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牙海盗-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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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鲁韦拉笑了:“我老了。以后就替金牙守守城,收发各地信件,心愿足矣。倒是您以后要闯荡世界,探险无数不毛之地,此等宝物,正好合用,是一定要非收下不可!”
我感激接过,双手抱拳拜别,一切情谊尽在不言中,扬帆离去。
人心真是难测!劳伦斯此等兄弟般的战友却可决然而去,现在还身据高位;反倒是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年人,我给他多般折辱,许多不信任,他却因为我一句为他抱不平的话真心待我,其情可感,其心至诚,金牙记住了!
此去索法拉,说不得要替你会上埃斯皮诺沙一会!
一路无事。只是逆风,船行极慢。四顾除了千里荒原茫茫无人烟,剩下全是浩瀚蓝水,枯燥之极,只得和加里张浪两个终日赌牌饮酒度日,几十日下来,别的本事没长,酒量牌技却精湛许多。自思若沃尔沃爷爷若在,当能和他再赌上一把,翻一翻本!只是故人不再,徒然伤感,徒然掉了几滴英雄泪。又想念起安妮亚公主,想起她的娇,想起她的痴,想起她救我时的决绝,不由相思滋味刻骨铭心,直欲飞回汉堡相见。
坐在船头,任凭海风刮干我的泪,吹走我如火的热情。蓝色的小水花在眼前跳跃,才知道只有大海为我掉眼泪,这是在海上,不是在伊人身边,长叹一声,抹一把脸,暗道:看我努力吧安妮亚,不出三年,必然打破汉撒同盟,迎你回家,好好待你,慰你我相思之苦!
我们沿岸前行,船过圣多美大约有一天的路程吧,我用望远镜观察到是经过了非洲锯齿般的海岸线的一个角,海况突然发生了变化。海面上,无中生有地刮起了六七级的大风,我能感觉到我们的船在大西洋的乱流中艰难挣扎。所幸我们的雄风号是欧洲适航性最好的船,推进转向俱是一流,曼努艾尔又用柚木将我们的船钉的异常结实,是以我们在惊涛骇浪中终日高上低下,象小孩子手里的玩具被抛来抛去,雄风号却是挺了下来,没散架。
愈往前行愈是艰难,浪高一般也在2米以上,到后来就是6米~7米高的海浪,饶是我和加里航海技术高超,胆大包天,每日听着雄风号各个部件不停咯吱咯吱呻吟,也不禁心虚,每天吃饭时也不向上帝祈祷了,祈祷的对象改为船木工曼努艾尔,千万千万精工打造,少打一颗钉子我们可就掉到海里洗澡去也!几乎没什么航海经验的张浪更是吓的屁滚尿流,终日伏在甲板上呕吐。我们能说什么?摇摇头,新手都这个样子,还要叮嘱他:“小心别被海浪卷到海里去了!”
一天我们他妈的真是倒霉,又遇到一阵大台风,雄风号再也收拾不住了,有几个水手措手不及竟然被刮到海里,其他人慌了,纷纷逃离工作岗位,一瞬间雄风号无人控制,在大风的卷裹之下象疯了似的在海上滴溜滴溜转了起来,转得我们天旋地转,一时之间也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加里大怒,拔起手枪“砰砰”撂倒好几个。我不能学他啊,船再没人把舵马上就翻了,一个箭步跳到舵盘上,用绳子几下将自己捆在上面,拼力把稳磨盘大的圆舵,一面吼道:“加里,快下帆!”这时张浪竟然也不吐了,冲过来帮我打下手,一个浪头扑了上来砸在他身上,一下将他砸出一米多远,我用脚及时勾了他一下,好叫他别滑出船舷,赞道:“好小子,快爬起来!”加里这时也冲了过来,扶起张浪,两人扑到桅杆上,一手死命抱住桅杆,一手费劲地解下帆的粗大缆绳。海浪一个接一个地,劈头盖脸打他们,水幕遮天,我看不清什么,只模糊看到大浪中两个勇士时隐时现的身影。
我们三个头儿拼上老命救船,终于感动了水手们,不少人又跑回来,开始是两三个,后来是十几个,最后几十人都回来了!我吼道:“小子们这点风浪怕什么?用绳子把自己和身边的伙伴捆起来,与我们的船绑在一起共存亡!”
帆终于降下来。船仍在浪里飘摇,我们几十个人在滔天巨浪中挣扎,赤足露膛迎接狂风暴雨!
分不清是泪是水,在我被一波又一波大浪打的快要麻木的时候,突然想起郑智化的歌,声竭力嘶吼起来:“永远在内心的最深处听见水手说/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所有人情不自禁地跟着我唱了起来。大西洋狂暴肆虐的洋面上,几十个热血的汉子忘却生死,共同用生命去唱属于自己的水手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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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 遭遇战
现在我真的相信诚心可动天。在海上瓢泊了16个昼夜,风暴终于停息了。我拿出地图和经纬仪,比照之下不由苦笑。
我们现在的位置在S22W10,而离我们最近的两个城市,卢干达方位S09E13,开普敦S34E18,也就是说,我的船现在正漂在大西洋洋面的中心位置,和最近的两个城市呈侧三角形,可怕的是三角形的两条边很长很长,而我的船只剩8天水粮,现在正刮着强劲的西风!
没有别的选择了!
如果我斜着往卢干达或者开普敦任何一个方向,因为风向的关系,船速会慢很多,我将水尽粮绝,最后在大海之上船只慢慢停下来,静止不动。而船上我们所有人,将死亡。
现在只有孤注一掷,顺着强劲的西风,直往西行,笔直地,急速地直插非洲方向。虽然在地图上,那里什么也没有。据我的了解,在非洲卢干达和开普敦这两个城市,人烟全无哪怕一个小小的镇子都不存在!
但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我们只有八天水粮!我们只有依赖西风之神的帮助!我们只有上岸,才可找到水,找到食物,我们才能活下去!
现在只有活下去是唯一目标,其他一切,比起生存都不重要了!
将风帆调至最佳状态,船上开始节约每一滴水,一天只吃一顿饭,我们要熬!鬼知道风向会不会再变,风暴海啸会不会再来找我们的麻烦?
第七天,食物快没了,所有人的心开始烧起来。
第八天,我们还没见到陆地的影子。
我们已经没有一滴水,没有一个面包了!
第九天,饿极的水手想躁动,但被我一句话镇压下去了:“团结起来,现在闹事没什么好处,这里,有冲锋队长呢!”我指指加里,而加里,正怒目巡视着所有人,手放在腰间乌黑森冷的手枪柄上。
加里冲锋队长的厉害他们是知道的。十几天前,擅自逃离工作岗位的几个水手才被他血腥镇压。
我平淡地安慰水手们一句:“人缺水7天就会死。六天后,如果我们还没到达彼岸,我放血给你们喝。只要有一个人的血,足够你们撑两天了,活下去,不是没有希望!”
水手们都哭了。他们被我的花言巧语说的很惭愧,再没有人骚动。大家就这样躺坐在甲板上,傻傻地看着天,看看海,看看是否到岸。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一个水手突然叫起来:“我看见陆地了,我看见了!”
我们都翘首去望。嗨,果然到了,老天有眼!
竟然还看见一点绿色!
我最怕是黄色了。如果叫我千辛万苦奔回非洲大地,迎头撞上一片沙漠,不如投海自尽算了!
“将我们的船系好!留十个人在这里看住船,其余人跟我找水找东西吃!”我吩咐道。
毕竟这些水手在我金牙舰队多日,一旦活命有了希望,纪律性马上回来了。留守的人精神百倍答应。因为他们知道,我金牙不会丢下他们不管,一定会带食物和水回来的。
其他人随我往绿洲进发。不久就发现一个小村庄,然而迎接我们的,却是一群脸上涂着油彩的部落战士。
我拿出金牙通行令牌,用非洲土语与他们交谈:“我是金牙,马意查王的朋友,也是你们的朋友,路过贵地,希望得到水和粮食。真诚感谢你们的帮助!”
然而回答我的却是冷冰冰的话:“我们是摩尔人的朋友,马意查王和金牙是我们的敌人!”紧接着是一阵长矛忽忽扔过来,立时攒刺死我三个水手。
我大怒:妈的狂暴的大西洋流都没能要了他们的命,却栽在你们这些摩尔人的手上!大吼一声:“杀光这些摩尔走狗!”
“砰砰”两枪放出来,登时打倒排头两个掷矛勇士。加里张浪和有枪的水手俱都拔枪射击,十几个部落掷矛勇士立刻被杀死。他们一看远战我们更有优势,嚎叫着扑上来。
哼,正遂我意!手枪是单发的,没子弹了!拔出白虎半月,我第一个冲上。月白虎现在虽然在变态期不能助我,但以我今时今日的战斗等级,剑技水平,对付一群徒有蛮勇的部落战士,用的着谁来相助吗?心痛手下之死,我势若疯虎撞入敌人中间,任何花招也没有,只有一招力劈,人挡人跌飞,兵刃撞上则断飞,一时我周身鲜血乱溅,血肉绞碎,杀气旋舞,我几乎化身为吃血喝肉,刚从地狱钻出的夺命修罗!
一口气杀掉几十人!白虎半月畅饮鲜血,快意的忍不住轻吟低唱。以加里高超的剑技,也只能堪堪跟在旋风般袭进杀人的我身后,收拾一些被我拉下的敌人,暗暗心惊:老大的剑术越来越厉害,已经达到大繁若简,大道归真的境界。只一势“力劈”,所向竟然披靡!这固然是神兵利器的效果,经年血战锤炼出来的技艺也不是乱盖的!
“铛!”
我一怔,竟有人可挡我一刀?半月白虎一声呻吟,我大是心痛。我这召唤兽正栖居在白虎半月刀中度过变态期,是什么东西敢伤害它?凝目看去,是个酋长样的人物,拿着把宽幅大刀,正自头上滴汗。想我一刀虽未伤他,却给他极大震撼。
今时今日,金牙我战斗中反应比起常人不知快上多少倍,白虎半月锋寒刀刃闪电般一拐一拉,顺势抹了那酋长的脖子。死者兀自睁大眼睛不敢相信,我已从他手上劈手夺过宽幅大刀察看。是何利器,敢叫我白虎半月痛苦呻吟?
蓦地听到一声炸雷:“你竟然杀了我父王,拿命来!”
一个黑人青年从敌群抢出,疯狂向我进击。手上功夫不咋地,所持兵器却又是宝物,是一把金光闪闪的军刀,劈来划去,晃的我眼花。
我用刚抢来的宽幅大刀格挡了几下,比划之下虎虎生风,很是得心应手,不由心下窃喜。这白虎半月因为有我的召唤兽在里面,轻易是舍不得用了,这宽幅大刀威力与白虎半月刀相当,正好拿来一用。对手青年使用的长军刀也非俗物,与宽幅大刀对上十余下不折不断,细长流畅的刀身不但没有吃力的感觉,反而给我十分沉重厚实的力感。那青年当然不是什么天生神力的高手,力道来自于刀本身的质感。人力和刀的厚重感,于我这个用刀高手来说,还是分辨出的。
量了那青年,觉得实在没什么斤两,再不留手,和对待他老子一样,顺手抹了他脖子,趁那黄金军刀还没落地时及时一挑,军刀呜呜飞向加里。我扬声道:“加里,接好,赏你的!”
加里跳起抄住,落下来步子一个踉跄,险些不稳,惊叹道:“这刀好重!”
我笑道:“那是!纯黄金打造,这次你发了!”
宽幅大刀挽了个漂亮的刀花,对着敌方剩下的十几个,吓呆了的部落战士说:“怎样,还打不打?”
“怎么不打?部落王和他的儿子死了,还有我呢!”
“尊贵的公主,快让自然神显示他的无上神力,狠狠惩罚这群闯入的人吧!”部落战士打不过我们,现在不相信自身的力量了,将战胜希望寄托在一个女巫身上,真是可笑。更可笑明明是一个女巫打扮,他们却喊什么公主。喊公主也不行,老子见过的公主王后多了去了,绝对不会因为对方的身份尊贵而手下留情。
不过这个女巫身材还不错。虽然全身上下用宽大黑纱包裹,将自己隐藏的很好,我这色狼却能从她走动时纱衣波浪的起伏,推测出她的前凸后翘。如果她年纪不超过25,我一定会起怜香惜玉之心。
当然还有一丝丝紧张。从来没和巫师什么的打过交道呢我!金牙是个凡人,对黑大陆传说中最恐怖,最不该招惹的黑巫师一族,当然是害怕地。悄悄捏紧裤兜里的白纱布口罩。西鲁韦拉不是说这个可以抵挡一切来自黑暗大陆的腐败气息么?希望是真的!
脚步摆了个不丁不八,潇洒一挥刀,挑衅道:“来吧女巫公主!”一只手却插在裤兜里。
那女巫师说:“你会死的很难看!”
声音甜脆。我不由精神一振,鼻子里“哼”了一声,道:“巫女,大话千万别说太早,咱们手上见真章 … !顺便问一句:你穿一身黑,热不热?我替你脱几件如何?”
第一百三十三章 … 斗法
那女巫遭我轻薄之言调戏,顿时失去黑巫师稳重之作风,气的跺一下脚,娇叱一声,纤指轻弹,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