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火1906-第10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齐拉林金厂也正式开办,等到机器运到,就能够扩大生产,到时候招商引资扩股就更加方便。
不过失去了煤矿的俄商怨声载道,纷纷要求俄方对李安生予以还击。
乌萨蒂与扎里耶斯基都清楚,要想扭转满洲里的局面,就要先歼灭这股不可一世的清军。
之前的交涉都落到了空处,自从袁世凯进入中枢之后,外务部便没那么软弱可欺,袁世凯一边敷衍,一边却给驻扎在满洲里的黑龙江新军送去了武器弹药御寒物资,至于李安生当然不方便明面上给予奖赏,但背地里袁世凯还是写了两封信给他以资勉励。
一时之间奈何不了这股清军,看来清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又要被打痛一次才能记起前事,乌萨蒂他们想来想去,最稳妥的办法就是调动清军疲于奔命,然后各个击破。
圣彼得堡的命令正式到达,勒令东西伯利亚集结两个团的兵力,用满洲里的鲜血来洗雪领事被殴打的耻辱。
北京虽然闹腾了一番,但是袁世凯打定主意不理睬,圣彼得堡决意动用武力解决,一次性解决满洲里与绥芬河的问题。
沙俄不仅在满洲里兴师动众,而且在海兰泡、绥芬河等地蠢蠢欲动,妄图制造压力,迫使清政府慌了手脚。
“不妨事,让他们闹腾去。败了才可虑,如今且看李二愣如何跟老毛子斗法。”
袁世凯站在奕劻府中的西侧院的抄手前廊中看着外头鱼池厚厚的冰面,积雪被风吹着在冰面上打转,想着冰下面的鱼能不能看见上头的雪景。
奕劻这两天被俄国人闹的慌,一连几天都拉着袁世凯问计。
“我也知道一味忍让无济于事,可这回强硬了,却没强硬出个名堂来,反而遭了笑话,如何是好?李二愣兵败满洲里,俄人可会善罢甘休?战事升级,你我都要受牵连。”
袁世凯走到廊前,沉吟半晌说道:“战事岂会升级?俄国人这两年闹内乱,国中困顿不堪,甚至于在关外跟东洋鬼子妥协,约定互不干涉南北。廓索维慈叫嚣要国战,可冷落了他几天,这两天他可曾提过这一条?我甚至派人告诉他,俄罗斯不敢国战,我敢。”
这话说出口,气势凛然,胖胖的身躯仿佛充满着无穷尽的力量,让奕劻为之叹服。
固然是袁世凯的礼敬以及贿赂让他满足不已,但他也认定袁世凯是个有大能耐的,万事都能依仗。
“俄罗斯要在关外国战,东洋鬼子可会愿意?均势一旦被破坏,俄国就要提防东洋鬼子背后捅刀子,得不偿失。他们步步紧逼,要的无非是进一步将满洲里与绥芬河等地变成殖民地罢了。”
“我便是要赌一赌,赌那李二愣能继续给我等创造奇迹。要是满洲里真打起来,又侥幸是李二愣胜了,那我等如今在京中的立场态度以及多方支持,落在国人眼中,是何等的明智?对外强硬,最能激起民众的同仇敌忾之心,真能胜,对国内日益纷乱的局势也有好处。”
奕劻虽然卖官鬻爵,但是能不劳而获,得一个贤王的名声,也是大善。
恩,也是,外敌压境,国战临头,本王大义凛然,不畏强敌,矢志克敌,想必朝野中的声望见涨,赞誉滚滚而来。
“可那李二愣可能胜?前年为了红胡子老王林之事,吉林绿营跟老毛子干了一场,死伤数百人,这事至今还给压着,没有宣诸于外。这回可更甚于那次之事,俄军这回只怕出动更多。”
边境小规模战事这几年就没断过,大多都是清军惨败,忍气吞声,不敢声张,仅有的几次小胜也是因为兵力占了优势加上其他原因,这才没有使得黑龙江与吉林的局面更加难堪,许多丧权辱国的协议都没有签。
那红胡子老王林固然惹了祸,可正是他的胡子队伍给俄军多次重创,打得俄军哭爹叫娘,使得沙俄没有太过欺人太甚,选择了在交涉中步步紧逼。
袁世凯接过王府下人送来的热腾腾的奶。皮。子,抹了抹厚厚的胡须,笑道:“黑龙江新军还未成的时候,便有瑷珲之战大胜,这事至今让沙俄海兰泡总督古思敏灰头土脸,不敢在边事上太过嚣张。更何况,除了此战,李二愣多有出人意料之事。呵呵,黑龙江新军,到底堪不堪用?”
奕劻抚掌大笑,“是是,是极,这李二愣人称黑龙江的福星,老毛子的灾星,便让这福星再去祸害老毛子一番。”
他似乎全然忘记了李安生前番的大不恭敬,只关心自己在黑龙江的产业,前些日子又让李安生替他办了家酒厂,建了个养殖场,养了两百多只紫貂与狐狸,老毛子要大动干戈,他当然怕自己产业受害,既然没大事,自然也就不放在心上。
袁世凯之所以没有往黑龙江新军掺沙子,就是想以此来拉拢李安生的心,他不在意李安生之前成为程德全的快刀来对付段芝贵,甚至对徐世昌桀骜不驯,但凡有能力的人自然有脾气,他要的是人才,不是奴才。
这次也是个机会,看看黑龙江新军在李安生的手中到底有没有脱胎换骨。
局势再坏,也不过是让沙俄的野心得逞,满洲里与绥芬河等铁路附属地进一步沦丧利权,多赔些钱罢了,沙俄也不敢将事情闹的不可开交。
而要是胜了,黑龙江新军升格为镇,他不信李安生不会不承这个情,到时候东北有了黑龙江新军的成绩鼓舞,朝廷也会在银钱上多东北新军创办多有侧重,自己也能趁势掌握东北新军,多添份助力。
这对他老袁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他怎能不支持?
一封电报,李安生便看出了袁世凯的用心,败了自不用提,自己要承担责任,而胜了,黑龙江新军就能升格为镇,这不由得他不动心。
其实黑龙江新军过去一直要建,却建不起来,一是黑龙江财政入不敷出,朝廷拨银子多花在移民实边上,建新军成本太高不划算;二是来自与沙俄的压力,建新军对沙俄多有忌讳,再者即便建了新军,在沙俄的压力下也没有多少作为。
可瑷珲一战,打丧了古思敏的胆子,黑龙江农业丰收矿产招商顺利,更有李安生的奇迹之手,使得黑龙江出现欣欣向荣之机,新军混成协在这种局势下出笼。
而一旦成功的遏制了沙俄的野心,黑龙江地方平靖,进一步的繁荣是可以预期的,直隶豪富世家以及奕劻等权贵都在黑龙江兴办产业或是加入垦殖,新军升格为镇这是毋庸置疑的,毫无阻力。
李安生兴奋起来,儿郎们,给哥打好这一仗啊。
虽然不过是个一镇统制官,师长而已,可是在这个时代,却是向东北王又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目前双方的争斗主要集中于走私问题上头,俄军希望清军能够四下里出击清扫走私,他们就能黄雀在后。
虽然撕破了脸,但是在满洲里大动干戈也不现实,满洲里有无数的俄商与俄国百姓,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他们是不做的。
比如保护俄商开采私矿,这是不可能的,俄军一入境,清军就能以正当借口歼灭。
只有暗中伏击清军,才是最好的办法,清军才一营马军一营步兵,兵力太少,能吃掉一股是一股。
俄军针对边防哨卡已经有几次行动,可贼滑无比的清军每次都能发现在前,迅速的撤出岗哨,甚至还能够伏击他们。
凭着这个俄军闯入边境图谋不轨的借口,前些日子的外交压力有所缓解。
扎里耶斯基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每次针对边防哨卡的行动都无功而返,反而惹了一身臊。
在他看来,对俄商走私打击最严厉的就是这些边防哨卡,拔除这些哨卡,就能打瞎清军在边境的眼睛,他们就能够放出假消息,让俄军扮作走私商人,yin*清军前来缉捕。
难道每次出动都走漏了风声?
第二卷 黄金之路 第一百三十七章 引蛇出洞
第一百三十七章 引蛇出洞
李安生其实不是不想打这些闯出铁路附属地的俄军,实在是巡警营训练到了关键时刻,只要这些巡警能够成熟起来,就能够让他们守住满洲里,而主力则集结起来跟老毛子周旋。
2月1日这天,是大年夜,李安生答应了新军与巡警营,一同过个热闹年。
可洪老六等人却万分警醒,五百多一直没有露脸的特战队员撒了出去,监视俄军的动向,最怕俄军在这个时候作乱。
额尔古纳河那边私自入境盗采盗垦的俄民遭遇了大雪灾,更加有匪徒祸害,损失惨重,这些消息都通过侥幸逃回俄境的俄国人传到了乌萨蒂等人的耳中。
东西伯利亚总督阿莫戈维奇再次的陷入了暴怒之中,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哪里是盗匪所为,实际上是清军的血腥反扑。
之前边境哨所被袭击就应该能够想到,这是清军的手笔,可他们没有想到清军竟然如此的凶残,敢于挥起屠刀,并且不顾两国开战的风险,让成千上万的俄国人冻毙于野。
可是,这些都是私自入境的俄民,冻毙就冻毙了,还能怪罪清国不成?
沙俄根本就无法派出人员入境勘查,只是听幸存者诉说,逃难的俄民一路走一路死,十不存一,额尔古纳河东岸根本就没有俄民留下来。
他们只知道被赶出村庄的清国人在匪徒的帮助下,将他们反过来赶出来,掠夺了他们所有的财产与御寒之物,只给了些单薄的衣物,让他们在路上御寒。
为了抢夺御寒之物,俄民互相残杀,这些幸存下来的人都是血腥累累的暴徒,在他们嘴里当然没什么好话。
在额尔古纳河东岸以及室韦等地的俄民不下三四万,如今还能剩下多少?
阿莫戈维奇陷入了狂怒之中,下令东西伯利亚第二卫戍团越过额尔古纳河,实施疯狂的报复。
东西伯利亚只有四个卫戍团,其中两个团帮助赤塔守备师守卫赤塔堡垒群,他能调动的两个团都开进了中国境内。
云飞扬的一个马营之前一直在清剿残余的俄匪,当然不会跟俄军死磕,选择了暂时的退走。
二月里的天气也是极冷的,俄军也有他们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严寒。
云飞扬运用了胖叮当教授的游击战术,不断地袭击俄军,并且动员了当地的百姓,坚壁清野,主动地拆毁烧掉了房子,整村的搬迁。
房子开春后可以造,百姓们撤到了后方安顿,而马营则想方设法迟滞俄军的行进能力,让俄军无法找到宿营地点,没有房子,他们只能依靠帐篷。
俄军固然从后方运来了大量的毛毡、厚帐篷与御寒衣物被子,但这些都成了云飞扬重点打击的对象。
在高强度的训练以及优厚的福利待遇的刺激下,黑龙江新军不仅士气高昂,荣誉感极强,而且在连续作战、远距离的奔袭、气候严寒与集体行动、给养、住宿困难等情形下,已养成忍苦耐劳的习惯。
反观俄军,由于是地方卫戍团,荒于战备,腐朽不堪,总是顾虑伤亡、喜欢叫苦、不愿走路,贵族军官更是带头偷懒。
几次打掉了俄军的后勤之后,俄军哪里还肯继续向前,在冰天雪地之中,连行进个两三里路都要出现这样那样的状况,更何况茫茫雪原,无边林海。
同样是在冰天雪地之中作战,云飞扬利用几个隐蔽的村庄方便补给,积蓄马力,及时救治伤马,人员得到了休整。
而俄军则始终要在最恶劣的天气下作战,天寒地冻,气温常常降至零下四十摄氏度,俄军官兵在野外作战,身体暴露的部分很快就会冻伤,手一摸到金属枪管就会被粘下一层皮。
也只有少量的贵族军官以及士兵能够拥有奢侈的御寒之物,相比云飞扬部个个皮大衣狐狸领子加羽绒背心厚实棉袄,戴副嚣张到极点的鹿皮手套,还能喝上口热汤,简直就是寒酸之极。
俄军即使穿着大衣和棉鞋,也会在雪地里冻得爬不起来。加上很少能吃上热饭,俄军开始出现大量的冻伤,减员的速度日益严重。
只是三天的时间,俄军就已经减员了两百多人,这样的状况在满洲里同样存在,第一卫戍团帮助俄商入境走私,也遇到了特战队的骚扰,减员严重。
在这样的恶劣天气下,一口热汤热水往往能够救条命,可俄军哪里能够轻易生火。
连吃口干粮也是要小心提防,清军一直尾随着他们,如同幽魂一般,可偏偏又找不到他们的踪影。
南边的俄军还好些,走私的俄商携带着大量的物资,可也正因为这个,他们成为了显眼的目标。
云飞扬的马营还好些,铁远亲自带领的特战队就没那么好应付了,层出不穷的奇怪攻击,让俄军防不胜防。
尤其是休息吃饭以及睡觉时,清军展开的全天候作战让俄军苦不堪言。
往往是刚扎下营,稍微一放松,就能飞来几个手榴弹,然后就是突突突的几梭子子弹扫过来,等到做好迎战准备的时候,清军已经跑得没了踪影。
更加可怕的是埋在雪里的地雷,清军仿佛对他们的行进路程了如指掌,总是能够不间断的与地雷亲密接触。
“哎呀,我的小dd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