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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灵武司兵器簿-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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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比较好。”

北宸瞪眼:“所以你就放任他这麽乱来?!”

“怎麽可能!”笑罂苦笑著歪嘴,“我再怎麽放任也不会让事情到这地步的,而且就算我想配合演戏,也不至於容忍他这麽毁我的容吧?要不是有苏末的禁药,我的脸可就真的回不来了──虽然我并不喜欢这女相的脸,但至少比一脸刀疤要好吧?”

“那到底是……”

“我失算了。我以为他胆子再大,也只会冲你一个人来,最多是演个戏绑架你什麽的,那种的我有很多方法可以对付──可我没想到他连霞血也敢利用,而且接手了一整个神团还和苏末做交易,甚至有要替全世界战器解放的大野心──他确实隐瞒得比我想像的还好,所以等我察觉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本来是想让你吃个教训,但现在看来,该受教训的是我自己,我还是太过自信和轻敌了呢。”

“……”

北宸神色复杂地低头,而笑罂神色诚恳地对她半跪下来。

“所以这次的事件会闹到这地步,我也有一定的责任,如果我早就把凌霜一些让人怀疑的细节说出来的话,说不定也就不会──”

“以我的个性,可能那时候就算你说,我也不一定会信的。”

北宸自嘲地歪了一下嘴角,扶起了他。

“不过从此以後,我倒是会信了呢。这次的责任,我们俩该对半分,笑罂。不过责罚就算了,毕竟苏末这个大救兵,没有你争取来的承诺也不会来找我联络的。况且我现在还不是主君,qǐsǔü也不想行使什麽裁决权啦。”

“北宸。”

“我只是希望以後你不要再瞒我什麽了,有需要的计策除外,其他有什麽想法和意见就直接和我说好吗?”

“好。”

笑罂语音微微发颤,轻声但用力地应了一声。

“嗯,那你的契约怎麽办?还在苏末的部下这里挂著吗?”

“早就解除了,现在是自由战器。不过我不强求和你契约,毕竟你现在的状况我也知道。”

北宸神色复杂地笑了笑。

“谢谢,笑罂……至少最近,我不是很想增加战器,但放心,温饱问题,我和银岳会帮你解决的。”

“也不用这麽麻烦,去弄一个战怨症尸体的灵晶来不就行了。”

“啊、对哦。但是……”

“嗯,可以的话,还是比较习惯通过人类来进食呢。毕竟战器的本能欲求就是被人使用而得到价值,现在脱离了人,但观念和生物本能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能适应过来的。”

北宸点点头,然後松口气似的,环视屋内的众人。

“现在积压的疑问总算是清得差不多啦。笑罂,回答我最後一个问题吧?”

“好。”笑罂脸上淡淡的阴霾散去了一些,然後露出了有些傲然的微笑,看向周围几人。“展示成果的时候总算是到了,各位,我交代的任务,没有没完成的吧?”

“你说呢?”

亚晔首先不满地哼了一声。

“我都把九千堕暗种大军带到首都来了,别说你没看见啊?”

“嗯,”笑罂点点头,“集结堕暗种战力的问题,效果比预想的好,我原来以为只能收集到5000个左右,辛苦了,亚晔。……北宸,堕暗种可以回避星灵力探测,又有悬浮和黑影化的能力,以後可以成为相当出色的侦测军队,这支军队,必须亲自好好培养。”

“嗯!”北宸用力点头,然後对亚晔投去了感激的神色──後者则是一脸理所当然地哼了一声,显得对她的感激很受用。

笑罂继续“收作业”:

“那麽西风,你这边呢?”

“虽说我是帝王级战器的吊车尾,不过好歹也是世界级贵族,跨国灵武司工会执照什麽的还是小问题。”

西风说著甩出一张卡丢去北宸手中──那是一张代表会长资格的金色身份卡。

“基本的框架已经搭建完毕,资金也已经到位──顺便一说雷狄斯出了一千万多瑞的赞助──除了人类方面的委托体系,战器方面的各方面服务功能也开发好了,面对现在两个种族的分离磨合的局面正好。”

“跨、跨国灵武司工会……这也太厉害了吧!”

北宸捧著手中的卡片,赞叹地细细端详著──在塞那加德,灵武司工会显然是几位重要的设施,甚至可以成为一个国家的经济来源,但现在她手中已经有一个框架搭建完毕的工会雏形了,不愧是活了300多年的西风啊!!

“那麽到我。”

一边的辜银岳主动开口了,虽然依旧是那张冷冽肃杀的脸,但不知道怎麽的,语气间带上了隐隐的邀功,像是想要抢回北宸的注意力似的。

他说著,从胧云的储物空间内拿出了一大叠的纸。

“这是每个国家的详细地形图。包括一些没有对外记载的地点标记和附身月使的分布密度都有。”

北宸吸了一口气。

地图的意义,在这种科技并不是很发达,一切便利都是依靠灵晶的世界来说有多重要,她还是知道的。

尤其是国家为了隐瞒机密而对外不公布的地点或是要害地形,如果拿到手的话,不说怎麽取胜,防人暗算可是太有利了。这叠纸张的价值──几乎无法用金钱来估算。

“银岳……你,你是怎麽弄到的啊?!这些……!”

“我的父亲曾是悠禹国的将军,征战时期就存有几乎所有南大陆的详细地形图。北大陆和东大陆的地形图也有不少,剩下的是我自己画的。成为灵武司的七年我一直在这两个大陆旅行,去过的地方很多,这次旧地重游,有目的地跑一遍把刻意封锁起来的地方探一遍也不是难事。”

“……”

能随意进出国家机密地点……还叫不是难事吗?!

“总之有了它们,征战是没有问题。”

“不不不不不我可不想真的去当征服世界的魔王──这些只是用来防御外敌入侵的护身符而已。建立国家的担子都够重了,要是去征服世界,我觉得不出三天我就被压力榨成人干了。我才不要呢。”

辜银岳闻言一愣,然後嗤地一声笑了出来,宠溺地伸出手摸摸她的头。

“随你怎麽用。”

“嗯,辛苦啦,银岳!”

北宸嘿嘿笑著任由那大手摸了一阵自己的脑袋,直到辜银岳收手,她才转身对所有人欣慰地笑了起来。

“虽然栽了个大跟头,凌霜背叛了我的信任,这个教训我收下了。但同时我也得到了同等的收获。我很高兴……你们愿意回应我的信任。”

凌霜的教训,告诉我不要随意对人放下戒心。

但你们,却也让我知道这世界总有一片可以放下所有防御的净土。

“从此以後,我会吸取教训,对一切都保留态度,但你们──因为我承受了巨大的伤害,因为我付出了如此之多的水面下的努力,因为我去争取来了这些重要的东西,所以,只有你们──只有面对你们,请让我继续天真和幼稚下去吧。”

北宸在众人温和而又坚定的视线中,重新露出了属於那个速杀白影、胆小而又勇猛的小泥鳅的可爱而又清澈的笑脸。

只有你们,我依旧会毫不犹豫地转身,将自己最脆弱的背後暴露在你们的面前。

而这一次,我相信,从背後迎接我的,只有温暖的拥抱,

不再会有那冰冷的枪尖。

屋内的压抑,在这温馨而又平缓的气氛慢慢散去了。

然而站在屋子一脚的双子的神色,却比方才还要更黯淡几分。

西风、辜银岳、亚晔──他们在自己只知道陪在北宸身边胡闹耍赖的时候,已经默不作声地为北宸即将走上的道路,铺好了基石,扫清了障碍,甚至是种上了路边的树木,而他们呢?美其名曰守护北宸,最後又做到了什麽?

不但什麽都没做到,反倒是被以那种无法抗争的姿态打回原形,残留著意识却无法开口,只能眼睁睁地躺在冰冷的血泊中,看著自己此生唯一一个真心喜欢上的女人,在如此绝望的神色中被侵犯,被羞辱,被伤害。

和亚晔西风辜银岳笑罂比,他们到底算个什麽东西啊?

无能也就算了,竟然自己最後的底线都没守住,在心里已经有了想要珍惜的女人之後,还被逼著同其他的女人磨刃。

──已经连最後一丝留在她身边的资格都丧失了吧?为什麽还这麽恬不知耻地站在这里,在这个房间里品尝自己有多无能?

黑祸、素劫──你们到底还能为她做些什麽?你们到底──

还剩下些什麽价值?

双子不约而同地如此扪心自问,脸上的神色却越来越灰败,而早已发现的北宸,则慢慢走到他们两的跟前,双眼清明凛然而又诚恳地盯著他们。

“先公後私,公事解决完了,该解决私人问题了。黑祸、素劫,你们先说,还是我先说?”

第二十七章 切碎还腐烂

“先公後私,公事解决完了,该解决私人问题了。黑祸、素劫,你们先说,还是我先说?”

北宸话音刚落,黑祸和素劫就露出了有些难堪而焦急的神色。

“……这、……这个还是以後再说吧,……你看,阿特拉斯的事不是还没有著落吗?我们应该先动身找他──”

“阿特拉斯……啊、不,应该说是塞那加德意志吧,他早就来和我联络过啦,不然我怎麽现在还在这里?”

“诶、”素劫有些怔愣,“那他怎麽不出现?”

北宸转头看看窗门的方向──不过有窗帘挡著,看不到窗外的天空。

“他被霞血打得元气大伤,回去毒月了一趟,而且阿特拉斯的人格不知怎麽的进入了休眠,旧式操纵这个身体又有些心有余力不足,正在想办法修复这个问题。而且他还说想要去调查一下那个会和变成一半战器一半附身月使的家夥。”

“……啊、是说另一个人形附身月使?”

北宸皱著眉点头:“旧式和我见面的时候是前一个星灾之夜,那时候我还被关在地下基地,他身上看上去一切正常,也不像带伤,但是似乎是表里人格互换了,所以星灵力很不稳定,为了让新式阿特拉斯人格重新恢复运作,他说需要一段单独行动的时间,自我维护顺便调查一下另一个人形附身月使的怪事,两个月之後他会找到我们汇合。”

“两个月吗……”亚晔沈思几秒,“嗯,问题不是很大,我们现在这边有霞血暂时撑腰,外加踏夜铁骑和堕暗种军队都在首都外围待命,就让他耐心把自己的事办好吧。”

“嗯,所以,黑祸,素劫……”

见北宸转头又准备说正事,黑祸急了。

“等、等等……还有他……他啊!狂犬‘格伦佘’!”

黑祸说著指了指不知什麽时候躺在沙发上睡著的格伦佘,那只柴犬也窝在了他的脸上打著细声的呼噜,因此看不见他表情,不过那一起一伏的胸口倒是可以说明他睡得挺沈的──但是为什麽他不会被憋死啊,他不是用鼻孔呼吸的吗?

听到黑祸的吼声,格伦佘的身体抖了一下,似乎是醒了,然後他立即注意到了窝在自己脸上的柴犬,於是毫不留情地伸手把它从脸上抹了下来,坐起身:

“说完了?”

“嗯。”北宸有点不好意思地抓抓头,“结果还是把你也牵扯进来了啊,格伦佘。”

“你说你是巫女的事?还是你们在囤积力量准备大干一场的事?”

“两者都有吧。”

“无所谓,你是什麽身份和我关系不大。”格伦佘张嘴打了个巨大的哈欠,“不过既然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哥哥,你怎麽也得从头到尾和我说一下到底是怎麽回事吧。”

“是啊是啊,”黑祸继续鸵鸟病发作,“北宸你就详细和他说说呗。”

“我来说吧。”

可没想到的是,辜银岳却在一边开口了,然後对格伦佘做了个“请”的动作。

格伦佘本来想反驳,但又发现到北宸和双子之间有点微妙的气氛,於是点点头,走向门口,而被他捋在地上的小柴犬,也嗖地一下窜了过去,跳起来一口咬在他的衣角下摆上,和巨大的挂件似的挂在格伦佘的身上,跟著出去了。

屋内众人盯著那柴犬不约而同抽了一下嘴角,然後笑罂回神似的对众人笑笑:

“对方是图零准族长呢,我看看能不能争取和他来个同盟什麽的,那麽我也先失陪了。”

说完,笑罂也迈著优雅的步子出门去了──但黑祸和素劫却觉得,他与其说是办公事,根本就是找个借口走人吧!格伦佘的态度完全就已经是自己人了啊还需要争取什麽!

“啊、既然主人都出去了,那我们俩做战器的也就不能呆在这里啦。”

胧云说著走到北宸旁边,俯下身子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加油办了他们!胧云哥哥给你加油哦!”

北宸顿时一个趔趄,哭笑不得地看著胧云──这时候那罗迦已经一个手刀砍在了胧云的後脑勺上,把他砍得蹲下去捧著脑袋哇哇直叫了。

然後淡紫色短发的少年侧头斜了北宸一眼:

“放血还是放脓,切碎还是腐烂,自己好好选吧。让我好好看看即将成王之人的气度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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