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科技军阀-第3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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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用法律的手段?”洛克菲勒又问道。
“您是一位典型的美国人,洛克菲勒先生,您没有处在我的位置,您和您的先祖在美国的经历和我在中国的经历是完全不同的。在帝政时代的中国,不管臣下多么能干,只要皇帝一句话,你随时就会滚蛋。从这个角度上说,除了皇帝活得有尊严之外,其他人什么都不是,不管是当朝的宰相大臣,还是黎民百姓,什么都不是。所有的人都是皇帝的财产,哪怕是位高权重的大臣,依然是这样,依然是为皇帝卖命。皇帝对于臣下来说,没有信任只有牵制。既要人们为他卖命,又要捆住他们的手和脚。中国人戴着这副镣铐的时间已经太久了。在这样的环境下,没有人是真正安全的,也就谈不上发展。”杨朔铭说道,“而发生在俄国的所谓‘十月**’一声炮响,给中国送来了马克思主义,但实际上,送来的不过是披了一层主义外衣的帝王**专制,我绝不允许中国走这样的老路?”杨朔铭说道,“法律的手段,当然不足以解决所有的问题,所以一些非常手段是必要的。不过我在这里答应你,我不会轻易使用这样的手段,这是我能对您做的最大的保证了。”
“不错,一个人的人生第一桶金想要赚得象天使一样纯洁,我想这只是一个梦,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洛克菲勒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当年所经历的遭遇,不由得叹息了起来。
1859年,美国人德雷克在宾夕法尼亚州打出了第一口工业性油井后,石油公司便纷至沓来,油价瞬息万变,在那强手如林的石油狂潮中,精明的老洛克菲勒没有随波逐流。他果断地从石油行业的下游入手,1865年收购了与他合伙的英国人克拉克的炼油厂,获得了大量资金,在石油上站住了脚根。19世纪70年代美国和欧洲资本迅速发达,急需石油时,老洛克菲勒又清醒的意识到,谁控制了石油运输,谁就控制了石油。于是,他通过各种关系,笼络铁路运输人员,降低成本,甚至采取一些不道德行为,逐步垄断了美国石油加工和经销业。正当他在炼油业春风得意时,由于石油市场规模的不断扩大,竞争日趋激烈,油价剧烈暴跌,炼油业开始陷入困难。但老洛克菲勒却从一位破产商人的发迹中领悟到,在难以预测的市场变化中,走“合作经营”道路可以减少风险。1870年,他创立了美孚石油股份公司(也叫标准石油公司);到1871年,石油行业的经营环境继续恶化,炼油业陷入一片恐慌之中。在这令人焦虑的时刻,老洛克菲勒又有了一个大胆的设想——实现炼油业的更大联合,他成立了炼油业和铁路运输的联合体“南方改良公司”;到1870年,洛克菲勒已成为当时世界上最大的炼油集团的主人。曾有人评价老洛克菲勒的行动是“在所有美国工业家们想出来的办法中,这是最残酷、最致命的。”
老洛克菲勒通过他过人的经营运筹才能和对市场发作的预测和谋略,不断战胜各种经营和技术的外界冲击,冲破一些石油商人和垄断资本家对他不正当经营手段的诉讼。最后终于实现了从原油生产、加工、运输、销售的一整套发展的石油生产经营系统。到19世纪末,美孚石油公司的经营触角,已伸到了世界各个角落,老洛克菲勒及其高层次决策者,坐在当时纽约百老汇大街26号的一幢9层大厦的总部里,指挥着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石油王国”。老洛克菲勒以其在公众中低下的形象,在现代资本主义和商业发展中的巨大成就,被载入现代石油工业发展的史册。老洛克菲勒成为了全美国最富有的人,登上了美国石油工业的巅峰。
而正当老洛克菲勒和他的美孚石油托拉斯如日中天之时,美国开始悄然兴起了一场反对不公平竞争、反对贪污腐化的改革运动。老洛克菲勒作为“进行欺诈、高压、行使特权”的代表,首当其冲受到批判。1890年,美国政府颁布了《谢尔曼反垄断法》,美孚石油托拉斯不得不解散。但老洛克菲勒创立的石油帝国仍然存在,各个分公司仍然步调一致,协同作业;各公司的收入还是由以老洛克菲勒为中心的委托人来管理。
1899年6月,老洛克菲勒改组美孚石油公司,以新泽西州的美孚公司重新登记,美孚石油公司的石油霸主地位再次得以确立。但到了1908年,西奥多?罗斯福出任美国总统,从而开始了托拉斯与反托拉斯之间最为激烈的对抗。罗斯福提出要将垄断市场、勾结铁路的美孚石油公司彻底铲除。1911年5月,美国最高法院宣判美孚石油公司解散,老洛克菲勒为之辛苦经营40年、耗尽毕生精力的石油王国轰然倒塌了。美孚石油公司被分成38个独立的企业,各自成立董事会。老洛克菲勒虽然仍占有38家企业98万股权中的25万份,但石油王国的崩溃已经使老洛克菲勒的成就成为了明日黄花。
虽然父亲的石油帝国是被人以法律的名义肢解的,但洛克菲勒并不因此而仇恨法律。
“我坚信法律是为人而设立的,而不是人任意的设置法律。”洛克菲勒说道。
“对,”杨朔铭说道,“而政府是人民的仆人,而不是人民的主人。我的目标,就是在中国建立一个这样的政府,这个政府将是强有力的,它只为保护中国人民的利益而存在。当然,如果它工作得不好,人民也将有权利换掉它。”
听了杨朔铭的话,洛克菲勒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现在我们可以谈一谈技术方面的问题了。”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浓香的咖啡,呵呵笑道。
北京大学,大讲堂。
一位戴圆眼镜身着长袍的教授正站在讲台前,向下面黑压压一片的学生们讲着课。
“……我们在今日谈宪政,谈民主,谈资本主义和社惠主义,似乎都应该先认清世界上有两种根本不同的政党。在十几年前,谈政治的人只知道一种政党,那就是英国、美国、和西欧的政党。但在这最近这几年之中,出现了另一种政治组织,虽然也用‘政党’的名称,但性质和英、美、西欧所谓政党完全不相同。如俄国的布尔什维克党、意大利的法西斯党、德国的民社党,主张虽有左右的大不同,但在党的组织纪律上是很相同的,都属于后一类。”
“为便利起见,我们可以把英、美、西欧式的政党叫做甲式政党,把这几年来苏俄、意、德诸国后起的政党叫做乙式政党。”
“甲式政党的性质有这几点特色:
(一)甲式政党的党员没有确定的人数,没有党籍可以查考。人人可以自由登记为某党党员,人人可以自由脱离本党。如英国的海军大臣丘吉尔从前是自由党,后来是保守党。如美国的威尔逊大总统本是民主党,后来竟做共和党的总统候选人。
(二)党员投票是无记名的、秘密的。党员言论是自由的,没有党的纪律可以约束党员的投票,也没有特务侦探可以干涉党员的言论行动。最近美国民主党的党员在国内国外批评本党的政策,是最明显的例子。英国工党的议员也有严重批评本党的政策的。这种行动,本党固然无法制裁,社会也往往允许,称为‘独立’,称为‘不党不偏。’
(三)甲式政党的原则是在两个或多个政党之中争取多数党的地位。每个政党总希望成为多数党,但每个政党总得容忍并且尊重少数党的权利,因为今年的少数党也许明年要成多数党,今年在朝的多数党也许明年下野成为少数党。最后的决定是人民的选举票。在选举之前,没有一个政党可以确知全国人民的最后决定,也没有一个政党可以操纵把持全国人民的投票。因为这都是人民自由选择的结果。
(四)选举结果确定之后,在法定的日期,胜利的党从失败的党手里依法接收政权。失败的党决不敢用警察军队的力量来霸佔政权,或毁灭得胜的反对党。因为他们知道几年之后他们又可以有竞选的机会,所以他们都努力培养‘胜固可喜,败亦欣然’的雅量。”。
第311章 新北大,新教学
看着讲台上侃侃而谈的胡适教授,坐在旁听席上的刘德升满眼都是崇敬之色。
“以上所说的是甲式政党的组织与作风。至于乙式的政党,便完全不同了。乙式政党的性质也可以分作几点来说:
(一)乙式政党是一种严密的组织,有确定的人数,有详细精密的党籍。党员入党必须经过审慎的调查察看。入党之后,党员可以受惩戒,被开除,但不能自由脱党。
(二)乙式政党的党员必须服从党的纪律。党员没有自由,也没有秘密。乙式政党必须有严密的特务侦察机关,他们的作用不但是侦查防范党外的人,还须监视党员的言论、思想、行动。党员必须服从党的命令,思想言论必须依照党的路线。
(三)乙式政党的目的是一党专政。未取政权之时,他们不惜用任何方法取得政权;既得政权之后,他们不惜用任何方法巩固政权,霸住政权。乙式政党本身是少数党,但因为组织的严密坚强,往往能利用政治的特殊权威,压服大多数人民,以少数党统治全国。
(四)乙式政党绝对不承认,也不容许反对党的存在。一切反对力量,都是反动,都必须澈底肃清铲除,才可以巩固一党永久专政的权力。”
“以上列举甲乙两式的政党的性质,都是很浅近的政治常识,不值得政治学者的一笑。可是这些区别,正因为很浅近,所以往往为一般人所忽略,甚至于为高明的学者所忽略。例如前些日子有人讨论美国与苏俄这两个意识世界的区别时曾说:‘美国给人民一张选举票,苏俄给人民一块面包。’这似乎不是公允的比较论。美国人民未尝没有面包,苏俄人民也未尝没有一张选举票,但这两个世界的根本不同,正在那两张选举票的使用方式的根本不同。苏俄因为没有反对党,故其选举结果一般认为百分之一百,或是百分之九十九。美国因为容许反对党自由竞争,所以选举最大的胜利总不过人民投票总数之百分之五六十而已。这百分之五六十的大胜利,代表自由的政治,代表独立的思想与行动,代表容忍异党的雅量。所谓‘两个世界’的划分正在这自由与不自由,独立与不独立,容忍与不容忍的划分。”
“自清末以降,中国政党如雨后春笋,其中不乏甲式政党,而乙式政党也不在少数,如孙氏之中华**党及近来的中国布党。中国向来有滋生强权政治的土壤,因而极易造成一党专政,所幸无论是**党还是布党,均未得势,免中国陷入旧历史之轮回劫数。”
“近年政府一直准备施行宪政,这个转变可以说是应付现实局势的需要,也可以说是国家前进发展的必然趋势。有多个政党在国会里参政议政,这其实是中国近世政治史上希有的事。所以无论哪个党内或党外的人,似乎都应该仔细想想这种转变的意义。依我个人的看法,这个转变应该是从乙式的政党政治变到甲式的政党政治,这里面似乎应该包括党的内容与作风的根本改革,而不仅仅是几个政党分配各种选举名额或分派中央与地方的官职地位。如果宪政的实施能够引起一个爱自由的、提倡独立思想的、容忍异己的政治新作风,那才可算是中国政治大革新的开始了。”
胡适讲完课,学生们便展开了自由讨论,期间不时有学生举手向胡适提问,胡适都一一给出了回答,刘德升也上前向胡适请教了几个问题,虽然胡适对他浓重的湖南口音感到有些难懂,但还是耐心地回答了他。
课堂上的时间过得飞快,一堂课很快便结束了,刘德升看了看课程表,和几位湖南籍同学飞快地向另一间教室跑去。
当刘德升来到教室里的时候,教室里前排的座位已经坐满了学生,刘德升和几位同窗来到后面的座位坐了下来,等待着上课。
随着同学们的陆续到来,课堂里很快便坐得满满当当的了。刘德升刚刚打开笔记本,伴随着一阵微微的香风袭来,一个俏丽的身影出现在了刘德升的面前。
刘德升不经意的抬头瞥了一眼,身子不由得一下子僵在了那里。
这是一个梳着齐耳短发身穿白衣蓝裙的女孩儿,她站在那里,将几本书捧在胸口,正眨着漂亮的大眼睛,微笑着看着他。
仿佛一轮朝日从刘德升的眼前升起,刘德升只觉得自己仿佛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中,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
“这位同学,这里有人吗?”女孩儿清甜悦耳的声音响了起来,仿佛天籁之音一般,让刘德升再次深深的迷醉了,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里没人的话,我可以坐在这里吗?”女孩儿再次问道,刘德升这才回过神来,他机械地露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
“谢谢。”女孩子露出一个大方的笑容,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打开了书和讲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