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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哪只眼睛看见我是你弟-第2章

小说: 哪只眼睛看见我是你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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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最后的检票了,小冕背起他的黑色包包,摸了摸我的头,“我走了,乖。” 
  什么跟什么啊,我居然从他的语气里听到宠溺,这个家伙疯了,我是他老姐不是他宠物哎! 
  惊讶的抬头,看见他未褪尽青涩的俊美脸庞上,略长的刘海下掩着的眸子里竟然有些柔情,呆了,真的呆了。 
  他检票,回身,挥手,然后消失。 
  那之后许久我才意识到自己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长大嘴巴的痴呆动作。 
  那种感觉很微妙,仿佛是一个自己可以捏圆搓扁的小面人忽然和你一样高,甚至高过你,再过些时间轻松就可以压制你,惊讶期待恐慌,种种感受都一起熬成了一锅面糊,粘稠的让你无法思考,甚至开始怀疑以前稳操胜卷的种种是否幻觉。 
    这样粘稠的心情一直延续到上午的后两节课。 
  于意须首先注意到我的反常:“这么安静?” 
  “啊?”我半晌才反应过来是和我说,掩饰地举了举手里的作业,“忙着呢。” 
  也只有这种要交作业的课才可以看的见我们的身影了。 
  因为要过来才有版本抄,一直一起的一票人是没一个会做作业的。说到copy,我算是班上第一快手了,可是我的作业向来不会被人copy。因为是本批判的realplay版,浓缩之外还画面模糊,质量不够好。 
  意须向来是知道我即便copy也不会一句话不说的,但没有多问,只哦了一声,也埋头开始copy大业。 
  “好了没啊,好了扔本过来。” 
  “快点啊!” 
  “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 
  类似的话倒是此起彼伏。 
  很奇怪的现象,我们班即便是在这样的阶梯大教室上课,也大部分是坐成一片的,中偏后的位置,靠窗边,久而久之就成了我们的专座,其他班也不会有人插进来。 
  呼,终于搞定,我甩甩有些发麻的手,这个老师布置起作业有够变态的。无聊的看了看窗外,真的不是好天气。早上起来天还有些泛白,才到了中午,又阴霾的化不开了,有种雾重重压在心头的感觉。 
  坐在右手边的何问有气无力的趴在桌上:“我郁闷。” 
  这是正常的,我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告诉:“我小学时候有看过书,天气和情绪有关,所以雨天离婚率特别高。” 
  没想到这么一句何问居然来了精神,一下坐直了身子:“这就让我不禁要怀疑你小学看的都是什么书了。” 
  “金瓶梅。”我满不在乎的回答。和这票人混多了就明白个真理,不要钱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不要脸的呢,靠,怕更不要脸的。 
  一圈的人都笑了“后面的不要说话,要我说几次!”声音从讲台上传来。 
  “靠,烦的跟娘们似的。”何问低下头低咒了声,又引起一阵低笑。 
  讲台上的讲课声嘎然而止。 
  我们几排也迅速收声,一个个都低下头翻书,很忙的样子,然后从唇逢里挤出话语:“上面的在看哪。” 
  我壮起胆看了眼讲台,哦哦,没有想象中的怒目相对,他的视线投了另一个方向,大喜,顺道安慰周边兄弟:“安啦安拉,看的不是我们。” 
  警报解除,在老师觉得瞪够了之后,又开始他的讲课历程,我们继续我们的copy和聊天。 
  经过方才一番,压在心头的粘稠感觉倒是消了,大为爽感。 
  前排的的两男生在讨论游戏,有人拿了本cs书在研究,有人继续他的天花乱坠,有人在给他不知道第几个女朋友写情书…… 
  何问不知道什么原因,忽然问我:“欢姐,你毕业了做什么啊。” 
  他们都喜欢叫我姐,因为大一的时候我骗他们我大他们2岁,叫习惯之后发现被骗已经改不了了。我喜欢冲大,诡异的爱好。 
  做什么?说实话,从来没有考虑过,满迷茫的前途,往前看只觉得一片白茫茫,所以就干脆不看了。倒是曾经希望过开个书吧,不过只是想想,家里也不大可能同意。 
  我捅了捅意须:“毕业去你宁波开店如何?” 
  “开什么?”他咖啡色的晶亮眸子睨了过来,有满满的笑意,“鸭店?” 
  “哇,众望所归啊,欢姐,”何问更来精神了,“想想你的名字,你家人也肯定希望你往这方面发展,尽欢阁,尽欢轩,怎么听都是这方面的店啊!” 
  “鸭店?好啊好啊。”后排的玻璃也撇开那边的人来参加这边的谈话,“那咱哥们就都有工作了。” 
  “我要当红牌!”何问已经开始竞争地位了,好像我真的已经开了那个店,狂汗的。 
  “行不行啊你,”玻璃鼻子里哼哼,“小细胳膊小细腿的,这可是体力活。” 
  何问甩甩他长长的刘海:“粗人就是粗人,我可不是体力派,我是技巧派的,让人欲仙欲死的那种。” 
  不要脸的男人,我掌不住的笑了起来,这样的笑话当着女生说失之粗俗,却是男生群里最让人津津乐道的。 
  “只有10秒你技巧个P啊。”玻璃继续打击他。 
  我受不了啦,哈哈哈,顺手掐了做在前面看小说的一个男生一下,发泄下要爆发出声的狂笑。 
  意须却只是淡淡的笑着,伸出手拍拍我的背,顺顺我有些岔了的气。 
  原本讨论游戏的某个男生被我们的笑搞的莫名其妙。转过来问我们:“什么什么?” 
  “问你是什么派的。”我好不容易才正常了点。 
  他被我们的问题鼓励,轻咳了声,非常得意的宣布:“我是实力派的。”晕倒,又跑个派,后面的人已经笑的不行了。 
  “你知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还是意须敏锐的发现他被我们笑的很狐疑。 
  “不是说打游戏吗?”他搔了搔头,很不解,游戏的实力派值得笑成那样吗? 
  玻璃总结:“欢姐你想不发都不行,有实力派,体力派,技巧派,还有,”他指了指头发天然卷曲,轮廓深的有些混血的另一个男生,“这种波斯进口的,真是什么客人都可以接啊。” 
  “去死。”该男生骂了声,自己却也忍俊不禁。 
  好不容易笑的平缓了。忽听一直看小说看的聚精会神的某男发出惊呼:“啊!” 
  “怎么了怎么了?”看小说也可以看这样激动? 
  他转过了身:“谁掐我!” 
  受不了了,中了迟钝拳也不会那么夸张吧,掐他好像是3分钟前的事了。哈哈哈。 
  基本上我们的日常生活就是在笑闹中度过的了。我们是统招里的异类,走读生。班上男生虽然个个活宝,外号也取的乱七八糟,什么玻璃猴子包子淫棍的,长的倒是人五人六的。 
  总有外班的女生感叹你们走读的男生都满高满帅的。 
  哦,其实是胜在气质而已,我们班男生并不是非常帅,会穿衣而已,我总是这样谦虚一哈,心里却笑个不止。其实也还好啦,不过比起4个走读班级的另一个信3,就差多了,那才是美男大集合。 
  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大一第一次和信3一起金工实习被他们班齐刷刷走出的帅哥震的流口水,哦,不过不可以和我们班男生说,不然一定被扁死。 
  男生,都是臭美到极点的动物。 
  Part2 
  下课铃声急促的响起。什么年代了还用那么老土的铃,听了让人烦躁。 
  别班的人都起来走动走动,活动筋骨什么的,打情骂俏的也有。我们一票人还是留在原座不动,继续研究挂牌营业的问题。 
  一枚脑袋在后门探了探。 
  我脸上的笑容加深,烂烂这个白痴,自己有课不上,又跑来我们班了。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笑逐颜开,齐刷刷的喊了声:“皇上~~~~~~~~” 
  抽筋的封号,也只有烂烂想的出来。烂烂是烟视媚行的女子,很奇怪的,她开口闭口都是老娘,可是就是无损她的气质,反而是小女孩有样学样的可爱。 
  在那个街上清一色离子烫的年代,她就屏弃了不拉而直的秀发,整成了千娇百媚的波浪。虽然烂烂是因了我而认识这一干恶狼,可她在他们中的地位和影响力是我们班任何一个女生都可望不可及的,包括我在内。 
  不过烂烂外表成熟,神经却超大条,什么明示暗示统统接收不到,一个玩心大起,就收了全班的男同胞当后宫,煞有其事的自称皇上。还给几个特别熟的来个册封。 
  何问是太医,专门负责咔嚓的手术。 
  玻璃是东北人,粗犷豪迈型,将军是也。将军,朱九真好像有很多条。 
  此外还有御前侍卫,谐浴前四喂,就是皇上洗澡前要买4样东西给她吃。 
  还有爱妃。关于这个,烂烂的是解释是,爱劳动的菲佣。 
  至于意须,呵,看看现在意须左手旁的人马上让出位置,就该知道了,意须是皇后。 
  “皇上,你老还没驾崩啊!”玻璃眨眨眼。 
  “啊~爱卿挂心了,朕龙体安康。”烂烂口齿伶俐,开朗的让女人都要爱上她的那种。开朗和随和是烂烂的武器,无往不胜的。 
  “酒醒了?”意须客气温和的声音,清醇如薄酒,让人有微微晕眩的感觉。他对烂烂向来温柔的不行,对我就是敷衍加打击,踹死他,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谈话的重心已然转移到了烂烂那边。我不再说话,趴在桌上看窗外阴沉的天。我喜欢热闹,但不在乎核心是否在我,因为谈话和耍宝也需要精力,累,只要身边充满欢笑我就觉得快乐了。 
  若干狼人发现自己毫无希望的时候开始撮合意须和烂烂。意须从来没和我说过他喜欢烂烂,大概是不好意思吧。如果可以成功也是好事,两个都是对我很重要的人,烂烂不完整的人生也终于可以填上缺口。 
  可惜我知道,希望并不大。烂烂心里是有标本的。一个遥不可及的杂志人物,据说是反黑专家,电脑的,杂志上只登了个侧面就把烂烂迷的死去活来,因为她属于电白。平展楚,好像是这个名字,不过烂烂嫌他中文名不好听,一直都只愿意叫他“老娘的L”,L者,lover也。 
  我任由自己天马行空的乱想,背景是嘈杂的闲侃声。咿,不对,怎么好像没有意须的声音。 
  我收回视线,扭头向左,想看看他在忙什么,却不意碰上他若有所思的目光。迎上我的眸子时,他没有移开,还是一瞬也不瞬的看着我,眼里有太多复杂的东西,挣扎?犹豫?痛苦?我分不出来,人这种动物太复杂了,我只知道,他好像有些不对劲,很不对劲,非常,非常,不对劲。 
  只有恋爱的人才会不对劲。 
  这是我的想法。当天晚上就被证实了。 
  午夜,我坐在我的上铺昏天暗地在玩游戏,寝室的其他MM都早就去周公家喝茶聊八卦了。电脑的屏幕忽然出现波纹,我紧忙抓起手机,果然,有短消息。 
  意须:“恋上一个人。”简简单单的五个字。而我居然可以感觉到他的挣扎心痛,那种万针扎心的感觉,一针一针的细绵长远。 
  “我认识?”还是该确认一下,他说的和我想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很熟。” 
  果然是烂烂了。 
  “我帮你。”我很义气的回他。 
  “怎么帮?”他回。呵,和他真的是太熟了,我居然可以知道他肯定在苦笑,而我,亦然。 
  “算了,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说罢了。晚安。”紧接着又一条。 
  逞强的家伙。他的痛就是我的痛啊,心里这刻的悸痛该是为了他的痛苦吧,我没有细想的就把自己的伤疼草草归类。 
  他是我最好的兄弟,所以我要帮他。就是这样,吧…… 
  后来一段时间几乎每天都可以收到意须带些沉郁的短信,当然,也有不沉郁的。比如现在——“出来。请你吃饭。” 
  “好的,我去叫烂烂。”我回他,男女方面,他倒是腼腆,每次都是我主动替他叫上心上人。 
  可是这次不大顺利。 
  “啊啊啊,不行啊,老娘今天晚上有课,再翘的话老头要把我当掉了。” 
  活该,让她每次跑来我们班上课。 
  出了寝室只有对在外守候的意须摊摊手,不成功,没办法:“要么下次再去吃饭?” 
  “走吧。”他卷了卷浅蓝色衬衫的袖子,一副是若无其事的样子。 
  少装,我跟在他后面扮鬼脸,还一派不在意呢,难道这段时间天天半夜诉苦的那个是鬼?真是怀疑他有双重人格。 
  快走几步追上他,与他并肩,埋怨:“拜托,你老腿比我长,照顾下我好不好。”这样走路很累的哎。 
  他薄笑,步子倒是缓下了。 
  经过水泥球场的时候,我走的更拖拉了,眼睛一直盯着球场不放,前面的路是根本不看的。向来超爱看男生打篮球,打的帅的简直就直接封为偶像。青春啊,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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