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机械-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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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价格？”
“彗星级运输舰五艘。”
“不可能！彗星级虽然是运输舰，但它们是军品，不在交易范围内，请另选交易物，而且你要的数量也太多。”
“数量可以谈，但是必须是彗星级的运输舰，不然我可以找其它人交易。”
。。。。。。
阿甘刚侵入智脑，就发现缓冲中这几段对话，马上将它们呈现在费恒眼前。
费恒看了这段通讯信息，心一下提了起来，对话中提到的仿生人不会是我这具身体吧？
看样子似乎有人正在谈一笔交易，用仿生人交换运输舰。费恒不知道谈判双方是谁，但他十分怀疑，其中一方正在凌山基地内，要不，这台智脑的缓存内怎么可能有这些信息？
要卖仿生人的是谁？难道是火狱人？
老实说，费恒还真没见过火狱人，虽然他确信这种外星人确实存在，而且山海市的基地内有几百个地球人为他们服务，可火狱人有几只眼睛几张嘴他都不清楚。
这么个神秘存在要躲在凌山基地内，可能性很大。
“我们同意使用彗星级运输舰进行交易，不过交易数量只能一艘。”
缓存中突然又多了一条信息，这是交易的一方在讨价还价，这肯定不是最后的底线。
“这样不行！阁下，你考虑一下，运输舰贵方只要资源足够，要生产多少就能生产多少，但这么先进的仿生人却不容易搞到。五艘彗星级运输舰，不能再少。”
卖仿生人的这方不太会做生意，他根本没有跟对方讨价还价的意思，一开始就直击目标，虽然目的明确，但少了相互间商讨的余地。
缓存中的交谈信息暂时停止了，拥有运输舰的一方似乎正在考虑。费恒憋不住了，他必须搞清楚卖仿生人的一方是不是在凌山基地。
“阿甘，能不能查到这些信息的来源，还有，它们是从哪里发出的？”
“可以！这些信息是中微子通讯在智脑中的暂存，其中一方正在基地内。”
阿甘马上在费恒眼中显示出一张三维图。这张图其中大半部分费恒非常熟悉，他曾经特意记过，就是他从火狱人山海市基地搞到地图；另一部分只有整个地图的三分之一，这部分费恒从没见过。
阿甘用绿色的点显示费恒目前的位置，而它标示出红点的位置就在绿点右侧第三间。
“阿甘，这个房间有没有监控？”
“没有！新出现的区域都没监控。”
017章火狱人
费恒沉吟了一下，最终还是走向红点所在的房间。虽然他有些忐忑，但不能因为没有监控看不到情况就不过去，费恒对自己这具身体还是有信心的。
砰的一声，铁门应声而开，但让费恒瞪目结舌的是，这房间别说人了，连台设备都没有，难道是阿甘的错误？
“阿甘，这是怎么回事？”
费恒狠狠质疑阿甘的判断，完全空着的房间怎么可能有人？自己来这的这么点时间，也不可能有人从里面跑出去。
阿甘根本体会不到费恒的情绪，依然一板一眼地告诉他：“无法确定原因，建议进行全面扫描。”
“我知道，这又是个耗费能量的功能！”费恒郁闷的发现，这具身体什么都好，就是动用任何能力都需要消耗能量，对目前的能量储备来说负担极大。
“好吧！干吧！不过你注意，别把储备能量消耗到1％以下。”费恒只好叮嘱了一声。
“是！”
阿甘答应一声后，费恒立即发现能量储备率刷刷的往下掉，几秒钟内储备率掉了0。2％。费恒立即叫道：“靠！阿甘，什么扫描要消耗那么大能量。”
阿甘的行为根本不会受到费恒情绪的影响，只要费恒不命令停止扫描，除非能量消耗超过标准，不然它是不会停下来的。
在费恒滴血的目光中，能量储备率终于停止降低。费恒再一看，储备率还剩1。08％。心说好悬，储备率1％是他完全控制身体的能量底线，低于这个底线虽然能行动，但那时将在阿甘的控制下完成，多了这么一道弯，直接表现就是反应会慢很多。
“扫描完成，发现生物型终端，发现意识体。”
费恒发现，自己眼中出现了一块淡红色区域，就在门边的墙壁上。不用问，这里就是藏着的生物型终端，可他没想到要卖自己的居然只是个意识体，再一想，自己不就是个意识体吗？从没见过面的火狱人说不定就是一种非实体的存在。
“阿甘，有办法抓住意识体吗？”费恒头疼了，他这具身体还算强壮，抓人倒是没问题，但怎么抓住意识体，他还真不知道。
“意识体是一团纯能量体，一般都带有电荷，通过磁场就能捕捉。不过没有载体的意识会缓慢消散，想活捉他们不能这么干。还有一种方法是直接封闭意识载体，这样既能防止意识体逃跑，也能保证它们继续存在。”
“那么，怎么封闭意识载体？如果我接触生物型终端，他会不会发现？”费恒追问。
“封闭载体同样有两种方法，一是在载体中产生一个磁场，将意识体束缚在载体内。二是使用特殊惰性材料将载体封闭，不过这附近没有这种特殊材料。会不会被意识体发现，难以判断，这取决于意识体对外界的关注程度。”
费恒挠了挠头，对付意识体还真麻烦：“我不管有几种方法，身体暂时交给你控制，先抓住这个意识体再说。”
“是！”
阿甘答应一声立即接管了身体。
阿甘一接管身体，立即在费恒的目瞪口呆中举拳砸破了安放终端的墙壁，然后近乎疯狂的破坏了终端的外壳，将一团拳头大小的白色圆形物体抓在了手中。这东西形似放大后的核桃，表面绵软而多皱褶，材料有点像某种高分子化合物。
费恒从阿甘调整后的视觉中能看到，灰白色的世界中，一层半透明烟雾在“核桃”表面挣扎翻滚，“核桃”内不断有烟雾涌出，但同时又有烟雾被吸了进去，这些烟雾始终都脱离不了“核桃”的束缚。
“放开我！费恒，你这个混蛋。”
费恒突然听到阿甘转过来的声音。他一惊，立即意识到阿甘已经抓住了这个意识体，这个意识体还认识自己，而此时的意识体正处于暴怒中。
“你是谁？”
“马上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无名意识体依然很狂怒，没有跟费恒交谈的打算。
“我建议你冷静下来，如果你继续这样，别怪我不客气。”费恒有好多问题需要询问这个意识体，不然他不会那么费事，可以直接用磁场将它抓住，让它自然消散，立即解决问题。
费恒的威胁起了作用，意识体立即冷静了下来：“你。。。。。。好吧！好吧！我保持冷静，你可以把我放开了。”
意识体哄小孩一样的口气让费恒无语，难道他认为自己就那么白痴，凭几句话，就能把它放开？
“别废话，你是谁？怎么进的凌山基地？”
“嘿嘿！咱们可是老熟人，还记得王洪明吗？”
“王洪明？”费恒皱起了眉头。这个名字不是陌生，而是太熟悉了，自己在山海市基地时，就属这人跟自己接触的最密切，他是实验的负责人之一，为人有些冷漠，除了实验数据，对一切东西都漠不关心。
“该怎么跟你说呢？我们火狱人跟你们不同，我们都是意识体，交流从来不需要名字，不过跟你们地球人交谈就不行了，王洪明是我第一个载体，我就用他的名字吧！说起来还要谢谢你们，我的身体被机器人杀死时，你们的车正好从公路上路过，我的意识体依附在一个小个子的身上，这才逃过一劫。不过，你们也应该感谢我，要不是我及时启动基地内高能磁脉冲，你们这些人没人能活下来。我还启动了入口处的炸药，防止罗兰迪亚人继续派机器人进来。”
费恒马上想起了公路边被两个机器人踩死的人，那时候比较远，看不清脸，现在想来，应该就是王洪明。
“没人会感谢你，你这么做，更多的是想保住自己的基地！我可找到你们火狱人了，咱们之间还有账要算一算。”费恒狠狠的咬着牙，怒视着手中的“核桃”。
“嗨！别那么死脑筋，如果不是我们，以你病情的发展，到现在差不多也该死了。归根结底还是我们火狱人救了你，至少你现在还活着，并且能够行动自如。”
018章火狱灾难
自称王洪明的火狱人失去躯体后性格似乎也发生了改变，一改以前的沉稳，变得狡诈、油滑，他把众多巧合造成的结果归为自己的功劳，狡猾的回避了当初他们的目的。
“是吗？可据我所知，有人还打算把我卖掉。”
“你怎么知道的？”王洪明显然没想到自己的图谋已经被费恒发现，如果现在他有身体的话，表情一定很精彩。
“我明白了，你表面配合我们的实验，其实一直在对我们隐瞒，你这个混蛋，骗子！”
费恒无视王洪明的咒骂，向阿甘询问：“有办法给意识体一些教训吗？这样能让他老实一点。”
话音刚落，费恒就看到手中“核桃”外的烟雾急速旋转了起来，形成了一个漩涡。
“啊。。。。。。停下！停下！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
王洪明骂人的词汇非常匮乏，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听到他还在不断咒骂，费恒没有没搭理他，而是问阿甘：“这样他会很难受吗？”
“是的，意识体和实体不同，他们没有疼痛等感觉，超感知是他们了解外界的唯一渠道。我产生的瞬变磁场能干扰他们的超感知，形成一种只有意识体才能感受到的混乱，一般意识体很难忍受这种混乱。”
阿甘对意识体非常了解，连怎么对他们用刑都非常清楚。
王洪明刚开始还能坚持，但还没半分钟，就服了软：“费恒！大哥！求你停下吧！我认错，我错了还不行吗？”
“停下吧！”
费恒向阿甘发出命令，高速旋转的漩涡缓缓停了下来。
“晕死我了！晕死我了！费恒，我发誓，如果有机会，一定也要让你尝尝这种滋味。”
“看来你还没尝够这种滋味，是不是还要试试？”
“别。。。。。。大哥，不要了！”王洪明赶紧告饶，这家伙也是个吃软怕硬的货。
“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费恒可不会对火狱人心慈手软，自己遭这份罪，还不是因为他们。
“刚才是跟谁进行交易？你们要运输舰干什么？”
“能制造彗星级运输舰的种族这附近也只能是纳尔德人，要交易当然只能找他们。要换运输舰还不是因为罗兰迪亚人，如果不是他们，我用得着把你换出去吗？只要。。。。。。”王洪明自言自语般的叙述突然停止了。
“只要什么？”
“我们火狱人正处于灭族的灾难中，必须足够的运输舰才能让我族撤出母星，和纳尔德人换回运输舰，就是为了救出我的族人。”
王洪明吞吞吐吐，费恒很难相信他说的是实话：“灾难？难道你们自己没有飞船，而且就换回五艘飞船，这就够了？”
“我族确实没有制造飞船的技术，我们火狱星几千年前就遭到了彗星撞击，这次撞击不仅让行星上的生物几乎灭绝，而且让它的轨道发生了偏转，行星正越来越接近恒星。几千年前我族的太空技术和你们目前差不多，撞击发生后所有基础设施全被摧毁，行星环境也已经没办法发展工业体系。不过，我族在意识体方面的研究远走在你们前面，在彗星撞击前已经进行过意识和肉体分离实验，所以虽然行星环境已经不能让生物生存，但我们却转化为意识体，躲在圣石中。只要有足够的飞船将圣石运出，我族就算躲过了灭族之祸。”
“你糊弄谁？如果没有太空技术，你又是怎么来到地球的？如果你能来到地球，为什么你的族人不能？”
“年轻人，不是只有拥有太空技术才能跨越星际的，有一些自然现象就能做到。特别是对意识体，我就是个最好的证明。也许我跟这个王洪明有某种特殊关联，前一刻我在圣石中接受知识传承，下一刻突然出现在王洪明的大脑中，要解释还真不那么容易。”王洪明突然停止了继续叙述，询问：“这些你相信吗？”
不知怎么，王洪明的话虽然荒诞，但费恒心中居然有点相信，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直觉。
“这么说，地球上就你一个火狱人？”
“应该是这样，我没遇到过其它火狱人。”
真难以想象，一个火狱人，就能引来那么多地球人为他卖命，而且这些人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愚夫，而是大多都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精英，学者专家不在少数。不仅如此，他们还建成了两个规模庞大的基地，费恒不得不佩服他。
“纳尔德人又是怎么回事？”
“嘿嘿！想到问题的关键了吧？纳尔德人是太阳系附近科技实力最强大的种族，比起罗兰迪亚这种上不了台面的种族不知道要强多少倍！罗兰迪亚人事先连我们火狱人的存在都不知道，恐怕他们到现在还认为这个地球只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