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小地主-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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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房门,李淳风跪坐蒲团,剑眉再次凝聚成团,轻声问道:“师兄,你怎么看?”
“看不透啊。”
良久,青云的声音幽幽,飘渺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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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又见面了
匆匆按原路返回,来到正殿,发现殿门已经敞开,也来了不少虔诚的香客,烧香礼拜,求签解字,殿前的大鼎更是插满了香烛,白雾弥漫,阵阵檀香扑面而来,气息过于浓郁,反而引得韩瑞几分不适,熏得眼泪汪汪。
韩瑞快步绕过,在老君观外转了几圈,把附近的美景尽收眼底,甚至做到了然于胸,观察天空,发现太阳高挂,准备移到正中,午时将近,连忙在前来老君观必经之路守候,等待了片刻,韩瑞就才明白,所谓香火鼎盛,也不是虚夸。
虽然已是深秋季节,气温逐渐转凉,骊山树木繁多,也有降温的作用,但是山路崎岖不平,陡坡不少,难容车马而上,只得步行攀爬,普通百姓也就罢了,这点小困难,自然不成问题,但是那些达官贵人,平时安逸惯了,岂能受得了这个苦。
不过,正是如此,才能看出他们的虔诚之心,尽管因为爬坡,累得汗流浃背,苦不堪言,却仍然不肯放弃,继续坚持,而且也不是个例,反正韩瑞守在这里,亲眼目睹了,一拨又一拨的香客,来来往往,总体而言,却是来多去少。
几个衣裳华丽的女子路过,平息心情,韩瑞懒洋洋的收回目光,继续眺望期待,忽见山下又走来一行人,为首的却是个身材窈窕,婀娜多姿的女子,不过却有侍女撑着一柄绸伞替她遮阳,让人看不清楚容貌,目光掠移,韩瑞又失望了,只见女子旁边几人,有男有女,大多做仆从打扮,不过没一个是他认识的。
倚在一株枝繁叶茂的树下,韩瑞低头寻思,要不要下山看看,不过山下岔路不少,四通八达,就怕没有遇上,反而错过了。
一行人也渐行接近,人群之中忽然有人惊讶咦声,韩瑞抬头看去,发现自己刚才看漏了,那行人之中,不仅有相识的人,而且算是比较熟悉的,却是李靖的二子,有过数面之缘的李德奖,尽管与他的关系不是很好,但是韩瑞还是露出笑容,微微点头示意,算是打个招呼。
这个时候,为首的女子转身,韩瑞有几分惊讶,倒不是那个女子如何的美丽,相貌倾城倾国,而是出乎意料,本来见到李德奖与她相近,以为她是李德奖的姐妹情侣之类的,待她回身,韩瑞才发现,猜测似乎出现错误。
那个女子,年纪三四十岁,一身月白色的衣裳,青丝挽了个流云簪,朴素而简约,好像过了刻意化妆的年龄,脸上未施粉彩,却依然秀雅绝俗,眉目深刻,宛如雕琢,细眉斜飞入鬓,举手投足之间,似乎流露出一股勃勃英气。
且不说年纪,她看向李德奖的目光,充溢着……慈祥,韩瑞细心观察,觉得自己这次的判断没有出错,这分明就是长辈看小辈的眼神。
“德奖,遇到朋友了?”
“阿娘,他就是韩瑞。”李德奖轻声回答,对话随风飘来,韩瑞瞪大眼睛,运气那么好,出门就遇到了红拂女。
好吧,韩瑞也不清楚,此红拂是否彼红拂,不过根据道听途说,勾引杨素姬妾的,好像是当朝中书舍人,安平县子李百药,不是大将军李靖李药师,或许是名字相差无人,传到后世让人误会了,弄出了个风尘三侠出来。
要知道人家可是李靖明门正娶的夫人,以张为姓,虽然不是出身名门,至少也与李靖家境相当,不过确实也是喜好武艺,性格刚强,与房玄龄妻子卢氏,程咬金妻子裴氏,并称京城三……娘子,风头可不亚于丈夫。
自然,三人之中,以房玄龄之妻卢氏的声名最显,其中原因,也不必赘言,不过由此也可以推之,能与她并称的张夫人,裴夫人,是何等的风采。
“韩瑞?”张氏好奇,目光投来,韩瑞连忙行礼,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搭话,忽然发现,山角之下,郑淖约携着流萤等人,莲步轻盈,款款而来。
当下,韩瑞歉意笑了下,连忙快步迎了上去,笑容可掬,未到就先招呼起来。
听闻声音,郑淖约望去,美眸浮现惊喜之意,纤步微停,只见韩瑞疾行而至,笑着说道:“真巧,你也来了。”
郑淖约轻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自然是冥冥之中的缘分。”流萤笑道,好似灿烂的鲜花,绚丽多姿。
这个理由烂得可以,不过郑淖约似乎信了,嗔怪白了眼流萤,俏脸微红。
“适才回头,还以为看错了呢。”韩瑞自然不会揭穿,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笑呵呵说道:“回头定要好好谢谢那个冥冥。”
流萤搀住郑淖约的纤手,趁人没有注意,也给了个白眼韩瑞,娇态媚生。
“走吧,时至正午,日光毒烈,我们到观里避下,顺便进香礼拜。”韩瑞笑道,郑淖约微微点头,众人自然没有意见,前行而去。
走了几步,韩瑞却发现,李德奖一行,似乎没有移动,就在那里等候,见到张氏,郑淖约似乎有些意外,莲步翩跹,却快了几分,上前见礼,柔声呼道:“张夫人,近来可安好。”
“原来是郑家娘子。”张氏笑道:“你阿娘回来了吧?”
“尚未,不过快了,多谢张夫人关心,待阿娘回来,必会前往拜访道谢。”郑淖约说道,充分表现了知书达礼的风范。
“回来自然要多走动,提什么谢不谢的,不过……”张氏眸光盈盈,在韩瑞与郑淖约身上打了个转,意有所指道:“就怕忙着操办…其他事情,一时半会,也没有空闲。”
心头轻轻颤了下,郑淖约再也保持不住淡然的心境,瞄了眼韩瑞,俏脸亦嗔亦喜,说不出的秀美动人,张氏心中顿时了然,其实坊市之间,有许多传言,但却令人半信半疑,不过见到她的反应,应该十有**了。
也是难得,张氏微笑,心中对于韩瑞的评价又高了几分,毕竟在谣言四起的时候,不是谁都有那个勇气的。试探出了结果,张氏也没有让郑淖约难堪的意思,轻轻上前,拉着她的纤手,缓慢向老君观走去,不时轻聊几句女子之间的体已话,气氛融洽。
几个女眷凑近成团,韩瑞自然不好意思挤身跟随,漫行几步,来到李德奖旁边,微笑说道:“李公子,近来可好。”
“不比你差。”李德奖说道,脸上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性子率真,不过总比虚伪好,韩瑞也不介怀,笑着说道:“那样就好,你们与贺兰的促织比赛就要开始了,应该做好准备了吧。”
李德奖冷眼瞥视道:“你是在打探敌情么?”
“啊,居然给你识破了,不愧是李公子,真是聪明。”韩瑞惊讶道,表情稍微有些夸张,好像在哄小孩。
哼,李德奖为之气结,拂了下衣袖,迈步疾行,不再理会韩瑞了。
性子耿直,就是开不得半点玩笑,这样也不好,韩瑞喃喃自语,摇了摇头,快步随行,很快就来到了老君殿前,两行人合在一起,少说也在三四十之众,显得浩浩荡荡,而且衣饰华丽,艳彩争研,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反应机灵的道士连忙出来迎接,同时不忘派人通知殿中上层,让他们做好接待的准备。
殿前,聚有不少烧香膜拜的百姓,见到这样一行人,出于习惯,或者本能,也不需人驱赶,就纷纷散到旁边,驻足观望,可见等级制度已经深入他们心中,韩瑞轻轻感叹,不过他也知道,享受这个好处之后,他再也没有资格,站在百姓的立场上考虑问题。
也只有韩瑞心中暗叹而已,其他众人,却早已经习以为常,从包裹之中,取出准备妥当的精制香烛,用火点燃,呈给张氏、郑淖约、李德奖,就连韩瑞也没有落下,毕竟在郑家仆役的心中,他已经是郑家的准郎子(女婿),也算是半个主人。
精制香烛,与普通的就是不同,应该是跟鼎中巨香一个级别的,轻烟浓密不散,隐约可以闻到淡雅清香,不免让韩瑞心中产生想法,神明如果有灵,而且真是以香火为食,那么他们习惯了这种高级享受,对于富贵人家自然是有求必应,反之,还会庇护光有虔诚之心,却提供不起精制香烛的普通百姓么?
这个时候,听到传讯,观中的各殿执事,甚至观主纷纷出来相迎,果然不出所料,古往今来,神仙,从来都是富贵人家的玩物,可以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比狗还要听话,韩瑞浮想联翩,觉得十分讽刺。
张氏与郑淖约两人好像也是老君殿的常客了,一帮道士见到她们,纷纷行礼叫唤道:“张夫人、郑娘子。”
“青风道长,青松道长,青竹道长……”两人微微回礼,毫无困难的叫出眼前众多道士的名字,证实了韩瑞的判断,成亲之后,一定要让淖约少来这里,供奉这帮神棍,不如多救济几户贫穷百姓。
就在韩瑞思考之际,眼前忽暗,一张胖乎乎的肉脸凑近过来,却是青云道士,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弯身打了下肥诺,贼兮兮的笑容灿烂无比,朗声说道:“韩公子,我们真是有缘,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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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玄乎
谁与你有缘,韩瑞暗暗翻着白眼,微笑示意,算是打过招呼,这个时候,在老君殿观主等人的恭请下,张氏与郑淖约盈盈向正殿走去,韩瑞借机随行,暂时摆脱了青云道士。
正殿空间宽敞,可容数百人,十二根粗壮的石柱犹如参天,支撑屋顶架构,栋梁勾心斗角,榫铆结构,不露丝毫钉子,妙似天工,让人叹服,与正门相对,一张长方台上,供奉的就是白玉老君像,玉像造型细腻,刀法简练,神态逼真,慈眉寿目的模样,加上嘴角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仙风道骨之中,又多了分亲和力。
对此,韩瑞见怪不怪了,中国人好像有这种传统,不管神佛怎样高高在上,自己又怎样顶礼膜拜,但是在塑造神像的时候,总是喜欢按照自己的意愿,给威严端庄的神佛,增添一些人性情怀,最著名的例子就是观世音菩萨,来来是男的,后来却变成心地善良的美女,不知他(她)若是有灵,得知此事,是该哭,还是该笑。
就在韩瑞思考之时,张氏与郑淖约已经在虔诚地给老君上香,在流萤的提醒下,韩瑞也快步上前,接过香烛,装模作样的拜了几拜,把香插进铜炉之中,退到郑淖约旁边,微笑说道:“进香之后,我们到外面观景吧。”
微微点头,郑淖约轻声道:“还要等会,还要到静室听道长们讲经论道。”
有空听他们胡说八道,还不如多和美女亲近,韩瑞自然不愿意浪费时间,小声道:“先出去走走,下次有空,再来向他们请教也不迟。”
“如此……”郑淖约犹豫不决。
流萤连忙在旁边劝诱道:“娘子,留下来听那些道长讲经,云来雾去的,让人半知半解,也没什么意思,难得到骊山一趟,四处观风赏景也好。”
其实,郑淖约也意动不已,不过因为女子的矜持,所以才没有立即答应,现在见到流萤给了个台阶,又犹豫了下,就要顺势答应。
此时,却听青风道士说道:“张夫人,郑娘子,今日西华法师在鄙观作客,正准备讲经论道,两位来得却是时候。”
“成道长也来了。”郑淖约似乎有些意外,望了眼韩瑞,略带些歉意,轻声道:“成法师与郑家颇有交情,不如我们先去听他论道,之后再去观景吧。”
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而起争执,韩瑞自然不会拒绝,反而好奇道:“那个西华法师是什么人呀?”
“成道长平日深居修道,也难怪你没有听说过他。”郑淖约轻声细语解释道:“他的俗家名字叫做成玄英,以前在东海修行,贞观五年奉诏进京,陛下赐号为西华法师,精研老庄,尤通重玄之道。”
“重玄?什么意思。”韩瑞莫明不解。
郑淖约耐心解释道:“道德经上有云,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此玄,就是彼玄,按照成法师的说法,就是不滞。”
韩瑞茫然,微微摇头,流萤在旁抿唇轻笑道:“娘子,你别再说了,不然韩公子又要问什么是不滞了。”
摸摸鼻子,韩瑞多少有些尴尬,却听郑淖约小声说道:“不明白也不要紧,其实我听了许多次,仍然是一知半解,弄不清楚。”
真是善解人意呀,韩瑞心中感动,一双眼睛愈加含情脉脉,灼灼如华,看得郑淖约一阵情迷意乱,荡漾着无比甜蜜。
旁边,李德奖问道:“阿娘,我们是去听道,还是去……”
“听也无妨。”张氏说道,态度淡然,显然对于什么玄呀道呀之类的,不太认可,却也不介意聆听。
这才是重点发展的对象,一帮道士心中了然,对视而望,一定要想方设法把她拉进道门之中,李大将军的家眷啊,五百年前,或许与道