个我们体工大队的致命武器！”他盯着我露出了贪婪的目光，就像一头饿急了的母狼发现了一只肥羊。
“首长，他可是一个白痴啊！”大春他们泼了点冷水。
首长语重心长地教训：“你们这些小屁孩懂什么！只有像他这样心灵纯洁的白痴，才可能在体育运动中取得举世瞩目的成绩！正常人哪能受得了那种长年累月非人的训练！”
就这样，转眼间我由一个流氓变成了武警，这个世界真是太奇妙！
※※※
首长亲自带着我来到了一个很大的田径场，那里有一大群赤裸着上身的男人和穿着短衣短裤的女人在不停地跑来跑去。
“老黄！我给你带来了一个宝贝，他叫阿憨！你快来给他测试一下各项基础技能！”首长朝一个嘴上叨着口哨的老头大声喊话。
这老头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脸上的神情甚是严厉，他看了看我的身板和我的脸：“这么小的家伙能有这么大的块头、看起来有点像块料子，就不知脑瓜子好不好使？”姜还是老的辣，他根本不用去查我的牙就能看出我的年纪。
“齐步走！”老黄吹响了号子。
我走了起来。
“停！”老黄看了我的步伐后皱起了眉头，不过他应该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