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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边走边唱-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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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人怎么了,名人也分三六九等的,有流芳百世的名人,也有遗臭万年的‘名人’。” 
  “就是,我不正是前者中的典范嘛。好啦,快吃饭啦。”我挥挥手,把她的话挡了回去。            
  是怎样世界变得不太一样,好像是换了包装,是不是因为有你一出场,剧情就有新的方向。Hey!Hey!Hey!就这样一切再也不太一样。 
  ——莫文蔚《eoneon光速飞翔》 
  别看她平时能说会道,大有“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之势,但一拿起筷子,她就表现得特别文静,几乎不怎么讲话。这样一来,倒弄得我也不好意思先开口了。 
  忽然想起,今天早上阿S交给我一份“杭高学生团员花名册”,让我帮忙在晚上回家以后输到Excel里去,我习惯性地摸了摸裤子后袋,以确定它还放在那里。 
  事实上,杭高的学生,基本上在初中时就都已经入了团了,所以这份名单,和“杭高学生花名册”也相差无几。 
  想到了这个关节,我不禁拿出那张皱巴巴的纸,放到桌子的下沿浏览起来。 
  而这种浏览,多少还是带有点目的性的。 
  首先,今天吃午饭时我无意中瞥见她从2班的教室里走出来,那寻找的范围就应该重点放在高一2班。 
  另外,昨天放学时我还恰巧听到她的同学喊她的名字,只可惜距离太远,听不太清楚,隐约觉得像是在喊“杨钰莹”。 
  仓促地扫了一遍2班的一堆名字,姓杨的倒是有两个,可惜全是男的。也许是我听错了吧。不过话说回来,她和杨钰莹还真有几分相似,而且她的脸看上去更加有立体感一些。 
  但她应该是2班的没错,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还是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把2班女生的名字又重新逐行扫描了一遍。 
  还是找不到姓杨的女生,我略感失望。就在这时,一个很琼瑶化的名字从眼前闪过。 
  “梁亦芸。”我小声地念出声来。 
  “干嘛?”她放下筷子,抬起头,眼睛里写满了问号,但很快便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你怎么会知道我名字的?是不是趁我刚才走开时,偷看我书上的签名了?” 
  “天地良心啊!”我叫屈不迭,同时又无比钦佩她登峰造极的听力,“你的书上哪里看得到一个中文名啊,你和我一样的崇洋媚外,签的都是英文名。” 
  “哈,不打自招了吧。”她得意地拨着指甲,“坦白从宽,你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我扬了扬手里的纸,“真是猜的,不骗你。” 
  “猜的?怎么可能?”她看着名单上一长串的名字,“那么多名字,你怎么不去猜别的?偏偏猜中这一个?” 
  “因为我觉得……一个女孩子,理应是人如其名才对。” 
  “但是,字典上说,‘芸’是一种柔弱的草本植物,你认为我是这样的吗?” 
  “别误会,我怎么会这么想。”我停了几秒,让她先自我陶醉一番,然后话锋一转,“我只是觉得,你总爱引用名人的话,这不正是‘人云亦云’嘛。” 
  “你——”她一时语塞,面部表情相当复杂,就像是刚遭遇了一次意外,“我还是头一次听说用这种方式来诠释我的名字。” 
  但复杂的表情很快消失不见,她喝了口银耳汤,润了润嗓子:“佩服佩服,到底是老江湖啊,猜功果然了得。而且你也是一样的人如其名,吕晶吕晶,离得道成精的日子也不远了。” 
  我试着鬼魅般干笑了几声,心里的喜悦丝毫不亚于中到了头彩。我甚至在心里暗自盘算,要是真能把这运气转移到足彩上,没准我早成百万富翁了。 
  我搁下筷子,兀自回味着这个文艺气息浓重的名字,偶尔还抬头看她一眼。 
  “呃,饱饱。”亦芸作出一副吃饱了撑着的样子,模仿电视里苗翠花的口气俏皮地说。 
  “呵,还剩那么多呢,不要浪费嘛。” 
  “好饱哦,吃不下了。”她无奈地笑笑。 
  其实情况比想象中的要好一些,除了牛肉粉丝和小笼包没怎么动以外,别的东西都已经围剿得差不多了。 
  不过“新丰小吃”的小笼包还是挺出名的,无论做工还是滋味,比起那些无名小店来都出色得多,就是和杭州百年名店“知味观”里的招牌小笼相比也不遑多让。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我们这一代人从小便被无意识地反复接受中华民族优良传统美德的教育熏陶,自然而然地熟知浪费总是不对的,浪费好东西就更加不对。 
  “没关系没关系,一会儿看我来消灭它们。” 
  “可是你那么瘦,看起来不像是很能吃的人啊。而且,你的进度比我还慢。”她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卖火柴的小女孩。 
  “谁说我瘦了,我有足足120斤呢。”我把T恤向下拉得稍微平整了一些,企图显现出几块腹肌错落有致的形状,却不小心印出了两排肋骨棱角分明的轮廓来。 
  “呵呵,重也只是重了一副骨架而已。”亦芸的眼神又发生了变化,这回愈加轻蔑,像是在看卖女孩的小火柴。 
  “胡说八道。”我脱口而出,但心里又不知道除了骨架,身上还有什么部位的分量对于整体来说举足轻重。 
  “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她把小笼往我面前一推,“加油哦,看你的了。” 
  风卷残云,费了三牛半虎之力——也就是说没怎么费力,桌上已是一片狼藉了。我抹抹嘴,拍拍肚子,也学着她的语气说:“呃,饱饱。” 
  “哎,有些人的消化吸收能力真的很弱哎,”她若有所思的摇着头,脸上的神态就像是位老中医在给一个癌症晚期的病人把脉,“浪费啊,不吃浪费,吃了更浪费。” 
  我装作没听懂的样子,不住地点头,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吃了跟没吃一样,吃的东西都不晓得跑哪里去了,你说浪费不浪费。” 
  “浪费,太浪费了!”我也陪着她故弄玄虚,虽然我清楚她所指的正是我自己,“你说这种人活着岂不是白白浪费国家粮食么!” 
  “就是啊,”她乐呵呵地看着我,“那你说,如果我们万一哪天遇到了这样的人,应该怎么办呢?是狠狠地打他几拳,还是上前踹他一脚呢?” 
  “嗯,难得才能遇到一次,你这些方法都不怎么解气啦。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多请他吃几顿饭,撑死他!” 
  “去你的,”她扬起捏紧的拳头,佯装打我的样子,“照你这么说,是不是还要把口袋里面罪恶的金钱全部都交给他,好让他开心而死啦。” 
  “对哦,这也是个好主意。”我一扭头,发现身旁似乎已有人对我们这张桌子觊觎已久了,于是识趣地提起亦芸的包,缓缓站起身,“走吧,杭州的夜景总体来说还是蛮漂亮的。” 
  走到车站,她拿出20块钱塞进我的口袋。我对这极煞风景的举动颇感意外,毫无准备之下,不由地楞了一楞,随后转手放进那只加菲猫里。 
  “你还是拿着吧,”看到电车从远处的路口转出来,亦芸接过包,背在身上,“这是我们第一次出来吃饭,还是AA制好一点,让你请有些不太合适。”她又露出一个琼瑶小说里女主角标志性的笑容,“这样吧,下次出来吃饭的时候再让你请客,好不好嘛?” 
  “好。”我赞成地点点头,“不过我只同意你的后半句话——下次出来吃饭还是我请客。” 
  “嘿嘿,”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先上车了,那就……谢谢你的招待啦,明天见。” 
  “嗯。”我摆了摆手掌,尚未来得及说“再见”,她迅速地将攥在手中的钱塞进我的领口里,然后飞快地奔上电车。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她却已经站在车上,隔着玻璃冲我微笑了。 
  电车开远了。我掏出蜷在领口里的那张纸币。暖暖的温度,不知道是亦芸留下的还是我的。想到了她说的还有下一次,我竟情不自禁地对着钞票正面的毛主席笑了起来。            
  爱情,原来真可以相信,不然为什么会遇见你,所有的崎岖,原来都是必须,幸福必经的途径。喔,天原来还是不忍心,终于给我一个你,否则我的生命有什么能珍惜,有什么特别值得一提。 
  ——许茹芸&;苏永康《恒星》 
  回到家就忙不迭地打开电脑输名单,整整花去了我两个小时的宝贵时间,末了还生怕打错字而反复校对了好几遍。该死的阿S,当了个学生会主席没别的长进,就只知道派给我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第二天早自习时把软盘交还给阿S,正寻思着再用一个什么理由约亦芸出来吃饭,不料阿S竟走过来拍拍我的肩,嘴角挂着一丝神秘的笑:“贤弟这么快又另结新欢啦?眼光不错嘛,要知道,她可是未来的校花级人物哦。” 
  不知道昨天是怎么会被阿S看到的,也不知道阿S眼里所看到的是怎样的一幅画面,我仔细地想了又想,幸而昨晚似乎也没有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举动来。 
  然而阿S的话,却让我无端地想起钰儿来。 
  之所以说“无端”,是因为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再去想她,虽然我并不否认我是刻意地去回避,但是毕竟在此之前,我真的以为我终于已经可以把她忘记。 
  或者说,我认为自己已经可以把她从心头放下。 
  那段日子,浔浔也不止一次地劝我,每一次的内容都大同小异,什么“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啦,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啦……每一次都听得我不忍反驳她的观点,但又不情愿单单为了排遣内心的寂寞,而随随便便地去换一棵树或折一株草。 
  此后的一连几天,连梦里也全是钰儿的身影,就像是央视的连续剧,一集又一集的没完没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句话当真蕴涵了极其丰富的科学道理。 
  原来,我从不曾忘记任何过去。只是我一直都高估了自己的豁达,而低估了自己的记性。 
  有很多事情,有很多东西,你以为你已经忘记了,那只是,一直没有一个契机让你想起罢了。在引子里面我就曾经这样说过,再说一遍,无非是觉得唯有这句话才最能够代表我此时的想法。 
  忘记就等于背叛。想到这里,一股负罪感油然而生——因为我对亦芸的动心。 
  国庆那天清晨,我和浔浔又去爬了一趟北高峰。少了一个人的感觉,让我们几乎都没有了玩的兴致,倒好像是在参加一个带有纪念性质的活动。 
  仿佛有种清明扫墓时的味道。 
  我的想法常常令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站在山顶,迎风向山脚望去,那一片郁郁葱葱的青绿,也隐隐有了些枯黄的征兆。 
  如果说,扫墓是为了祭奠已故的人,那么,在一年后的同一天,我又重新站在北高峰上,便是专为祭奠那段随风而逝的感情。 
  浔浔的泪无声地滑落,我想,我们都是一样,都盼望着能在这里重温那昔日的单纯与快乐。“我坐在这里看着时间溜过,我的心会不会在这里停泊。站在这里会不会立地成佛,躺在这里会否夜长梦多……”浔浔时快一拍时慢一拍地唱着,伤感的声音也终于成功地影响了我的情绪。 
  印象中,钰儿最爱听的就是林忆莲的歌。也许是爱屋及乌的缘故,我直到现在,依然觉得林忆莲的歌在华语乐坛都堪称是不可多得的经典。 
  可就算是林忆莲,也从没有把这首《我坐在这里》唱得如此悲戚过。 
  我们终于没有勇气再朝着灵峰的方向迈出一步,姑且归罪于那闷热的天气。我和浔浔沿着来时的路向回走了一截,然后抄小路翻进了灵隐寺。 
  当然又是逃票。在这方面浔浔要比我老道得多。 
  在大雄宝殿前看到了几个和尚,这本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一座历史悠久香火连绵的寺庙里要是见不到几个出家人,那才叫不正常呢。 
  “知道‘和尚’用英文怎么说吗?”我见浔浔心情低沉,有意拿电视上学来的东西逗她开心一下。——虽然我的心情也不是艳阳高照春光明媚。 
  “不知道。”她摇摇头,“应该是还没有学过的生词吧。” 
  “书后的单词你快把高三的都背完了,连你这样的高手都不知道,当然是生词啦。” 
  “那你知道怎么说吗?” 
  “嗯,其实这个单词很简单,我只用给你讲一遍,保证你一辈子都忘不掉。” 
  “哦?真有那么神?那你倒说说看,说说看。”她面露怀疑的神色,好奇地催道。 
  “呵呵,成天在山里走来走去的不外乎两类,长尾巴的是猴子,不长尾巴的是和尚。”看她还没有明白过来,我顿了顿,接着说道,“猴子是Monkey,这谁都知道。和尚比猴子只少了条尾巴,那就把Monkey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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