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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边走边唱-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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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就这么聊着,她给我讲述在海边的故事,我向她描绘在报社的经历……就这样聊得不知时间为何物,直到话筒里传出“对不起,您还可以通话一分钟”时,我们的长谈才依依不舍地暂告一个段落。 
  20元的IC电话卡一夜间壮烈牺牲,也就是说,我们足足聊了200分钟! 
  回到宿舍,大门禁闭。敲了半天的门,又挨了管理员一顿狂批,才不至于露宿街头。 
  次日傍晚又去上网,她不在,但我记得她在电话里说过,希望看看我其它风格的文章。 
  我忘了问她所指的“其它风格”究竟是哪一种风格,反正她要的是文章不是诗词就对了。于是我将四月底写的一篇不足四百字的小文章当作留言发到了她的QQ上。 
  《奥黑波克》 
  “再十分钟,火车就要开了。”她小声地说着。手紧紧地握在一起,谁也没有放开的意思,因为十分钟后,就是近五个月的别离。 
  “教我用阿拉伯语说再见吧。”我微仰起头,试图使情绪不再那么消沉。 
  她楞了楞——这个问题对一个北外阿拉伯语专业的才女来说自然是小菜一碟——“奥黑波克。”她缓缓地说,刚止住的泪水又几欲决堤。 
  “奥黑波克,是吗?”我小心翼翼的说。虽然这个音并不难发。 
  “你说呢?” 
  “是这样的!”我肯定地点了点头,“奥黑波克!” 
  到学校后,忍不住又去耍宝,凡是能用“再见”的地方一律用“奥黑波克”替换,还不无得意地说:“这是阿拉伯语!” 
  直到三个月后,班上一个选修阿拉伯语的同学出于人道主义告诉我,在阿拉伯语中,“玛什赖么”才是“再见”,而“奥黑波克”的意思,正是汉语里最神圣的三个字。 
  一语惊醒梦中人! 
  随即拨去电话,沉默了好久…… 
  “奥黑波克,是吗?” 
  “你说呢?” 
  “是这样的!奥黑波克!” 
  发完文章,颇有点无事可做的意味,似乎现在每一次上网都只是为了等待她的出现。 
  周三上午无课,正是上网的好时光。打开了QQ,居然久违地响起了敲门声,有人要求我通过身份验证。更让人意外的,那个发送请求的人,是槐黄。 
  功夫不负有心人。对这句话的理解,我从不曾像现在这般透彻与深刻。 
  “我加你为好友,只是为了想看到你的文章,没有别的意思。”网上的她说话还是有点冷,即使是请求也不例外,并不像现实中这样平易近人——也许,那是矜持心在作祟的缘故。 
  然而不管怎么说,她终于肯加我了。“好友”的关系,毕竟比“陌生人”亲近了许多。            
  若见面的当天,你能给我非常肯定的眨眨眼,我也会用肯定微笑来回应你,你一定会看见。 
  ——侯湘婷《眼睛眨三下》 
  从来不曾如此迫切地期待双休日的到来,因为双休日便意味着,我又可以放肆地在网上泡上整整两天。 
  周五下午的体育课一下课,便能隐隐嗅到双休日的气息了。 
  周六仍然无法早起,也许是生物钟已经形成的缘故吧。走进电子阅览室大门时,都快到十点了。 
  槐黄就坐在靠近门边的那个最显眼的位置上。 
  我从她的身旁掠过,她浑然不觉。也难怪,她虽然知道我的姓名,但毕竟还从没有看到过我。 
  我迅速到后排拣了个空位坐下,却不急着把QQ打开,而是先到邮箱里去查看了一番。直到又有几个男同胞从大门口进来,我才从容不迫地登陆到QQ上去。 
  熟读《三国演义》的好处,就是必要时还可以使一招“疑兵之计”。 
  “呵呵,你也在啊。”我刚敲完这几个字按下“发送”,她的信息就过来了:“呵呵,你也来啦。” 
  我们居然连打招呼的语气都是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因为几乎是同时发出的,所以不知道该轮到谁说话,我们难得地由于非掉线的原因在网上沉默了几分钟。 
  “我看到你了。”我边敲键盘边猜想着她看到这句话后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刚按下“发送”,她的信息又过来了:“你坐在哪儿?” 
  又几乎是同时发出的!但这一回我没有选择沉默,好歹她那句也是个问句,终归是要作出点反应才行。 
  “我坐在电子阅览室里啊。” 
  “嘿嘿,还装傻呀,不肯说就算了。”她竟然就此作罢,不再追问下去。 
  不过那句“算了”着实令我心惊胆战,于是只好不打自招:“我现在出去打印一点东西,顺便你就可以看到我了。” 
  我跑到门口的文印室,打印了一些从网上下载的资料后,旋即回来,故意绕道不从她的身前经过,回到了自己原先的位置。 
  QQ上,槐黄的头像顾自跳个不停。 
  “我看到你了,你就坐在我正后方的第三排吧?” 
  “嗯,现在我们两个算是扯平了。呵呵,你满意了?” 
  “差不多吧。但是你刚才跑得太快,根本就看不清嘛。” 
  “这个容易,你今天下午有空吗?一起出来打乒乓球吧。” 
  “可是我打得很差劲哎。这样吧,我把燕子也叫上,就是上次坐在我边上的那个美女,嘻嘻,她挺厉害的。还有,今天下午我们要听一个讲座,明天下午可以吗?” 
  “没问题。那我们就说定了,明天下午两点,一教楼大厅,不见不散!” 
  “行,我一定准时到。” 
  我们接着闲侃了一个多钟头,不知不觉便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我要下了。”她说。 
  “哦。不过,在你走的时候,能给我一个微笑吗?” 
  “可以啊。你要我怎么做呢?”她这个不再那么冷酷的回答很出乎我的意料。 
  “很简单,你已经知道我坐在哪儿了,你只要面朝我的方向微笑一下就行了。” 
  “好的,那我下了,88。别上太长时间的网,明天还要打球呢。” 
  我还没有和她说“88”,槐黄的头像就变暗了。 
  紧接着,我便用眼睛的余光接收到了她浅浅的微笑。 
  目送她走出图书馆,我又翻看了一遍我们的聊天记录,然后像一个刚吸饱了鸦片的瘾君子,满足地靠在椅子上。 
  我隐约感到,在那片名叫槐黄的沼泽地中,我已经深深地陷了下去,不可自拔。 
  重新看了看她发过来的最后一句话,我竟毅然地下了线。 
  她只是提醒了我——原来双休日,也并不是只能在网络上度过。 
  周日,白晃晃的太阳大得有些吓人。 
  重庆是全国年平均日照量最低的城市,那个“火炉”的封号,也只是说明了重庆的闷热,和日照量却毫无干系。在夏天还没有真正到来的时候,这样赤日炎炎的天气是极少见的。 
  十一点刚过,我就像赶着投胎似的吃完了午饭。回到寝室打开行李箱,把里面的衣服一股脑儿地堆在床上。顶着室友们狐疑的眼光,我如同准备去相亲一样,一件一件地把衣服换了个遍。 
  等室友们一觉睡醒,我也“梳妆打扮”得差不多了。 
  全身名牌装备,真可谓“武装到牙齿”了。临出门还不忘挑副“Sunplay”的墨镜戴上。 
  一下楼就撞上小C,他竟狗嘴里吐出了根象牙,夸我“酷毙了”。我靠,前几天在唐狮专卖店里他还说我“穿上龙袍都不像太子”呢。 
  差点忘了,今天中午刚在食堂里请他小子吃了个鸡腿,首先是感谢他那天无意中败露了我的身份,其次是因为听人说,他和燕子之间也有些纠缠不清的暧昧关系。 
  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么说来,在某种程度上,我还不如一个鸡腿的面子来得大。 
  无论如何,听别人夸奖自己总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不管那个夸奖的人是不是发自肺腑的。于是自恋情绪严重膨胀,飘飘然地,仿佛自己真是很炫的样子。 
  一教楼大厅里空荡荡的。临近期末了,虽是周日,但两边的教室里也都已人满为患。不过像我这样傻不拉叽地站在大厅里东张西望的,却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偶尔也有几只恐龙从身边走过,蔫头耷脑的,一看就知道是刚睡醒了来上自习的。 
  我无聊地拿着拍子垫了几下球,尽管好久没摸乒乓球了,可再怎么说,初中的时候也曾在这个项目上拿过奖。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对这句话,我一直是深信不疑的。 
  “我没迟到吧?”身后传来一个十分动听且熟悉的声音。 
  整个大厅里没别的人,所以这句话很显然是对我说的。我把球搁在球拍上,转过身去。 
  手上的球拍和球一起作了一回自由落体运动。 
  眼前一阵晕眩,几乎站立不稳。 
  一个身高一米六五左右,身材略显单薄的女……亭亭站着。 
  女孩?女生?女子?女人?——这些都不足以准确地表达我当时的想法。 
  因为在我转身的一瞬间,我所看到的,分明就是一个女神。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这是诗经里描写美女的句子。 
  只是不明白在她的笑容里,我怎么会感受到如此浓郁的海滨风情。 
  距肩三指宽的短直发、纯黑色短袖T恤、深色牛仔短裤,无一不是热力四射。纵然我戴着号称能完全滤除紫外线的新款墨镜,却仍无法抵挡那道不可抗拒的耀眼光芒。 
  这是我第一次仔细又从容地欣赏她的正面。 
  幸好没有流出鼻血来。 
  “呵呵,”她屈身捡起了那个蹦到她鞋边的球,并拿到我眼前晃了晃,“燕子临时有点事,要过几分钟才来。” 
  “喔,”我终于回过神来,捡起地上的球拍,“走吧,那我们先去打一会儿再说。”            
  如果什么都会变,爱能不能例外,想承担这样甜蜜的重量,守着你到终点。虽然我还不知道,到达幸福最快速的路线,虽然我不能解释,但时间终于会证明一切。 
  ——Energy《某年某月某一天》 
  槐黄的乒乓球水平,是和她的容貌身材成反比的。 
  换言之,想让她赢个球,对我来说都是个难度不小的考验。 
  陪着她像个菜鸟似的打了约摸二十来分钟,倒也吸引了周围不少的目光。 
  面对这样诱人的风景,我敢打赌,就是柳下惠也未必能做到心如止水——除非他在生理或性取向上存在问题。 
  而我竟能够和她“打成一片”,要是被我那帮如狼似虎的室友看到了,准该嫉妒得连眼珠子都发绿不可。 
  “哈,你们两个居然不等我,管自己先玩起来了,害我在那里站了半天。”转角处忽又冒出一个美女,笑骂着朝我们径直走来,那便是燕子了。 
  一米六的海拔,男生般豪爽的个性,火辣的身段,客观地说,在我所见过的女生当中,燕子也算是极美的了。只是在她身上,独独少了那一缕清新的海风味道。 
  “燕子,来,你和他打吧,我先休息一下。”槐黄向燕子招招手,也不替我们相互介绍一下,似乎我们早就认识了一般。 
  “好啊,”她走到台子对面,笑眯眯地鞠了个躬,“请高手多多指教。” 
  “高手”两个字令我受宠若惊,就像几天前在电子阅览室中听槐黄夸我“绅士”一样。我刚想谦虚几句,她的球却已经疾速地发到了面前,只得惴惴不安地以一个“高手”的身份把球推挡回去。 
  燕子的球技不错,至少在女生中可以排得上号。 
  夸奖对手的同时,也是在夸奖自己。毕竟她也几次让我这位“高手”满地捡球。 
  “你好像有点心不在焉哦。”在我又一次的低级失误后,燕子终于忍无可忍,“嘿!专心点,你在看什么呀?” 
  “呵呵,看风景呢。”我回敬了一板,也让她万里长征地捡了一次球。 
  趁她去捡球的那段空隙,我抓紧时间来欣赏风景。 
  哲学老师曾经讲过:“你在路边看风景,路边的风景也在看你。” 
  可是这片风景却是个例外,好像一点都无动于衷的样子。她的目光常常是专注于球台上,她会为一个好球而鼓掌叫好,也会为一次不该有的失误而叹气惋惜,可是每次触碰到我的目光,总是明媚地一笑,然后迅速将视线转移开去。 
  又打了几局含金量很低的比赛后,燕子无奈地摇摇头,说不打了。 
  燕子心里很清楚,我是“醉翁之意不在球”,所以便借故先离开了。 
  像她这样的聪明人,真是太讨人喜欢了。 
  我还以为我能利用接下来的时间和槐黄增进了解扩大共识,没想到她也要走了。 
  “我四点到六点要上法律副修课,时间差不多了,我还要回寝室去拿书呢。” 
  “那……下课后……一起……吃晚饭吧。”我讲话的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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