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双生花-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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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手执钢刀,兀立不动。
“这是定金。”白青从包中掏出一锭黄金扔了过去,金子在地上滚动,十分的耀眼。
“……”那人眼神在白青包袱处停留了一下。
“这包里的都给你吧,我留它也无用了,能让我做个明白鬼吗?雇主是谁?”白青相信这世上应该还没人如此的痛恨自己,须除之而后快。
“看你懂事,本爷给你点提示,雇主是一女人,你这小白脸是不是做了始乱终弃的事?”黑衣杀手松了口。
“冤枉,我白青在银月还未曾与人有过婚约盟誓,何来始乱终弃?是不是搞错对象了?”白青心中升起了希望。
“白府公子白青是你就没错,你长得比女人还俏,该不会是勾引了别人相公,做了不耻之事吧?”那人显然对白青的回答感到诧异。
别人相公?女的?白青立即想到了白素,一般寒意自心底升起,漫至全身,颤栗,脸煞白。
“想起来了?”黑衣杀手鄙夷的看着白青,在这个世上,男子断袖是最最不耻之事,“你这种龌龊之人,杀你污了我的刀,你还是自绝吧,留你一全尸。”
那人说什么,白青已没再听,心中只有一念,自己的妹妹要杀自己,用她给她的钱买凶来杀自己,那每每在路上给她回忆给她力量的香芋小酥是什么意思?用来打探自己在不在家工具?还是给自己上路的祭品?
太可叹了,两人二十几年的这份亲情居然在她白素眼中比起她所谓的爱情是如此微不足惜;太可怜了,她居然简单认为除掉自己就可得到她的所谓幸福;太可悲了,她居然如此愚蠢,自己居然如此失败。
“撞石还是投江?”黑衣人步步紧逼。
若自己的死能换来妹妹快乐幸福,她愿意,若能换得她的彻底醒悟,她更愿意,白青两眼空洞,胸间腥味腾升,热血喷射而出,人事不省,向江中倒去。
一个巨浪把白青卷了去,片刻不见踪影。
黑衣杀手挑起地上的包袱,取出银两,把包中衣物丢弃在礁石边,只留下粘了白青鲜血的那块绸布,准备以此作凭回去领取另一半酬金。
作者有话要说:你的留言是我更新的最大动力
自缚
皇宫
离李护院飞鸽传书已有些时日了,月无痕一直在翘首以待他俩的归来,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打算,只要白青回来,不论用什么法子,都要把她留在竹苑,让她在那里给自己生一群小孩,想离开也离开不了,就像李护院家的娘子一样,哪儿也没兴趣去了。想像自己和白青将来孩子的模样,他相信那应该是天底下最出色的孩子。
“小人见过主人。”李护院进门后便径直跪伏在地,不敢抬头。
见到他的动作,月无痕心中隐感他此行不顺,心中一沉。
“起来说话。”
“小的不敢,小的有辱王爷使命。”李护院把白青的绢帕呈上,这是他在江边礁石边捡到的。
“什么意思?”月无痕接过绢帕,正是白青独有的绣有墨竹的小丝巾,“她不愿跟你回?不是命你务必把她请回吗?”
“她……她回不来了。”
未待李护院说完,月无痕抓住他的双臂:“说什么?”
“小的去晚了一步,只在青江边捡到了小姐的遗物,听江边的一个渔民说,他曾远远地看见小姐被一黑衣人所逼,受伤坠江,再也没上岸来,小的查看过,礁石上确有血迹。小的失职,听凭主人处置。只希望主子看在小的跟随主人多年的份上,能饶小的妻小。”
月无痕掌风凌厉划过,行至李护院天灵,突然收掌,切齿问:“黑衣人是谁?”
“小的跟他交过手,像是六刀门刀六。”
“好,再留你一命,速去查出元凶。”
圣京城郊归雁亭,刀六等得已有些不耐烦,不停地更换坐姿。
一华衣美妇姗姗而来。凭她的窈窕身姿刀六也认出这人正是上次找他的雇主,只可惜每次她都轻纱蒙面,不能一睹她的绝世芳颜。
美人径直走到刀六跟前,伸手:“东西呢?”上次她曾交待必须拿白青的一件物品回来才能领另半酬金。
青葱素手在眼前晃,刀六恨不得咬上一口,狠狠地咽下口水:“在这。”他把白青那块作包袱用的方巾递了过去,上面还有白青血迹。
白素一眼便认出这是白青的物品,迅速接过来,点燃,方巾舜间化为一撮灰烬:“我怎可断定它主人已死?”
“他那种断袖龌龊之人,丢尽我们男人的脸,我定不会让他活命。”
听他说话的腔调,说话的表情,白素笃信白青已死:“好,这是你剩下的酬劳。”丢下一张银票,她看着刀六色迷迷的样子,恶心之至,不愿与他再多呆片刻,转身即走。
白素嫌恶的表情深深刺痛了刀六,看着路边三两的行人,不好动手,只得望着白素的背影再一次咽下口水。
太皇太后的病有了起色,月无痕直接回了王府,没有去竹苑,怕自己睹物思人,心意难平。白素很高兴,少了白青,情况果然有所好转,虽不怎么搭理自己,至少他人每日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难得两人一起上街,白素小鸟依人的傍在月无痕身侧,享受着行人投来的各色眼光,白素最喜欢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心中飘飘然,全然没有注意到玉春茶楼上有一人正在密视自己。
“小二,那人是谁?”刀六认出了白素的身姿。
“他你都不认得?康王爷,银月第一男子。”
“我是问他身边的女子。”
“王爷身边的当然是王妃。”
“王妃不是白府小姐吗?”
“正是,正确的说是白府二小姐,听人传,好像白府的公子本也是女儿身。”
刀六没想到情况是这样的,脸上浮起让人难以捉摸的笑意,心中已生一念。
事隔半月后,月无痕正与白素在听风阁品茶,李护院匆匆到,见到在场的白素他并没有感到吃惊,因为他知道她与白青是姐妹。月无痕听完李护院耳语后,匆匆离开,留下白素和小桃主仆两人,白素不喜欢看到小桃在眼前晃来晃去,把她打发开来,独自一个在街上闲逛消闷。
“王妃别来无恙?”来者手握上了白素的手臂。
白素看清来人,正是刀六,欲大声怒斥他的无礼。
“喊吧,到时我一不小心把王妃雇凶杀兄,不,应该说是杀姐的事也喊出来,不知王爷若晓得了会有何反应。”
白素恨恨:“你想怎么样?”
“跟我走一趟,这儿人多。”
两人来至郊外一破庙。
“这是我刚找的住处,寒舍简陋,请王妃屈就。”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身上没有多带银两。”白素想,对方可能是缺钱想敲她一笔,赶紧把身上的钱全掏了出来,想去钱消灾。
“钱嘛,是缺,但更缺的是人,女人,像王妃这般绝色的女人。”刀六谄笑靠近白素。
“做梦,瘌蛤蟆想吃天鹅肉,明知我是王妃,还如此不敬。”
“哈哈,你不觉得我俩才相配吗?冷血杀手和蛇蝎美人是绝配的呀。这些天我可想你想得食不甘味,夜不能寐哦。”说罢,刀六朝白素扑了过去。
白素手无寸铁,毫无还手之力。
屋中响起锦帛撕裂声,男人喘息声,女人反抗声……
正在白素绝望时,一道白光闪了进来,扑在她身上的刀六抽搐了几下,而后再也一动不动了。白素哆嗦着把刀六从身上移开,颤颤悠悠地站了起来,拉了拉衣服,可怎么整理也难以遮体,狼狈至极。此时门外又丢了一件披风进来,白素捡起赶紧披上,对着门外躬身:“不知哪位英雄,小女子多谢出手相救。”
久不见对方回话,白素以为对方走了,便步出门外,不想抬头便见一人站在庙前古松下,白色的长衫分外的醒目,明显是在等她。
看着对方如此熟悉的背影,白素两腿发软,倚墙站定,咽干舌燥,终还是心存侥幸开了口: “你……你来多久了?听到什么了?”
“来很久了,该听到的全听到了。”月无痕转过身来,目光如剑,声冷如冰。
月无痕在茶楼一听李护院说发现了刀六踪影,便跟他前来抓人,没想到找到刀六这天的新窝,就恰好听到他与白素的对话,心中的怒火无法遏抑。
李护院见刀六对白素无礼,便甩出了飞刀。刀六当场毙命,李护院觉是剩下的是主子夫妻二人的事了,不方便在场,于是闪人,留下月无痕在树底等候白素的解释。
“为什么?”月无痕一字一顿。
白素觉得如果一个人的目光可以杀人的话,她此刻已死千遍万遍了,事已至此,她已明知无挽回的可能了,索性豁了出去:“你自己花心,为什么还要问我为什么?”
“胡言,那你怎么不针对我?你怎可对她下得了手?枉她那般好的对你。”月无痕心痛。
“不管是你们谁主动,她夺了你的心,这是事实,夺人丈夫,我恨她,她就是该死,说什么男人变心跟第三者是谁没多大关系,原来她早就想为自己开脱。你若真对她那般痴情,为什么不去地府陪她?伪君子!哈哈哈,原来她和我一样也不是赢家。”
“疯子。”月无痕杀机起,举起了手掌。
真若面对死,白素突然有点害怕,身子微微后仰,“你不可杀我,我若去了地府,我定让白青在阴间也甭想安宁。”
听到白青两字,月无痕眼神开始黯淡,鄙夷的看了白素一眼,把掌收回,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夫妻情绝,好自为之。”
居然要用白青的名字来救自己一命,她并不觉得自己可悲可笑,她只觉得这是白青欠她的,想起自己的荣华富贵转眼即逝,她心中就是恨,若不是白青的介入,会是这样子吗?
月无痕绝情离去,白素转入了混沌中,想当初满怀喜悦满怀希望嫁进王府,而今满是怨恨满是绝望地被抛弃,一切来得那般的容易又去得那般的迅速,实在让她无法承受……
日暮,寒风起,庙前树上乌鸦归巢,白素一阵寒颤,人开始回神,站了起来。面前的青石阶在暮色中延向远方,她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王府回不去了,白府亦是伤心地,清点了一下荷包中的银两,还好,有张千两的银票,足够她开销一阵子的了,她不信没有白青、没有月无痕她就无法活下去,当务之急是弄套干净衣服,把自己收拾漂亮了再说。
还没行至大路,白素只觉脑后受了一重击,随后便人事不知。待她再次醒来,发觉自己躺在一辆正在行驶的马车上,手脚被绑,嘴被堵,听得马车外两人猥琐的说笑声。
“今日这货色不错,细皮嫩肉,貌美如花,还真舍不得就脱手,不如我俩留着把玩几日再说。”
“算了吧,尝过一次就够了,赌房那边追得紧,赶快把她换了银子还上高利贷再说,留命要紧,缓过这阵子,还怕在孙七娘那里找不到她?”
白素明白自己已羊入虎口,马蹄节奏如飞,车摇晃得厉害,她五脏六腑如翻江倒海,突然觉得自己生不如死。
日中马车减速,听得一个人说:“前面就是兰亭镇了。”
疗伤
不知该难过还是该庆幸,自己居然没有死,听到水流拍打堤岸的声音,白青把眼睁开,发现自己躺在松软的河床上,感觉睡了一个很长的觉,梦到了母亲,梦到了她慈爱的微笑,梦到了她细细的叮咛,“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妹妹。”犹在耳边回荡,妹妹,一想到这个词,眼泪不由自主的往向淌,真愿随母亲去了,那样就不会再有被亲人背离的锥心之痛。
白青原地躺了许久,衣服都被风干了,越来越清醒的意识让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唉,既然没死,就从长计议吧。她还未站稳,一个黑影朝她扑了过来。
“阿原,果真是你!我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随之而来的是让人窒息的拥抱。
白青没经受得住对方拼命的摇晃,还没看清来者,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白青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锦床上,旁边站着一位身材颀长,衣着玄色,腰缠红色锦带的公子,炽烈颠狂的眼神与他满身的憔悴极不相称。
玄衣公子见白青醒来,一双温暖的大手便抚上了她的两颊,喃喃地诉说:“阿原,你醒了,太好了,他们说你死了,我不信,你怎么会死?怎么会舍得丢下我一个呢?在你失踪的这些日子里,我没日没夜的寻你,找遍了你曾经呆过的每一个地方,老天怜我,让我在这找到了你,你怎么到我老家这里来了?是不是心中一直放不下我?”
白青身心重创,精神恍惚,反应呆滞,她没听对方的言语,只是在细细的感受对方手掌传来的温度。人们都说:一个人受伤后去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独自清理自己的伤口是最佳的疗伤方法。她觉得她是另类,她潜意识里希望有双这样温柔而暖和的手来抚平自己的伤痕。 白青的手慢慢移了上来,覆上这双大手,宛若抓到了一根救命草,仿佛找到了精神的支撑,牢牢地握住,无声地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