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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边走边唱-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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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我还不够优秀;又也许,是我没有遇见那根真正属于我的肋骨吧。 
  要是昨天,我会倾向于前一种理由;但今天,我更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后者的缘故。 
  我不算是个天才,应该说,天才也未必能走出我这样的人生轨迹。 
  各种形形色色的头衔和荣誉不胜枚数,光是堆放在书橱里的奖状和证书就要按公斤来计算,而且这其中还不乏一些重量级的,例如全国数学竞赛的二等奖之类。 
  每每想到这些,脸上便难以掩饰地流露出满足的微笑。像我这样的人,这个世界上应该也不多吧。 
  呵呵,又在自吹自擂了。 
  如果亦芸看到了,一定会搬出一堆名人名言来教育我。 
  “毛主席说,虚心使人进步。”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毛主席他老人家说的,亦芸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那些名人们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正如她自己所说,不抬出些重量级的大腕来,又怎么能镇得住像我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天不怕地不怕,我是这样的人么? 
  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应该都是钰儿的功劳吧。 
  前几天整理房间,从写字台的抽屉里清出一大叠贺卡。我一张一张地翻看,那些熟悉的字迹,那些尘封的回忆,那些陪伴我一起度过中学时代的朋友,那些已过去但永远不会消逝的友谊。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我前行的步伐。”钰儿的字,总是写得那么用力,都像是刻上去的了。眼眶里又有液体不争气地往下掉,难道,这就是回忆的滋味? 
  回忆总是那么凌乱,眼前的影像也时常重叠在一起,我试图将它们分开,将几年前的、几天前的和现在的事物分开,却总感到力不从心。 
  我打了个喷嚏,这几天几乎天天熬夜,有些吃不消了。但用外婆的话说,打喷嚏表示有人在想念你。这种说法很无稽,顶多用来自我安慰罢了。 
  话虽这么说,但以前只要我一打喷嚏,我就会想起这种还算美好的说法,并试图去理解,去冀望,去相信,去接受。 
  就像现在的人大抵都是些无神论者,但寺庙里依然香火不绝。而那些香客,也有很多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知道世上并没有什么菩萨、罗汉,可也一样不会妨碍他们偶尔前来烧香拜佛。 
  人是种很奇怪的动物,也许,这不算是迷信,只是一种古老的习俗;又也许,那仅仅是现代人寻求精神寄托的一种方式。但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似乎与信仰扯不上太多关系。 
  不想那么多了吧,套用一句经典名言: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 
  我不敢奢望这个时候还会有哪一个人惦记着我,我只是清楚地知道,甚至可以很肯定地说,这个时候,我想到了五个女孩。 
  五个,是不是多了一些?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但是她们,确实真真切切地出现过,存在过,与我的生命有过交点,与我的生活有过交集。 
  小睿、钰儿、亦芸、槐黄,还有现在的瑶瑶。谢天谢地,我总算还能搞得清先后顺序。谢谢你们,在我二十岁的生命中留下了一道道亮丽的风景,让我的人生变得绚烂。 
  “人生如歌,边走边唱。不必刻意地去寻找。抓住今天的快乐,享受此刻的美好。就让一切随缘。”半夜里脑子有一点打结,也难怪回复的短消息前言不搭后语。不过,瑶瑶应该是可以读懂的吧。 
  以为她还会再说些什么,手机却一直没有再响,瞄了眼翻盖,00:37,现在睡觉,也不算太早了吧。 
  在床上翻了几圈,回忆却总是拖着我,死活不肯离去。 
  于是只好翻身下来,打开电脑,趁着过去还没有从脑海消失,趁着回忆还没有被时间吞没,趁着一切的一切都还没有被淡忘,我迟疑了片刻,终于在系统进入Windows桌面之前,作出了一个令自己都觉得惊讶的决定—— 
  ——把她们写下来,把我和她们的故事写下来。 
  我不敢把我写的东西叫做是“小说”,因为我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都没有一丝丝小说家的气质;我更不敢把它叫做是“回忆录”,虽然祖宗辈上也曾出过吕不韦这样的名人,但这毕竟也是几千年前的事情了。 
  算了,随它去吧。叫什么都无所谓,连莎士比亚都说:“玫瑰花即使换了一个名字,还是一样芬芳。” 
  蓦地,我竟发现自己受亦芸的影响不浅,就连说话也喜欢引经据典了。唯一不同的是,这句话的确是莎士比亚借茱丽叶之口说的,而亦芸则通常会信口开河地诌一个名人,就把这句名言送给了他。 
  不知怎么,忽然很无厘头地想起了一个很老的笑话,说的是两兄弟都是猎人,有天看到一只大雁飞过,哥哥说射下大雁来红烧着吃,可弟弟却说喜欢清蒸,于是便争吵起来,等争出个结果后,大雁却早已飞走了。 
  心中一惊,原本便所剩无几的睡意荡然无存。 
  但愿我刚才所作的这个决定,不会是因为一时的心血来潮。 
  人生如歌,边走边唱。就让我在这个没有月亮的夜里,开始记录下那些属于我的故事与经历。 
  回忆,终于还是无可救药地泛滥开了……            
  期待着一个幸运,和一个冲击,多么奇妙的际遇;翻越过前面山岭,和层层白云,绿光在哪里。触电般不可思议,像一个奇迹,划过我的生命里;不同于任何意义,你就是绿光,如此的唯一。 
  ——孙燕姿《绿光》 
  四年前,杭州。 
  刚结束了中考,感觉还不错。千斤的重担一刹那都放下了,人也轻飘飘的,无所事事,于是心血来潮,独自骑车去翻六吊桥。 
  六吊桥是苏堤上的六座拱桥,奇陡无比,兼之堤上游人如织,骑自行车翻越,其难度不啻登天。 
  但心情好的时候,仿佛总会有奇迹发生。 
  不到一刻钟,已有四座桥在我身后了。这样的身手,不参加环法自行车赛真是浪费了。离第五座桥越来越近了,我深吸一口气,车速也随着脚踏的频率越来越快。“嚓”,糟糕,居然脱链了! 
  三年来的第一次脱链,还就偏偏发生在这当口,也算是个奇迹了吧。 
  只好把车推到湖边,笨手笨脚地上链,试了几次都不成功,背后忽然传来一个怯怯的声音:“请问……这附近有麦当劳吗?” 
  “麦当劳?好像很远哎。”我迅速地判断了一下当前的地形,“肯德基行吗?” 
  “嗯,也行吧。” 
  我站起身,手顺势往岳庙的方向指去,而我也终于看清楚了站在我面前的这个女孩。 
  如果容貌也可以用“精致”来形容,那么一定非她莫属。 
  那一瞬间,我应该是心动了的,否则,我不会在四年后,还依然能够清晰地回想起那时穿过树缝的耀眼的阳光,和她眸子里闪烁的善意的微笑。 
  也正是在那一瞬间,我改变了主意,从而,改变了我的生活。 
  “噢,就在那边不远,我带你去吧。” 
  于是掉转车头,沿原路返回。翻过来时的四座桥后,就能看见岳庙和旁边的“KFC”了。 
  “谢谢。”她垂着眉,拨着手指,局促地站在店门口,并不往里走。我找了个位置把车停好,又走了过去:“在等人吗?” 
  “没,没有。” 
  “呵呵,那还站着干什么,多热呀,快进去吧。”我边说边推开了门。 
  人不多,也许是过了午餐的时间。我们点了两份套餐,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你不是杭州人吧?”我突然无厘头地冒出这么一句。 
  她身子向后倾了倾,有点被吓到的样子,依然是那么怯怯的说:“嗯,你怎么知道的?” 
  “感觉吧。总感觉杭州的女孩子不是这样的。”开始有些佩服自己了,连这都看得出来,“对了,那你是哪儿的?” 
  “重庆。”她轻轻地说。 
  “重庆出美女,果然名不虚传。” 
  她笑而不语,脸却羞得绯红。 
  我向来缺乏和女孩相处的经验,尤其是和美女。准确地说,在她出现之前,我的脑海里,从来就没有一个所谓“美女”的概念。换句话说,我根本不知道,一个女孩,应该长成什么样子,才有资格被称作美女。 
  但从刚才在堤上,四目相接的那一刻起,美女这个词,终于不再是一个空洞模糊的意象。就像是一个先天性盲人移植了角膜,重获光明后,红、黄、蓝、太阳、月亮、星星,这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词语,才算是真正的在头脑里有了概念。 
  我固执地认定,美女,就应该是这样子的。 
  于是我开始尝试着活跃气氛,甚至没话找话。 
  “美女,再来杯可乐?”“美女,再来包薯条?”“美女,下午有什么安排?”“美女,晚饭在哪里解决?”“美女,……” 
  “呵呵,不要美女美女的叫,人家有名字的啦。” 
  “但是,你没有告诉过我啊。” 
  “但是,你也没有问过我啊。”她调皮地模仿我的语气,样子极其可爱。 
  “我叫吕晶,17岁,如假包换。”我干脆把身份证递了过去,“好啦,现在轮到你了。” 
  “你的名字好女性化,我们换换就好了。”她转着手中的吸管,“我叫戴睿,也是17岁。” 
  “戴睿,戴睿……”我边念边用吸管蘸着可乐在桌子上写。 
  “咦?你怎么知道我是这个‘睿’?”她的脸上写满了惊奇,像看着魔术师一样地看着我,用一种近乎崇拜的眼神。 
  “这个……嗯,因为……因为念着顺口,很好听啊。”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想出这么个破解释的,竟还能够混得过去,瑞锐芮枘哪个不是一样的顺口。多亏刚才瞄到了她手机上的“睿”字挂件,嘿嘿,还真当我能掐会算了。 
  “别取笑我了。我的名字很不好听的,倒像是个男孩子。” 
  “怎么会呢?挺好听的呀。戴睿,我发现你的第二个优点了。” 
  “哦?是什么?” 
  “谦虚。” 
  “你又在笑我了。那,第一个是什么?” 
  “不会吧,看你这样子,应该也是快念高中的人了,你以为我前面‘美女美女’地叫,是在揭示你的缺点吗?” 
  “……”她的头埋得更低了,但还是无法掩饰面颊的红热。那根在手中转得好好的吸管,也仿佛在一瞬间与她有了仇似的,除了咬它,再看不到有其它动作。 
  “那……你下午有空吗?”她轻轻地用气息拼出了一句话,声音在喉咙里面打了个结,感觉就像自言自语一样。 
  我忽然发现,我的耳朵原来还是挺好使的,这与做外语听力题时的感觉大相径庭。 
  “当然,现在不就是下午吗?” 
  “噢。”她点了点头,“但我问的是后半个下午啊。” 
  “后半个下午?第一次听说还有这种说法的。”我猛吸两口,把可乐吸干,“我只要不在外边过夜就行,怎么,下午有安排么?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吗?” 
  以前我总是认为当我见到女生的时候,尤其是漂亮一点的女生,一定会手足无措,连话也讲不顺畅。看来,是我把自己想得太老实了。 
  也许是我一直以来都妄自菲薄了吧。早在念小学时,音乐老师就夸我“很有表演天赋”,到了初中,又升级为“很有表演才华”,要不是我的学习成绩太出挑,我倒是真的有可能会去报考艺校。 
  但是,我刚才说的话,却没有夹杂一丝一毫的“表演”成分。 
  好比是一个歌手,就算歌唱得再好,再走红,也不可能把日常的交际都谱上旋律。 
  “我刚来,不认识路,能带我到处走走吗?” 
  “好啊。”我试着用吸管将冰吸起,试了几次,都不得要领,“你想去什么地方玩呢?” 
  “随便吧。”她低头想了一想,“只要是你认为好玩的地方就行,我没意见的。” 
  平心而论,我不是一个很会玩的人,和朋友出去玩也通常都是让朋友拿主意,这一下子拥有了决定权,反倒还真不那么适应。            
  陪着你看电影,陪着你去旅行,和你在一起,一直在一起,是我一生之中,最快乐的事情。你总是爱撒娇,偶尔也会感冒,哄你多喝水,提醒你吃药,因为有我,你会很快好。 
  ——Memboboo《Dear》 
  “我们去……去延安路吧。”看来脑子里的进水还不算太严重,“那可是杭州最繁华的路段哦。” 
  “是吗,那还等什么,Let’sgo!”她拎起包,起跑、加速、推门、侧身一跃,像吃霸王餐似的夺门而出。整套动作完成得驾轻就熟,应该不止是第一次做。 
  我想,在这以前,我对“迫不及待”这个词的意思是理解错了的。 
  我很想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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