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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夏妓-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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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沐凡大怒,气得浑身发抖“不成气的东西,你玩女人就算了。拿这种事去玩?当真以为自己是皇帝老子了罢?想什么便做什么?”又颤抖着手,指着他“我白疼你个不争气的畜生!当真白疼你了!怎么就生了你个造孽的东西!”
  修不出声,侍卫长见状,便说“先生,另有隐情,二少也是逼不得已。”
  “你怎么就知他逼不得已了!他去赌,去放火!你竟然还敢跟我说他逼不得已?”欧阳沐凡的脸色更差了,气得直哆嗦,瞪了他一眼“谁要再替这逆子求请,我便剐了他的皮!我一定要活活剐了他的皮!看你们谁敢护着这不成气的东西!”
  侍卫长不敢再说话,退到一旁,大气都不敢喘。
  巡捕房的人见这架式,小心翼翼地说“先生,法国人那边…”
  “够了!”欧阳沐凡低吼,截断他们的话,劈头就骂“这点小事还要将他送进去关几天不成?你们倒是告诉我,是不是要关几天才成?”
  “不敢,不敢。”他们急急摇头,轻声说“只需赔些钱便可以了,有钱,我们也好交待。这事还未惊动领事馆,可以解决!”
  “能解决你们还不快去?”欧阳沐凡铁青着脸,“用了多少钱回头跟我报上,定然少不了你们那份。还不快些给我出去!”又大声叫道“侍卫长,送客!”
  “是,是!”他们连连点头,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也不好再追究。便随侍卫长出去了。 
        
第12章:如果不爱你(2)

               第12章:如果不爱你(2)
  修见没人了,才起身“你若用家法打我,我也无话可说。”欧阳沐凡不再咆哮,只是冷冷地说:“你还顾自己面子?没人才敢出声?”又恨恨地问“除了吃喝赌,你还会些什么?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造孽的东西!帮不到我便算了,还成日给我抹黑!”
  “他们都认定我不敢烧,我这都是你的脾气,火上来,便不顾!一把火将它烧干净完事!”
  “你不是将它烧了完事!是想气死我才完事!”欧阳沐凡眼里尽是血丝。修瞥了他一眼,小声说“你要看我不顺眼,把我赶出家便是了!”
  “你倒是说出实话了!信不信我打死你个不成气的东西!”欧阳沐凡扬起手,作势要拍下去,又无力地放下,只是忿忿地说:“我不会趁了你的心的!死都不会趁了你的心!”又尖叫道“何管家!”
  “老爷!”何总管双腿哆嗦着走了过去。“老爷有何吩咐…”
  欧阳沐凡愤愤地指着修“将这混账给我关进房里,没我的吩咐不许放他出来。”又瞪了他一眼“不许任何人见他,听到没有!若是让我知道有人见他,我绝对刮了你的皮!”
  “是,老爷!”何总管小心翼翼地应允。修这下倒急了,问“派个丫头给我总成吧!我要夏妓!”
  “你倒还指望丫头侍候!”欧阳沐凡冷冷地盯着他,骂道“成天给我惹事,你倒还想丫头侍候!”又对何总管说“任何人也别派给他!就给我关着,关到我气消了为止!”
  “是,老爷!”何总管急忙点头,低声说“二少,您就别惹老爷生气了!赶紧跟我回房里去。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成么?”
  修没吭声,其实父亲是真生气,这惩罚已经算是最小的。即使父亲真打死了他,他也不后悔!因为这件事,非做不可!
  侍卫长送完客人,便进客厅,低声对他说“先生,我有事报告。”
  “什么事!”欧阳沐凡跌坐在沙发上,无力地闭着眼,心绪依然无法平静。从小那乖巧的孩子,怎么就成了这模样?侍卫长小心翼翼地瞧了下他的脸色,才说“二少烧的那家医院,恰巧是杨全住院那家。资料全烧了,我们也不能知道究竟是什么女人救了杨全。这件事倒棘手了。依您看,现今应该如何做才是?”
  “算了吧,都算了吧。”他苦笑,孩子都成这样了,他哪有闲情管其他事。又无力地说道“若没别的事,你先下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可是先生…”
  欧阳沐凡瞪了他一眼,低吼道“即使有天大的事,也别来烦我!”
  “是的,先生。”侍卫长眉头锁得紧紧的,心想,得快点通知大少回来才是。长久下去,杨全的事迟早会查到先生头上。
  欧阳家的规矩甚严,老爷说不让任何人见二少,真是没人敢见了!夏妓暗地里求了何总管几次,依然毫无办法。老爷的脾气大家都知道,谁都不愿趟这浑水。连送吃送喝的都是侍卫长亲自送。老爷甚至还吩咐了侍卫队呆在二少房里!可见老爷这次是真生气了!
  外边的报纸倒是愈描愈黑,说二少看上了医院里头一个护士,岂料那护士不从,他便放火烧人家医院泄愤。也有报纸说,二少是受人指使去放火,言外之意指向欧阳先生。反正谣言都是越传越黑,永远不会止于智者。欧阳家对这些倒是不去澄清,若是去澄清说不定被他们讲得更夸张了!
  是的,对这些报纸的造谣是没人会去澄清的!
  “夏妓,三天到了,我们应当走了。”玉凤连日来一直催她快些,若是可以,她恨不得立刻便离开上海滩!这个地方太恐怖了!那些人不会放过她们,绝对不会!
  “可是…我还未同二少讲明白。”夏妓低着头,不安地撮着手,神情紧张地朝窗户外张望!玉凤自顾自地收拾包袱“别看了,再看二少也不会来。先生若是真关了二少,任谁都见不着。”又轻摇头说“他这次果真过分,好好的将人家医院放一把火。”
  她将包袱收好,坐在床上,盯着夏妓,说“你还是舍不得走了?二少虽然是好人,可那性格是改不掉的。除了玩女人与富家公子赌,他还会些什么?”
  “他不是那种人,玉凤姨您是知道的。”夏妓酸楚地瞥了她一眼,将她手中的包扯了过来,紧紧地抱在胸前,问“可不可以再等几天,二少待我们不错,总得跟他道别一声。”又硬挤出一抹笑容,“我想您也不是那样无情的人。况且您舍得那些邻居么?”
  “你何时变得这样不听话了?”玉凤怒了,不料气急攻心,顿时咳嗽不断,“成,你不想走。我走!”夏妓眼眶顿时红了,将包袱递还给她,急急地唤道:“玉凤姨!”连忙说“您别生气了,我走还不成么!”
  玉凤紧紧地攥着包,没吭声。等夏妓收拾好包,她才一脸渭然地说:“以后你就会知道。留在这里,只是等死呀!他们富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又瞥了她一眼,哀泣道:“最后你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同你母亲一样,死不瞑目!”
  她扶着玉凤姨走出家门,再也没说话。
  金店、银楼、酒肆、茶馆、戏楼、商行,各色商店鳞次栉比,也依然还是往昔的热闹。法租界内虽然让巡捕弄得人心惶惶,但只要没到自己头上,人们便是漠不关心。依然做自己的事…
  她坐在黄包车里,回头盯着愈离愈远的鸽子阁楼,看着那些伸出窗外挂在竿子上的衣物在马路上空、行人头顶迎风飘扬。心下不由蓦地一酸,她仿佛又记起,二少第一次带她去时,尴尬地说:这地方只是暂时的,以后,我便会将你接回府去。
  也记起小时候,二人嬉闹时,他无比认真地问:夏妓,在这府里只有你才能和我说上二句真心话。长大了你嫁我成么?
  更记得,他搂着她,温柔似水地说:夏妓,你的每件事我都记得。
  是的,他都记得!她更是忘记不了。忘不了,他曾说:夏妓,只有对着你,我才是真的我;只有对着你,我才能平静。也忘不了,每次和先生争吵完,他总是会搂着她,只是静静地搂着,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们二个人。
  只是一切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以后的她,再也不能看到那宠溺柔情似水的眼神。以后的他,也再也不能搂着她说:只有你才能让我平静!
  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二行热泪顺着脸滑落,“滴溚声”顿时密集成了一片。“滴溚、滴溚!”像是有把刀子在生生地割着她的心!她想,这灼人的泪大抵不是落在衣袖上,而是落在心底。所以她才能在吵闹的街上听到泪滴下的声音。如果不是,那么便是天荒了,哑了,聋了!因为她听不到任何声响,连眼前都是模糊的一片。
  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二少奔向她,说:夏妓,别走…你…别走!
  可是待她伸出手,却是一片空白。 
        
第13章:大少(1)

               第13章:大少(1)
  车站的人潮依然那样多,火车发出悠长而凄厉的汽笛声,极为刺耳!
  “到了,到了!”玉凤拉着夏妓,朝人潮里挤去。夏妓只是呆滞地任她托着走,不时的回头,希望出现奇迹,希望二少当真出现在身后,大声唤她:别走,别走!
  “傻孩子,还盼什么,再过会便是要上火车了。”玉凤更使力地攥着她的手,心中却是微酸。只得低叹“走了便好,走了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火车轰鸣着从远处驶来,顿时引起了一阵骚乱。车门刚打开,一群荷枪实弹的侍卫兵便迅速把持住了入口,将准备去车厢口接人的人们赶了出来。
  “这是做什么?接人也不成?”一群人忍不住小声嘀咕。
  “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更有人好奇地到处张望,目光触及那些身着藏青戎装,手握长枪的卫兵,便不敢出声了,只是惶恐地挤在一起。玉凤更是紧紧地握着夏妓的手,低低地说“看来,我们走是对的。这地方不可多留。”
  夏妓依然不出声,只是静静地伫在一旁,思绪混乱。
  侍卫守着车厢,似乎在等某位大物的到来。过了一会,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愈传愈近,围观的人也自觉地散开了一条道路。
  “啊!”夏妓倒抽了口凉气,脱口而出“先生身边的侍卫长!”
  领头的正是欧阳沐凡身边的侍卫长,他正带着队人从后边赶来。侍卫兵迅速将二旁拦出了一条通道。夏妓盯着这严肃的的气氛,不由打了个寒噤。她虽然不晓得出了什么事,但这气氛极不正常!
  侍卫长小跑去车厢前,恭敬地在外叫道“大少…”
  车厢内的人,终于缓缓的走了出来,他一身便装,显得极为文雅,目光却锐力地扫了眼惶恐的百姓。淡淡地说了句“辛苦了!”声音是那样冰冷,人让只觉空气都似乎凝固了。夏妓更是将头垂得低低的,生怕被他瞧见了!
  大少,欧阳寒,人如其名!与二少感情极好!二少每次捉弄大少时,都会吩咐她去,所以…她生怕见到他!若他还记得小时候她捉弄他的事,肯定会将她掐死了才罢休!不过,几年不见了!想必他也该忘记了罢?
  “怎敢,大少回来便好了,老爷、太太、二少,都盼着您回家呢!”侍卫长眼里泛起了一抹笑意,连连说道“三年了,大少回来便好了!这段时间家里出了不少事。没您在家,事非特别多。”
  他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低声说“有事回去再说罢。”
  “是是!”侍卫长不断地哈腰,又对士兵喝了声“收队。”
  “侄儿何必急着走。”不远处,身为公董局董事之一的杨全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欧阳寒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却不着痕迹地遮掩了。笑道“杨伯伯,怎敢劳烦您来接侄儿!”
  杨全拍了拍他的胳膊,温和笑道“若是不来接,这句伯伯岂不是白叫了?”又意外深长地低声说“令弟出了这种事,也是时候回来了。再不回来,只怕是…”
  “杨伯伯倒是讲得太严重了,听说你前段时间不幸中枪,可要当心了。这上海滩,乱得很呢。一不小心,命便丢了,您说是不是?所以要万分小心才是!”欧阳寒依然是温雅的笑容,只是眼底却更为阴沉。杨全也不怒,只是轻笑“那是那是。我今日便为了这事才来火车站。”
  “呃?”
  “那日中枪,幸得好人相救!”杨全顿时大笑,问“伯伯这命,是不是大着?总是有人相救!”又轻叹,微蹙眉说“就拿今年来说,躲过了三次谋杀。也不知是什么人干的,总想置我于死地。可我偏偏死不了。命岂不是很大?只怕是阎王也不想收了!”
  “依这话,杨伯伯您的命的确是好。”欧阳寒的眸子依然平静无波,夏妓听这二人谈话,头低得更低,恨不得找个地洞往里钻。玉凤看出了她的紧张,低声说“别怕,有姨在。”
  “好了,好了。”杨全急忙摆手,扫了眼火车站的人“火车一会便要启动,我们也别担误他们的行程。”又对身边的人大声唤道“还不将我的救命恩人请出来!”
  夏妓听这话,愣了半晌,眼睁睁地望着杨全的手下朝她走来,她的腿却像生了根般动弹不得!玉凤神色仓惶,不安地说:“原来他早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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