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为后-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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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流烟看着徐碧仪这般疯癫的情形,心知不好,对着马秀英出声示警说道:“赶快让开,碧仪妹子又发作了。”一边说着,一边上前就欲要拉开马秀英和徐碧仪。
可是没有想到,徐碧仪话一说完,即刻就低下头去,在搂着自己的马秀英的臂膀之上,狠狠的交了一口。
马秀英见机极快,刚一听到楚流烟出声示警,已然惊觉了过来,反手一推,想要将徐碧仪推开一步,可是已然迟了一步。
只听的“嗤拉”的一声,马秀英的手臂还是被徐碧仪咬住了,略一挣扎,便露出殷红的血来。
马秀英吃疼不过,反手猛地一推,身子也随着猛地往后一挣,这才脱离了徐碧仪的之下撕咬。徐碧仪被她一推,身子也就随后倒去,幸而楚流烟已然到了边上,身手敏捷的将摇摇欲坠的徐碧仪扶住了。
这时候徐碧仪似乎有有些清醒了过来,只是抬着言,看了看扶着自己的楚流烟,便开口说道:“我认得你,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楚流烟,是是不是我的救命恩人楚流烟。”随后又嘟哝了几句我可怜的孩儿,你是被李凝络所害的,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更有些话含含煳煳的,连就在她身边的楚流烟也无从得知到底徐碧仪在说了一些什么话。
楚流烟听的她口齿不清,语无伦次的话语,心头大急,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退避到一旁的马秀英见到这等情形,也顾不得自己刚才被徐碧仪咬伤了手臂,赶到了楚流烟的身边,对着楚流烟说道:“楚姑娘,快先扶着碧仪妹子到穿上躺着去。不要在他面前提起李凝络来,碧仪妹子对于此人恨之入骨,一听到这个名字迷迷煳煳的就发起疯魔来,想要和人拼命。”
楚流烟一听,顿时明白了马秀英的心意,如今的徐碧仪的情形很坏,不过照着眼下的情势,还是听从马秀英的劝告,先将碧仪妹子扶到床榻上去休憩。
楚流烟拿定了主意,便捉过徐碧仪的手,对着她柔声说道:“碧仪妹子,我先扶着你上,床去安睡一会,你看如何。”
徐碧仪愣愣的回答道:“好呀,碧仪就听楚流烟恩人的话,到床上去躺着去。”
马秀英一见到楚流烟将徐碧仪扶到了床上,也跟着走到了床边,随即伸手去探了探徐碧仪的额头,只觉得发烫的厉害。
马秀英一惊之下,回过脸来,对着楚流烟说道:“不好,碧仪妹子可能是犯病了。”
运筹帷幄 第六十章 醋海生波
眼见马秀英摸了摸徐碧仪的额头之后,脸现惊惶之色,楚流烟的身子也往徐碧仪的身前靠了靠,伸手去探了探徐碧仪的额部,甫一接触,已觉触手之处滚烫一片。
楚流烟心中一惊,慌忙扯开刚刚给徐碧仪盖好的锦被,探触了一下徐碧仪胸口部位,也觉得隐隐发烫。
徐碧仪却闭着眼睛,口中不断的胡言乱语的说道:“杀了我,杀了我,不,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马秀英大惊失色,抓过了徐碧仪的手想要安抚一番,话未出口,只觉徐碧仪的玉手冰凉异常,心中一惊慌忙对着楚流烟说道:“楚姑娘,碧仪妹子脸上滚烫,发髻之间隐见汗迹,手上却是大为异样,触手冰凉,实在是奇怪。言语之间又是如此乖谬,大背常理,莫非真是得了什么失心之症。”
楚流烟闻言,便从马秀英的手中抓过了徐碧仪的手一摸,细细把了把脉。直觉脉象浮紧不定,似为外邪困遏所致。随手便翻开徐碧仪的嘴角一看,只见徐碧仪舌红苔黄,面色红赤,不由微微的点了点头,知道自己推断的不差。
看出了徐碧仪的病症之后,楚流烟心下颇为安定了一些,转头对着忧形于色的马秀英说道:“碧仪妹子体若燔炭,手足冰凉,应当是刚遭丧子之痛,衷心悲郁,邪热内郁于里,不得宣泄,此乃风热之症,如是对症下药,用柴胡,升麻等药制成方剂疏邪清热,发热散邪,令碧仪妹子体内积蕴的邪热外达,便可霍然痊愈。马夫人不必过于忧心。”
马秀英听的楚流烟说的头头是道,条分缕析的非但说出了病症,连如何治愈的药方都说了出来,心中也转而为安。不过略略有些好奇的问道:“楚姑娘,没有想到你对医理一道精通如厮,为何从前并没见你说过此事。”
楚流烟的这番学识都是母亲留下的手札中学来的,若是据实相告,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了,故而楚流烟不得不托以他辞,微微一笑的说道:“早年在乡居的时候,有个医术高明的老郎中比邻而居,老郎中也收了几个徒弟,不过那些徒弟们不肯用心向学,后来都被老郎中打跑了,不过这些弟子虽然不肖。不过里头还是有些人贪图老郎中医术,有听闻老郎中有一本视若至宝的医书,就是华佗传下来的绝世医书《青囊子》,便伙同了几个青皮无赖上马明抢。老郎中被他们打成了重伤,依旧不肯说出医书藏于何处。”
听到此处,马秀英忽然插口说道:“吴国公当年也是有此发迹,这些人青皮无赖里头,有没有他的手下。”
楚流烟摇了摇头说道:“朱大哥虽然当年也是年少轻狂,浪荡无行,不过平生自负行侠仗义,欺负老人的事情自是不肯做的,对于手下的兄弟也是勒羁的甚为严厉,故而那次来的青皮无赖没有一个是朱大哥手下之人。”
听的楚流烟夸赞自己夫君,马秀英有些羞红着脸说道:“当年我父硬要将我下嫁给吴国公,当时我心中有些不愿意,后来吴国公倾心相求,我又见他英雄了得,最后方才转变心意的打定了主意,将自己的终身幸福托付于他。”
马秀英似乎是在追抚往事一般的轻声道来,脸上居然现出了难得一见的少女般的晕红来。楚流烟一听,心中不觉有些钦羡。心中想来若是自己当年答应了朱元璋,可能眼下成为吴国公的夫人的,极有可能是自己,而不是眼前的这位马夫人了。
此念放在心间一转,楚流烟不由大为责怪自己,如何可以这么想,心头虽是如是责怪,面色不觉也有些发赤。
只听得马秀英的语音霍然一变说道:“我只道是今生托付给了一个痴情与我的奇男子,想来此话定然是琴瑟相和,互持互助,相敬如宾,白头偕老了。故而不曾反对他纳几房妾侍,却没有想到他竟然被新近所纳的那个狐狸精李凝络迷的七荤八素的,旬月之间,未曾回来歇宿过。男人的心,真是海底的针,对于倾心之时,是何等的卑躬屈膝,任劳任怨。而今来了新人,他却喜新厌旧,将你置之一旁,不理不睬,弃若蔽履。”
听的马秀英如此说来,楚流烟不觉出口为朱元璋辩称道:“眼下战乱频仍,吴国公操心国事,冷落了夫人自然是有的,不过未必就是秋扇见捐,若是时局平靖了一些,吴国公有了闲暇,自然会和夫人多多团聚的。夫人也不必妄自鄙薄了自己。”
马秀英听的楚流烟这么说,不由“扑哧”一声笑着说道:“傻妹子,你不必替你的朱大哥说好话了,怎么说我也是和他做了多年的夫妻,他眼下对我如何,我心里头还是清清楚楚的,不过说起来这毕竟是我的家事,也不能在你面前多做抱怨。你还是说方才的那件事情最终到底如何收梢好了。”
楚流烟听的马秀英一语便揭穿了自己心里头的想法,不由有些尴尬,不过很快心中便平静了下来,想了想方才的话头,便继续说道:“那个被老郎中逐出门墙的不肖徒弟和同来的青皮无赖恼羞成怒之下,正欲对老郎中施以毒手。不料被刚刚从市集回来的我撞见了,自小学武之时,我便打抱不平惯了,一见这等情形便出手狠狠的教训了他们一顿,便严令他们日后不可上门相扰,几个人听了我的训诫之后便相互扶持着离开了。老郎中极为感激我的救命之恩,不过毕竟是已然过了古稀之年的老人,受了这番毒打之后,虽然是医术高明,身子骨毕竟是差了许多,故而卧床半年之后,老郎中眼看就要不久于人世了。老郎中自知自己时日无多,眼见衣钵传人又是毫无着落。便令人将我焕到了他的病榻前,郑重的将一本医书的交付与我保管,并让我。日后若是遇到天资心术俱佳的医道中人,就把这本华佗所遗的青囊子一书传给此人。吩咐我这件事情之后没几日,老郎中就过世了。”
“这么说楚姑娘的医术都是得自那本华佗的青囊子医书了,前些日子我听人说常遇春大将军被敌军所伤,性命隐隐不保,群医速手无策。幸而有楚姑娘出手相救,常遇春将军才得以脱逃大难,眼下听楚姑娘如此说来,这本书既然是华佗所遗,倒也是名实相符,不料楚姑娘竟然有此机缘,倒也令人生羡。”马秀英若是有意若是无意的说道,言语之中似乎还是有些不信。
楚流烟莞尔一笑说道:“人生在世,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我也不知道是否是机缘巧合,后来闲暇无事之时,我翻看了几下那本《青囊子》,发觉里头虽然写的都是有关医术的道理,不过大道至理,大都是相通的,我从《青囊子》中也窥出了一些武学上的奥妙来,故而潜心研读了一番,因此也将书中所论及的医道医理学了个七七八八的,实在是无心所至,没有想到居然也能派上用场,不过能够替常遇春将军治好了他的重病,也是侥天之幸,即便是今日楚流烟想起来,还是有些惴惴不安,故而也不敢贪天之功。”
楚流烟的这番话倒也是极为得体,将马秀英心中的疑虑去了大半,就不再追问楚流烟的高明医术究竟是如何得来的了。
故而马秀英转而旁顾了徐碧仪一阵,忽然又开口说道:“碧仪妹子的情形如此,还是先行将她料理妥当好了,楚姑娘,碧仪妹子你也探视过了,就请和我一同先行回到我的屋子,开出一张方子来,我好让手下的丫鬟偷偷的去配药,赶紧先将碧仪妹子的身子给调理好。”
楚流烟一听,毫无异议,自然是点头称是。
两人将不知到是不是在梦魇之中,一直说着胡话的徐碧仪给轻轻的放到之后,又轻轻的给她盖好了锦被,随即便起身出了石室。
合力将石门带好之后,马秀英和楚流烟莲步轻挪的回转到了石阶之下,马秀英伸手拧了几拧那个石头凳子,通往马秀英的贴身婢女的休憩之所的暗道之门又缓缓的打开了。
两人刚刚举步走出了暗道,只听得外头一阵喧哗。似乎有人正在屋子外头争执。
马秀英侧耳一听,大惊失色的抬起头对着楚流烟说道:“不好,翠儿和人吵闹了起来,听对方的声音,似乎就是那个李凝络。”
楚流烟一听,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不知道为何,楚流烟这几日来越想越觉得徐碧仪受人陷害之事,应该是和李凝络很有关联,不过眼下却是一点蛛丝马迹也找不到。每每想到此处,楚流烟便暗自告诫自己说道:“这次的对手深藏不露,让你一点把柄都抓不到,绝非是一个一般的对手,极有可能是一个极难对付的硬茬。”
不过楚流烟也在心底暗自发誓,一定叫替徐碧仪洗雪冤屈,还徐碧仪一个公道。
如此,楚流烟对于李凝络的观感自然是不好了,如今听到了李凝络就在外头,心中就像是窝了一股子难以忍受的火气,只想出去恨恨的质问此人一番。
马秀英拉过楚流烟的手,好不停留的走出了这间贴身婢女的休憩室。
马秀英一跨入自己平素的居所,快步就走到一副卷轴之前,伸手拉起了卷轴。
楚流烟一见马秀英的举动,心中已然明白马秀英定然是将方才的暗道给合上了,果然顷刻之后,马秀英举步退到楚流烟的身边说道:“侥幸,暗道之人已然合好了,翠儿可能是好遇到了什么麻烦,楚姑娘就随我一同出去看看好了。”
楚流烟微微点了点头,便转过身子,随着马秀英一道出了屋子。
方才拉起帘子,走出门外,就看到不远处翠儿正在和几个人争辩着什么。
楚流烟眼神极好,已然发现了和翠儿对峙的几个人,正众星拱月般的将一个仪态万方,明艳动人的女子拥在核心。
直见的翠儿已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眼前的一干人喝到:“我家主人可是吴国公的正配,没有马夫人的吩咐,你等如何可以擅自闯入马夫人的房间。有翠儿在此,我看谁敢。”
只听得李凝络娇笑了一声说道:“我说翠儿姑娘,怎么说我都是吴国公的妾侍,来给马姐姐请个安,唠个嗑什么的,想来马姐姐非但不会怪罪,还会说我等做小的肯体贴人,想必还是欢迎的很。”
说着李凝络便回头对着身后的几个丫鬟吩咐道:“不用管这个丫鬟了,你等跟着主子我一起进去好了。”
翠儿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如此没脸没皮的和自己耍无赖,怔怔的立在一旁,有些说不出话来。
不过眼见对方的几个丫头拥着李凝络闯了过来,急中生智,便捞过一旁的绣凳子,朝着李凝络一伙人丢了过去,口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