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之幂若幽华-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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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出一根手指在段天祈眼前晃悠着。
他总不能不吃饭吧?
“你我之约还剩六日。”段天祈悠然开口提醒。
“那你之前说过答应我三件事,”不得已,我只好使出杀手锏,“现在我就要你教我那个功夫。”
段天祈脚下未停的继续走着,“那是在我伤好之后。”
这下,我真是哑口无言了。
这个人,真是耍天下之大赖。
“除非,”见火候已足,段天祈缓缓接口,“你与我一起前往灵王谷。”
“灵王谷?!”我疑惑不解地瞅着段天祈,“为什么要我也去?我从未听过这个地方。”
“答应与否,在你。”段天祈的话冰冷如雪,未带任何感□彩。
我静然沉思着。
段天祈的这个招式,我确实很想学。反正,从雄霸那里逃出来也不知道要上哪去才好,不如跟他一起去灵王谷再做打算好了。
思忖至此,我爽快点头应允,“好,成交。”
于是,一趟灵王谷之行,换得了段天祈的这招独门绝学——凤兮指。
动身
虽说段天祈只是个十几来岁的小鬼,但信用这回事还是守得挺牢的。
次日一早,他便开始口述传授我凤兮指要诀。
待我费尽了心思终于将要诀背熟之后,他才开始教授招式。
“集天地之气,与灵犀一指,”屋前,段天祈手把手地教着我要领,“将气聚于丹田,顺息而上至指尖凝成一股,待气流溢满时弹出。”
话音刚落,只听见“啪”地一声,段天祈指上的气体打在对面的竹杆上,顿时漫天竹叶纷飞飘落,铺天盖地,恍若绿色仙境。
“气本欲无形,在于操控它的人,如何将无形化作有形。”微转过头,段天祈双眼直视着我陈述,“修炼到一定境界,手中无剑,也能杀人。”
那一刻,我震惊与段天祈的最后一句话。
我不知道段天祈的武功造诣到底到了怎样的层次,但对于“手中无剑,也能杀人”这句话,却是我在他身上亲眼所见。
而这样一个十四、五岁,在现代应该还在父母怀中撒娇的年龄来说,段天祈的冷静与果断令我感到一丝莫名的心慌。
“怎样?可有掌握?”无视我眼底的惊讶,段天祈往回微微走了几步。
我赶紧正了正心神,抛开脑海繁琐的一切,专心练习着。
但是反反复复试了好几次后,我仍是无法做到段天祈口中的“气聚丹田”。
手在腹部徘徊了半天,却感觉里面依然空荡荡的,没有一丝段天祈说的“灼热感”。
“好难学啊!”我求救般的望向段天祈,“那个气要怎么聚到丹田啊?”
段天祈眼底飞快掠过一丝诧异,举步朝我走来,手指捏上我手腕处的脉门静静探视着。
一瞬间,段天祈的脸色变幻了好几次,终于在我的强烈期盼下缓缓开口,“你并无内力。”
一滴豆大的汗水自我脑后悄然滑下。
忙乎了半天,原来我连底稿都没打好,还谈什么练武之类的,真是啼笑皆非。
我黯然失落的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见我神情有些抑郁不振,段天祈沉默半晌后从怀中掏出一只小瓷瓶递给我。
“什么啊?”我接过瓷瓶,打开塞子一闻,一股浓烈的桃花香从我鼻尖直扑入心脏,清新在第一时间占据了我的整个身、心。
“风露。”段天祈回答得平静澹然,“可以助你修行内力。”
“这么好?”我盖上瓶塞,感觉身体周围还萦绕着淡淡桃花香,“那你怎么自己不用?”
“这只对初学者有用。”段天祈瞄了一眼我手中的盈绿瓷瓶,一语简单带过。
“是这样?”我看着段天祈,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是。”段天祈认真点头,“不信算了。”伸手便要取回我手中的瓶子。
“信,我信。”我赶紧护着瓶子闪开。
“那么即日开始,每日午时服一颗。”段天祈眼底滑过一抹欣然,“我再过些内力给你。”
“不用了,”我摆了摆手,拒绝着段天祈的好意,“你自己伤还没好,不用过内力给我了,我自己慢慢练好了。”
段天祈嘴角微微扬起,弯出一道若有似无般的弧度,“这点内力,无妨。”
澹澹笑意令段天祈俊美而冰冷的脸庞平添了几分温柔的暖意。
我怔然愣神。
认识段天祈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的笑容——虽然只是一个几不可见的笑意,却也足以令四周景物黯色三分。
“咳、咳,”段天祈微微咳嗽了两声,将我神游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我即刻回神,脸上瞬间飞起两抹胭红,“那个,我们现在开始吧!”我胡言搭话以作掩饰着。
“恩。”意识到我的窘迫,段天祈也不拆穿我,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真是该死!怎么会看一个小男孩看到走神呢?
天啊!
我低着头羞愧的恨不得就地找个洞钻进去一辈子再也不要出来。
有了段天祈的悉心指导,再加上他的风露和过给我的内力,再练时,我能清晰感觉到腹部的灼烧感了。
时间,就在我每日的勤奋练习里一日飞过一日。
凤兮指看似简单,学起来也犹为困难。虽然我大体已经掌握了七七八八,但真要使用起来,就好象《天龙八部》中的段誉使用六脉神剑一样,用时不灵闲时灵。
而就在我努力更新凤兮指时,段天祈的伤势却愈见严重起来。
其实表面看不明显,但是他的左肩时常一动就会渗出微红,辰时调息时也有好几次气韵不平而口吐鲜血。
我知道段天祈不愿被我知道,因为我每次进门后,地上的血迹都已被擦拭干净。我也知道他的伤势之所以加重,全因他肩上的毒。
“哎,我说,”吃饭之际,找了个适当的时间我开口询问,“我们明日启程去灵王谷,好不好?”
段天祈喝汤的手稍作一顿,“为何?”
我凝视着他舀汤的动作,心底暗自感叹着。
这人一定有着做仙的潜质。不然这么多天来,他为什么只喝汤,饭菜碰也不碰?
“反正明天跟后天没有区别,对不对?”我不答反问,“明日风和日丽,是个上路的好天气。”
段天祈静然沉默着。黑曜石般的眼眸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令人看不清也猜不透。
“怎么样啊?”见段天祈不领情,我猛地提高了音量。
要知道,我可是在为你好呢!居然还摆臭架子。
“好。”无视我拍桌而起的动作,段天祈优雅的喝了一口汤,应允。
看着段天祈慢条斯理的喝汤举动,我差点没气压逆流直上堵住胸口。
不过也好在段天祈答应了。
虽然有时无法接受段天祈这种冷漠如冰的态度,但基于跟他相处还算甚好,所以对于他的偶尔“耍酷”,我也能够全数隐忍。
行李没有什么好收拾的。段天祈身无长物,我还是来时的那个包袱,抱了就可直接上路。
第二日,段天祈稍作调息后,便和我一起动身离开了竹屋。
“当初,你怎么知道这里有间屋子呢?”
走在去往灵王谷的路上,我好奇的问着段天祈。
“这是我师兄留下的。”段天祈的回答依旧简短简单。
“你师兄,就是灵王谷里的那位吗?”我的好奇因子促使我继续追问着。
“是。”段天祈面无表情的应道。
“他是谁啊?”我堆起一脸的笑意,挖根就底的想知道答案。
“灵王谷药仙。”段天祈微瞄了我一眼,似乎是在对我的问题之多感到不满。
收到段天祈眼神投来的警告,我朝他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识相的没有再开口提问。
灵王谷药仙?!
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真是期待啊!!
路途
灵王谷药仙?!
对于这个名号,我从未听过。
有时我也不禁怀疑,难道这并非《风云》剧情?
如果不是,那么我确定有见过雄霸和文丑丑,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如果是,那段天祈和灵王谷药仙,又是从何而来?
动身前段天祈告诉我,从竹屋到灵王谷,以一匹马的脚程至少也要跑上四个时辰。但段天祈的伤不宜骑马,所以只好改为步行。
如果是以正常的脚步前行也就算了,但段天祈却似乎一点也不急于赶路,走一程停一程。一天下来,近入暮时分才行了一半的路程。
“哎,我说,”我拖着乏力的身子跟在段天祈后面挪动着步子,“你再慢点好不好?这样下去我们几时才能到灵王谷啊?”
这人真的是有伤在身吗?若非我亲眼所见,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相信。
一路走来,他的步伐始终保持平稳,嘴角微微含笑的模样大有边走边赏悦风景之势。
“我走不动了。”眼见段天祈愈行渐远,已和我拉出一段的距离也不停下等我,我抱着包袱走至路边的石块上坐下,“我又累又饿,不想再走了。”
段天祈停步转身看向我,黯幽黑眸里闪着点点令人捉摸不透的光,“稍作忍耐,再行四个时辰便可到。”
“还要四个时辰?”我惊呼出声,更是连想要起身的欲望都没了,“我不走了,走了一天也不休息,我又不是铁打的。”
段天祈抬头瞅了一眼天际边的夕阳西下,眼底飞速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此处入夜后,会有毒蛇猛兽出没。你若想休息,请自便。”
我“噗”地一声笑了起来。
“你当我三岁小孩啊?”我笑盈盈地凝视着段天祈,心底暗自感到好笑。
这是在上演八点档的电视剧吗?老一套的吓人招数,一点新意也没有。
段天祈站在原地静视我半晌后,扔下一句,“信不信由你。”便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见段天祈走得如此果断,我感到有些气闷的坐在原地目送他背影远去,只到消失在了路天相接的尽头,这才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准备起身继续赶路。
真是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小鬼!
我将包袱系与背上,刚整理好衣裙,一只手突然从后面伸过来搭在我左肩上,我的心顿时在顷刻间停跳了两拍。
我僵硬转身,一张奇丑无比的人脸映入眼帘,我徒然松气——还好,虽然五官模糊了点,但总算是人不是鬼。
“小美人,怎么一个人坐这里啊?”男人边问边溜着他那对门缝眼将我上下打量了个遍,“是不是迷路了啊?”
“放开!”我一个侧身甩开了男人搭于我左肩上的手,横眉冷目地瞪着他。
看他獐头鼠目,长得如此奇形怪状,犹如被哈雷彗星撞过一般,料想也不是什么好人!
“小美人,这带山路到夜里难行得很,”男人丝毫不在意我的怒视,脸上五官推挤在一起,笑成了一副抽象画,“不如让我为你引路,带你下山如何啊?”
说着,男人便伸手朝我抓来。
“住手!谁要跟你下山了?”我赶紧往旁边一躲,闪过了男人的碰触,“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迷路了?赶快滚,否则本姑娘对你不客气!”
语毕,我将内力聚于右手指尖,气流徘徊凝聚,只待蓄势一发。
“不客气?哈哈,”男人仰头大笑起来,闷鸭般的笑声惊飞了路两旁歇息的群鸟,“那你可千万别客气啊!小美人,我还就怕你客气。”
男人一个箭步冲上前伸手抓向我的肩膀,我急忙右手一挥,朝男人使出凤兮指。
以为我是要用暗器袭击,男人反射性一档。
然而,半晌后,却未见任何动静。
“恩?”我惊讶的再次弹了弹右手手指,还是没有反映。
怎么回事?为什么这招总是关键时刻失灵?!
我不死心地反复弹动着手指。
“哈哈,”见我神情窘迫地站在原地,手上并无暗器,男人得意的放肆大笑,“美人,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否则……”
“咻——!”
话还未完全说出,一股无形的气流如利箭般带着强势的杀气从男人脸颊擦过。
气流隐入夜幕之中消逝不见,男人的脸颊在瞬间拉开一道细长的血口,宛如被锋利的刀尖划过般,鲜血随即渗出。
“你,”男人一愣,手指抚了下脸庞,移至眼前一看,“你这个贱人!”男人勃然大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举手向我劈来。
我惊恐万分地瞪着男人朝我冲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