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火1906-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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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王恩喜要是到后世,铁定是河莉秀之类的变性人,只是,可惜了,这个时代没有变形手术,世人也接受不了。
带着些怜悯,李安生尽量克制着自己不吐出来。
怪不得谭鑫培对这个徒弟关爱有加,原来是身体有残缺的,不男不女。
虽然李安生是从后世来的,但对同性恋这种雷人狗血情节,还是无法接受,故而,王恩喜一来柳宅做客,他就要逃出去,以免自己神经受不了而疯掉。
胖叮当却是全然没有意识到这点,反而很兴奋,他对京剧忽然来了兴趣,王恩喜上门便是打着教他唱京剧的旗号。
其实死胖子并不是有多热爱京剧,还是打算回到黑龙江去唱给那些百姓听,就因为前两天李安生唠叨了两句,说是那边的老百姓可怜,连个娱乐活动都没有,想听戏都没地方听。
照理李安生应该为此感动,这没义气的家伙居然躲了出去。
也不仅仅是教唱戏,王恩喜还与胖叮当讲起了他过往的许多故事,一时之间,两人聊的投机,火热啊火热。
柳重光等人也是有多远躲多远,受不鸟啊受不鸟,难道,难道胖叮当真有被发展成兔儿爷的趋势?
王恩喜向胖叮当诉说着他的悲惨人生,出身于戏子世家,父亲因为身份低贱,娶了个从良的ji女,结果为人耻笑羞辱,后来她母亲生了他没多久便悬梁自尽了,他父亲也悲愤过度,没两年就追下九泉。
他从小吃尽了苦头,为那些叔伯们所轻贱,还是谭鑫培看不过眼,十岁那年将他接了出来,让他跟着学艺。
胖叮当唏嘘不已,同情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将王恩喜感动的也是眼泪稀里哗啦。
可是胖叮当这厮可不是真的掉眼泪,他总是搞不明白,王家的悲剧是从何而来?[小说网·。。]
他并不知道,这个时代,*子无情戏子无义,戏子也是社会最底层的悲惨人群。
*子与戏子之间没有明确的界限,一般ji女也卖艺,而艺人也卖身,都是“吃花饭”的,也只有像谭鑫培等这样出了名的,才有些身份地位,大部分的戏子都是低贱悲惨无比的。
像胖叮当所熟知的,杨翠喜案中的杨翠喜,便是个又卖艺又卖身的。
这个现实胖叮当并不了解,为什么会这样,哪怕在李安生那个时代,仍然如此,艺人大部分都卖身,而且越卖越高级,什么潜规则,什么嫁入豪门。
但王恩喜的直爽坦率,还是让胖叮当肃然起敬,颇为感动。
虽然王恩喜的神态与表情有些让他觉得不对劲,可仍然挡不住他对王恩喜的好感。
在王恩喜大发善心的收养了一名在柳宅门外的小乞丐之后,胖叮当更加觉得王恩喜是个好人。
小乞丐今年十四岁,叫做五儿,王恩喜便又有了借口,让五儿给胖叮当做小丫鬟,然后每日上门来调教她,他们做戏子的,对如何服侍人也是受过教育的。
就是因为这么个名目,王恩喜跑柳宅跑的是越来越欢了。
不得不说,王恩喜这个娘娘腔来教导五儿,还真是适合,估计换身女装的话,没有人会认为他是男人,而是绝代的尤物。
这王恩喜要是真的是女人,必定是倾国倾城的祸水级别人物。
连带着才教导了几天的五儿,也从一个可怜兮兮的小乞丐,蜕变成为一个颇有风流媚骨的小萝莉。
看到五儿那副妖孽模样,李安生也是仰天长叹,再一次的逃离柳宅,只要王恩喜在,那必定是柳宅鸡犬不留,全部逃光。
柳宅老管家也连连摸着胸脯叹息道:“侥幸侥幸啊,要是多留在那一刻,只怕连我这个老头子也要喜欢上那个娘娘腔。”
几名年轻的下人也是苦着个脸,“正是正是,我们不要喜欢男人,我们还是喜欢女人好。”
“对啊,对啊,连五儿都这么妖孽,不知道胖爷会不会走这条路啊,我很担心啊。胖爷可是个真真好的人,又风趣又诚恳,要是变成了娘娘腔,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走到巷子口的李安生一个趔趄,几乎扑倒在地,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倒是思量开来。
这胖叮当本来就是个生物拟态人,整个就是一个数据库,只懂得计算与分析,模仿之类,或者说是个垃圾箱也不为过,什么东西都能吞进去,不能变成自己的东西,却在那一个劲的瞎折腾。
上次那个胖妞形象,始终在他的眼前萦绕着,他祖母的,这胖妞形象,可别在王恩喜那个妖孽的诱导下,真正的出现啊。
要是胖叮当变成了这幅德行,那他就百死莫赎了,胖叮当就等于是他的亲弟弟,他可不想自己的亲弟弟变成变性人,死玻璃,背背山。
一路诅咒着王恩喜那个娘娘腔,李安生径自往梅家别院而去。
梅宝聪早上使人来报信,说梅家伯父梅涛远送来了钱家定的日子,大定之礼也已经行过——自然不用经过梅宝聪,准备七日后完婚。
这种咄咄逼人的嚣张气焰,着实的激怒了梅宝聪,梅涛远与钱家也太过欺人太甚肆无忌惮了。
早上梅宝聪已经亲自去闹了一场,要求改期,可利欲熏心的梅涛远哪里肯改,只推说已定下,不得反悔,让他自己找钱家去商议。
梅宝聪左右无法,只能找李安生来商议,这高金虎的模式自然不能复制到他妹妹身上,可就这样任凭对方摆布,也不是个办法。
第二卷 黄金之路 第一百九十一章 这是个大阴谋
第一百九十一章 这是个大阴谋
“这两日梅家与钱家派了不少人在周围监视,生怕我跟妹妹逃出京城,这样下去如何是好?”
梅宝聪是打定主意要逃婚,可是钱家却逼的这么急,让他始料未及。
李安生在京城的程序算是走完了,本来就可以回黑龙江,但是慈禧早先亲自下过谕旨,要召见他,过后再给他重新议定官职,这样一来,他哪里能走的脱?
慈禧下了谕旨便病倒了,到现在还没听说大好,难道就这么一直耽搁下去?
钱家偏生抓住了他们的软肋,将时间定的如此之紧。
就凭眼下这点人手,难以保证能够安然无恙的将梅家兄妹护送回黑龙江,钱家就如同一头恶狼一般,狠狠的在近处环顾。
“现在逃婚还不一定能逃的出钱家的手掌心,他们可是地头蛇,势力大的很。我看,是不是找李莲英看看,能不能给钱家施加些压力。”
这事其实善耆也在背后推波助澜,不然的话,钱家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如此的不留后路。
李安生也早就托了周学熙与刘竣,想要劝说钱家废除婚约,连袁克定都露了脸,可对方就是死不悔改,丝毫没有给他们几位大佬一点面子。
他早就猜出这背后有猫腻,不然的话,凭借周学熙与袁克定的面子,连等闲权贵都要退避三舍。
善耆这老小子是个八面玲珑的“老好人”,可越是这样的人,得罪了他,日子越是难过。
定然是善耆在背后暗暗策划,然后得到了庆亲王奕劻等人的默许,钱家便成为了抛头露面的执行者。
钱家的态度很诡异,并不仅仅是要逼娶梅依云,必然还有其他目的,而且很有可能目标就在他身上。
这些阴谋家所谋甚大,梅家仅仅是个幌子,必定还有其他阴谋诡计还没有使出来,这不得不让他费尽思量,忧心忡忡。
求见李莲英,让李莲英出面,其实也是抱着试试的态度,基本上没多大希望。
要是奕劻不掺和在这里头,李莲英的面子足够让善耆抽身而退,可是,眼下不仅慈禧病着,而且还有其他人在背后使力。
关键就在于他得罪的权贵太多,他在黑龙江的产业太过惊人——即便是明面上的那些资产。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别说是这些亲王贵胄,就是外国列强,要是知道黑龙江潜伏着一头庞大的资本怪兽,也要心动万分,恨不得发动战争。
李安生自己也很清楚,他在黑龙江搞的什么拍卖会竞标会,铁路矿场股票认购,还有那些行业协会,为他聚敛了大量的财富,这些财富都是以真金实银出现的。
真金实银,就连富可敌国的庆亲王奕劻家中,也不过三千多万两银子的现钱存放在外国银行以及钱庄,这还是他聚敛多年得来的。
虽然他的不动产更为庞大,可是,李安生轻轻松松就聚敛了这么多的现金,任凭是谁,都要眼红。
袁世凯与李莲英等人如今是一同在发财,有共同的利益,所以不会太过嫉妒,可要是没有利益攸关,说不定这两位大佬也要对他下手。
说来说去,还是他的力量太过羸弱——至少在这些权贵眼中是如此,他是个不太硬的柿子,少不得要捏一捏。
“要是李莲英出面都不管用,那么,哼哼,可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你但请放心,我李安生说出来的话,从来没有食言过,我说要保你兄妹平安,便能做到。”
他也起了杀心,说不得要展露一下他的实力,相信杀鸡儆猴的手段,足够震慑那些权贵。
如果这些权贵真的不顾脸面,硬要死缠到底,那么他也不介意,让那些杀戮之王们给那些权贵一些血淋淋的教训,相信这些特工人数虽少,还是能在京城造就无边杀孽。
真到那一步,只要让他逃回黑龙江,立即举起反旗,造反。
相信他反旗一竖,天底下的那些唯恐天下不乱者,**党们也会借机行事,还会有许多投入他的麾下,谁知道会不会将后世的辛亥**提前三年。
梅宝聪见他杀机毕露,心里一惊,但也生出决绝来,给人始终这样骑在头上,也不是办法,的确要拿出些手段来。
梅依云袅袅的出来,给李安生见礼道:“李大人,这些天忐忑不安,昼夜难眠,终究是因为我,才有这场祸事。小女子无以为报,衷心谢过李大人的出力奔走。若事真有不济,不用勉强,我也能舍得我的性命,不用屈从于恶徒,也不用决绝生死。”
潸然泪下,洗去铅华,李安生见她粉面天成,没有涂抹脂粉依然红润明艳,即便是那几分苍白,也没能盖过那天姿国色。
好一个聪明的女子,她在门外也听的分明,早就分析透形势的她很清楚李安生所指的心狠手辣是指什么。
她不想因为她一个人,而导致李安生等人都陷入万劫不复,即便在黑龙江小有根基,也是无法与清廷这个庞然大物对抗的,怪就怪,腐朽的朝廷居然为几家权贵所把持,昏天暗日。
李安生连忙虚扶劝其起身,盯着她的眼睛说道:“不须如此,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自会想办法,哪里要如此决然。”
梅宝聪痛哭失声,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妹妹,哪里忍心看着如此娇艳的花朵被摧残,零落成泥,他对这个朝廷早就失望透顶,才倾尽全力,在黑龙江辅佐李安生创业。
哪里想到,大事未成,却要来经历如此磨难。
这京城就是个龙潭虎穴,进来容易,出去就难,那几家权贵一联手,就能一手遮天。
梅宝聪可是听说,就连醇亲王府的载洵,都频繁出入钱家,似乎也在背后搞风搞雨。
大清的铁帽子亲王就那么八家,眼下掌握权柄的也就庆亲王、肃亲王、醇亲王等几家而已。
这几家联手,哼哼,天下谁能逃过这场劫难。
梅宝聪也能猜到,这一切不仅仅与钱家贪图妹妹美貌有关,也与李安生脱不了干系,但他并不后悔,他信任李安生,定然会平安度过这次劫难。
梅依云美目含泪,星星点点,峨眉轻蹙,琼鼻尖翘,贝齿轻咬香唇,酒窝隐隐,说道:“我也不是那个不晓事的闺中女子了,你们也别瞒我。钱家有人在背后撑腰,用言语已无法打动。除非用非常手段,可是,我怕,怕连累了你们,连累许多人。”
李安生被她直直的盯视,有些不安,这眼神中竟然含着无比的锐气,倾国倾城的面容,罩着一层一往无前的淡冷,让他很是惊心。
这是个聪明的姑娘啊,她知道所谓的非常手段是什么,可是,她并不抱信心。
李安生有些酸楚,呆呆的望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你知道吗?这事是因我而起,他们不过是贪图我在黑龙江的产业而已,这是个大阴谋,你不应该被牵扯进来,是我害了你。但是,只要我在一日,我便要护你周全,我决不允许你成为牺牲品。那样的话,我不会原谅我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你是无辜,不应该受到伤害。谁想要伤害你,以此来打击我,那么他们就想错了,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相信我,保重好自己,不要有傻念头,这些不是你该承担的。你只要快快乐乐的活着,其他的,有我。你信不信我?”
梅依云从来没有被一位男子这样的直视着,诉说这么多的话语,无不在撩动她的心弦,对方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吹在她的粉面上,让她觉得很痒,从背后痒到头发根,又让她粉腮晕红,眉目流盼,身子也热了起来。
梅宝聪从来就没有见到过自己妹妹有过如此妩媚动人明艳夺目的时候,不由咧开了嘴,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