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牙海盗-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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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盗凶狠至斯，正常人能不服吗？是以卡特林娜的西班牙船上仅有200个海盗，冲到400名官兵的都柏林三桅大轮船上，打的乌烟瘴气毫不逊色。有几条都柏林三桅大轮船甚至被他们拼成白船（我们称空无一人的船为白船），海盗们叫嚣着，狂野地跳上爬上另一条船，接着大砍大杀。
我羡慕。卡特林娜手下这帮海盗战斗力真不赖啊，比我的海军陆战队还狂暴。也就是，我的陆战队靠的是火器先进火力强大，和这个拼刺刀不太熟悉。唉，人类一旦拿起文明的武器，马上就失去血性。多国舰队不知利用巨轮强大的火炮，反而去和彪悍的海盗拼刺刀，还真是不智啊！
另一部分敌舰和我的大型轮船碰舷，那更不地菜，一接触便吃上大亏。敌方士兵嘴里衔着小斧子，背着水手刀，双手并用通过绳子勾索爬上我的船，马上遭到迎头痛击，弹似飞蝗，死伤无数，惨叫着落水。扑通扑通下饺子似的。开玩笑，我的霰枪队能是白练的啊？他们就站在船头，训练有素冷静沉着，然而不动声色地杀死成排的敌人，成为此战头号的杀人狂魔。
已经有一些敌舰怕了。我看见有一支十艘三桅巨轮的分舰队脱离了战场，后退一大截，重整队列。不过他的战舰和人员好像都没什么伤亡啊，对方的指挥官能在乱战之中很好地保存自己，这就已很了不起，很高明啊！
我拿起望远镜找他旗舰上的旗帜，想看看对方的指挥官是何方神圣？入眼是一个白的耀眼的骷髅头，不禁怒上心头，想起威廉。克莱伯的话。妈的是弗朗西斯德雷克这个混蛋！恩将仇报的坏人！
我送他200万金币，他用这笔钱组建了新式舰队，竟然扬言打败我后还我的200万金币，然后将我的头骨硝成艺术品，当作他新舰队的标志物！
他还真做了个头骨标志的旗子！不过也蛮好看，想是我金牙头形不错，才被人家挑选为舰队的象征图案。
——荣誉啊我！
第六十九章 … 连战七
弗朗西斯德雷克这个小人一退，他的战友也动摇了。本来，这乱战就不太适合由他们来打。彼利。雷斯一声呼哨，旗语狂挥，多国舰队逐渐脱离接触，摆脱卡特林娜等杀红眼海盗的纠缠，退下来重整队列。
我的船长还知好歹。敌人都已经退却了，还咬住不放，以杂乱章 … 法冲击敌人大队人马，就无异于找死。所以也没人那么傻，自往我这个方向靠拢。
两军重整旗鼓，排军布阵，这才要开始正式的海上决战。
足以决定海战胜负的，还是两支舰队以队形，靠配合，利用团体结合倍增的打击力来决定。这正是大海战的魅力之处，正如踢足球一样，讲究一个整体的配合，单靠匹夫之勇是没用的。
我以旗语打出：“崽子们，待会再和你们算账！现在列队作战！”
各船船长以旗语回道：“哈——哈！”
气死我也。无奈身处战场，无法脱身找他们算账。
多国联合舰队虽然在刚才的近战中吃了亏，现在还有三只白船飘在海上没人理，但实力仍在，瞧他们的队形依旧流畅划一，士气未失啊，不容小觑。彼利。雷斯将三十七艘都柏林三桅巨轮编为纵向排列的4个“V”字形的楔形阵。第一个“V”字阵由7艘巨轮组成，领头的是英国将领威廉。克莱伯的旗舰“骑士”号；第二个“V”字阵10艘巨轮，带队的是奥斯曼海军大将赛南。帕夏，不过我早听说此人有才无胆，不足虑也；第三队则是多国联军总司令彼利。雷斯的10艘船居中压阵；而小人弗朗西斯德雷克的舰队掉在最后面。四个楔形阵如四把尖刀向我扎来。
我倒吸一口两气。彼利。雷斯果然有一套，我回到大航海时代，尚是首次见到这种组合拳攻击方式的海战阵型呢！多重进攻方式更需各舰默契配合，但一打起来，各舰互相支援火力交叉，攻击力也是成倍增强呢。历史上这种海战队形我倒是不陌生，近代有名的利萨海战和中日黄海海战，都曾出现过“V”字形的楔形阵，而应对阵型无一不是“一”字形的纵形阵。然而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利萨海战中“V”阵胜，黄海海战却是“一”阵胜了，海战真是胜负殊料令人忐忑。
我们也排成“一”字纵形阵迎敌。也只有用这一招了，我实在想不起还有什么战阵，可以更好地应对“V”形阵！这次，哪一方能够取胜呢？
没谱……
让我们战斗起来见分晓吧！
形势不利啊，我们竟然处于下风头，刚才两军重整时被彼利。雷斯抢了上风，现在让我再来个阵前大转向我也不敢。四个“V”阵来的很快，第一个“V”字阵打头的就是好朋友威廉。克莱伯的旗舰“骑士”号，正对着“一”字正中我的旗舰过来。操，怎么是他？我曾说过“以后战场相遇，我的旗舰A01号不会和你主动战斗……”，这可怎么办？难道叫我背信弃义吗？
他妈的，我退！
我的AO1号后退了。“一”字阵出现了一个缺口。这个缺口如果不小心会是致命的，因为威廉的“V”阵如尖刀一把，深深植入这个缺口，将我的“一”字拦腰砍成两断。
我想这正是“V”阵的厉害之处。素质不高的舰队被这样从腰上突然掐断，整个纵队的队形马上就会混乱，其后其他几把“V”刀应是趁机冲上来，冲乱我们，然后分割包围，逐个歼灭。
可是他面对的是我们！我对我们的火力有信心，更对我的船长有信心！我深信他们不会乱！就是乱了也可以很快回复秩序。
威廉的第一个“V”字最犀利，插入最深，靠的最前，起的作用最大，但是他面临之打击，绝对也是最猛烈的，甚至是毁灭性的！我亲眼见到我的舰队除了我这旗舰没发炮，其他一十九艘战舰一千多门炮同时开火，直接将“骑士”号打成火船，马上支解了……
战场无情。各自为了己方的正义而战，阵前相见，不能容情！做为威廉的朋友，我并不能做什么，如果我因这一个朋友动摇，更多的朋友将因此牺牲。我所能做的只是——不向他开一炮。
我眼含热泪：“别了威廉。你为责任而战，你是一个勇敢正义的人……你会进天堂的。”
威廉的第一个“V”字在头次打击下没有还手余力，全军覆没。但彼利。雷斯的二三“V”字获取了宝贵的时间，他们利用强劲的风力迅速冲过来，我们已进入他们的火力打击范围，再无远程火力的优势可言。
牺牲自己的战友，换取战争胜利天平之倾斜，这才是彼利。雷斯的真实意图吧？稍有军事常识的将领都可以猜得到威廉的命运，可怜的威廉，明知是一个死他还是勇敢地做了！彼利。雷斯，你够冷血！
威廉舰队的突入被粉碎了，然而战舰燃烧，沉没造成的漩涡，船上弹药库的爆炸毕竟对我们的纵形阵造成困扰，形成一个可怕的断层，这间断，这缺口，是足以致命的！
我的各舰舰长是优秀的，他们并没有太多的慌乱，努力保持阵型。我发出旗语叫他们快些后退，不要被突上来的“V”阵粘住，而我的旗舰AO1则拼命倾泻弹雨，试图阻止突上来的两把尖刀往我们身体里深扎下去。
这时我的旗舰中弹了！有二十多颗实心弹准确砸在我的旗舰上，打出多个大洞，我亲眼见到我的水手血肉横飞，他们却不顾性命安危，冲上来将我压倒身下，保护我不受炮弹的威胁。大量的海水迅速从破洞灌进来，淹没了下甲板的船舱……我们开始下沉！
从忠心的士兵身子空隙处，我看见法鲁南竭力指挥水手挽救……第二批炮弹又飞来了，这回竟然是用来杀伤船员的散弹，连续击中我们的甲板后开始爆炸；周围的水手当场被炸死几十名士兵！我亲眼看见一块弹片掠过法鲁南的大腿，他大叫一声“啊！”倒下来……我目眦欲裂，奋力拨开护卫我的人群，冲到昏迷的他身边大叫：“法鲁南！”
我泪流满面，他却不醒！
法鲁南是最早跟我的部下，无数次的战斗，多年的相处，早已让我和他产生深厚的友谊，血肉相连！是谁伤害了他？我站起来，如一头愤怒的狂狮，血红着眼睛四处搜寻。
此时又一批炮弹从绕至我们不远处的彼利。雷斯的“V”形阵发出，飞向重伤的我们。我完全无视飞来的炮弹群，咬牙道：“好，终于让我知道你是谁！我会替威廉法鲁南讨个说法，会叫你好看的！届时你将明白海盗疯狂的报复意味着什么！”
我生平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恨意。这仇恨之心如此强烈，火烧火燎，必须以血腥洗刷它才会安宁！彼利，你就等着吧，虽然现在你很强大，但我也很年青，有生之年一定会杀了你，看着你的血流成河！”
是红粉号和卡特林娜救了我。女人特有的细致使她们于纷乱的战场观察到我的危险，卡特林娜海盗船暴烈冲撞向彼利。雷斯“V”阵，将不敢打肉搏战的敌人逼退了一大步，红粉号趁机与我的火船对接，几女跳上船，抱起重伤昏迷的法鲁南，强行架着狂怒若狂的我转移到红粉号。
旗舰AO1号沉没了。
第七十章 … 连战八
我的旗舰A01号轰然侧倾，翻倒在海中，沉没……敌方的士兵一阵欢呼，我们的人士气却掉了一大截。旗舰乃舰队灵魂，任何一方失去领头羊在心理上都是绝对沉重的打击，战场形势开始急转直下。本来英勇无畏的我方战舰变的缩手缩脚，一方面他们要顶住敌舰三个“V”形阵的枪林弹雨，一方面他们不可避免地牵挂我的安危……多国舰队抓住有利战机，狠追猛打，连连取得战果，我方更加慌乱，出现全军溃败的迹象。卡特林娜为了救我，主动逼近彼利。雷斯的V形阵，虽然避免肉搏战的彼利下令后退一大步，卡特林娜成功地缓解了我的危机，使得旗舰上官兵得以喘口气转移到红粉号上。但这并不代表战场厮杀多年的老将彼利。雷斯是吃素的，他的V阵后退一大步避开卡特林娜舰队的锋芒，随即猛烈开炮，完全不顾自身安危前冲的卡特林娜舰队立刻遭到灭顶之灾，被一阵密集炮火轰的体无完肤，十舰陆续被沉重打击，一艘一艘废在海上。
海面上浮动无数卡特林娜旗下海盗的头。他们正尽力游回友军的船。这些人就是刚才被我赞的最凶狠的海盗，肉搏战中他们打的那么出色，甚至将敌船打成“白船”——多好的士兵啊，现在被彼利杀害在大海之上！老匹夫，我和你没完！
卡特林娜，亲爱的卡特林娜，求求你老天，千万不要让我再受打击！如果卡特林娜因为救我而不幸，如果金牙失去朋友的同时再失去爱情……那金牙怕真的无法承认这样的打击倒下！
求求你老天！我宁可自己去死！
危急的战局反而激发了我的斗志，头脑稍稍恢复清明，立即下令道：“立刻靠上去救援战友！不要有一丝顾虑己船的安危！我们和战友本是生死与共！”
红粉号勇敢地迎着彼利雷斯的炮火前进，我舰队其他船纷纷效仿，一时士气大振，但实际上，只是勇敢使我们看起来坚强一些，暂时压住敌人的气焰，但对于挽救危如累卵之局势方面，丝毫无补！
我们败局已定！
这时发生了一件卑鄙的事情。金牙舰队正式编制的第七号战舰，G07号，可耻地逃跑了！而G07战舰的舰长，正是一贯胆小的英国海员劳伦斯。艾德瓦斯！
我一向以为胆小不是大错，坚持是人才就该重用的看法，很是器重劳伦斯。艾德瓦斯，将他提拔为一舰之长……没想到胆小不是大错，但在关键的关头，需要你拿出勇气顶上的重要时刻，胆小——它就是一个大错！劳伦斯。艾德瓦斯，你终究还是犯了大错，太让我失望了！我痛心到不忍鄙视你！但我金牙为你惋惜！
你的离去，战场无情抛弃正在浴血战斗的同僚，抛弃你的朋友金牙，绝对是一个大错！我会让你看到，没有你我们照样建功立业，没有你我们一样大步前进——你会后悔的——为你今天错误的决定！
但我绝对为我的大部分战友鼓掌！劳伦斯。艾德瓦斯的逃跑，没有人去效仿，在这生死关头谁不珍惜生命，谁不爱妻儿家人，谁人没有来自尘世的牵绊，没有对人世的无限留恋？他们都有。——但他们不会逃跑。
战友的背叛，带来是愤怒，替他羞愧，种种莫名的复杂感情冲击着各舰舰长的心，在这一刻，他们不约而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