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途-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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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天。〃
〃嗯。〃他一下下的啄着我的嘴唇。
〃刚刚。。。连乔。。。〃想到连乔可能猜出我们刚刚在做的事；我又羞又愧；有种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觉。
〃傻瓜；我有意让他听到的。〃他抬起头；认真的看着我；〃总有一天；连乔会再碰到他喜欢的；早点让人忘了你；不是更好。
第二天；向连乔解释清楚所有事；他带着浩一又搬回沈家。
我本来一直很不安；但连乔好像安全不知道昨天的事；只是一直在问亦天的病情。我暗中放下心来。
说不定他并没有猜出我们在做什么。
陪在亦天身边；看着他睡着了后；我悄悄的走出卧室。
刚打开门；就看到连乔站在门口。
我尴尬的不知如何开口。
〃聊一会；怎么样？〃
〃好。〃
坐在他旁边；我一直低着头。
〃如果爸爸去世了；你准备怎么办？〃
〃啊？〃我抬起头看着他；不知如何回答。
在沈连乔面前；我是无论如何说不出亦天死了我也不独活这种话的。
〃如果爸爸不在了；能不能让我来照顾你？〃
我惊讶的看着他。他神色很郑重；并没有开玩笑。
〃连乔。〃我心中狠狠一痛。是我一再的辜负他。〃你不要这样…除了亦天…我不会再爱上其他人了…是我对不起你…你。。。你还是忘了我吧。〃
〃他都不在了；你还不肯给我机会？你真的要为他守一辈子？〃
〃对不起。〃
〃他真的那么厉害？昨天你叫的很销魂嘛。。〃他轻笑着看向我。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原来他还是猜到了。
〃我听完了全场。〃他将身体往后一仰；看着天花板；〃厉害吧？我爱的人和我爸爸在床上。。。还那么快乐。。。你知道我是什么感受？〃
“连乔。。。对不起。”我深深的低着头，面上发烫。除了对不起；我已找不到其他任何词语了。
〃你们那样；我想不死心都不行了。〃他轻叹一声；〃其实我很羡慕我爸爸。〃
我仍低着头；不敢看他。
〃好了；别一副小媳妇的样子。我这些年也不是什么专情的人；还有一大堆妞等着我去宠幸呢；你以为我真会在你这么一棵树上吊死？我没你那么死心眼的。〃他伸手拥住我；〃我会尽快接手中天；成全你们这对苦命鸳鸯；让你们多一点时间在一起。怎么样；我不错吧？〃
我不只如何开口。
他忽然凑到我耳边；〃你要再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我就在这里奸了你。死老头子敢让我听床戏；我就直接演一出活春宫给他看。〃
我吓的一把推开他；狠狠的啐了他一口。
连乔开始接手中天；亦天一时脱不了手；也是忙的要命。我反正已经辞职；想到亦天时日不多；也不想再回公司；专心的在家陪亦天。
几天后陈叶子竟然来沈家找我。
〃我已经辞职了。〃她苦笑；〃本来以为帮他骗过你；我至少可以陪着他过他最后一段时光；想不到最后还是没成功。〃
我现在已经不怪她了；反而有点同情她。
〃其实我一直都很恨你；当年是；现在也不喜欢。不过我还是很羡慕你；能让他对你那么专一。〃她无奈的笑着；〃沈亦天以前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清楚；所以那一晚；他喝醉了；我送他回家；他忽然抱住我时；我还在想；沈亦天对你的感情也不过如此；有了你还不是照样和别人上床；结果他一直叫着你的名字；他根本是把我当成了你。这还不算；第二天他那副后悔的样子；才真让人心痛。我一个女人；出了这样的事；都没什么；他却后悔的不得了。〃她的笑声变的凄厉起来；〃不过有件事你们肯定没想到；我真的有了他的孩子。我不是骗你的；不过他不知道罢了。〃
〃叶子。〃我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说的是真的？〃
〃不错；我就是要你和他之间永远有根刺。他很快就要死了；你永远都不可能有他的孩子；他一死；你就什么都没有了。但是我至少还有他的孩子。所以到最后；我还是没有输。〃
〃叶子；你怎么能拿孩子来报复？〃孩子是无辜的，怎么能拿一个生命来作为报复的武器。
〃谁说我是报复？”她微笑着，眼光变的迷离起来，“我爱这个孩子；我会将他好好的养大。至于要不要告诉沈亦天有这个孩子的存在；那是你的事；我是至死都不会告诉他这个秘密的。〃
〃你已经疯了。〃
“那是我的事。〃她站起来；〃我走了；可能永远都不回这里。你们。。。多保重吧。〃
颓然的看着她转身离开；我忽然想知道；她是否真正爱过。
海潮得到消息后；很快赶了回来。
〃倾城；你到底准备怎么做？〃
〃动手术。〃
其实就算是亦天；他也会这么选；只是我们都害怕手术的后果。
可是；我很贪心；我不想只要三年；我要和亦天一生一世。所以哪怕只有一成的机会；我也要去尝试；虽然这样我们可能连三年都没有。
但我们至少还有近两成的机会。
退一步说；再好点；亦天可能会变成植物人；但至少我还可以守着他。
就算是最坏的情况；我也作好了打算。
我不止贪心；还懦弱；我可能无法忍受完全失去他的日子；所以真到了那一天；我只会握紧他的手；绝不松开。
陈叶子的事我想了很久后；决定不告诉亦天。
他并不希望那个孩子的降临，以他的性格，为了不让我受委屈，他肯定会做出一些极端的事。
而我；有人性中所有卑劣的一面；贪心；懦弱；还有自私。
如果亦天能闯过这一关；我一定会告诉他这件事；让他自己做最后的选择；无论结果如何；我都支持他。
但现在；我只想他属于我一个人；完完完全全的只属于我一个人；就算是一个未出世的孩子；我也会嫉妒。
将手指插入他的发间；一遍遍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发；在他的额头轻吻着；亦天终于安静的睡着了。
随着手术的临近；亦天的脾气越来越暴燥；有时候任性的像个孩子。因为疾病；他经常失眠；只有这种方法；才能让他安然入睡。
这些年；一直都是亦天在宠我；照顾我；就连睡觉；我也要缩在他怀里才睡得安稳。
可是现在；他将他所有的脆弱暴露在我的面前；他简直就像一个玻璃娃娃一样不堪一击；所以；现在，就换我来保护他；照顾他，宠爱他。
我从来没有告诉他出现最坏情况时我的打算；他知道了肯定会反对，会不顾一切的阻止。所以；这是我的秘密。
半夜醒来；眼角泪痕未干。转过头；亦天就在身边安稳的睡着。
忽然之间觉得十分的幸福和满足。虽然不知道这样的睡容还可以看到几次；但至少此刻；他还在我身边。
将这些年和他一起走过的路仔仔细细的回想了一遍；感觉就像过完了一辈子。
我好像一夕之间长大；又一夜之间衰老。
没来由的想起一句话：微斯人；吾谁与归？
我伸出手；慢慢的握住亦天的手；十指相扣。
我愿与你同归；只与你！
番外（上）
我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我妈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边哭边叫着我的名字。
“连乔，连乔。”
老妈，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好吵，我都被你吵醒了。
我慢慢的睁开眼睛，就看到我妈哭的和只花猫一样，而我那个只知道搞女人的老爸破天荒的陪在她的身边。脸上难得还露出一种好像叫担忧的表情。
我在医院里，我老妈哭的那么惨，难道说…我得了什么重病？
不要啊，我年纪轻轻的，还没有享受大好人生，我不想死啊！
“我…”我想开口问问情况，这才发现喉咙里像生了锈一样，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我老妈一看我睁开眼睛，立即一把拉住我的手，哭的更凶了。
“连乔…你不要…做傻事…”
“你胡说什么？”我爸忙大声的阻止她。
做傻事？不会吧，难道我是自杀未遂？可是我明明一点也不想死啊。
“我…怎…么…在…这…里？”我的声音可真够难听的，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我只不过说了这么几个字而已，他们两人的反应也太奇怪了一点吧。
“连乔，你不知道怎么进得医院？”我老爸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我问道。
为什么我觉得他的脸上不像是惊奇，更像是惊喜。
应该是我看错了吧，我都进医院了，他还可以惊喜，这也太没人性了。
难道他不是我亲生的老爸？
不会吧，老妈。虽然老爸是很不检点，但你也不能因此就送他一顶绿帽，顺带还赠送我这么个现成的儿子吧。
“连乔。”我老妈叫了我一声。
“这…里…是…哪…里？”
两位老人家又互看一眼，然后我妈就赶快跑去叫医生了。
很快医生进来了，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后，我才发现，我竟然是在日本。
这…这也太神奇了吧。难道我穿越了？
在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后，我听到医生用很沉痛的表情宣布，我可能很不幸的…。。失忆了。
失忆？怎么可能！
我严重怀疑那个人是个蒙古大夫。我记得我老爸，记得我老妈，记得我所有的七大姑，八大姨，记得我老爸有过哪些情人，甚至包括我小时候将他抓奸在床这样的小事都记得一清二楚，我怎么可能失忆？
〃连乔；你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比如你怎么来的日本？〃我那沉默寡言的老爸和我一样，也不相信那个庸医的话，破天荒的不去关心女人来关心我了。
〃当然是坐飞机来的。〃我不雅的挖着鼻孔；漫不经心的说。
不坐飞机；难道是游泳过来的？
我老爸对我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竟然没有发火；脸上还难得露出担忧的神色。
难道他转性了；不爱女子爱子女了？
〃那你还记不记得你以前的同学；比如姓孟的？〃
〃姓孟的？〃我摇了摇头；〃美人孟姜女；诗人孟浩然应该不算吧？他们我倒是知道。〃
奇怪；为什么提到孟浩然我会有点不一样的感觉？我又不是文艺青年。
〃那你到底还记得哪些事？〃我老爸终于失去耐心；问了个比较笼统的问题。
〃我记得的多了。〃我轻笑着说；〃我小时候你被我捉奸在床的事我可都没忘呢。〃
我老爸的脸瞬间变绿；再没有兴趣问下去。然后露出一个也不知是担心还是放心的表情；下了一个结论：我真的失忆了。
失忆的日子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好过的。反而可以拿此做挡箭牌来应付我老妈的唠叨。
不久我认识了一个叫原田清子的日本妞；并很快的就将她搞上了床；然后就不得不订婚了。可我又不想那么早结婚；只能先订个婚应付一下。
清子说起来也不是什么特别的美人；但我就是一看到她就很有感觉。
可能这是我的恶趣味。
我就是喜欢眼睛大一点；最好有点内双；鼻子秀气一点；最好还有点翘；嘴巴小一点；最好微笑前先抿一下嘴；再慢慢的勾起，下巴尖一点，最好还有点单薄的那种人。
而清子差不多都符合以上的条件。说差不多；只能是我的感觉。我总觉得她的身上还是少了点什么。
逍遥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虽然我渐渐的对清子已没有感觉了；但不知为什么；每次只要看到她流眼泪；我就会心软。我记得我好像看过一个人在我面前像她那样的流眼泪，我还记得我好像曾经拉着一个人的手，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说什么一辈子只爱一个人之类的话。
好吧，我承认，对一个失忆的人来说，说记得纯属扯淡，所以这只可能是我对于美好爱情的一种内心渴望。可能我内心深处还是希望有一份纯真的爱情，虽然我现在根本不知道纯真是什么玩艺了。
因为清子的眼泪让我心软，所以在和她分分合合了很多次后；我还是准备和她结婚了。
她有孩子了；我不是个不负责任的人；我不想我的孩子落个私生子的名号。
说到私生子；我就想到我老爸。上半年不知他从哪里捡了个儿子回来；还当成宝一样大肆宣扬；让我着实郁闷了很久。
靠；搞了半天；我不但不是独子；连长子都不是；莫名其妙的就多了个大哥。
当年订婚是在日本订的；我老爸已经相当的不满意；所以这次结婚；我只能回到中国来办。
毕竟现在我不是独子了；我爸要是一个不满意；将我扫地出门；我不是亏大了。
结果我这边还没来得及结婚；他竟然和我老妈闹起了离婚。
说实话；这些年我已渐渐的理解了我老爸。男人嘛；在外面逢场作戏，应酬一下也无可厚非。
可是；您都这么大把年纪了；在外面玩玩也就算了；何必搞的这么大动静；竟然还学人家年轻人，闹什么离婚。
我觉得我老爸肯定是脑子进水了；像我妈这样不吵不闹；不拆台；不拖后腿的女人你到哪里还能找到第二个。
再说了；您老很快连孙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