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之幂若幽华-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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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于岳点了点头,朝我看了一眼,“公子请随我来。”
我顿时脸一红,起身跟着于岳走了出去。
不会他还有龙臂凤脚的要过给我吧?
我立刻往自己身上左右瞄了一番。
可是我都满了,四肢健全,不缺胳膊少腿了。
跟于岳走到屋外,我扬笑而问,“老伯,您找我?”
“公子是步兄弟的师弟?”于岳望着我开门见山的问道。
“恩。”我点头回应,心底却有些抽搐。
于岳都这么一把年纪的老头了,还叫步惊云为“兄弟”,会不会有点太那个了?
正胡思乱想着,于岳面色凝重朝我开口,“小兄弟,步惊云为人杀戾太重,得此麒麟臂后狂傲更是有增无减,老夫见你和步兄弟感情甚好,希望你能多加劝导,引他正确使用麒麟臂。”
“这个,”我有些迟疑的犹豫着,“云师兄为人桀骜,只怕未必会听我的。”
如果是孔慈的话,说不定还有那么一丝效果。换做我,希望渺小啊!
“你是步兄弟的师弟,你说的话总比我们这些外人要有用的多。”于岳不死心的继续劝说着。
见实在推迟不过,我只好倍感为难地点头答应,“好吧!我尽力而为。”
“那么老夫就替天下苍生多谢公子了。”于岳朝我点头一笑,还欲说话,一记声音凭空而来打断了他的话语,“你在跟她说什么?”
微怒的嗓音里蕴着点点压抑。我和于岳同时转头一看,步惊云不知何时转醒,正倚站在门口怒视着于岳。
“步兄弟,你醒了?”于岳微微一笑,看向步惊云身后的楚楚,“楚楚,去打些水来给步兄弟梳洗一下。”
“好。”楚楚立刻点头。从屋里提了木桶往溪边走去。
“你刚才跟她说什么了?”步惊云抚着左臂慢慢走来,直直凝视于岳的眼睛里隐着一丝微不可见的狂戾,“她不懂武林之事,有什么你可跟我直说,不要把她也扯进来了。”
见步惊云周身杀气缭绕,神情甚是狰狞,我赶紧开口澄清,“云师兄,于老伯只是想告诉我麒麟臂的由来,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啊!步兄弟,”于岳也跟着点头回应,“你误会了。我既然都把自己的手臂给你了,难道还会加害你的师弟不成?”
见于岳说得坦荡而真诚,步惊云眼底的煞气逐渐散去,扭头看向我,“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是来找风师兄的,”我老实回答,“结果误打误撞遇见你了。”
“风师弟去哪了?”步惊云疑惑追问,“他不在天下会吗?”
我摇了摇头,“天下会发生了很多事,跟以前不一样了。”
提及“天下会”步惊云眼底闪过一丝炽烈杀气,“迟早有一天,我会让雄霸血债血偿。”
话语一字一句从牙缝迸射而出,隐藏着最为强烈的仇恨。
我看着步惊云脸上的腾腾杀气,半晌没有吱声。
“你为何不生气?”数秒过后,步惊云望着我眼底的淡泊平静,惊讶开口。
“我为什么要生气?”我看了步惊云一眼,淡淡回答,“每个人都要为他自己所做的去承担和负责。雄霸有今天的地位也是靠无数的杀戮换来的。”顿了顿,我抬头对上步惊云震惊的眸仁,“只是千万要记住,不要让报仇迷了双眼,不要让你的双手因为杀人而沾满血腥。”
感觉自己的话太过沉重,我即刻大笑出声,伸手拍了拍步惊云的肩膀侧头看向于岳,“老伯,这几天就叨扰你了。”
于岳一愣,随即回神,“好,好。”
于是,我就这样在楚楚家心安理得的住了下来。
冥主
在于岳家待了几日,倒也天天过得舒适惬意。
闲来无事,我就搬把椅子坐在院内,边乘凉边看楚楚没天黑地的缠着步惊云闹腾。
“步大哥,你看我这衣裳好看吗?”
“步大哥,你喜欢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步大哥,你这雕的什么啊?”
“步大哥……步大哥你怎么不理我啊?”
起初最开始时步惊云还支吾两声,后来被问烦了,就直接装作没听见。
再后来只要大老远听见楚楚的声音,就立即飞身上屋顶。
目睹这戏剧性的变化后,我不禁翘起二郎腿,意有所指的大声感叹,“真是‘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啊!可千万别等失去了才来后悔。”
说完,我抬头瞅了一眼屋顶的步惊云,刚收回视线,便见楚楚从院的另一边赶了过来,“幂公子,你看见步大哥了吗?”
我张了张嘴,还未说话,一记凌厉的眼神警告从步惊云所坐的地方径直射出,落在我背上。
“那个,”我汗流浃背地摸了摸鼻尖,笑问楚楚,“你找他干什么呢?”
“也没什么事。”楚楚涩然一笑,晶莹剔透的眸子里闪耀着灼灼光彩,“就想看看他而已。”
我嘴角随即抽动了两下,看着楚楚手中所提的木桶转移话题,“你又要去打水了?”
“恩。”楚楚微微点头,“一会要做晚饭了,水不够用。”
我朝屋顶若有似无般瞟了一眼,站起身展了个懒腰,“我和你一起去吧?”
“你和我一起去?”楚楚倍感惊讶的反问,“为什么?”
“也没什么。”我笑得有些尴尬的回答,“好奇而已。”
怎么说呢?
就是闲得无聊想找点事做而已。
“这样?好吧!”楚楚倒没有多想,立刻应允,一如她单纯净透的性格。
跟在楚楚身后走着,我举手在半空中悠然挥动了两下——知道步惊云一定会将我的动作尽收眼底。
小溪虽然离屋不远,但来回一趟也需要走上一刻钟的时间。
等我跟着楚楚慢悠的步伐走到溪边后,我站在一旁边打量风景边看着楚楚蹲在溪边提水。
“要我帮忙吗?”我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男人”的身份,望着楚楚掬水的动作开口询问。
“不用了。”好在楚楚一口拒绝。看她轻松的将水提上岸,只怕力气更甚我一些。
刚将一桶水全部倒满,突然凭空一声炸响,五个模样怪异的人从天而降,一掌击在了楚楚身上。
“啊!”随着一声惨叫,楚楚整个身子腾空飞起,落在了溪水里。
“楚楚。”我大惊失色,赶紧上前抱起楚楚浸入水中的身子,“楚楚,楚楚?”
“你们是什么人?”我望着来人,顿感火星直冒。
“我们是雄帮主派来的。”其中一个看似领头的人物朝我冷声喝道,“步惊云在哪?敢私藏叛贼者,一率杀无赦。”
说完,几个人便举刀朝我直扑而来。
怎么办?偏偏又没带幽冥剑。
我只好搂着半昏迷的楚楚,以徒手反击着敌人。
无奈我赤手空拳,又带着楚楚,不到十招,我便感到有些吃力、节节败退着。
完了完了!
看来今天是要命丧这不知名的小村庄了。
我使出一记捕风掌,掌劲擦着地面而过,划起漫天水珠,带着凌厉光华朝敌人径直射去。
但挡得了这边两个,却挡不住从另一边杀来的三个。
刀光在半空飞起,我眼睁睁的看着其中两人举刀向我劈来,正欲全力一搏,两柄长剑从两个方向飞出击退了那两个人的大刀。
我扭头一看,是两名身穿墨绿长袍,面带黑纱,分不清男女的剑客。
“你们是谁?”见中途杀出两个‘程咬金’,那领头人沉冷出声,“劝你们不要多管闲事。特别是天下会的闲事……”
还未说完,一名剑客一个箭步上前,右手持剑凌空一划,没人看见他是如何出招的,只到反应过来时,领头的人已经倒在地上,脖子处裂着一道细长的血痕。
剩余的四人见状,面面相觑了一眼后,即刻举刀转移目标杀向那两名剑客。
虽然不明白那两个蒙面人的来历,但既然他们在互相残杀,我也顾不上谁好谁坏,赶紧架着楚楚就往相反的方向逃去。
跑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后,我在一栋荒废的小屋前停下了脚步。
跑了这么远,应该追不上了吧?
我扶着楚楚进屋后,将她安置在草堆上休息。
还好是个发育没完全的女人,没什么重量。
我甩了甩酸胀的手臂,在心底暗自感慨着。
换了是个相扑选手的话,我直接就将她扔那算了。反正我也拖不动、救不了。
伸手掀开楚楚的衣领看了看她的肩膀,被掌击中的地方没有什么淤青。只是她浑身湿透,整个身子翕然颤抖着。
我将屋周围的草打包抱到中间,然后从怀里掏出聂风送的火折子点燃火焰后,将楚楚的湿衣服一件件脱了下来,晾在草堆上。
抱着楚楚的身子将她靠近火堆躺好后,看着她身上单薄的一件绒衣,我不禁叹了口气,伸手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两件盖在她身上。
看来我还是挺有做男人的本质——懂得怜香惜玉。
一切安排妥当后,我起身来到屋外,准备再抱些干草进来,一阵疾风刮过,两道墨绿身影在我面前稳稳站定。
“哇!”我吓得两手一松,怀中干草全部掉落在地。
我望着那两人平静无波、没有一丝色彩的黑瞳,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你们,不是来杀我的吧?”
右边那人黑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神色,随即两人同时朝我单膝下跪,“参见冥主。”
“啊?”我一愣,半晌没有回神,“什么东西?”
“您是幽冥剑第三代继承者,”右边的人低沉开口,“就是我们寻找多年的主人。”
“你们是不是弄错什么了?”我赶紧摆手澄清,“我不是什么幽冥剑的继承者。那把剑是风师兄送我的。而且,那是无双城的剑,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幽冥剑是圣门的守护神剑,”右边的剑客沉声解释,“百年前第二代继承者明晚清执剑出户嫁入无双城,从此幽冥剑失去下落。我二人为圣门新任左右剑使,继上一任剑使使命,特来寻找第三代冥主。”
说了半天,我终于听明白了。
原来着幽冥剑是一个叫圣门的镇殿宝物——也是历代冥主的继承信物。我这么理解没错吧?
自百年前第二代冥主带剑嫁人后,信物就此失踪。我估计那个明晚清就是明月的老祖宗了。这把所谓的“无双城守护剑”应该就是那个明晚清藏在明墓里的。
“可是,我不懂,”思忖再三后,仍觉不对,“既然你们知道明晚清带剑嫁入无双城,为什么会找不到剑的下落。而且,无双城说幽冥剑是无双城的守护剑,为什么?”
“无双城本是圣门分出的一支。”右边的人恭敬回答,“圣门门规,冥主终身不得嫁娶。明晚清自知触犯门规,所以封印了幽冥剑,以至属下等人一直寻找未果。只到数月前幽冥剑出世,我们才感觉到剑气追踪而来。”
“不会吧?”我大惊失色,“不能嫁娶啊?”我赶忙摆手拒绝,“不行不行,你们还是找别人吧!我可不想做一辈子的老姑婆。”
想了想,我恍然大悟地一击掌,“对了,你们去找风师兄吧!那把剑是他给我的。”
那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即低头回答,“幽冥剑已自择主人,您就是圣门的新主人。”
再遇
“你们凭什么说我是冥主?”我反手至于背后在原地踱了几步,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是泥菩萨批言。”右边的人接口回答,“剑舞幽冥,华然若兮。两句的第三字相加,就是‘幽若’。”
“荒谬!”我不由得大声开口打断那人的话语,“简直是荒谬!就凭一人断语说我是继承者,你们就这么相信?我说我不是!”
“冥主……”
左边的人迟疑开口唤道,微沉的声音里满是抑郁。
“不要乱叫。”我急忙出声阻止,“我可不是你们口中的‘冥主’。”
“此事已成定局,”右边的人霍然抬头看向我,黝黑深眸里蕴着拢拢薄雾,“还望冥主早日回圣门。”
“我说了我不是你们的‘冥主’。”被两人气得说不出话来,我抱起地上的干草就欲转身进屋,“对了,我警告你们,”突然想到什么,我反身看向地上半跪的两人,“不要跟着我,不要让我看见你们,不要叫我‘冥主’。”
说完,我即刻进屋顺手将门牢牢关上。
在门口站了半晌后,我透过门缝看见屋外已没了那两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